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正在跟封況聊天的劉斌一愣,轉過頭卻看到一個穿着制服的漂亮女人正站在他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說道:“先生,請問你們需要些什麼?”女人算得上是漂亮,只是濃妝破壞了她那一抹原本清純的美麗。
封況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看了看這女人,出人意料的笑了笑道:“怎麼,傾城一笑又出了新花樣?”
女人略顯尷尬的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伸手在女子豐滿的胸部捏了一下,封況道:“讓笑傾城過來見我,老朋友來了,她也不出來打個招呼。”
那女人聽到笑傾城這個名字眉頭一皺,依舊是用很恭敬的態度回答道:“不好意思,先生,笑傾城小姐已經不是這個的負責人了。”
眉頭微微一皺,封況斜着眼睛看了看這個明顯不是華夏人的女人,驀然間伸出大手狠狠的捏在對方那呼之欲出的豐滿胸部,然後又狠狠的拍了一下對方的屁股,哈哈大笑道:“那你就給老子找個能做主的人來!”
那女人似乎沒想到剛剛還彬彬有禮的男人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時間被封況的動作給弄得呆住了,隨即驚慌失措的轉身就跑,絲毫不敢在幾個人身邊停留。
望着女人遠去的背影,陸睿忽然開口道:“日本人?”
封況露出一抹玩味的表情來:“這場子原來可跟日本人沒關係,怎麼幾個月沒來,連老闆都換了?”
胡錦陽淡淡的插了一句道:“一個月前,霧都市政法委書記胡志強被雙規了。”說完,又端起紅酒細細品味起來。
“我說麼,原來是後臺老闆倒了,怪不得傾城一笑要轉手了。”封況嘿嘿一笑,看着走來走去的美女們滿臉的“欣賞”之色。
張天豪看了封況一眼,淡淡的問道:“笑傾城是你姘頭?”
撇了撇嘴,封況擺手道:“我可沒那個本事泡上那個黑寡婦,她是這裡的經理,挺有一套的,不過聽剛纔那個日本娘們兒話裡的意思,現在估計過的也不怎麼着。”
點點頭,張天豪冷冷的聲音讓陸睿心中一寒:“沒有熟人就好,這樣咱們鬧事也不會惹出麻煩來。”
不一會兒,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就隨着那個服務員來到了幾個人的面前,男人帶着一副眼鏡,滿臉的笑容:“幾位先生,請問需要些什麼?聽說你們要點葡萄酒?”
劉斌跟個大爺似的往椅子上面一靠,翹起自己的二郎腿,絲毫看不出是找茬的樣子,氣魄十足的開口說道:“老子除了錢什麼都沒有,記住了,給我來一瓶1970年的嘉本納沙威濃葡萄酒,記住一定是1970年的,差了一個月,我就砸了你們這破會所!”
那人微微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劉斌,點點頭轉身離開,其實在劉斌說出那酒的名字之後,陸睿就知道這廝是在找茬,嘉本納沙威濃葡萄酒一直是美國嘉莫斯酒莊的形象代表,在這個釀酒廠裡,你隨便打開一瓶 1974、1975或者 1976 年份的葡萄酒,那裡面仍會飄出新鮮水果 的味道。1992 年的嘉本納沙威濃葡萄酒,有着烤橡木和黑茶藨子的濃郁香味。但是,陸睿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裡面還有什麼1970年的。看來劉斌是鐵了心要搗亂了。
片刻之後,一臉尷尬的服務員和經理來到陸睿等人的面前:“先生,您說的這一款葡萄酒我們這裡沒有,您能不能再換一個?”男人恭敬的說道。劉斌和封況對視了一眼,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接着封況就破口大罵道:“什麼他媽的鬼地方,老子要瓶酒都沒有,你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態度麼?這樣,給老子來一瓶1787年的拉菲,這個總會有?”
用手指敲打着玻璃桌面,陸睿看着劉斌和封況一唱一和的把那兩個人逗弄的滿臉通紅,此時這兩個傢伙的笑容充滿了對那兩個日本人的蔑視,可以說,這兩個傢伙要是去演電視劇裡面的壞人,都不用化妝了,傲慢,無理,張狂,卑鄙,這要是換在任何一部小說中都是需要被主角狠狠蹂躪才能痛快的可惡角色。。
“1787年的拉菲麼?”陸睿晃動着自己手裡面的酒杯,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來。
如果自己記的沒錯的話,1985年倫敦佳士得拍賣會上,一瓶1787年的拉菲紅酒以10.5萬英鎊的高價拍賣,創下並保持了迄今爲止最昂貴葡萄酒的世界紀錄,這種酒任何人得到了之後都會視若珍寶,又怎麼可能拿出來賣呢?如果這個地方能有的話,那纔是見鬼了,劉斌和封況兩個人擺明了是在耍着他們玩呢。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的老闆會變成日本人,但是對於陸睿來說,在日本人的場子裡鬧事反倒是沒有了那種負罪感。
十分鐘之後,一個經理穿着打扮的男子帶着滿臉諂媚的笑容走到劉斌的面前,低下頭卑微的鞠躬,用生硬的漢語道:“對不起,尊敬的客人,您要求的酒水我們這裡沒辦法提供,希望您能夠諒解。”說着,他又恭敬的說道:“對給您造成的不便我們表示抱歉,今天晚上幾位的消費我們全部免單。”
“噢?”劉斌斜着眼睛看向了封況,手卻已經摸上了放在桌子上的紅酒瓶子,封況纔是這裡的地頭蛇,劉斌是在詢問他現在要不要就直接開打,說起來,這幾個傢伙今天晚上擺明了就是來找樂子的,張天豪心情不好,封況和劉斌則是唯恐天下不亂,至於陸睿和胡錦陽,他們同樣對日本人沒什麼好感。如果說陸睿原本是想在這裡靜靜喝酒的話,當他知道這裡變成日本人的產業之後,對於劉斌等人找事的做法,反倒是覺得無所謂了。
前世算是一個標準憤青的陸睿,對於某些國家始終都是沒有好感的。
封況的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剛要點頭卻發現張天豪衝自己緩緩搖頭,他一向都是唯這個老大馬首是瞻的,自然也對劉斌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再等一等。
劉斌嘿嘿一笑,在紅酒瓶子上摸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那名經理,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既然沒有那就算了,我們就四處轉轉。”張天豪淡淡的說道。對於這個經理他倒是比較讚賞,那名酒經理見到自己幾個人之後流露出的卑微神色和漸漸緊繃起來的身體,表明他應該已經查到自己這邊的幾個人身份,給了封況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之後,張天豪讓那名經理離開了。
“這個傢伙很聰明,估計已經把咱們的來路查了個差不多。”胡錦陽抿了一口紅酒,淡淡的說道。
劉斌和封況兩個人無奈的搖搖頭:“早知道,就隨便弄個車湊數好了,失策啊失策!”
“是啊,豪哥,你要是不攔我,我剛纔就動手砸人了。媽的,看小日本的樣子就不爽!”封況恨恨的說道。
“着急什麼?心急吃不上熱豆腐,你還怕自己沒樂子可找麼?再說了,鈍刀子割肉纔是最疼的,今天咱們就是來找茬的,總會有機會讓你爽一下,急什麼急?”胡錦陽不鹹不淡的說道,無視封況要殺人的眼神,伸出手拍了拍一直沒說話的陸睿道:“你說呢?老陸。”
陸睿無所謂的晃了晃手裡的酒杯:“我是文明人,向來是不提倡使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頓了頓,陸睿悠然道:“對於你們這種粗人,我實在是表示無語。”
張天豪和胡錦陽一陣惡寒,這廝在g省翻手間坑了兩個副部級大員,連正部級的姜長友也跟着倒了大黴,他居然標榜自己是文明人?
“兄弟,不是哥哥說你,做人不能太無恥了,你這樣,讓我們壓力很大的。”張天豪拍着陸睿的肩膀,嚴肅的說道。
陸睿翻了一個白眼兒,嘿嘿笑道:“我說的是實話,劉哥和瘋子你們也別急,在這種地方,有的是麻煩等着咱們去碰,沒準還沒等你們去找別人的麻煩,這麻煩事就自己撞過來了呢。”
就好像陸睿說的一樣,此時酒的人羣隨着夜幕的加深而越來越多,夜生活對於很多人來說纔是一天真正的開始,隨着舞臺上穿着暴露,打扮風騷的女人越來越多,臺下的男人們也逐漸的多了起來,或許是因爲白日裡在生活中一個個戴着虛僞的面具壓抑了各自的本性,現在的人們一個個都選擇了釋放自己的情緒,不管是男人也好,還是女人也罷,不斷扭動着的身體在音樂聲中升騰起一股惹人噁心的**味道。
進入二十一世紀之後,很多外國人都喜歡在華夏都市的夜場中獵豔,不知道爲什麼,總有那些個年輕貌美的華夏女人喜歡靠近看上去高大威猛的外國男人,也許是一個曖昧的眼神,也許是一個猥瑣的動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你情我願。
胡錦陽陰森森的露出一抹冷笑,用毫無感情的聲音道:“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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