大家都感覺有點尷尬。
剛纔林雪還興高采烈地指揮着大家往投石車上裝石頭呢，現在也不說話了，顯然自己的思維發散程度還不夠啊！
也確實，看到投石機、石頭和城牆，正常人的第一反應都是用投石機扔石頭，誰能想到扔人啊？
不過經陳獨秀同學這麼一提醒，大家也都意識到了，好像在這個遊戲世界裡，直接扔人確實比扔石頭方便多了……
林雪開始指揮着小雪人、企鵝君全都站到投石車上，一個個扔了過去。結果到了陳獨秀同學這裡，他卻是打字說道：“你先上去吧。”
林雪非常感動，這就是犧牲精神啊！
這位陳獨秀同學果然沒有辱沒革命先烈的名字，時刻銘記了人民的教誨，把生的機會留給他人，燃燒了自己，照亮了全人類前進的道路……
林雪站在投石車上非常感動地打字說道：“謝謝你，陳秀同學！等我過去就給你開門！”
在城牆旁邊就有一道鐵柵欄門，但是這道門裡面有門栓，從外面是打不開的。等林雪用投石機飛到城牆裡面之後，就可以打開掛在門上的鐵鉤，讓陳獨秀同學也過來了。
結果就在林雪飛到城堡裡面，準備給陳獨秀同學開門的時候……
只見陳獨秀同學搖搖晃晃地拿着外面的鐵鉤，穿過鐵柵欄，把裡面的鐵鉤給撥開了……
然後陳獨秀同學就這麼默默地推門進來了。
林雪：“……”
什麼鬼啊摔！
明明這個門直接用鐵鉤就能打開，我們還費這麼大勁去玩什麼投石車啊！
投石車每次發射都得先擰絞盤，用這個遊戲裡面的物理引擎擰絞盤簡直蛋疼好嗎！
而且看這個陳獨秀同學輕車熟路、無比熟悉的樣子，應該是早就知道可以從正門進來吧？！
那你剛纔還跟我們在那傻呵呵地推投石車？還提醒我們可以直接把人扔過來？你直接過來開門不就完了嗎！
非得等我們全都過去了你纔來開門，你是故意的吧？！
看着陳獨秀同學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林雪簡直想立刻揪住他的紅帽子，然後扔到旁邊的河裡去！
……
“怨念值：+32！”
陳陌看着虛擬手環上的信息，差點笑出聲。
顯然，陳獨秀就是他的馬甲號，因爲silent這個id的知名度太高了，差不多走到哪都會被發現，所以他爲了低調一些，另開了一個馬甲號，偷偷地湊進了林雪的遊戲房間。
此時虛擬手環上，許多的光點憑空出現，又匯入左右兩個透明球體中。這些光點同樣是兩種顏色，分別代表着快樂值和怨念值。
當然，快樂值的數量要佔絕大部分，因爲《人類：一敗塗地》本來就是一款歡樂向的遊戲，大部分人都會笑得跟遊戲裡的小人一樣肌無力，所以陳陌收穫的也基本上都是快樂值。
這些快樂值的數值也有大有小，有十幾點的，也有幾十點的，偶爾還能見到100點出頭，也不知道提供100多點的那位玩家是不是笑岔氣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累積快樂值的那個球體距離全滿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從遊戲上線到現在大概兩個多小時，也僅僅是裝了不到十分之一。
這個球體上面沒有顯示具體需要多少的快樂值才能滿，但很顯然，這個量很大，一時半會兒是裝不滿的。
至於積累怨念值的那個球體，就更慢了，到現在就只有一個底，微乎其微。
不過陳陌在研究的過程中也發現了，並不是說歡樂向的遊戲就不會提供怨念值，也是會提供一些的，只不過非常少。
而且，只要是玩家們對於陳陌的怨念值，就會計入這個球體，像之前陳陌把小雪人抱起來扔到河裡，就給了他4點怨念值。
本來陳陌非常開心，以爲自己找到了一條生財之道，結果扔得多了，竟然沒有怨念值了，反而變成了快樂值……
什麼鬼！小雪人你的抖m體質覺醒了是嗎！
不過想想也是，《人類：一敗塗地》裡面玩家基本上是不會獲得挫折感的，就算有其他玩家搗亂，也不會讓玩家對設計師產生怨念，他們只會非常歡樂地扭打在一起……
而且陳陌還發現了一個比較嚴峻的情況，就是快樂值的獲取基本上是處於不斷衰減的狀態。
剛開始的時候，很多玩家都能提供30到100左右不等的快樂值，但是後面就會慢慢減少，變成十幾點，再往後就更少了。
也就是說玩家們剛開始接觸這款遊戲的時候都覺得特別歡樂，所以快樂值產生得比較多，但是等習慣了之後，也就沒那麼歡樂了。
不過好在還有新玩家在不斷進入，陳陌大致預估了一下，按照現在的速度，一整天的時間應該足夠讓快樂值裝滿。
但是比較蛋疼的是，必須快樂值和怨念值都攢滿一整個球體，才能進行一次第三階段的抽獎。而此時陳陌收穫的怨念值，非常非常少……
怎麼辦呢？
陳陌想到了兩個方法，第一個就是像之前一樣混入各個遊戲房間，從玩家們身上蹭怨念值；第二個就是再做一款能夠產生負面情緒值的小遊戲。
其實去蹭怨念值也是很划算的，因爲陳陌發現，蹭怨念值的時候收穫都會比較多，每個玩家少則提供10點，多則提供七八十。而遊戲本身產生怨念值的話則少得多，經常都是三五點地加。
想想也是，在遊戲中搞事就可以直接讓隊友怨念自己，但是作爲開發者的話，玩家們又不會經常地怨念你，除非你總是爲他們準備各種陰謀……
陳陌突然覺得這個新玩法還挺有意思的，至少讓他在“報復社會”的這條路上，又前進了一大步……
……
“你們先過，我來踩住機關！”陳獨秀打字說道。
另外幾個隊友不疑有詐，還在紛紛感慨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結果就在第一個玩家剛想走過去的時候，陳獨秀同學默默地從機關上走了下來。
自動門關閉，把最前面的隊友給夾住了……
衆人：“？？？”
結果他們剛一回頭看，陳獨秀同學又走上了機關，門又開了。
“哦，原來是不小心走下去了啊。”
隊友們不疑有詐，再度準備走過自動門，結果陳獨秀同學又從機關上下來了……
自動門再度關閉，又把隊友給夾住了！
衆人：“……”
“怨念值：+30！+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