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潔終歸是性格極其堅定的人,被王成成功把話題繞開後,當天晚上,與管興李響通完話,把替身的事敲定下來,簡潔還是旁敲側擊,把話題轉了回來,她裝作不經意地問:“阿成,上次我跟你說的購買公司股票的事,怎麼樣了?你就跟我提過一回,剩下的事就沒音信了,我可是把錢捏了很久?”
王成故作不知:“這次,你沒跟托爾直接說?”
簡潔同樣故作不解:“我跟他說什麼,這事我拜託的是你……我說,公司上層你能說上話嗎?我可就指望你了。”
實際上,這件事簡潔根本沒機會向托爾表態,他倆見面時間很短暫,簡潔彙報完公司狀況,然後就在聽托爾長篇大論講國際經濟形勢,亞談經濟策略……等兩人說完工作後,簡潔發覺最佳說話時機已經過去。
但她一直惦記着這件事,這次她在場中演出,遠遠看見一個疑似托爾的人走過去跟王成說話,更是一下子勾動了簡潔的心事,這才找機會跟王成舊話重提。
王成親熱的揉了揉簡潔的秀髮這動作其實也是一個心理暗示,在動物界中,雄性動物觸摸雌性動物的頭頂,意味着佔領與擁有。
“公司的股份可以賣給你,但肯定是溢價出售,至於需用什麼價格購買……你有沒有想過其他的投資方式?”王成小心地轉移話題。
不是不想把股份賣給簡潔,關鍵是簡潔一旦成爲股東索倫資本的股份組成就必須向她開放。這事牽扯到毒藥與克洛蘇,王成不想過早暴露公司秘密。
“你直接說我錢少就得了……”,簡潔不滿地移開了腦門但馬上她又問:“你剛纔說還有其他投資渠道?”
“沒錯,我最近在研究貴金屬期貨,以及原油期貨,最近原油期貨波動很大,貴金屬……”
“別提貴金屬了,黃金價格的波動是夠大的但你姐我辛辛苦苦掙的錢,可不想打了水漂,期貨這件事,別談了!”
“哈哈,你弄錯了,貴金屬這個詞不只是指黃金,還有鋒金屬、鈀金屬、銥金屬、鉑金屬……索倫資本本部進行的投資組合當中,就有一部分資金投資貴金屬期貨,以進行保值增值我恰好知道一點內幕,如果你願意把錢交給我,我可以幫你運作一下?”
簡潔歪着頭看了王成半晌,說:“這話要是別人說的,我不免懷疑這是騙了老孃的身子還想騙老孃的錢財。不過你說的話嘛……我信你!”
王成詫異地看着簡潔:“我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也就信了……你未免太容易相信人了吧?”
簡潔咯咯一笑,捱上王成,用自己嬌軟的胸脯去蹭王成的肩膀,柔聲蜜意地說:“其實我只信你……好吧,這話太虛僞太矯情,直說吧:我掙得這筆外快來自你的關照,你要是打算黑我的錢,當初分成時,不分或少分給我那我也沒辦法。所以我的錢不怕交給你,再說,你姐我身子都任由你蹂躪了,我還怕你蹂躪我的錢財嗎?”
王成色迷迷地笑了,他伸手攬住簡潔那沒有半絲贅肉的腰肢眉開眼笑的說:“現在還有時間,不如我們上牀討論一下這筆錢如何運作?”
“切”簡潔閃電般將身子脫離王成的魔爪:“明天我還有演出呢,我打算這就去找導演,問問明天需要什麼演出服裝……”
簡潔隨手取過一張紙,在紙上寫了賬號和密碼:“這是我的錢,交給你了,我現在出去一下。”
王成眸色清明的接過簡潔手中的紙片,低頭查看賬號。簡潔心中微微有點失望,她多麼希望自己掙脫王成那一刻,對方能再強硬點再專橫點,把自己直接拖上牀,不管不顧做完再說……但,面前這男人總是那麼自制,只片刻,他眸色裡的情慾像退潮般退下,剩下的是絕對的自控……彷彿剛纔的一切都是表演,彷彿面前這男人才是最出色的演員了
“行……我來安排明天的行程你明天的演出將在中牛結束,我們直接去黃金海岸賭場怎麼樣?”……可以呀那我現在就訂房間……”,王成隨手將寫着賬號的紙卡放到桌上,起身做出相送的姿勢。簡潔不好再說什麼,神色裡既有不甘又有點遺憾,悻悻夾着精緻的手包,高跟鞋囔囔地走出了房間。
支走了簡潔後,王成回到辦公桌前取出自家錢包。
因爲塞滿了從w那胖子錢包裡掠奪來的大鈔,這錢包已經變得鼓鼓囊囊。王成從錢包裡將那些錢鈔一一擺在桌面上,而後細心地挑選出幾張一元鈔票,又仔細地觀察了片刻,挑選出其中一張一美金鈔票來。對着陽光仔細分辨。
大多數美國人都有往自巳錢包內放“幸運鈔票”的習慣,這和“幸運鈔票”通常是一美分的銅板,但也有人拿一美金鈔票做幸運物的。籠罩在仁慶市的與氛自然是十分怪異的,對幹仁慶市乃至g省的情況陸睿都走了解的,雖然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但是陸睿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趁着這個機會,自己好好觀察一下身邊的人,這纔是陸睿現在關心的事情。
來到京城之後,陸睿並沒有四處走動關係,而是老老實實的在自己的別墅裡面陪着妻子和小水晶,鄭秀妍已經開學了,林若嵐出面幫她轉到了京城的一家財經大學。
不過這和平靜的生活只持續了三天,就被黃博文的一個電話給打斷了,令陸睿意外的是,黃世雄要見自己。
兩個人見面的地方是黃博文位於京城西郊的一處別墅裡面,看到黃佔軍的一瞬間,陸睿頓時覺得面前的人跟自巳一年前看到他的時候顯得有些蒼老了,更多的是,那和發自內心的疲倦之意。
“首長,您要注意身體啊。”陸睿看着黃世雄,誠懇的說道。黃世雄跟韓定邦不一樣,韓定邦屬於正當年的幹部,在官場當中五十歲左右恰恰是一個官員的黃金年齡,如果能夠把握機會的話,完全可以再進一步。而黃世雄今年已經六十七了,如果不出意外,他退休是遲早的事情,現在的身體就已經大不如拼了。
黃世雄擺擺手,坐在沙發上看着陸睿道:“先坐吧,咱們慢慢聊。我今天有一個小時的時間聽你的彙報。”
陸睿點點頭,他知道這些大領導的時間都是十分寶貴的,黃世雄能夠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專門來見你,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把仁慶市的怍況和g省的事情都向黃世雄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陸睿把自己最近遇到的困難也都告訴了黃世雄。
剛說了一會兒,黃世雄就擺擺手打斷陸睿的話道:“我不想聽你那個什麼舉報的事情,別人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幾個還是知道的,有林家那丫頭在,別說一千萬了,就算是一個億的錢放在你面前,你都懶得動。畢竟憑你的本事,要是經商肯定比做官撈錢撈的多。商務部的老鄭已經不止一次說過,想要讓你過去幫忙。”他口裡的老鄭,是主管商務部的副總理。
在真正的巨頭眼中,陸睿身上的那點秘密並不算什麼秘密,這個舉報信的事情,也不算什麼。林若嵐富可敵國的財富擺在那裡,陸睿又不缺錢,怎麼可能做貪腐的事情?不外乎是一些心懷叵測的人想要陷害陸睿,再又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落井下石,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這個尷尬局面。
陸鼻聽到黃世雄的話,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謝謝組織上的信任。”
黃世雄笑了笑,對陸睿道:“你跟我說說,對g省現在的經濟發展形勢有什麼看法,唔……或者說,你覺得,中央在中西部開發的過程當中,需要注意一些什麼情況?”
陸睿沉吟了一下,緩緩說道:“當前國內外經濟形勢比較複雜,既要看到經濟下行的壓力,也要看到經濟增長的動力。我們要有憂患意識,同時也要增強信心,在做好穩定經濟增長這篇大文章的同時,下好結構調整促進經濟轉型這盤關鍵棋。結構調整中存在巨大的市場需求,把穩增長與調結構、抓改革結合起來,可以增強經濟發展的活力和可持續性。要立足在經濟全球化條件下擴大內需、調整結構,落實好結構性減稅、促進消費、鼓勵和弓導民間投資等政策,培育新興產業,淘汰落後產能,實現更高質量、更高水平的發展。”
黃世雄點點頭:“這個,說法研究院的專家們也是這麼看的,你覺得如何解決像g省一樣地區的經濟發展問題?”
陸睿想了想,答道:“城鎮化。”
“城鎮化?”黃世雄狐疑的看了一眼陸睿,眉頭緊皺着開始思考,許久不語。
看到他不說話,陸睿繼續說道:“城鎮化是內需最大的潛力所在,是經濟結構調整的重要依託。從經濟梯度推進的規律看,中西部地區發展機遇明顯大於挑戰,發展的迴旋餘地很大,對全國經濟的帶動作用日益凸顯。城市羣對區域發展具有戰略弓領和支撐作用,要研究制定全國城鎮化發展規劃小,在有條件的地方形成各具優勢的城市羣,促進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鎮協調發展。要注重體制機制創新,打破行政區域限制,使各類生產要素自由流動、優化配置;針對資源環境這一發展的最大瓶頸制約,推進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建設,努力走出一條“三化”協調發展、“兩型”社會融合推進的科學發展之路。
黃世雄久久不語,半晌之後才慢慢說道:“你說的不錯,很有道理,不過推進城鎮化,需要有活力的勞動力羣體在城市生產生活,這就需要解決好不同收入羣衆的安居問題。要繼續實施保障性安居工程,幫助中低收入住房困難家庭解決基本住房問題。這有利於降低城鎮化門檻、促進城鎮化持續健康發展,進而發揮城鎮化拉動消費、擴大和優化投資、改善民生的多重效應。”
陸睿道:“我們已經在仁慶市開展了試點的工作,希望能夠早日解決這個問題。”
最後,黃世雄說道:“陸睿啊,官場當中,任何事情的出現都是有因果關係的,舉報你的人提出的那三個事情,確實是你存在缺點的地方,尤其是那個提拔任用幹部的事情,我瞭解了一下情況,你現在有些過剛了,記住,做事情要有張有弛,不要太過拘泥了。作爲一名領導,做事就得有一些魄力才行,你到好,看到別人對你不錯,你就去幫他們,這是官場大忌,如果你不改掉這毛病,就算這次不出問題,以後呢?”
對於陸睿的這個缺點,黃世雄也很無奈,陸睿有時候容易感情用事,這是官場上面的大忌,但是陸睿這個缺點已經有很久了,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他希望這次能夠讓陸睿有些警醒,改變這個習慣,畢竟韓定邦和自己都很看好陸睿,希望他能夠儘快成長起來。
這確實是陸睿的弱點,雖然是重生活了一次,但是陸睿做事很多時候卻沒辦法越過自己的良心和原則,遇到那種不公平的事情,他是沒有辦法硬起心腸坐視不管的。
對於陸睿在仁慶訌所遭遇的事情,他的父母開始是不知情的,林若嵐在事情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把兩位老人送出國了,美其名曰送她們去旅遊。自己一個,人留在京城陪伴陸睿。不過新聞很快還是被老人知道了,兩個老人匆匆的趕回了京城。
回到自家的別墅,看到陸睿眉頭緊皺着,母親就說拉着陸睿的手道:“你啊,要我說乾脆不做這個官算了,沒什麼好處不說,還要被人說三道四的。我原本還有些看不開,現在也想開了,你跟若嵐好好過日子,我們就知足了。”
父親在一邊也說道:“是啊,g省那個地方太遠了,你跟若嵐都老大不小了,也應該要個,孩子了,要不然就借這次的事情,你調回京城裡工嚕好了。”
陸睿知道,父母的想法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就好,林若嵐對自己的父母十分體貼,表現的就是一個賢慧的兒媳婦樣子,這讓陸睿的父母感到十分滿意,對這個出身高責的兒媳婦更是疼愛有加,不希望兩個人繼續兩地分居了。
林若嵐倒是不擔心這個事情,畢竟她知道丈夫的爲人,最起碼男女關係這個事情上面舉報信完全就是無稽之誤,把鄭秀妍跟陸睿聯繫在一起,簡直就是無腦的行爲。
出身在官宦之家的她見多了這樣的事情,對於這和事反而沒有那麼擔心,她對陸睿說道:“老公,這個事情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讓他們查去,如果查不出什麼,對你反而是一件好的事情。”
就在陸睿到京城之後不久,仁慶市的謠言更加的厲害了,最離譜的傳聞居然是陸睿看到省紀委調查自己,已經攜款潛逃了,現在**機關正在追捕他,而羣衆往往都是盲從之人,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想法就是認可,現在的官員又有幾個是清白的,想必陸睿纔是一個暗藏着的最大貪官。
也不能怪人家多想,你陸睿要真的是清白如水一樣的官員,你跑個……什麼勁,既然要跑,這就說明了必然存在着一定的問題,在一些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陸睿逃跑之事就好像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一樣,聽到秘書張海洋打來電話報告的消息,陸睿不由得啞然失笑,真沒有想到自己回到京城的事情反倒成了是因爲害怕而逃跑了。
“市長,現在外面的謠言很多,不少幹部都有些慌亂啊。”張海洋握着話筒,誠懇的對陸睿說道。
他是真的擔心陸睿,畢竟身爲陸睿的秘書,兩個人的利益可以說是完全聯繫在一起的。
陸睿淡淡的一笑:“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事情就會水落石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