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杜家很簡單,罪證有了人證就有了,隨着杜家被全族拿下,整個錢塘乃至杭州都沸騰了,喊冤告狀的多不勝數,幾乎把州衙的門檻踩破了。
許翰、邵成章等人還沒有走,看到成羣的百姓喊冤告狀,不由地大爲氣憤,他們連袒護士人的心也沒有了,當日就上了奏章,把自己所見所聞上奏,更加坐實杜家的毒瘤,讓杭州某些人驚恐萬分,感受到了末日的來臨。
朱鬆是徹底沒轍了,證據確鑿,連許翰也對他不屑一顧,王昂更是恨不得殺了這廝,能保住一條命就算不錯了,他絕沒有亦是翻本的希望。
結果很快出來,許翰、辛炳等人離開第三天,錢塘杜家案子就上呈刑部,杜家上下的命運顯而易見。杭州的判詞是族滅,也就是大宋最重的處罰,幾乎等同於謀逆,直接全族男女老幼不留一人。
朱鬆還算幸運,王秀把生殺給予刑部判決,畢竟這廝是有功名的士大夫。當年,趙桓雖說派人刺殺諸賊,得到朝野的歡呼,但事後士林卻評價惡劣,開啓擅殺士人的先河,他正要團結最廣泛的士人階層,決不能爲了區區朱鬆,被卡上殺戮士大夫的帽子。
兩府和刑部、大理寺一番推諉扯皮,最終定朱鬆革去官職、出身,流放崖州編管,錢塘縣甚至杭州勾結杜家官員,一律割去官身治罪。但是,那些胥吏可就沒那麼好運了,朝廷對待他們可不手軟,只要夠殺頭條件的,屠刀毫不猶豫地落下,其他的一律流放沙門島。
罷黜編管和革去官職出身完全兩碼事,前者只要你是進士,那還有翻本的機會,因爲你還是官身;後者是把出身功名給消了,官職也罷了,完全是一個白身罪人,翻身的機會幾乎等於零,對文官來說是最嚴重的懲罰了。
最重要的是,聲譽沒了,作爲一名士人,貶官罷黜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名譽毀於一旦,必要他們的命還厲害。
王秀也非常滿意,誅心比殺人更甚,朱鬆是活不了幾年了,還要在別人的鄙視下,羞恥地鬱悶而死。
經過許翰、辛炳、邵成章等人的上奏,兩府真正對黃藥有了重視,第一時間列爲軍中最高機密,朱璉表示同意王秀的建議,由玉泉山書院負責研究,軍器監設立藥石院。
殿前司的效率還是不錯的,由禁軍抽調上軍吏士,負責保護玉泉山書院研究院,兩府並沒有表示異議,既然是國之利器,小心點沒有錯。不過,對朝廷出錢購買黃藥,也就是支付所謂的知識產權,有了點別的意見,聞所未聞的新鮮事,自然遭到一些人的非議。
怎麼?朝廷出錢出人,最終每生產一斤黃藥,所產生的盈利,還要給你一層的專利費用,這不是公然訛詐朝廷嗎?此風絕不可長,矛頭對準張陵、林四郎,卻完整章節(8)(6)(k)(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