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聖潔的光輝灑落世間,照耀切爾孟磨坊鎮的每一寸土地。我從住所酒店的閣樓望去,那初生不久的太陽卻唯獨投射不到喇叭谷所在的方向。
喇叭谷天空的上方烏雲密佈,倒不像是天要下雨的樣子。更勝似玄陰之氣太盛,黑煞之兇蓋日。好像沉睡了一夜的妖獸還未甦醒,同時又健碩了幾分般。
物件準備齊全,還只早上八點,三人吃了早飯,就踏上這條不知能否迴歸的路。
在那小鎮小路,豹爺以潤潤嗓子爲由,唱起了嘹亮的歌聲:“大河向東流,天上的星星一聲吼……”
唱到半響,原本洪亮的歌聲嘎然而止。我問豹爺:“怎麼不繼續唱了?”
原來在我們正前方,出現一個騎着三輪摩托車的人,正在擦拭着一杆獵槍。
定睛一看,這不是昨天酒吧裡那個笑面虎嘛!他此刻不是要擋住我們的去路殺了我們吧!在這荒涼偏僻的小鎮,殺個人完全不會有人知曉。
“等你們很久了!趕快過來!”笑面虎像我們招手道。
對方有槍在手,若真要殺我們靠近他反而有制服他的機會。
等我們一走近,他卻扔給我一杆槍,然後從三輪摩托車上又拿出了兩把給了豹爺和吉娘子。
我不是很明白,莫非他這算助我們上山:“兄弟這是什麼意思?”
那笑面虎又拿出一杆槍背上兩條子彈,握拳致敬:“我叫謝假樂,今日想與你們一同上山,報我那二十多個兄弟的仇。”
我見他中氣十足,也不好意思拒絕。若是到了最後那九泉圖指引的爪哇洞內真有什麼寶藏,強行不與他分就是了。
四人小隊跋山涉水,林子裡非常寂靜,連只兔子都不曾遇到。第一日只是覺得路途陡峭,有些不好走。
到第二天中午時分已行進林中大半,若不出意外。謝假樂說日落時前應該能趕到喇叭谷。
“再往前幾步,就是我們曾經全軍覆沒的地方。各位要小心了。”謝假樂低聲說道,似生怕驚了這些魔獸。
剛一說完前行幾步,只聽林子西面傳來一聲慘吼。緊接着又如龐然大物倒地,響起平地一聲雷。
前面必有狀況,我們商量着潛行過去探探究竟爲好。
豹爺他們三人先行一步趕在前面,我在後面墊後,忽然聽到一點風吹草動的聲音,回頭望了望,卻什麼都沒有。
這後面恐怕有猛獸在虎視眈眈,我留了個心眼跟上豹爺三人,怕誤了正事。
撥開前面的雜草,豹爺一行人停住了。我湊上前去,只見四隻巨大身披烏黑亮甲怪蟲正在吃一隻黑狗熊的肉。
那黑狗熊的的屍體已經被怪蟲鋒利的爪分成幾塊,熊屍上的皮毛被這怪蟲用嘴巴一咬,立馬活生生被剝了下來,吐在一邊,只剩下一塊血淋淋的熊肉。然後用那長着四瓣的嘴巴將那肉整塊囫圇吞了下去。
看來那兩響聲,就是黑熊死前發出來的。
謝假樂看到這一幕,早已激動無比,剛要叫出聲來,被我一把按住:“現在還是觀察一下,千萬不要驚動到它們。”
不一會兒那怪蟲,竟從烏黑透亮的甲殼露出兩對薄如蟬翼的雙翅,拍了幾下似乎吃的非常高興滿意。飛昇躍起,又換了個部位吃。
看來這就是謝假樂之前講的似鳥似蟲的怪物,專食人血肉。更不可思議的竟憑他們四隻,加起來才一隻熊頭大,居然能將一隻熊生生放倒,毫無招架之力。
看來這林子果然危險,光這怪蟲就已經兇殘萬分了。想到這裡只聽背後傳來一腳步聲,而且以異常快的速度直撲這裡。
“小心我們背後!”吉娘子也感覺到了。這隊伍中還屬我和吉娘子的反應最爲靈敏快捷。
我早就知道後面必定有野獸跟着,所以提早留了心眼。心裡暗道:“等你很久了!”
我拔了混元傘就轉身,只見一頭非人非獸的傢伙撲了過來。
這魔獸也長着和怪蟲一樣的花瓣形嘴,只是那怪蟲是四瓣,這魔獸是五瓣。其餘不同的是這魔獸長着如猿猴一般的身體,瞧這不顧一切撲過來的衝勁,猛如金剛。
我混元傘的槍頭已瞄準他的喉嚨,奮力刺出一把穿過它的喉嚨將他釘在了地上。這魔獸脖子流不出半絲血,掙扎蜷縮了幾下就就地死去。
與此同時,我搞出如此大的動靜早就驚擾了那四隻正在覓食的怪蟲。撲的一聲,飛得老高似乎觀察好了有力的形式,如箭一般的俯衝了下來準備攻擊我們。
謝假樂見狀,連忙提槍瞄準。他可深知這怪蟲的厲害,行動上可以一點都不怠慢,發揮了平時拿槍瞄準的最快速度。
可是?當他瞄準第一隻的時候,只聽傳來四聲“啪啪啪啪”幾近連着的槍聲。
謝假樂一看,那四隻怪蟲流出白色的漿液早就躺翻在地。看看身旁只有那豹爺拿着槍,眼神中不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豹爺似乎看出了謝假樂的佩服之意,又開始自吹:“豹爺以前是武裝特警,這幾槍只是小意思!”
謝假樂看着倒在地上得怪物屍體,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自己的四人小隊:
姬小川有勇有謀當機立斷。
丁豹剛力大無窮槍法神準。
吉娘子反應靈敏直覺過人。
這簡直比當初二十多人的團隊戰鬥力大多了。
本還想着照顧這三個麻煩,如今看來自己到像拖後腿的。
“三位果然非同尋常,我謝假樂爲之前的嘲笑三位的地方做個道歉。”
豹爺聽了哈哈大笑:“爺爺這三人組叫真人不露相,你有眼無珠怪不得!”
這話被哪個人一聽,都要氣得火上房。可那謝假樂聽了面色一青,似在做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的神情。
謝假樂那秉性脾氣我不大清楚,可豹爺這人心直口快,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我生怕兩人說着說着吵了起來,便立馬喝住。
“豹爺,既然謝老闆已承認過失,你休要再計較,現在合力穿過這林子纔是最重要的。”
豹爺收了槍,背在身上:“我不說了,謝老闆對不住,就當我剛纔放了個臭屁。”
謝假樂當即回了一禮。豹爺還算明事理,要抵禦這怪蟲魔獸多個人總多份力量。
看來豹爺對這些妖物也沒有自信贏啊。剛纔遇到的只是這少數幾隻。要是多了幾隻,恐怕我們四人根本應付不過來。
唯今之計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畢竟我們還有那幾十公斤的炸藥在,應該足夠和那妖物有一戰之力。
我拔起那先前將魔獸釘在地上的混元傘,那傘上的短槍沾了許多白色液體,跟那怪蟲被槍打爆流出來的一模一樣。
都說冷血的動物無情,這等沒血的動物恐怕只剩一廂情願的喝血吃肉這份癡情吧。
我將那混元傘收好,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吹的我們雙眼無法睜開,但只吹了一會,又驟然停住。
風正剛停,可樹林卻冒出一股唏唏簌簌的聲音。若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妖物因爲剛纔的動靜太大已經發現我們了。
聲音越來越響,如同一大波軍隊正在前行,浩浩蕩蕩。
妖物在暗,我們在明。在這視野不怎麼開闊的林子,草木皆兵,無法知道有多少數量的妖獸正在向我們逼近。
而謝假樂早已驚慌失措,環顧這林子的天空,似乎要準備上天堂一般。
可這林子的樹木巨大通天,只有光照的進來,哪還望的到什麼天空。
我看謝假樂已經不適合行走了:“豹爺,拖着他,拖不動夾着帶他走!”
我們必須馬上撤出這裡這塊空曠的地方,從之前殺的那幾只妖獸的看,妖獸大軍的行進速度應該異常的快。
現在想逃應該已經來不及了,兵貴神速,我們只有在妖獸追上我們之前,找個有利的位置能守能反擊,纔有一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