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六五章 巡視陪都,名正言順

西北戰火延燒,甚至波及關中的話,那就意味着剛剛開始把注意力轉向社會民生的各地州府,都得再提起一口氣來支援西北甚至可能會波及關中的戰事。而一旦戰火燒到了關中,也就是燒到洛陽門口了,對於大漢的威望也是很大的打擊。

這是現在剛剛成立的大漢最不想看到,但是事情一旦發生,就不可避免的。

到時候可想而知,肯定會有人表示,你們大夥兒都看看,這大漢陛下在國內征戰、鎮壓四方確實是威風凜凜,可是西北隨便竄出來一個之前名不見經傳的國家就能把大漢吊着打,甚至一路打到了都城不遠的地方,這樣的陛下、這樣的王朝,難道真的值得我們信任並且安心爲之勞作麼?

李藎忱還沒有自大到以爲在自己的治理之下,所有人都會乖乖聽命並且忠心耿耿。

大漢上下這麼多人,不冒出來幾個腦子有問題的,難道還真以爲自己生活在天堂麼?

只不過對於這些少數人,李藎忱完全可以用武力威脅着他們不敢貿然開口——大不了偶爾來一次文字獄也是可以的,有的時候李藎忱看着那些添油加醋都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子的謠言,真的有想要把這些造謠者斬盡殺絕的衝動,當然就算是真的要來文字獄,那也得是證據確鑿纔可以。

假如一個人真的對朝廷的時政方針之類的有異議,那李藎忱還是很虛心接受批評的。但是假如其不瞭解實情,甚至在瞭解實情的情況下仍然還要堅持顛倒是非,那就別怪李藎忱手下不留情面了。

大漢提倡廣開言路,甚至李藎忱還鼓勵民間創辦自己的報紙,和大漢的官方報紙並存,可以照顧到官方報紙所涉及不到的一些邊邊角角,同時實際上也是在爲有想法、哪怕是反對意見的人提供一個能夠表達想法、甚至直接上達天聽的渠道。

可是這個渠道也不是讓你隨便利用甚至以此爲宣泄不滿、煽動民間情緒的工具。

但是不管怎樣,只要事情走到了這個地步,就必然會有人跳出來抹黑大漢、貶低漢軍將士浴血拼殺的努力,企圖從中煽動民意以獲得更大的利益。

所以能夠從根源上防止這一切,自然是最好的。

大漢軍隊高奏凱歌,你們還有什麼能夠抹黑的地方麼?

要是再強詞奪理的話,恐怕老百姓第一個要不願意了。隨着這些年大漢注重宣傳和教育,民智漸開,再加上國家與民族的概念逐漸落實下去,百姓也不是沒有任何一點兒辨別是非的能力的,同時廣大的百姓自然也都期望這個國家能夠發展的更好。

除了要面對戰爭成敗的輿論壓力之外,李藎忱實際上還有一個擔心的地方。

大漢遷都洛陽本來就在南方惹起很大的非議了,只不過朝廷一直在努力疏導輿論,並且一步一步“溫水煮青蛙”一樣讓南方的官員和百姓能夠接受這個既成事實,但是一旦洛陽城外受到戰火的威脅,就算朝廷再說什麼恐怕也是白搭,到時候反對遷都並且要求把都城重新挪到建康府的聲音必然甚囂塵上。

屆時內外矛盾四起,誰知道還會不會鬧出來別的什麼亂子。

因此李藎忱還是傾向於御駕親征。

這個御駕親征肯定和之前的進攻北周不一樣,李藎忱頂多也就是向西抵達長安罷了。不過這樣做當然也是有負面影響的,陛下剛剛返回洛陽不久便直接前往長安,這說明西北戰局已經趨向於惡化,使得陛下不得不親自前往坐鎮,當然也會引起國內的民心動盪。

只不過李藎忱現在顯然還並不清楚文武們對於這件事的態度,此時詢問楊素,自然也是在先試探楊素的態度。要是太尉府這邊都表示反對的話,那就沒有必要再討論這件事了,因爲文官那邊必然會反對的更加徹底。

李藎忱現在也找不到一個堂而皇之、能夠說服所有人的理由,堅持向西去。

楊素沉默了良久,方纔開口說道:“啓稟陛下,西北戰局遲遲不能打破僵持,讓車騎將軍前往安定、穩定軍心,亦是好事。畢竟隨着援軍陸續抵達,西北徐巡撫和宇文將軍等人不見得能夠穩住局勢,而曹將軍又已經前往河套,保護糧草並和薛延陀部對峙,現在西北的確缺少一員大將,臣以爲善也。”

徐德言畢竟從軍日短,之後雖一直擔任封疆大吏,卻是不折不扣的文職,在軍中威望並不高。而曹忠作爲實際上掌管西北軍事的主將,此時則已經前往河套,沒辦法,嗅到血腥味的薛延陀人又開始在草原上蠢蠢欲動,平城的奮武軍此時還有半數在幽州,剩下的兵力保衛平城或許綽綽有餘,但是屬實是顧及不上河套這邊了。

也就是說現在西北兵馬非但不能全力對付吐谷渾的進攻,還得抽調出來一部分保衛河套這個後方糧草重地。這也是爲什麼宇文忻等人三番五次的送來告急文書,屬實是艱難啊。

等到援軍抵達之後,西北漢軍面對的壓力或許並沒有那麼大了,但是新的問題自然隨之而來。前來的援軍都是從大漢休整各部之中臨時抽調出來的,除了編制較爲完整的鞏漢軍和鎮林軍兩路兵馬之外,其餘的各軍幾乎都是你出點、我出點,東拼西湊出來的。

曹忠雖是從龍元戎,但是久鎮西北,在整個大漢軍中威名不盛。徐德言這個文官就不說了。而長孫晟是搞外交和民政的,也不必說。

宇文忻等人則是曾經的北周降將,本來就因爲不願意和北周正面爲敵而主動要求前往西北,其餘各軍對他們自然也談不上什麼好感,甚至不厭惡就算不錯的了。

到時候援軍抵達,如何安排分配,必然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所以裴子烈斷不可只坐鎮長安。

這也是李藎忱本來就想好的。

李藎忱打量着楊素。

這個問題只是爲了拋磚引玉,朕的重點在於隱藏的意思。

李藎忱有足夠的理由相信楊素應該明白,只是現在多少有種裝傻充愣的感覺。

楊素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陛下當年入關中,於長安接受宇文贇的投降而全有關中,之後立長安爲陪都。若是陛下以巡視陪都之名前往長安,倒也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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