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終南山全真教的大門外出現了三個身影。
這三人自然是李伯陽一行人。
一個月前,將張君寶與雪鷹救出桃花島後,爲了避免意外發生,李伯陽選擇與張君寶一同前往全真教。
“是君寶回來了。”
“快去通知掌教真人。”
可以看出,張君寶在全真教的人緣非常不錯,剛好全真教的山門前就有弟子認出他了。
沿着熟悉的路徑,李伯陽一行人直接進了重陽大殿。
已經有全真弟子去通知丘處機了,安排他們再次稍後。
李伯陽坐在一把太師椅上,看雪鷹緊緊挨着張君寶,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雪鷹是張君寶的情劫啊。
江湖都被他攪亂成這樣了,雪鷹還是與張君寶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在原武當世界中,雪鷹最後爲救張君寶而是,而張君寶也在雪鷹死後才大徹大悟,自我改名張三丰,領悟了太極神功,創立了武當一派。
如今武當的江湖已經被他攪亂的面目全非了,他也不知道後續會如何發展了。
幾人等了一會,坐在太師椅上的李伯陽突然眉頭一皺,手臂一擺,擋在了面前。
果然,下一刻身穿道袍的丘處機就出現在李伯陽的身前,手刀劈下,剛好被李伯陽的手臂擋住。
李伯陽下意識的反掌一扣,一爪抓出,瞬間想起一聲金戈鐵石之音。
然而這一爪卻沒有抓到人。
丘處機一記手刀突然襲擊後,下一個動作就抽身而退,此時站在李伯陽三米之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邱真人,你怎麼師傅打起來了。”
張君寶疑惑的看着丘處機,一臉不解。
他沒發現,一旁坐着的李伯陽突然臉有些紅,表情非常的尷尬。
張君寶沒有看出來,他心裡可是門清,丘處機剛纔突然出手試探自己,自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露餡了。
丘處機已經知道了祈福大會上,那個闖上全真教藏經閣並且最終奪走九陰真經的就是他李伯陽了,所以他纔會一臉的尷尬。
丘處機一臉玩味的看着李伯陽,淡然說道:“伯陽先生,不準備說些什麼?”
“沒錯,就是我乾的。”
李伯陽倒也光棍,既然被發現了,承認了又如何,說完就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丟給了丘處機,這木盒裝正是丘處機讓張君寶去桃花島求取的玲瓏草。
其實在將九陰真經傳授給張君寶後,李伯陽就知道這件事情瞞不住了,這次來全真,也是有着解釋這件事情的目的。
“伯陽先生倒是實在,一點都不怕我這老傢伙發怒。”
丘處機笑了笑,做到了李伯陽的對面。
“師傅,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
張君寶倒是缺根弦,到現在都沒明白兩人云裡霧裡的在說什麼。
“得了,我現在就算將東西還給你,你也不敢要。”
九陰真經失竊的源頭可以說就是丘處機,只是原本他想的是監守自盜假失竊,最終結果變成了真失竊,所以就算知道九陰真經在他身上,也不會拿他怎麼樣。
如果丘處機想要回九陰真經的話,他倒是可以交還回去,不過他估計丘處機沒有這個打算,這與丘處機讓九陰真經失竊的初衷有衝突。
李伯陽可沒有爲全真教保守秘密的義務,如果九陰真經交還回去,又讓江湖中人知道了,那個祈福大會之前又有什麼區別。
丘處機笑道:“伯陽先生倒是直爽,可知道我是怎麼看出來的?”
對方這麼一說李伯陽倒是愣了一下,疑惑道:“難道不是張君寶?”
在他看來,八成是張君寶到全真教學藝,無意中露餡了,不過也無所謂了,本來他將張君寶送出山後就做好了準備。
丘處機搖了搖頭笑道:“看來伯陽先生這一個月對江湖中的傳聞還一無所知啊。”
“江湖傳聞?”
李伯陽一臉懵逼。
“伯陽先生強闖桃花島,擊敗桃花島主白浪飛的事情如今在江湖上傳開了,你人屠的名聲可越發響亮了。”
“白浪飛雖然敗於你之手,但是將你會九陰真經的消息公之於衆了。”
這一個月都在趕路,李伯陽自然沒有去打探江湖消息,所以沒想打,在他離開桃花島後,白浪飛親口承認了自己的失利,並且將他無限擡高,稱自己是被九陰真經給擊敗了。
“這傢伙想借刀殺人。”
這是李伯陽的第一個反應,白浪飛是想借丘處機的手除掉自己。
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九陰真經上一任的主人是全真教,祈福大會上,九陰真經失竊後,全真教也一直假裝持續在探查盜走九陰真經的人。
全真教是江湖上的頂尖門派,如果知道真經被李伯陽盜走的話,是必須要出手的,這關乎全真教的顏面。
白浪飛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與李伯陽一戰後果斷將他使用的是九陰真經的消息透入出去,想接全真教的手除掉李伯陽。
只是白浪飛沒有想到他跟全真教的關係沒有那麼簡單,九陰真經的失竊也沒有那麼簡單。
丘處機半開玩笑的說道:“白島主恐怕是這樣想的,如今竊賊就在我的身前,你說老朽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呢?”
李伯陽乾咳了幾聲,光棍道:“有什麼條件你就說吧,還是別拐彎抹角了,聽着累人。”
“果然是玲瓏草。”
丘處機沒有接李伯陽的話,而是打開盒子看了看,確認是玲瓏草後,又將盒子蓋上,小心翼翼的藏在了懷裡然後明知故問道:
“伯陽先生,你可知道我爲什麼要這玲瓏草?”
“君寶不是說你與赤必烈一戰後引動了內傷,所以要玲瓏草救命?”
李伯陽一說完就搖了搖頭疑惑道:
“不對,看你剛纔動作的架勢哪裡像是內傷了。”
丘處機解釋道:
“是也不是。”
“這玲瓏草對於我來說確實珍貴之極,但卻不是救命,而是吊命。”
對方這麼一說,李伯陽更納悶了,卻沒有追問,而是等着丘處機繼續說。
“老朽本就有內傷在身,與赤必烈一戰,老朽傷了元氣,已經無藥可救了,如果沒有這玲瓏草,最多半年,老朽就要撒手西去了。”
李伯陽聽的心神一凝,赤必烈的太陽神功他領教過,非常剛猛,就算跟他一樣的層次,硬碰硬的話,自己怕也要弱在下風。
“老朽的性命無足輕重,但是老朽一死,中原武林五認真呀,怕是要出大事,所以短時間內,老朽還不能死。”
“你的意思是?”
“還要伯陽先生相助一臂之力,老朽要邀天下武林同道共赴大京,圍殺大元國師石勒繼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