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一章 黎明前

看城內戰鬥也沒有平息,反正我們沒來晚,就算是全都戰死在這裡,也會告訴守軍,後續援軍馬上就要到。

吐谷渾人,蹦躂不了幾天了。

“援軍已到!”漢軍騎兵們齊齊大吼。

上千名騎兵如同離弦之箭,直接殺向吐谷渾在東門外的大寨。

圍攻樑屈蔥的兵馬來自於東北和西北兩處,實際上東門外的大寨中兵馬還沒有來得及調動,此時猶然整隊觀望。顯然慕容世伏也不打算把所有的兵馬都投入到戰鬥中,自己還得嚴防城中守軍,免得被城中漢軍來一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就太虧本了。

結果慕容世伏怎麼也沒有料到,城中漢軍還沒動,城外就已經有漢軍怒氣衝衝的殺過來了。

哪裡來的騎兵,慕容伏允在幹什麼?!

慕容世伏狂怒。

無論是武威之戰還是張掖之戰,漢軍騎兵都會準時出來搗亂。

這還有完沒完了?

慕容伏允爲什麼沒有攔住?

慕容世伏並不知道的是,慕容伏允也想要阻攔啊,可是他麾下的騎兵也都折損的七七八八了,其中還有很多被慕容世伏提前抽調走用以防範樑屈蔥可能的造反。

用步卒阻攔騎兵,慕容伏允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能徒呼奈何。

因此此時假如慕容伏允在這裡,可能會忍不住抱住兄長的頭痛哭。

我們太難了!

不過難歸難,說什麼也不能放任漢軍騎兵就這麼衝進來。這混亂的局勢之中,不能再多一個攪屎棍了!

漢軍將士的呼喊聲撕破夜幕。

“轟!”城中火炮同樣也在轟鳴。

炮彈捲動着風劃破長空,流光閃爍。

北門和東門同時遭到了漢軍的猛烈炮擊。

此次前來張掖,宇文忻也是以奇襲爲首要方式,兵貴神速,因此並沒有攜帶太多的火炮,後來守城的時候,火炮也沒有怎麼派上用場,城牆就被攻破了,之後巷戰自然更不用說,火炮除了和城上的投石機較量較量之外,也沒有什麼用。

而此時,漢軍火炮手們似乎打算把積壓日久的怒火還有帶多了的炮彈一股腦的都傾瀉在城門上!

已經被壓縮在城內不得不進行巷戰的守軍,還能夠爆發出來這麼強的攻擊勢頭,恐怕古往今來也是獨一份了。

緊跟在炮擊之後的,是密集如雨的槍聲。

槍彈齊齊打在牆頭上,好一番塵土飛揚。

而城中火光一點一點亮起來,旋即整個張掖城內都被火把點亮,也不知道有多少漢軍將士,似乎就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一樣。

“殺!”漢軍將士在怒吼。

聲浪如潮,緊跟在槍聲後面拍打着城牆。

“殺!”城中的槍炮聲更是讓韋圓成提起精神。

守軍猶然還有反擊之力,那我們更要抓緊向前衝!

漢軍騎兵有如利刃,直接刺入吐谷渾的營寨之中。

“啊呀呀!”薛舉一馬當先,手中銅錘左右開闔,吐谷渾士卒忙不迭的左右閃避。

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實際上並沒有和漢軍騎兵直接對陣過,但是也聽吐谷渾斥候以及騎兵等等說過,漢軍騎兵之中有一個萬夫不當的小將,對上他之後,假如腦袋不想被開瓢的話,最好還是能有多遠就跑多遠。

因此甚至就連薛舉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威名在吐谷渾軍中實際上要比韋圓成和薛汪等人還大。

薛舉這麼一衝,吐谷渾人哪裡敢阻攔?只不過是遠遠的射箭罷了。

倒是有一隊騎兵膽子比較大,拉起來絆馬索就要向前衝。

我們正面對決是打不過你的,但是這絆馬索拉起來,就不信你還能夠跳過去怎地?

只不過在他們眼裡,薛舉是萬夫不當,而實際上,薛舉身邊可不是一個人都沒有。

漢軍騎兵登時紛紛加速,向兩側展開,手中的火銃紛紛開火,又或者直接把標槍和斧子或者流星錘之類的一股腦砸過去。

馬嘶鳴聲不絕於耳,拉起來絆馬索的吐谷渾騎兵已經摔下馬。

那看上去的確難以克服的絆馬索,順勢在地上擦出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像是一條死蛇。

薛舉直接縱馬越過鐵索,繼續向前,同時瞥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屍體:真當老子是一個人的?

白癡!

薛舉的主要任務,實際上在很早之前就已經得到明確。他就是那個刀尖,就是那個鑿子,負責撕開敵人的防禦,而之後擴大優勢,還得整個刀一起上,還得錘子一起用力!

薛舉可不是那種只知道耍蠻力的傻子。

漢軍騎兵不斷地向左右丟出震天雷,炸的那些吐谷渾步騎更是不敢向前。

轉眼間,他們就衝到了這東側營寨的中間位置。

吐谷渾王的大纛就在眼前。

不過這中軍營帳都已經空蕩蕩了,慕容世伏可不傻,眼見得敵人來勢兇猛,不跑等着送人頭?

“破!”薛舉大喝一聲,一錘子砸在大纛上。

大纛應聲而倒。

漢軍將士齊齊歡呼。

而此時似乎是爲了響應他們的呼喊聲一樣,城北原本都快消停下去的殺聲,再度揚起。

黎明前的黑夜,一時間格外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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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前,城北,樑屈蔥營寨。

慕容孝雋和慕容車重的反擊來得很快,原本看上去很是勇猛的樑屈蔥麾下兵馬很快就被攆鴨子一樣攆了回來。

樑屈蔥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但是實力的差距,這就是事實。

要是自己能夠輕鬆擊敗慕容孝雋等人的話,現在哪裡輪得到他們在自己頭頂上指手畫腳?

所以打不過是正常,打得過纔不正常呢。

更何況慕容孝雋和慕容車重擺下的這個陣勢,提防自己更勝過提防漢軍,樑屈蔥本身就沒有抱着能夠打過的想法。

他的主要任務,只是製造混亂,吸引慕容氏的注意罷了。

站在樑屈蔥身邊的中年男子手握橫刀,一臉淡定。

臉上雖然多少掛不住,但是樑屈蔥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田兄,現在亂也起了,貴軍何時才能抵達?”

這中年男子正是接任陳禹統帶白袍的田端。

西北亂起之後,他便親自趕往西北聯絡吐谷渾各部之中本來就對慕容氏心存不滿的人。

該計劃本身就是絕密,即使是身在西北的很多白袍都不知道,他們的老大實際上就在不遠處的敵軍軍陣中,而且還被樑屈蔥這個吐谷渾各部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將封爲上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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