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輪船的鳴笛聲再次響了起來,而這一次,東方公主號已到達歐洲,要在英國倫敦的港口放下一批遊客後再繼續航行。
而這批遊客中,就有我們一路上的同伴,路卡琳。但我和豹爺商量了一下,反正我們也毫無目的,不如送佛送到西,把這小女孩平安的送到她爺爺那邊去吧。
豹爺其實和這小女孩鬥嘴也鬥得非常開心,立馬點了點頭同意。
下船後,我們便去二手店租了輛車子,在路卡琳的指引下,朝她爺爺的住所開去。
大約幾個小時候,我們進了一個村,開了沒幾步路後,路卡琳從後座跳上來,興奮道:“停停!”
而在眼前,一座黃色籬笆圍住,青色藤蔓繚繞的小別墅出現在我們眼前。雖然給人一種鄉村恬靜的感覺,但在視覺之餘評價這間房子,總覺得廢棄已久。
活潑的路卡琳,立馬打開車門,衝進籬笆內,大聲喊道:“爺爺,爺爺!”
但是任憑路卡琳喊破喉嚨,裡面也沒任何動靜。這座房子就像隔絕外界的一切聲音一般,死寂沉沉。
我和豹爺下車,想要幫這小女孩一起喊,可是還沒開口,卻見正門口的那扇木門‘吱呀’一聲開了,而我遠站在幾米開外,卻能感受到一陣冷風襲來。
陰深恐怖,有點悚然。
而此時,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走了出來,看他的精神面貌卻與這間陰宅截然不同。
“呦,我的寶貝孫女回來了啊!”老頭呵呵笑了起來,張開雙手去擁抱路卡琳。
路卡琳立馬衝了上去,躺在爺爺的懷裡說道:“爺爺,你怎麼這麼久纔來開門啊。”
“爺爺年紀大了,耳朵不靈便了啊。”老頭笑了笑道,同時也注意到了我們。
我們自行介紹了一下,便被路卡琳的爺爺邀請進屋坐會兒。
但我剛想答應,卻忽然想起剛纔開門時的那陣刺骨的陰風,婉言拒絕:“不好意思,我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
以我的經驗來看,剛纔開門的那一剎飄出來的那股氣息,有點熟悉,就好像是我從前開棺時常常遇到的,那棺材板剛被掀起的那一剎那,會飄出一股腐臭的味道,而我遇上的也是這股令人覺得大致相同的氣息。
這讓我覺得路卡琳的爺爺太過奇怪了,我們還是不要和他接觸的太多爲妙。
“那好吧,孫女我們回屋去吧。”那老頭淡淡說道,絲毫不熱情,看來也沒挽留我們的意思,就抱着路卡琳徑直朝屋內走去。
而他轉身的剎那,我卻留意到他的衣領上沾了根雞毛,雖然有些奇怪,但也沒多在意。而快被抱進屋的路卡琳回過頭衝我們笑喊:“川哥哥,豹哥哥過來找我玩啊!”
我們和這可愛的小女孩招了招手,還未說拜拜,只見門被‘呯’地一聲無情關上。
而豹爺見狀,怒道:“這老頭什麼態度,要不是見他是路卡琳的爺爺,我非拆了他這把老骨頭不可。”
我也不管那麼多了,就當這路卡琳的爺爺有些自閉症吧!隨後勸豹爺也別多管,就把他拉上了車,準備離開這個村莊。
可是,就在開到村口時,豹爺說尿急,正好我也憋了很久了,於是停車和豹爺準備找處隱蔽地方解決,可是就在我們路過一片茂密的草叢後,卻見裡面竟然是一羣死雞!
“應該不是瘟疫。”我猜測道,這些雞眼睛都是睜着的,應該死的非常突然。
更爲奇怪的是,這些雞的身體居然都是扁平的,那些雞爪已經瘦的如根火柴一般,只有外面還留有一堆豐盛的羽毛,充其量還能讓人覺得這雞不是營養不良。
可是,這一羣死雞它們爲何會變成這樣,而且看樣子都是剛死掉沒多久的。
忽地,我似想到了他們變成這樣的可能。
“十字吊墜!”
路卡琳當日在海底,正是將那一羣黑鯊皆變成了鯊魚乾,而路卡琳告訴我們,那十字吊墜是他爺爺送她的。
而這一切,在加上我在那老頭衣領上發現的那根雞毛,這件事無疑是路卡琳的爺爺一手製成的。
“我們剛纔居然和如此恐怖的人在一塊。”我大驚道。
回頭望向路卡琳爺爺的那棟房子,卻好像是個兇猛沉睡着的怪物一樣座落在哪裡。
那樣恐怖,那麼邪不忍睹。
事到如今,不管我們的猜測對與否,都只能這樣解釋了。而這一瞬間,我和豹爺尿意全無,連忙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快快離開比較好。”
於是立馬上車,往城市中心開去......
英國倫敦果然繁榮昌盛,相信在很多方面也是遠超其他城市。但我此行下船的目的一半是爲了送路卡琳,也還想替豹爺尋醫問藥,看看這座大城市中是否有些腦科大夫能替他尋回記憶。
而這時,我們先上了倫敦最大的醫院替他檢查了一下。
豹爺的主治醫師說道:“這件事恐怕全歐洲都要無能爲力了,他的*里居然有一些黑色液體阻塞了正常的流動,好在也不多,所以沒有危害的生命危險。”
那黑色液體應該就是那黑水忘川裡的噁心河水了。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了嗎?”我用着不流利的英語,向那個主治醫師問道。
那個醫生搖搖頭,說道:“要是還在,可能還有機會幫你們。這種手術,放眼整個歐洲沒人會做。”
“那在哪?”我追問道。
主治醫師拿着筆桿指了指對面的牆上,只見那牆上寫了一行英文,大致的意思是:我們永遠緬懷的榜樣!
可是,正當我朝上看去的時候,我瞬間嚇壞了:“那個人,那個人......”我自言自語道。
眼睛,鼻子,嘴巴,還有那一戳白髮蒼蒼的髮型都一模一樣,這一切都太像了!
那牆上掛着的赫然是那個奇怪老頭的肖像。
“路卡琳的爺爺怎麼會在這裡?”豹爺也吃了一驚,喃喃道。
“的確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我暗道,同時問那個主治醫師:“你們把掛在這裡的意思是?”
主治醫師呵呵笑道:“這還看不出來嗎?他早就見基督去了唄。”
當醫生說完,我瞬間吃了一驚,“死了?你們親眼見到他死了?”
“廢話!”那個醫生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你們到底還看不看病,換人!”
呯!門一關,將我的豹爺趕出門外。
片刻之後,醫院的走廊裡,只剩下我兩人在踱步走着。
一開始我們默不作聲,最後還是我先開了口:“豹爺,我們去找他吧。”
“你瘋了?那老頭看起來像個人嗎?”豹爺說道。
“這件事冥冥之中,就已經註定,我們逃不掉的。”我覺得我們只有面對,才能斬斷因果。
“可是……”豹爺沉思了一會,似乎覺得我說得頗有道理,對我堅定地說道:“你既然是爲了我,我也願意把命交在你手上。”
“恩,我們去看看,說不定他和只是長的像而已。”
於是,我們一拍即合,準備再次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