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馬羣,好啊趕緊奪馬,弓箭兩翼掩護。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算是歪打正着,梁山軍的戰馬,置在主宿營地的西面,王秀大爲欣喜,眼睛都綠了。這可發大財了,大宋爲什麼奈何不了契丹,不是缺馬嘛京東四將甲仗犀利,但戰馬只有不到千匹,馬軍相當的尷尬,都是河朔這幫笨蛋的戰馬,稀缺的戰馬資源,竟被一羣盜匪奪取。
天大的好處在眼前,要是過而不見,那太對不起自己,要遭天打雷劈的。自古富貴險求,沒有風險哪來的甜頭,他決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任何一個擴充兵力的機會,哪怕付出慘重代價,也在所不惜。
這些宋軍騎兵立即組成兩翼防線,用密集的箭矢,攔截梁山軍的追擊。強弓硬弩的打擊力,在月夜是恐怖的,你根本看不到箭矢,防禦也無從談起,措不及防下數十人箭倒地,一片慘嚎聲跌宕起伏。
不得不說,王秀是幸運的,很多人沒有來得及取馬,都在營寨圈養,雖然奪取的戰馬僅有二百餘匹,但那也是馬啊忍不住大笑道“發大財了,給我統統搶走,要快。”
想得到的東西到手了,還傻愣着幹嘛,難道等着人家來圍毆不成
封元看着一臉得意的王秀,忍不住嘴角一抽,先生也太勢利了,把打仗當成了經商做買賣,不是二百餘匹戰馬嘛何況,河朔軍的戰馬又不是優良馬種,涼州馬差了幾個等級。
或許,今天是王秀真的走大運,雷橫正是統率這支部隊的主將,他的意外陣亡,讓這支部隊短時間,難以組織強有力的反擊,不要說組織馬隊了。
梁山軍以小股部隊不斷投入戰鬥,他們也沒辦法,黑夜裡混戰你不頑強前進,那是死路一條,誰知道對方會不會來回殺戮,一點活路都不給你留。
爲了生存,他們不得不歇斯底里地發動衝擊,一小股又一小股,如同飛蛾投火一樣,恰恰這種歇斯底里的瘋狂,反倒讓宋軍遭受巨大壓力,只能拼命發射箭矢。
但是,王秀所部攜帶箭矢數量,終究是有限的,不到小半柱香,他們的箭矢所剩無幾,逐漸堅持不住,有的人不得不策動戰馬遊走,以免被小股部隊圍,騎兵落單被圍,絕對是死路一條,沒有第二種可能。
“好了,全軍撤退,注意相互掩護。”王秀見差不多了,立即傳令各隊掩護撤退,他還爲梁山軍準備另一道大餐,今夜不過是開胃甜點,讓他得到一筆意外小財。
“先生,有幾人被包圍了。”封元眼尖,見殿後的幾名騎兵陷入包圍,正在堅持苦鬥,一梁山軍的盜匪,正試圖分割幾名騎兵,進行逐個絞殺。
“快去救援。”
王秀瞥了眼邱雲,目視蜂擁來的梁山軍,決然道“跟我來,絕不拋棄任何一個袍澤。”說罷,策馬揮刀衝去,沒辦法,失去了馬槊,只能用手裡的直刀了。
“絕不拋棄。”封元眼前一亮,瞪着景波厲聲道“五哥,快去節制兵馬撤退,我和九哥去護衛先生,快。”
“不能少了我。”邱雲大笑一聲,當先策馬向王秀追去。
“又被老九這廝搶先。”景波很不甘心地唾了口,但封元的話他不能不聽,只好策馬離去。
邱福的純純教誨他還記得,戰場任務明確,決不能逞匹夫之勇,既然封元和邱雲過去,馬隊需要人節制,他必須留下監督各隊撤離,勇將不是莽夫,也需要有腦子才行。
王秀三人的突然反擊,令那羣梁山軍始料不及,被打的一陣混亂,死了幾個不知好歹的人,才紛紛後退。
封元和邱雲如兩尊殺神,一杆大槍、一把長刀,只要敢應戰的不出一個回合,便被斬殺,誰也不敢靠近。嗯,沒長眼靠近的,都變成了屍體。
當他們三人衝殺去,驅散了人羣,沒有費太大力氣與被圍騎兵會合。好在被圍的幾名土兵無人陣亡,僅有一人受了輕傷,他們來不及說話,跟在王秀身後一同返身殺回。
這次還好了,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前攔截,突圍的順順利利,簡直跟平時郊遊一樣。
在那羣梁山軍眼,人家都殺出自家門外,攔截只能讓別人更加拼命,把自個的小命丟下,實在得不償失,沒人會在戰鬥尾聲犯傻去觸動晦氣,沒看到那三人如狼似虎的架勢。
來去如風,一場劫寨這樣結束,留下一片觸目驚心地殘骸。
一名五大三粗的漢子,暈暈乎乎地了馬,眼睜睜望着宋軍絕塵而去,氣急敗壞地道“快,都給我馬,整頓兵馬給我追,老子要屠了利國監。”
如果王秀和此人戰鬥,再報了姓名肯定會大吃一驚,竟然是史進,號稱九紋龍,一個風騷的傢伙。
清晨,王秀率軍回到隱蔽地點,再次派出巡哨,參戰吏士地休整,紛紛補充箭矢,更換損壞的裝備機括。他們清點人數後,戰死九人、重傷兩人、輕傷三十二人,稍加包紮戰鬥力依舊。
王秀非常滿意,戰爭不可能不死人,利國監的廂軍土兵,在首戰僅陣亡九人,遠遠超出他的意料,看來當初嚴格訓練,並花代價得到精良甲仗,得到了令人滿意的回報。不過,每陣亡一名士兵都讓他揪心。
百餘匹優良的戰馬和騾馬,王秀喜悅的心情無以倫,實在不曾想到,一次出擊有如此回報。
邱福大爲喜悅,呵呵笑道“收穫不錯,咱們最缺的是戰馬。”
王秀點了點頭,正色道“稍事休整,還要讓未出戰的吏士吸引梁山軍,咱們再打個漂亮的殲滅戰。”
邱福摸了鬍鬚,笑道“對,這一戰一定要重創這幫梁山軍,讓他們徹底死了心。”
王秀咂咂嘴,轉首向東北方向望去,神色嚴肅非常。
卻說,史進發了一通火,整頓兵馬氣勢洶洶南下,他還有三四百騎兵,步跋子千餘人,從兵力看倒也算強大,很可惜他的馬隊損失過半,要是聰明點的話趕緊撤出徐州。但他盛怒下只好給王秀顏色,親手爲雷橫報仇雪恨,連索超的話也聽不進去,只是拼命催促部隊前進。
“頭領,前面發現趙家遊騎。”
索超臉色慎重,沉聲道“不能再往前了,對方有了萬全準備,我們應該撤出徐州,向哥哥覆命纔是策。”
史進目光赤紅,咬牙切齒地道“王秀豎子殺我兄弟,我定要把他千刀萬剮,方能消我心頭之恨。”
索超很不滿意史進的暴虐,但他和慘死的雷橫都不是主將,他們的令行禁止都要聽從史進安排,不能硬着頭皮率軍前進。
或許是史進的驕橫,也許又是他自持武力,馬步軍分成兩步擺開兩道一路長蛇陣而來。
在溝凹低窪地早隱蔽的宋軍吏士,靜悄悄等待獵物的鉤,邱福看到一字長蛇陣,雙目散發狼一般地炙熱。很顯然,梁山軍毫無防備,一旦偷襲成功將會造成極大地傷害。
“傳令,各隊準備,看我號令。”邱福興奮地雙頰直顫,恨不得這撲去,狠狠地咬一口。
王秀很冷靜,依然閉目養神,舉止淡若止水。
百餘名騎兵穿過埋伏地點,向利國方向而去,隨即開來的是大大咧咧的梁山軍,三百餘騎呼嘯而來,但步跋子被遠遠拋在後面,形成前後兩路長蛇陣,讓人非常糾結、
“教頭,打他們的馬軍,一個不留。”王秀說的輕描淡寫,語氣沒有半點感情。
當梁山軍馬隊進入宋軍步跋子弓箭射程,佔據各自陣地的步跋子紛紛起身,他們以隊爲單位成扇面用弓弩射擊,幾個隊的不同方向射殺,完全沒有死角,讓進入包圍圈的梁山軍騎兵陷入絕境,一時間人仰馬翻,呼聲連連。
聽着震天價的呼喊聲,看到箭矢密集的破空聲,他神情遽然興奮,忍不住看向王秀。
不斷傳來戰報,但他的神色依然平靜,遲遲不傳達軍令,令遠處隱蔽待命的封元他們心急如焚,卻不敢相詢。
邱福非常重視弓箭射術,尤其是小隊之間的戰術配合,這是在戰爭用血總結出的教訓,宋軍那些步跋子佔了地形優勢,一陣弓箭射擊,果然個個身手不錯,百餘人被射下馬。其餘人衆在弓箭打壓下,亂成一團,愈來越多的人被射倒。
從放箭那一刻到敵人反應過來,僅僅發射三輪射殺,史進手下三百餘騎損失半數,索超又驚又怒大呼“穩住,穩住,跟我往前衝。”史進傻了眼,他萬萬沒想到宋軍竟然設包圍圈,更沒想到他竟然撞了進來,從梁山泊轉戰數十縣,他還沒那麼憋屈,不由地兇性大發,操傢伙大吼道“全部給,殺光他們。”千餘步跋子嗷嗷叫衝去,從四百步外加快速度,他們一旦加入戰場,勝負還不不可預料,王秀的臉色是謹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