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羅騰飛的隊伍又加了一人,面對嶽銀屏那正氣凜然的嬌美面孔,看着她那拳拳的報國之心,羅騰飛沒由得生出一股自嘆不如的感覺,也實在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
他從來沒有遇見過類似嶽銀屏這樣的女人。
她自信、她勇敢、她忠君、她愛國,那種氣節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男子。
看着品性近乎完美的嶽銀屏,羅騰飛暗歎道:“真不知岳飛是如何教導子女的,一門中竟能教出三個英雄兒女。”岳雲自是不用說了,嶽銀屏的表現也證明了她的不凡,還有那個歷史上的嶽李娥,她年不過十三歲,聞父蒙難,口齧指血上書爲父辯冤,但因奸臣所阻,抱銀瓶慟哭投井死。一個十三歲的女子能夠做到這一點,以是相當不容
有美在旁,一路上也多了許多的歡聲笑語。
嶽銀屏十分的健談,舉手投足之間多爲男兒之態,一路上的談笑風聲,只覺時日過的非常的快。
羅騰飛側目看着英姿颯爽的嶽銀屏,腦中情不自禁的胡思亂想的起來,若老子將來的老婆,有她一半風采,那就自足了。想起後世那些扭扭捏捏的“美女”,再看看嶽銀屏這類巾幗英雌,在氣質上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看着對方,羅騰飛腦中胡起來:
“也不知誰有這個福氣,能夠娶到嶽銀屏這般出衆的女
“記得好像岳家軍中那個叫張憲的似乎是岳飛的女婿。難道嶽銀屏後來成了張憲的妻
“張憲那小白臉是老子的手下敗將,除了擁有一張比老子長得更像女人的臉,其他也不怎麼樣嗎?”只要對方臉是白的,只要對方長得比較帥,羅騰飛都會以“女人臉”來形容。
“他在岳家諸將中武藝也不過排第二而已,但這也只是暫時的。岳雲才十五歲,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等他到了十八九歲成年的時候,張憲那傢伙還不乖乖滾到第三去。”
也不知怎麼着,羅騰飛突然對張憲生出了一絲嫉妒的心思,忖道:“一朵鮮花真的插在牛糞上了。”
“咦!”
“等等!”
羅騰飛忽然想道了一件事情:“似乎、好像、也許……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嶽銀屏沒有成親。雖說這個年紀在古代還沒有成親的女子不多,但嶽銀屏興許是個中異類也說不一定。”
“如果真是這樣,在張憲前將她娶來。那不就是自己的老婆了?”
羅騰飛眼光不住的往嶽銀屏的身上瞄,本來是一套漫無目的的胡思亂想,可想着想着他發現自己的心居然“噗通、動了起來。
他的心動了!
男人就是如此,因爲喜歡,才試着去愛。
嶽銀屏恰好正是羅騰飛喜歡的那種類型。
嶽銀屏見羅騰飛目光不住的在自己身上轉悠,眼中還透露着不懷好意的味道。橫瞪了一眼過去,暗自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孟浪了。萬一這國未報成,反而陷入賊窩,那可就不妙了。
她搖了搖頭,也爲自己有這個想法而感到好笑。
自己的武藝雖然不錯。但比起羅騰飛來卻要相差許多,若他真的擁有歹心。此刻自己還能無恙的呆着這裡突然問道:“嶽姑娘。你可嫁人了?”
任憑嶽銀屏如何健談,乍聽此言。也是瞠目結舌,呆立半響!
羅騰飛見嶽銀屏如此表情,似乎明白自己說的太直白了一些,忙道:“我是意思是你嫁人了沒有……啊,不……我想說的是你可有意中人了……不對……”
他苦惱着饒着頭。
羅騰飛雖是一個後世人,但卻將精力都放在了練武之上,女人是有過,可真心的卻沒有一個。這談戀愛即便在夢裡也沒有任何的經驗,想說的話卡在喉嚨口,真正的意思怎麼也說不出來,手足無措。
張吟在一旁暗自偷笑,趴馬背上直不起腰來,想不到自己這位英明果敢的老大會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嶽銀屏見此也不禁“噗嗤”一笑,黑珍珠般的眼波中盡是歡笑,猶如百花盛開。
羅騰飛看的一呆,一咬牙,將想說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老子這就直說了把,若嶽姑娘沒有心上人,乾脆就嫁給我得了!”
如此膽大直接的告白,頓時讓張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到是嶽銀屏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在感情這方面女人有着先天性的優勢,從羅騰飛的表情中,她也猜到了一些大概。雖說依舊被羅騰飛的直白嚇了一跳,但還是保持着談定,而且還有一絲絲的歡喜。一來這是女人的天性,更主要的是嶽銀屏她欣賞這種有話直說,不揉捏做作的處事風格。
她也不露女兒的扭捏之態,只是嘻嘻一笑:“這事你得問我父親大人。”
羅騰飛心叫“有門!”他沒有感情經驗,但也不是感情白癡,只是少了一根筋而已(比白癡好一點)。嶽銀屏既沒有發好人卡,也沒有拒絕和任何的不悅,可見她並不討厭自己。於是道:“個人的感情關係到自己的一身,應該自己爭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可能找到一生的幸福?這嫁人嗎,自然是要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難不成要跟一認識的傢伙生活一輩子?”
如此超前之語讓嶽銀屏呆立半響,回味了半響。囔囔道:“自己爭取嗎?”她深深的看了羅騰飛一眼,笑道:“聽起來似乎不錯,我從來也沒有想過哩!”
她那對黑珍珠一般的閃着別樣的光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來已久,深入這個時代的骨髓。但試問哪個女人想嫁給一個自己不認識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不想嫁給自己真心喜歡的人呢?
羅騰飛的這番話在後世那是人人皆知,但在古代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而且炸到嶽銀屏得心坎裡去了。
沉默了許久。嶽銀屏喜孜孜道:“銀屏受教了,幫主的這番話可說到我的心裡去了。自己的夫君就是應該自己來選才是。”
羅騰飛見嶽銀屏醒悟,也喜孜孜的道:“那麼先前一個問題,不知道嶽姑娘可否回答。”
嶽銀屏秀眸閃著難以形容的採光。白了他千嬌百媚的一眼道:“銀屏是受教了,可將來要選的夫君也不一定非是幫主不可啊!”
羅騰飛的臉登時跨了下來。
嶽銀屏一副喜不自勝,得意洋洋的嬌憨神態。不住偷看著毫無生氣的羅騰飛,抿嘴赧然道:“其實幫主也不必如此啦,銀屏現在還沒有意中人哩。銀屏覺得要嫁就應該嫁父親大人一般的英雄,而不是碌碌無爲只知道唸書,寫詩的庸俗之人。”
這點嶽銀屏跟羅騰飛一樣,都討厭了些只知讀死書的讀書人。小鼻子哼了一聲:“他們口說是風雅,其實就是俗不可耐,爲了一點名聲,爭來吵去。本事沒有本事,只知道爲了短短的幾個字。嚼來嚼去,哪裡比得上我父親英雄了得。父親大人胸襟廣闊。不計個人得失,一心的爲國。這纔是真正的大英雄。”
嶽銀屏說着眼中充滿了崇拜的小星星。
“對極,對極!”羅騰飛發現嶽銀屏越來越對他的脾胃。附和道:“你這話也說到老子的心裡去了,正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現在的文士、書生一個個的自詡風流,流連於煙花場所,比這爭那,金兵一來,保證一個個都是沒有了前腿的蛤蟆,跳一下跪一下,恨不得抱着金狗的大腿叫老子。真正類似於范仲淹這類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真名士又有幾人?”
頓了一頓,他又苦着臉道:“只是你的要求是不是高了一點,擔心一輩子嫁不出去喔。嶽將軍那品行,千百年來,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了得。”
岳飛是個英雄,這點羅騰飛深信不疑,但羅騰飛個人還是覺得人活着就因該適當自私無私了,生活也就失去了滋味。
學習岳飛的精神,這點羅騰飛樂意之至,但要效仿他的言行舉止,爲人處事,那還不如抹脖子自殺來的痛快。對於羅騰飛個人來說,那樣活着太累。
“也對!”嶽銀屏認真的點了點頭:“父親大人又豈是他人能夠相比的了得?”她古靈精怪的瞟了羅騰飛一眼,笑道:“但也必須是英雄才行,至少現在幫主還不夠資格
她一揚馬鞭,飛速往前跑去。
身後傳來幫衆們友善的竊笑聲,羅騰飛大感面上無光,狠狠的瞪了身後的幫衆們一眼,對着嶽銀屏的背影叫道:“嶽銀屏,你等着,老子非到娶到你不可。”
他直爽慣了也顧不得其他,高分貝的聲音往四方傳播了出去,迴盪在空曠的原野上空。
迴應他的是一陣銀鈴的笑聲。
一行人回到了靖安縣,一匹匹的北的戰馬讓雷震、魏勝等人驚掉了下巴。
雷震還好,隨着文職的短缺,他已逐漸轉型成了青龍幫裡唯一的文職成員,乾的很不錯,已經很少上戰場了。魏勝卻摸了這匹,看看那匹幾乎都要流出口水來了。
羅騰飛得意大笑:“如何?老子就說了馬匹會有的,騎兵也會有的,這一切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任何事情,只想、敢做、敢付出代價就一定會得到相對的回報。”
魏勝、雷震對視了一眼,眼中透露着震驚。
嶽銀屏聽了這話俏目閃動著智慧的採芒。
羅騰飛的話很普通,很直接,但處處透露着大膽、自信和無懼,實是一種高明的處事方法。(,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