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這突如其來的一陣顛簸,令本就暈機的蘇沫瞬間又有點兒想吐。
我靠,這可正是帥不過三秒啊……
蘇沫心下暗想着,旋即便忍不住又要吐出來。
“蘇哥,我的哥,你可千萬別吐在我身上啊……”
屠夫在蘇沫腦中哀求道,話語中已經帶上了些生無可戀。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能制服一衆劫機犯的蘇沫,竟然敗在了暈機上……
魏老看到蘇沫的樣子後,不禁露出了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所幸秘書姚遠眼尖,急忙又遞給了蘇沫一個嘔吐袋。
屠夫忙解開了頭部的共生體戰衣,伴隨着胃中的一陣翻滾,蘇沫這才稍微好受了一些。
“蘇哥,這裡就交給我吧。”
念動力俠走上前來,持續依靠着念力控制了那一衆劫機犯。
現在的他們,在念力的驅使下,已經是根本動彈不得了,只能躺在座椅上,不斷謾罵着。
但他們的這些謾罵,不論是對於蘇沫,還是對於魏老,都如耳旁風一般。
“嘔……”
又吐了好一陣後,蘇沫這才舒緩了下來。
他轉向魏老,問道:“老先生,您剛纔沒事吧?”
“沒事。”魏老簡單地搖了搖頭,接着說道:“蘇先生,剛纔謝謝您救了老夫。”
蘇沫早就從剛纔一衆劫機犯和魏老的交談中得知了,面前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老先生,其實是英雄總部的副部長,自己未來的領導。
不過這倒也沒有讓他對這個老頭另眼相看,畢竟,他本就不是那種喜歡趨炎附勢的人。
之所以會出手相救,也不過是自己下意識的舉動罷了。
就算現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個普通的老頭子,他也都會義無反顧地出手的。
因此,在與魏老簡短地寒暄了幾句後,他便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哥哥,剛纔……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蘇希揉着惺忪的睡眼,向蘇沫詢問道。
顯然,剛纔飛機上的騷動,已經將自己的妹妹給驚醒了。
“沒事,一點兒小問題罷了。”
蘇沫剛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飛機上便又猛地傳來了一陣顛簸。
這次,蘇沫的胃裡已經空空蕩蕩了,只能無意義地乾嘔着。
“怪了,這……這飛機……怎麼搞的?”
蘇沫強忍着腦中的暈眩,喃喃自語道。
不光是他,就連魏老在經歷瞭如此一連串的顛簸後,也是眉頭緊鎖。
他可不像蘇沫,經歷了上百次飛行的他,自然明白一趟航班會經歷如此頻繁的顛簸。
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砰!
就在衆人心下疑惑之際,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突然從機長室裡傳了出來!
緊接着,飛機便開始了比原先還要更爲劇烈的顛簸,以至於連坐在座位上的人們都不由自主地晃動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槍聲,蘇沫自然是敏銳地發現了機長室中的不對勁。
不單是他,念動力俠等人也警覺了起來。
只見鋼鐵戰車猛地將機槍槍口抵在了先前那名領頭劫機犯的下巴上,沉聲質問道:“你們,還有同夥不成?”
“呵呵。”
爲首的劫機犯只淡然一笑,並不想回答鋼鐵戰車的問話。
但其實他心下也滿是疑惑,身爲一衆劫機犯的首領,他清楚地知道,企鵝人分明就只派了他們幾個來劫魏老的飛機啊!
現在這個在機長室裡的傢伙,又是從哪兒來的?
“可惡,我去機長室裡看看。”
蘇沫強忍下胃裡的痛楚,起身就朝不遠處的機長室中走去。
此時,飛機依然在顛簸着,如果不是屠夫共生體一直粘着地面,蘇沫恐怕早就滑倒在過道上了。
眼下,由於飛機持續的晃動,念動力俠對於那幾個劫機犯的控制也有些不穩了。
但好在他是個S級超級英雄,因此這點問題還是輕易便被他給化解了。
當蘇沫好不容易走到機長室門前之時,這扇一直緊閉着的大門,卻是砰的一聲,被推開了!
緊接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其中被一把拋了出來,直挺挺地倒在了蘇沫的面前。
他渾身是血,已經失去了呼吸,顯然是死了。
而從他身上的穿着來看,這人,分明就是機長!
好傢伙,機長都直接被殺了,難怪飛機會一直顛簸。
望着面前機長的屍體,不單是蘇沫愣住了,就連始終保持淡定的魏老,眼皮也不禁抽搐了一下。
之後,兩個身着一襲黑袍的男人緩緩踏過機長的屍體,走進了頭等艙中。
他們的穿着,卻是與先前那羣雜魚劫機犯大相徑庭。
看上去似乎並不是一夥兒的。
但,眼尖的蘇沫還是一眼就發現了,他們隱藏在黑袍之下,真實的着裝。
是原本的兩名副機長!
蘇沫心下一凜,以企鵝人的本事,尚且只能將劫機犯僞裝成普通乘客,這才得以接近魏老。
而如今,這兩個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傢伙,竟然直接潛伏成了副機長。
甚至還擊斃了機長!
眼下,蘇沫他們這架飛機,正身處的是一片大洋的上空。
從F市到A市,其中是要經過一片內海的。
以現在飛機不受控制的形勢來看,不過多時,整架飛機便會墜入到海洋之中!
到時候,哪怕是跳傘,也只能跳進大海里喂鯊魚!
這兩個僞裝成副機長的傢伙,想必正是想等到這時候,才槍殺了機長的。
“你們!”
蘇沫心下憤怒至極,這兩個人,完全就是罔顧整個飛機上人的生命。
倘若飛機真的墜入大海,那麼這飛機上的所有人,也包括他們兩個人在內,都是死路一條!
嗖!
兩根共生體蛛絲瞬間射出,輕易捆綁在了他們的身上。
出人意料的是,他們二人都沒有任何反抗,像是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死亡準備似的,就這麼任由共生體蛛絲將自己給捆綁了起來。
與此同時,伴隨着二人的倒地,遮罩在他們頭頂的黑袍也被揭了下來,印證了他們原本身爲副機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