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兩大新晉元嬰強者,一前一後,竟然就這樣慘死當場。
青玄雲更慘,一劍斃命。
元嬰啊!
雖然他們剛剛突破,根基不穩。
但那畢竟是堂堂元嬰,竟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
死寂!
全場再次陷入死寂。
威一庭的屍體,聶塵熙衝下去收走。
青玄雲的屍體,青天易也寒着撿走。
而趙楚大袖一甩,竟然揚長而去,直接回到天賜宗陣營。
……
“少宗!”
“少宗……少宗……”
“少宗!”
吶喊!
伴隨着趙楚回到天賜宗陣營,整片天地,頓時響徹震盪天地的吶喊。
那可是少宗啊。
千真萬確,曾經一次又一次創造了無數個傳奇的少宗。
他每次出現,必然掀起腥風血雨。
曾經的四萬妖一代。
曾經連環摧毀妖域城池。
曾經在妖域,怒斬1400金丹。
而今日。
當他再次出現之日,竟然能斬殺兩大元嬰,簡直是不可思議。
每個人都在瘋狂的吶喊,瘋狂的吼叫。
不少弟子甚至熱淚盈眶。
少宗簡直是奇才中的奇才,竟然能混進神威皇庭,這得多大的智慧,多大的勇氣。
……
“呼!”
天穹之上,井青蘇等人也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威一庭這個禍害,總算是死了。
他只要存活一天,就是其他元嬰的噩夢。
一劍封喉體,將徹底成爲一段荒誕的歷史,一柄還來不及綻放寒光的劍,便因爲囂張倨傲,胎死腹中,令人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
……
“聖主,這……”
神威皇庭的元嬰各個怒氣衝衝。
聶塵熙不耐煩的揮揮手。
威一庭,死的太悽慘。
另一邊。
青天易放下兒子的屍體,但他的臉色,卻絲毫沒有什麼悲傷的情緒。
平靜!
就如看一個陌生人死去,青天易永遠都那樣古井無波,甚至是可怕的冷漠。
……
“小三,你個蠢貨,竟然隱藏的這麼深。”
“老實交代,以前是不是你打我,打的我一個月下不了牀!”
紀東元迫不及待飛過來,朝着趙楚肩膀,就是狠狠的一拳。
王君塵緊隨其後。
沒有任何言語,王君塵狠狠抱住了趙楚。
劫後餘生也不爲過。
如果不是趙楚出現,那威一庭不斷殺戮之下,天賜宗的金丹,有可能被屠殺一空。
“趙楚,你隱藏的夠深的!”
劉月月上前,白了趙楚一眼,沒有好臉色。
這個傢伙,僞裝成林東鼬,把紀東元打的那麼慘,有機會一定要灌醉,狠狠的收拾一番。
青玄樂在衆人後方,只是默默關注着趙楚。
突然。
趙楚無意間一個眼神過來,青玄樂俏臉瞬間通紅,連忙將目光遊離向遠方。
而趙楚也一陣尷尬。
對於青玄樂,如今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順其自然吧,既然加入了天賜宗,就算同門師兄妹。
“趙楚,你小子騙的我們好苦!”
這時候,呂休命也衝下來,狠狠在趙楚肩膀拍了一掌。
“回來就好,你一個人在神威皇庭,太危險!”
井青蘇飛下來,也心有餘悸。
他的密探遍佈神威皇庭,卻根本沒有發現林東鼬有任何異常。
“師傅,真正的戰爭纔剛剛開始,威天海在天衍院內,即將要突破半步天擇,不可大意。”
“天賜宗出現了天元瑰寶礦脈,你們身上,有多少天元瑰寶,全部給我!”
寒暄了幾句,趙楚不敢浪費時間,連忙問道。
“嗯?”
聞言,所有人一愣。
“我這裡有30多塊!”
隨後,井青蘇拿出了天元瑰寶。
“我也有兩塊!”
“我有一塊!”
其他元嬰也紛紛拿出天元瑰寶。
能讓趙楚如此慎重,那一定是大事。
……
“可惡啊,那林晨雲父子逃了!”
“否則以那父子威脅,趙楚念在舊情,可能還會有所牽制!”
聖玄皇庭,大帝嘆息一聲。
“那兩父子,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嗎?”
隨後,聖玄大帝問手下。
“沒有,林晨雲向來以狡猾聞名,再加上天下大亂,聖玄的密探,很難找到蛛絲馬跡!”
密探頭領苦着臉道。
“抓緊時間去抓捕!”
聖玄大帝揮揮手。
……
“可惜,苦葉他!”
趙楚拿走天元瑰寶,一邊暗**養血核吸收,一邊又十分悲痛。
這場戰爭,終究是有元嬰戰死。
其他人心裡也不是滋味。
誰能想到,苦葉竟然會載在威一庭的手上。
“少宗,不必太過悲傷。您已替苦葉報仇雪恨,他在九泉之下,一定會瞑目。”
苦辰和苦林上前一步,安慰着趙楚。
三人情同手足,苦葉的死,他們心裡最難受。
……
“趙楚啊,你真的令寡人,刮目相看!”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終於,那天衍院,懸浮在了城牆之上,宛如一座浮空堡壘,壓迫着所有人的心靈,令人窒息。
隨後,神威皇庭的一個個元嬰,全部緊靠着天衍院懸空矗立,凝視着天賜宗大軍。
神威大帝,終於開口說話了。
“拜見大帝!”
“拜見大帝!”
“拜見大帝!”
神威皇庭的大軍,頓時紛紛叩首跪拜。
不少鐵軍熱烈盈眶。
趙楚已經出現,如果大帝再不出現,神威皇庭,就真的危險了啊。
“大帝,我等無能!”
一個個元嬰黯然嘆息。
確實,大帝閉關,整個神威皇庭被打到支離破碎,甚至兵臨皇都,幾乎是滅國啊。
“涅槃之後,神威纔會更加強大。”
“所謂天賜宗,不過是我神威制霸北界域,重現崛起的墊腳石而已。”
威天海聲音迴盪,久久不散,遠處百里之內,大地瘋狂震盪,甚至有無數的雜草樹木被音浪連根拔起。
僅僅是一道聲音,就充斥着壓迫蒼生的至尊之力。
……
“咦?那不是田達竹師兄嗎?”
“哇,師兄果然厲害,竟然一個人扛着天衍院行走,他隱藏的比那趙楚還深啊!”
神蒼武院的小弟子身軀僵硬。
在他的視線盡頭,田達竹弓着背,宛如一頭老牛,馱着整座大殿。
“夥計,那個馱着天衍院的強人,是不是田達竹?我感覺自己眼花了!”
“沒錯,田達竹明明只是個金丹,他怎麼能扛得起那麼大的天衍院,元嬰都做不到啊。”
神蒼武院那些弟子議論紛紛。
“你們發現了沒有,田達竹師兄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啊。”
“對啊,和溺死的水鬼一樣!”
“不對,是和上吊的吊死鬼一樣!”
“我覺得更像是墳地裡詐屍的老殭屍!”
隨後,衆人發現了田達竹臉色墨綠,果然和殭屍一模一樣。
“呸,你們知道什麼。”
“師兄臉色難看,那是累的,假如讓你揹着一座大殿走,你能面不改色?”
那小弟子極度崇拜田達竹,頓時將議論頂撞回去,還滿臉的不忿。
“抱歉,抱歉!”
“沒錯,我們一時口誤,田達竹近在魏公公面前,以後一定是大功臣,我們巴結還來不及!”
見狀,一個個金丹頓時一陣恭維。
“這還差不多!”
那小弟子羨慕的遙望着田達竹。
田達竹臨走之前,告訴小弟子,他自己要發達了,要弄到元器了。
沒想到,師兄還有這種硬關係。
看着田達竹身旁的魏公公,小弟子滿臉通紅。
……
“父皇!”
“林東鼬!”
“趙楚!”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威君念呆滯的瞭望着宏偉的天衍院,以往那雙靈動的眼眸,已經被深深的錯愕所代替。
他的大腦,至今還是一片亂麻。
怎麼可能!
好好的林東鼬,怎麼會成爲天賜宗那個少宗。
威一庭,他總算突破了元嬰,可瞬間便被殺了。
一幕一幕,簡直比夢境還閃爍的快。
……
天賜宗一方!
所有人神色肅穆,一個個元嬰上前一步,臉色森寒。
最可怕的強者,終於現身了。
威天海!
這個突破半步天擇的強者,是他們要面對的最終災厄。
趙楚深吸一口氣,走到最前方,與龐大的天衍院對峙。
“威天海,你喪盡天良,還有臉開口說話嗎?”
“你的卑劣行徑,不準備向天下人解釋嗎?”
趙楚亂髮飛揚,朝着天衍院,揚聲質問。
“哼,寡人一生行事,何須向你等螻蟻解釋!”
魏天海的聲音,再次翻滾而出,其中夾雜着淡淡的憤怒。
咔嚓!
遠處平原,瞬間有無數裂縫坍塌。
天地震動,宛如有一雙無比巨大的手掌,在狠狠搖晃着整個北界域大地。
……
“好強,這就是半步天擇嗎!”
井青蘇等人體內氣血翻騰,甚至呼吸都有些不暢。
這僅僅是後者的聲音,如果面對天擇一擊,那又該是如何的恐怖。
移山填海!
天擇境,已經代表了人族之力的極致,接近天道,巨力無垠。
一指滄海亂。
一指山川碎。
這根本不是玩笑,天擇境,有這個能力。
趙楚在千界域,可是親眼見過三大天擇的恐怖。
……
“威天海,你果然不敢面對她!”
“有朝一日,我必將你碎屍萬段,然後讓你骯髒的靈魂,去九泉之下,給前輩跪地磕頭。”
趙楚冷笑一聲。
他真的很想將太倉思的事,公佈天下,但既然承諾,就不得反悔。
太倉思不想讓威君念再承受一次傷害,趙楚選擇了閉嘴。
“年輕人有鋒芒是好事,但太倨傲,就令寡人不喜了!”
“剛纔死了一個元嬰,好像是你曾經的護道者。”
“既然是三個護道者,就去地獄團聚吧!”
隨後,天衍院之內,翻滾出一道恐怖的音浪。
“不好!”
“苦辰,苦林,你們快逃,不惜一切的逃,越遠越好!”
聞言,趙楚脊椎發麻。
在場元嬰中,苦林和苦辰資質一般,也是最弱元嬰。
威天海雖然還未出關,但他可以施展出三道半步天擇之擊,足夠殺了他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