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九章 樂昌的家書

通過恩科考試,可以讓北方士子儘快歸心,爲大漢所用。

因此出身舊有州府的官員們,如果依舊爲此事不依不饒,就會直接干擾到大漢對北方的統治,那李藎忱就要下旨斥責了。

不過陛下都已經讓步了,估計這些傢伙也不至於這麼沒有眼色。而且箇中道理他們不可能不明白,只不過來自於鄉土的壓力迫使他們得爭一下,不然會引來鄉土親人的不滿。

畢竟各地、各家各戶,都有想要通過科舉考試嶄露頭角的人。

亂世即將結束,再不抓住亂世的尾巴建立一番功業,可能就真的要默默無聞了。

在李藎忱看來,有這樣的想法也無可厚非,畢竟大漢拿下北周之後,不管再向什麼方向開疆拓土,所戰鬥的地方必然都已經是荒蕪之地,人們想要抓住北伐的尾巴嶄露頭角也在情理之中,不然的話他們要想有所成就,就需要去不知道是黃沙大漠還是熱帶雨林之中了。

所以李藎忱成全他們,給他們一定的名額,但是前提是不能影響到大漢穩定北方的大戰略,給大漢添堵,那李藎忱就讓他們永遠都不會再惹麻煩。

江南世家已經被李藎忱殺的人頭滾滾,這些傢伙應該不至於過了兩年就忘了那時候的血腥。

“禮部的計劃還不錯。”李藎忱把奏章遞給鮑興,怎麼說鮑興也都是從科舉考試之中脫穎而出的人,李藎忱也想徵求一下他的意見,“你看看,還有什麼不合情理的地方麼?你可以留下你的評語,但是不要直接附在奏章上,等秘書監其餘人輪值的時候,這原件也讓他們看看,朕要博採衆長啊。”

鮑興急忙答應,仔細翻看。

而李藎忱輕輕捋着自己的短鬚,今年的題目,又要起什麼好呢?

大漢科舉考試的題目一向緊緊聯繫時政,真正能夠從衆人裡脫穎而出的,或許不是讀書最好的那個,但是絕對是最能夠把學習到的知識和實際融合貫通的那個,鮑興就是其中的代表。

這樣選拔出的人才,固然可能不是最聰明的,但是絕對應該是最能夠快速進入工作狀態,爲大漢所用的,不然一羣只知道搖頭晃腦背書的書生,把他們放在實際崗位上,李藎忱就算是出了名的敢於任用年輕人才,心裡可能也得打個寒顫。

不妨這件事也一併徵求一下秘書監的意見吧。

正在仔細翻閱這份奏章的鮑興,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涼。

感覺老大又想要給自己佈置新的工作。

新年伊始,就要加班啊。

鮑興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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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藎忱終究沒有來得及壓榨鮑興。

尉遲貞告訴李藎忱,後宮姊妹們讓陛下儘快過去一趟。

看尉遲貞的神情,李藎忱也大概猜測到可能出了什麼事,急匆匆的跟着尉遲貞一起走到暖香閣。

陳宣華和元樂尚正湊在一起低聲討論着什麼,見到李藎忱過來,急忙起身行禮。李藎忱有些詫異,既然說是出事了,怎麼就她們兩個在這裡,不過轉念一想,後宮妃嬪們多數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能夠有兩個人抽出身來,再加上一個尉遲貞,已然不是什麼小事。

“怎麼回事?”李藎忱徑直問道。

“是姊姊的家書到了,”陳宣華急忙說道,把手中的家書遞給李藎忱,“陛下你還是自己看吧。”

李藎忱哂笑:“能有什麼大事,難不成天塌下來了?”

天塌下來了,自然不用樂昌在家書裡面彙報,八百里加急走啊就已經把消息送過來了,李藎忱知道的不一定比樂昌晚多久。

看陳宣華她們的神情,也應該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因此李藎忱更加疑惑,只能一邊先跟她們調笑幾句,讓她們不要一驚一乍,一邊湊過去大略掃了一眼,臉色微微變化。

陳宣華等人的心也都隨之提了起來。

“就遷都這麼點事,這些人竟然就想着要廢除朕,擁立皇長子,夠有想象力的。”李藎忱笑道。

陛下在給人開會的時候經常強調“想象力”,並且對那些能夠拿出好創意的人多加讚賞,因此這倒並不是一個陌生的詞彙。不過陛下這個時候說這些人有想象力,應該不是誇獎吧?

陳宣華扯了扯李藎忱的衣袖:“陛下,你不要生氣,保重龍體。”

李藎忱擺了擺手:“朕爲什麼要生氣?”

陳宣華一時語塞,心中暗暗道,正常人不生氣纔怪呢。

此時元樂尚也低聲說道:“陛下,皇后姊姊既然如實向陛下報告了這個情況,就肯定沒有想要順從他們這個想法的意思。”

“朕相信樂昌,從來未曾變過。”李藎忱淡淡說道,“只是朕覺得這些人有些癡心妄想,皇位本來就是皇長子的,樂昌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而他們竟然還寄希望於樂昌能夠答應,真是好笑。”

陳宣華和元樂尚的心中都是咯噔一聲。

陛下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有更深層次的懷疑和不滿?

最是無情帝王家,皇長子固然是未來皇位的繼承人,這一點李藎忱已經不止一次明確表示過,但是並不代表着皇長子就真的能順理成章的繼承太子的位置,且不說他本身是不是能夠成長爲一個無可挑剔的君王繼承者,他的弟弟們以後難道不會與之形成競爭麼?

恐怕難說。

所以這個條件看上去很搞笑,但是對坐在皇后位置上的人來說,並非沒有一點兒誘惑力。

陛下到底是真的信任皇后,還是已經對皇后有所提防?

被夾在中間的陳宣華,更是倍感難受。

按理說以李藎忱和樂昌之間同生共死的情感,之前即使是遇到了李藎忱和南陳之間的劇烈衝突也沒有消磨掉,現在更不會因爲這種事說沒有就沒有了,但是人心總是會變的,誰又能說的準呢?

即使是陳宣華,也不能保證自家姊姊在分別這麼久之後,內心到底是不是還是和之前一樣。

陳宣華和元樂尚的神情接連變化,有些精彩。

李藎忱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兩個人在想什麼,怎麼看向朕是這麼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講道理,朕也沒有把你們的什麼人怎麼樣啊,尤其是你元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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