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眠了一宿,損耗了她不少元氣,她得好好調養調養。
………
日頭漸高,過了初夏,鋪天蓋地的熱浪席捲過來,溫度驟然攀升。
樂桑一身素白的衣裙,淡淡的立在漫天華光之下,黑色的影子被一地金光拉的斜長,端正的衝玄玉行了個禮道:“師傅保重,徒兒很快就回來。”
“嗯。”玄玉點了下頭,叮囑道:“黃沙村的人排斥外鄉人,此去小心,不到萬不得已,切勿與他們動手。”
“徒兒明白。”樂桑眼底光芒一閃。
她此去不是打劫的,自然不會輕易動手。
她此去,只爲了土靈丹。
“走。”看了眼揹着包袱滿頭大汗的楚雲和雲觀,樂桑長袖一揮,翩然而去。
楚雲和雲觀兩人同時看了玄玉一眼,也沒行禮,就一個我走了的眼神,然後轉身就隨着樂桑而去。
玄玉雙手負在身後,金色的華光縈繞在他四周,更像是從天而降的天神,那般高貴的讓人不容褻瀆。
他一直目送着樂桑幾人離去,深邃的眼,越來越深。
鳳靈城距離黃沙村的路程不可謂不遠,步行得幾天幾夜。
樂桑即便途中租了幾次馬車,也是趕了好久的路。
“方纔那車伕說,再過一個時辰就能到黃沙村了,可我看這兒,哪裡像是有人住的地方,那車伕不會是騙我們的吧?”楚雲看着前方一望無際的黃沙,擡手抹了一把汗水,說着就有些窩火的往回走:“我去找他算賬,讓他再送我們一程。”
這麼大熱的天把他們扔在這麼荒瘠的地方,真是想想就覺得那車伕可惡。
什麼他的馬不願再往前,藉口,都是藉口。
他乾脆直接將他馬搶過來算了。
“急什麼。”樂桑一把拽住他揹着的包袱,硬生生的將人給扯回來:“一個時辰不是還早,況且你看這種地方,是馬能進來的嗎?動動腦子吧,別什麼事情都依賴那些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說話的不是楚雲,而是一旁一直安靜的雲觀。
交通工具是什麼東西,他還是頭一次聽。
樂桑並未解釋,而是白了他一眼,放開拽住楚雲的包袱,繼續往前。
二十一世紀的詞彙,豈是這些古人能懂得。
她也懶得解釋。
楚雲即便是聽不懂什麼叫交通工具,也知道樂桑在罵他。
當即扁了扁嘴道:“這種地方人都能進來,馬怎麼不能進來。”
其實,他是在懷疑那車伕是不是給他們帶錯路了。
這麼荒瘠的地方怎麼可能是主人所說的那種綠樹成蔭百姓安樂的富庶之地。
“你就少說一句吧。”看楚雲煩躁的抱怨,雲觀推了他一把。
這天果真是太熱了,連向來冷靜的楚雲都沉不住氣了。
擡眸看了看四周的黃沙,雲觀還是忍不住衝樂桑問道:“主子,你不是說我們要去一個富庶之地取土靈丹,我怎麼感覺,我們走的地方越來越貧瘠呢。”
以這地勢來看,黃沙的盡頭,應該分外貧瘠纔是。
怎麼會是主子所說的富庶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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