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嫵的打獵技術,不說是多麼的頂尖,但是跟今天在場的這羣闊少爺們比起來,還是足以傲視羣雄的。
上次打獵,還是在星城的野外俱樂部,葉嫵揹着槍,拖回來那麼多的獵物,還順道嚇傻了一票公子哥們。
哼哼,就黃志鳴和張明堂那對電線杆和矮冬瓜的組合,他們倆加在一起都不夠葉嫵自己玩的。
所以,當葉嫵背上彈夾,手裡提着特質散彈槍踏進密林時,身邊跟着拿着**的司凜,兩個人英武不凡的模樣,倒是吸引了一衆公子哥們的注意力……這種充斥着血腥和死亡味道的狩獵比賽,這是男人的戰場,很難見到那些千金名媛們的身影。
“我們倆要不要也比試一場?”葉嫵走進密林,跟人羣漸漸散開過後,這才扭着腦袋,向司凜問道。
司凜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無奈和好笑的表情,用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的摸了摸葉嫵的臉頰,“你還是老實點吧,怎麼一摸到槍進了獵場,就跟打了興奮劑的小白鼠似的?見誰都得撩撥兩下,才肯罷休?”
這是什麼爛比喻?
葉嫵不爽的撇了撇嘴,瞪了一眼司凜。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這麼喜歡打獵的?不僅槍法準,而且還……很會鞭子抽人?”司凜若有所思的淡聲道,眼梢還不停的瞟向葉嫵的英武不凡的側影上。
葉嫵抿嘴偷樂了一下,衝着司凜吐了吐舌頭,“你不知道,小時候我在葉家莊園裡,爺爺想把我培訓成個淑女,讓我學舞蹈,起先是芭蕾,然後是古典舞,最後降低要求到緞帶舞,舞蹈老師被我氣跑了二十多個,最後我覺着緞帶軟軟的,不好玩,就換成了跟緞帶差不多的……鞭子。”
司凜滿臉黑線,能把緞帶舞學成甩鞭子,你也算一朵奇葩了。
“至於射擊,可能是天賦外加爺爺的後天培養吧?莊園裡面很大,還有小動物,爺爺生前沒事就帶我去打獵,我剛學射擊的時候,還被教練驚爲天才……當時我就在想,如果家族以後不用我來繼承了,我就去參軍!”
聽到這裡,司凜眼梢瞟了一眼葉嫵的纖細腰肢,“就你這小身板,平常早起晨跑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我要教你格殺術你還嫌吃苦,不肯學……你確定你能當得了女軍人?”
葉嫵白了一眼司凜,“拜託,我現在是女商人,好麼?我用的是頭腦,不是體魄,爲毛要吃那麼多的苦?”
司凜啞然,隨即脣角帶着一絲邪魅深邃的笑容,上前一步,從後面一胳膊摟住了葉嫵的腰際,低聲曖昧道,“那麼,女商人,密林荒無人煙,我們……是不是可以‘野戰特訓’一次?這裡,可是沒有監控的噢!”
葉嫵滿臉黑線,一巴掌拍開了司凜的胳膊,“死開!我跟黃志鳴還下了賭注呢,要快點打獵才行……外面天氣死冷的,你想凍死我啊?”
司凜邪肆一笑,他本來也只是興起逗逗這丫頭,相較於在野外這麼惡劣的環境裡野戰,他更喜歡上次“看電影”的環境……電影院放映廳裡的音響震耳,這丫頭纔敢放肆的呻呤出來。
玩鬧了一番過後,司凜這才斂去通身的那股子輕浮勁,神色間帶着一股子淡淡的警惕,眼梢打量着周圍的環境,一邊低聲道,“你覺着,黃志鳴這一次跟你的對賭,到底在打些什麼主意?”
提起這個話題,葉嫵的眼底,蒙上一層冷冽寒色,“要麼是真的有恃無恐,想**贏得這次的對賭,要麼,他是耍什麼花招……”
司凜輕笑,用**刷了個大的槍花,這才低沉着嗓音提醒道,“黃志鳴這個人,向來手段直接、暴力,又喜歡耍陰的……換作是你是他的話,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手段直接、暴力?”葉嫵反覆品味着這個詞彙,猛地擡起頭,眼底泛起了一層瞭然的光亮,急聲道,“如果我是他,想要替父親一雪前恥,順便證明自己的能力,我會直接殺了他,這纔是最大快人心的事情!”
司凜笑而不語,只是眸光流連在葉嫵手上的散彈槍上,脣角微微的向上勾了勾。
而另外一邊,陳圓圓騎在馬上,手上還拿着一把槍,跟在郭堯身後,馬蹄踩在厚厚的落葉上,發出沙沙的聲響……
按理來說,這種在林間的狩獵,一般只用腿走,很少是會騎馬的,可郭堯向來酷愛騎馬狩獵,所以當他選擇狩獵區域時,特意選擇那種地勢極爲平坦的草原林區,相較於葉嫵和司凜走的崎嶇山路,他選的地方,倒是更加安全一些。
郭堯向來都是這麼小心謹慎的人。
看着郭堯在前面騎行,陳圓圓低頭,瞅了一眼葉嫵之前給自己的那隻手錶,眼見着指針一直向前方走去,這才滿意一笑,藉着袖子掩去手錶的痕跡,加快了速度,追上郭堯。
“郭少,我們大概還要走多遠?”陳圓圓忍不住出聲問道。
郭堯扭過頭,看向陳圓圓,不同於他見過的其他女明星,陳圓圓穿着葉嫵給她的獵裝,衣着款式無不精緻高雅,配着她明媚精緻的妝容、落落大方的笑容以及優美得體的儀態,顯然很讓人心生好感。
郭堯雖然不愛女色,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女明星,很招人喜歡。
心生好感,郭堯的架子便放下了不少,提着馬鞭指了指前方,“我們先一直向前走吧?我個人喜歡在野外騎馬,選擇的這個區域就有點靠近草原林地,地勢平坦,獵物少一些……你不介意吧?”
陳圓圓笑了笑,神態間既不阿諛,也不高傲,反而透着一股子不卑不亢的勁,“怎麼會呢?我只是出來散散心的,又不是要跟她們爭個第一第二的,郭少選擇這條平坦的路線,還正合我意呢。”
郭堯滿意的笑了笑,“對了,陳小姐,你是怎麼和我弟弟認識的?”
“我來雁江市玩幾天,正好在金煌會所遇見了郭四少,他約我來參加這場比賽,這才……”說到這裡,陳圓圓的話戛然而止,飛快的看了一眼郭堯,臉頰上現出一抹歡喜之色,“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郭少。”
郭堯淡淡一笑,對於陳圓圓的某些暗示,他既不表示,也不拒絕。
僅僅是這麼一個試探,陳圓圓心中暗暗驚歎不已,她這次已經算是對郭堯的某些暗示了,換做是郭家那另外三兄弟,怕是早就將手摸到了自己的屁股上,可郭堯居然半點意動的神色都沒有,所以,她沒有安排自己去**郭堯,反而選擇了他的愛好——騎馬,從騎馬上做文章!
葉嫵對人心的把握,果然可怕!
陳圓圓僅僅是暗暗感慨了幾句,便順勢又看了一眼指針的方向,見它衝着兩點鐘的方向指去,而郭堯選擇直走時,立刻加快速度,故意自己獨身往兩點鐘的方向跑去,還指着不遠處的那顆抽了綠芽的大樹道,“快看!郭少,好大的大樹!那是什麼品種的?我在南方,從來都沒見過這麼筆直的巨木!”
郭堯無奈苦笑了一下,他雖然不好女色,可是紳士風度不能丟,只好調轉馬頭,衝着陳圓圓的方向而去……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說着閒話,不知不覺間,直接走進了林地最茂密的地方,郭堯放下了戒心,自然也就沒注意過,有好幾次,他都是向直走的,卻不知怎麼的,拐了個彎,奔向林木最高的地方而去……
兩個人停停走走了好半天,終於來到一片稍微空曠點的地界,中間矗立着一顆高聳入雲的巨大杉木,地面上鋪滿了厚厚的樹葉。
陳圓圓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的指針不動了,心知是這個地方,故意輕笑道,“好漂亮的地方!郭少,我們再向裡面走走吧?”
“隨你好了。”郭堯順嘴道,反正這一路走過來他的馬匹後面,已經掛上了兩隻野兔和一隻山雞,這些獵物拿回去,足以應付這次的比賽了。
既然陳圓圓想向裡面走走,郭堯樂意順她的意思,反正這片地界空曠,正好能讓馬匹跑兩步。
踹了踹馬鐙,郭堯策馬就要向前奔去,可不等他跑到那顆巨大的杉木前,馬匹似乎被什麼絆了一下,藉着慣xing,向前栽去!
人和馬匹栽倒的地方,顯然早已經被人佈置了個陷阱,連人帶馬,全都栽進了杉木旁邊的陷阱裡!
郭堯整個人都懵了!
當馬匹向前栽倒,他整個人被拋出摔進陷阱裡,而馬也順勢跌入陷阱中,尤其是馬的後半身重重的砸在了他的下身……
一聲痛苦淒厲的慘叫過後,郭堯徹底失去了知覺。
他生平最愛騎馬,卻萬萬想不到,這一次栽在了騎馬上。
而下馬牽着繮繩在一邊的陳圓圓,臉色慘白,雖然早有心理準備,見到這一幕時,還是嚇呆了……
呆滯過後,她立馬按照葉嫵之前的吩咐,摸了摸陷阱旁邊的地面上,果然摸到一根與落葉同色的麻繩……這跟麻繩,正是扳倒了郭堯馬匹的罪魁禍首。
將麻繩藏在旁邊的灌木叢裡,她又按照吩咐,找到一個被標記了紅色樹葉的位置,咬了咬牙關,閉着眼睛站在上面用力的蹦跳了幾下……
她不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衆人前,不然的話,很容易引起懷疑。
陷阱上的遮蓋物,不足以支撐她的體重,只聽得撲通一聲,陳圓圓也摔進了一個小陷阱裡,因爲用力過猛,失去了平衡力,還扭到了腳脖子……
短暫的痛苦過後,陳圓圓終於長吸了口氣,從腰間拔出一根信號彈,衝着天空上放去。
色彩豔麗的信號彈,炸響在天空上……
第二計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