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八章 鎮定自若的巡撫

陸氏明顯不想被剝奪一切權力,他們還想要掙扎。

陸瓊宴請吳郡城中的各個家族,甚至還有吳郡的各級要員,意圖已經再明顯不過。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今夜,很有可能就是陸氏起事的時候。

早就已經聽到風聲的世家們,不管願不願意,這個時候都得做出選擇了。

如果他們堅持站到大漢那一邊,或許只是丟掉自己的權力,尚且還能自保,不過陸氏今夜一旦有所動作,那麼他們很有可能無法在這逆流所吞噬;而如果他們跟着陸氏走了,那麼陸氏真的就是大漢的對手麼?如果陸氏也敗得徹底,那到時候大家也都是要跟着掉腦袋的。

這簡直是讓人在選擇到底是怎麼個死法。

有什麼區別麼?

因此大多數的世家都選擇猶猶豫豫,先觀望風向。

一開始的時候,世家只有三三兩兩的前往,但是隨着新任江南巡撫和吳郡太守都已經前往赴宴,其餘的世家們纔算是陸陸續續的前去。不管怎麼說,就算是真的要撕破臉皮,那也是朝廷和陸氏之間撕破臉皮,他們只要臨場發揮、看情況站隊就好了。

連朝廷的江南巡撫都已經去了,若是自己再不前去的話,那就是兩邊的面子都不給了,到時候不管誰贏了,自己都得先吃虧甚至還得掉腦袋。

這也是爲什麼宴會持續了不短時間,卻隨着夜色的深沉而越來越熱鬧,因爲來探聽風向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陸瓊不得不承認,江南巡撫攜吳郡太守前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刑部侍郎,這樣的陣容的確出乎他的意料。

新上任的江南巡撫,陸瓊並不熟悉,但是他知道這個人。

曾經的蜀州刺史戴才。

此人當初是永安都尉,是李藎忱入蜀之後最早一批投靠李藎忱的人,一路隨着李藎忱平定巴蜀,勞苦功高。而李藎忱入江南之後,留戴才鎮守成都,之後從成都郡守到蜀州刺史,還曾經因爲開發蜀中東部而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巴蜀巡撫。

巴蜀,在川中自成一體,關上門來就可以自己過日子。歷朝歷代除非已經到了國家支離破碎的狀況下,時很少會把巴蜀交給一個人管理的。因此李藎忱對戴才的信任可想而知,雖然巴蜀巡撫只設立了一年,但是獨自掌握天府之國長達一年,時間已經足夠長。

放眼整個大漢,有這樣資格的人,也寥寥無幾。

也正是這個戴才,全力保障了大漢之後在西北和關中發動的攻勢,從天府之國源源不斷輸送過去的糧食是大漢軍隊無堅不摧的重要保障。這個人當初做將軍沒有什麼名氣,搞後勤倒是讓人喝彩。

而且他在巴蜀內也是不折不扣的強硬派,巴蜀世家之中也有不少有野心之輩,不過在戴才的壓制下,這些人連想都不敢想。

同時戴才積極鼓勵安頓巴人,幾年來已經完成了數十萬巴人的安置工作,一邊教化巴人、培養他們對大漢的歸屬感,一邊利用這些巴人稀釋掉世家對巴蜀的控制,最終導致巴蜀世家不得不轉而開始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經商上,放棄了和朝廷爭奪權力。

現在李藎忱把戴才調來擔當新設立的江南巡撫,意圖自然很明顯。

戴才怎麼對付巴蜀世家的,現在就可以怎麼對付更加囂張的東南士族。此人和東南士族無親無故,自然不可能手下留情!

陸瓊自認爲應該很瞭解戴才,所以他不相信戴纔會前來赴宴。

誰都知道這必然是一場鴻門宴,而漢軍在吳郡的兵馬本來就不多,其中鄉兵都已經被陸氏滲透的差不多了,到時候就算是不會明擺着豎起來反旗,但是也絕對不會直接支援戴才他們。

憑藉戴才的護衛,難道真的以爲能夠對付得了自己?

陸瓊認爲戴才這個時候更應該在府衙之中緊張謀劃纔對。

所以陸瓊頗有幾分挑釁性的也給戴才下了請帖,就是想要嘲諷嘲諷這個幾乎算孤身一人來到吳郡的江南巡撫,告訴他,吳郡這個地盤上,陸氏比朝廷說話管用,朝廷的人只要不配合陸氏,就只能在府衙之中瑟瑟發抖!

可是戴才卻來了。

而且他前腳到,早就在豎起耳朵聽風聲的各個世家,後腳就蜂擁而至,導致陸家的門廳裡都快站不下人了。

這的確出乎陸瓊的意料。

他不知道戴纔到底是一個莽撞的二百五,還是早就有謀劃。

這讓陸瓊很緊張。

畢竟家族數百人以及真可以說幾十代人的努力,都牽繫在自己的身上,一步都不能錯啊!

不過陸瓊畢竟也是見過大場面、經歷過幾次政權更迭的人,還是鎮定着迎接戴才:“巡撫賞光,當真令寒舍蓬蓽生輝!”

戴才大笑着一拱手:“陸公客氣,久聞陸氏菜餚俱佳,不知道陸公是否歡迎某這個客人?”

陸瓊點了點頭,露出笑容:“這是自然。”

而站在戴才旁邊的中年人也開口說道:“可惜陸公只邀請了巡撫,章兄,你我二人倒像是不速之客啊?”

陸瓊皺了皺眉,站在戴才一邊的年輕人是吳郡郡守章大寶。

別看此人的名字有些俗氣,甚至還有些喜慶,但是他是前陳徵南將軍章昭達的兒子,吳興(今湖州吳興)章氏出身,不折不扣的江南將門子弟。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確有些喜慶,爲了避免臨陣的時候互通姓名不夠霸氣,所以章大寶並沒有從軍,而是選擇了從文。

不管從軍還是從文,將門的出身讓他很堅定的站在朝廷這一邊。甫一上任,章大寶就堅決推行朝廷的新政,處處給吳郡世家下絆子,偏偏此人還有幾分謀略,吳郡世家幾次想要下黑手,都被他敏銳的察覺後躲避過去,甚至自己倒是折損了不少人手。

因此陸瓊對於這個年輕人還是很提防的。

而另外一邊開口說話的中年人,聽他的口音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北方人,陸瓊已經久不在朝中,陸氏子弟也都遠離朝堂,因此陸瓊對這個新上任的刑部右侍郎確實沒有什麼瞭解。

只知道他叫做周法尚。

畢竟陸瓊離開朝堂的時候,周法尚還在陳叔堅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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