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們假惺惺的老臉,別噁心人。”
“東西帶來了嗎?”
衆人的震驚還未落下,那林東鼬再次語出驚人。
只見他冷漠着臉,就像一個去長工家要債的土財主。
下一息,衆人再震眼球。
一個個金丹巔峰,竟然絲毫沒有生氣,連忙打開乾坤戒。
頓時間,溫潤的光澤,此起彼伏的閃爍而起。
元鬥玉。
每個天衍院長老,都拿出了10斤的元鬥玉。
這是何等恐怖的財富。
如果換算成金幣。
一斤元鬥玉,價值一千萬金幣。
在場13個天衍長老,就是130斤元鬥玉,最少都要13億金幣。
這還是保守估計。
一般來說,元鬥玉要高於市場價,這些130斤,大概能值18億左右。
要知道,一個月前,林東鼬拿走了所有獎勵。
今日,他又一次,拿走了所有獎勵,前三還是元鬥玉。
眼睜睜看着林東鼬收起所有寶物,不少金丹將師臉紅包子粗。
如果沒有意外,現在的林東鼬,身上最少揹負着150多斤元鬥玉,這是什麼樣的恐怖財產。
等他突破金丹之後,只需要專心閉關,心無旁騖的煉化這150多斤元鬥玉。
來日出關之後,這林東鼬,必然是金丹中期的強者。
不到30歲的金丹中期強者。
簡直可怕。
要知道,在場這些一星將師,哪個不是在金丹初期桎梏了50年以上,至今突破無望。
妒忌!
眼睜睜看着130多斤元鬥玉出現,再眼睜睜看着這些元鬥玉被拿走。
多少遲遲無法突破的金丹,眼眶裡都在滲血啊。
“林東鼬,我一定要搶走這130斤元鬥玉,一定要!”
威霆宗顫抖着雙手。
恐怖!
此時此刻的林東鼬,令他這個威家的皇族,都感覺到了恐怖。
高高在上的天衍院長老,爲什麼會向他低頭。
130斤元鬥玉,哪怕是嫡系的威君念,都不可能一次弄到這麼多。
他憑什麼!
……
震驚!
這時候,林東鼬已經將所有人震驚到麻木。
神蒼武院的弟子,都是諸國皇庭裡的貴族皇親,他們當然知道元鬥玉的意義,更加知道天衍院長老的意義。
林宏雁端詳着眼前的林東鼬!
陌生!
眼前這個耀眼輝煌的男子,到底是誰?
他究竟是不是威天海的私生子。
在林宏雁眼中,這林東鼬,簡直將全天下所有機緣都握在掌心,根本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
“東鼬小友,對於之前的冒犯,是老頭子有眼無珠,還望海涵!”
“是我們不對,冒犯了小友,還望不要怪罪。”
“小友,你千萬要吃好喝好,保持愉悅的心情,如果生理上有什麼需要,神威皇庭美女如雲,甚至老朽的孫女……”
“小友,休要聽他胡說八道,雖然你還年輕,但也要注意養生,腎是很重要的,老朽懂一門陰陽調和的道術……”
“小友,這段時間,你的心情,千萬要保持愉悅,萬萬不可動氣!”
一個個天衍院長老爭先恐後的道着歉。
要命啊!
如果林東鼬心情不好,他就可能施展不出八品的神念力。
這樣一來,就有可能無法開啓輪迴戰車。
這種結局,任何人都無法承受。
15你的壽元,已經犧牲了。
假如到時候林東鼬掉鏈子,哪怕將此人大卸八塊,他們也還是得不到元器。
功虧一簣的下場,沒人敢挑戰。
現在的林東鼬,就是活祖宗啊。
“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你們先一邊去,別妨礙我殺人!”
衆目睽睽下,趙楚不耐煩的擺擺手。
“不敢,不敢……您先殺人,您先殺人……殺的舒心最要緊,你開心就要,想殺誰就殺誰……”
那些金丹連忙拱手。
……
“對了,你們剛纔要誅殺誰?大庭廣衆之下,是誰敢造反,速速揪出來砍了,免得在東鼬小友面前丟人眼前!”
一個天衍院長老剛準備離去,突然一拍腦袋,想起來一件事。
咔嚓!
宛如晴空霹靂。
那三星將師僵在原地,瑟瑟發抖,完全無所適從,他的大腦似乎都已經被凍結。
那個造反者,就近在眼前。
那個造反者,就是你們口中恭敬有加的東鼬小友。
那個造反者,剛剛找你們要走13斤元鬥玉的白頭佬。
祖宗們,你讓我咋辦?
你讓我咋說?
爲什麼我要聽威霆白的話,去針對林宏雁,爲什麼我要得罪林東鼬。
爲什麼我腦子這麼蠢!
早有人提醒過,這神蒼武院,誰都可以收拾,唯獨不能碰林東鼬。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可怎麼解釋。
那些二星將師低着頭,根本不敢擡頭,他們心臟狂跳,大腦都是空白狀態。
威霆白咬牙切齒。
爲什麼嫡系會那麼強勢。
明明他林東鼬有錯在先,堂堂金丹後期,三星將師,根本都不敢反駁。
爲什麼!
龐大的壓力下,威霆白幾乎要窒息。
“咦?剛纔你殺氣沖沖,不是要誅殺造反者嗎?人呢?雖然你們這些支脈是飯桶,但畢竟流淌着威家的血。”
天衍院長老皺着眉再次問道。
“不用問了,那個造反者,就是我!”
眼看氣氛凝固的可怕,趙楚笑了笑。
“什麼?”
聞言,天衍院長老大驚。
“我殺了威離秋,殺了你威家的血脈,是不是要誅殺我?來吧……反正活着也不舒服!”
趙楚譏諷着。
“小友莫生氣,保持平常心,千萬要保持平常心!”
見林東鼬開口,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另一個天衍院長老連忙安撫。
“威離秋是誰?”
這時候,起初那個長老橫眉冷目的問道。
他面對三星將師,滿臉不耐煩的戾氣,和麪對林東鼬,簡直就是兩張完全不同的臉。
“那個……威離秋是神基榜第二,這林東鼬不問青紅皁白,就直接捏碎了其腦袋,他殺的可是威家血脈!”
三星將師硬着頭皮解釋道。
他依舊有些不信。
你林東鼬,到底是什麼身份。
神威皇庭這麼多年,他還真沒見過,一個外人,殺了威家血脈,但能安然無恙的。
“長老,威家血脈大於天,那林東鼬確實是不問青紅皁白就殺人,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這時候,威霆白再也忍不住,他站了出來。
自己是神基榜第一。
自己代表了神蒼武院所有弟子,天衍院長老雖然是嫡系,雖然高高在上,但有些話,也不得不重視。
她要一個公道。
“哼!”
果然,天衍院長老一聲冷哼。
威霆白等人擡頭,瞳孔裡滿是期盼。
你林東鼬,或許有什麼奇遇,討得了天衍院諸長老的歡心,但斬殺威家血脈,這是造反忤逆的大事,誰都會重視。
“這威離秋,一定作奸犯科,才令東鼬兄震怒,殺得好……威家有這種敗類,那是罪該萬死。”
“東鼬小友,感謝你仗義出刀,才幫威家滅絕敗類,真乃無私大英雄!”
“沒錯,論無私,老夫只服東鼬兄!”
隨後,一個個天衍院長老一邊倒的讚揚。
沒錯!
對他們來說,一個支脈的皇室,真就是一隻飯桶,一頭吃豬而已。
死了便死了。
千萬不要林東鼬的心情。
……
咯噔!
“這!”
三星將師膛目結舌。
這些天衍院長老,都瘋了嗎?
你們以爲自己是嫡系,就可以爲所欲爲,指鹿爲馬,顛倒黑白嗎?
可惜!
他收到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那眼神裡蘊含着森森殺氣,彷彿在訴說着一個道理:我威家嫡系,就是可以爲所欲爲,你們不過是飯桶。
隨後,三星將師低頭一拜,不在言語。
他發誓。
從今天開始,終身再不招惹林東鼬一次。
而威霆白就站立在三星將師前方,也算是一馬當先。
他被天衍院長老的偏袒,震驚的舌頭髮麻,大腦一片空白。
偏偏這時候,他看到了林東鼬陰森森的瞳孔。
看着自己!
沒錯!
那林東鼬,看着自己,在詭笑。
詭笑!
對……威霆白狠狠嚥了口唾沫。
沒錯林東鼬出現這種詭笑,都要有人要遭殃,甚至是被斬殺。
他盯着自己,要幹什麼!
“威霆白,你覺得我林東鼬好欺負嗎?”
寂靜的大地,林東鼬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敢,不敢!”
聞言,威霆白被嚇得肝膽俱裂。
到了這時候,雖然還不知道林東鼬憑什麼,但這個人,自己絕對惹不起。
“既然不敢,爲何三番四次要弄死我,你和一隻蒼蠅一樣討厭。”
趙楚冷漠的看着他。
今日如果不是自己出現,林宏雁就死了。
這可是趙楚隱姓埋名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況且,林晨雲對自己也有些小恩。
威霆白如果活着,他不敢再碰自己。
但趙楚從他這傢伙的眼裡,看到了不甘心與怨毒,他一定會不折手段,去對付林宏雁。
這一點,趙楚不希望看到。
……
全場寂靜中。
林東鼬一步一步,走到威霆白麪面前。
“威霆白,今日你會死。”
“玉皇大帝,都留不住你!”
“我說的!”
林東鼬平靜的開口,聲音不高不低,甚至還有些客氣,就像是兩個陌生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可話音裡的內容,卻令人毛骨悚然。
下一息,林東鼬手掌扣在威霆白的天靈蓋上。
瑟瑟發抖。
這一瞬間,威霆白瑟瑟發抖。
他看着身旁的三星將師,看着自己的親叔叔。
他的眼睛裡,是祈求,是對生命的不捨,是對強權的畏懼。
可惜!
三星將師低着頭,根本不敢看一眼林東鼬。
反抗?
這麼多天衍院長老在場,誰敢去反抗。
“皇叔,救我,救命……救救我……”
威霆白從沒有如此恐懼過。
林東鼬的手掌特別冰冷,就像是十八層地獄裡的寒冰,瀰漫着死亡的氣息。
威霆白哭了。
他玩了一輩子強權。
可如今真正的強權壓在自己腦袋上,他卻第一次如此無力。
低着頭!
三星將師知道救不了威霆白,所以索性不擡頭。
“林東鼬,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去算計你,不該去算計林宏雁。饒了我吧,饒了我這一次,求你了,求你了。”
威霆白一把水一把淚,渾身沒有一絲力氣,只能掉轉頭祈求林東鼬赦免。
“當時林宏雁求饒,你會饒了他嗎?”
趙楚冷笑。
咔嚓!
下一息,天地清明。
神基榜第一,直挺挺倒下,那具無頭屍體,也只能無力的抽搐幾下。
在弟子之中,淪爲神基榜第四的威霆宗渾身顫抖,不住的後怕。
幸虧,自己早早敗在了林宏雁手下,才得以免去如今的浩劫。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今時今日,威霆宗對這句話理解的格外透徹。
神基榜第一,神基榜第二。
兩個威名赫赫的強者,此刻已經成了兩具冰冷的無頭屍體。
“神蒼武院的事情結束,該好好修煉,早日突破金丹了!”
“威離秋手裡,這塊十方禁錮石,難道還是個寶物?”
這十方禁錮石,是照妖鏡提醒他拿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