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不知從何時到來,敲醒我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到了今天第一抹曙光從雲層中透射出來,照向生機勃勃的土地。在雲天中,它們是顯的多麼活波的精靈,蹦跳着和世間萬物問候。
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觸晨曦。而在這時我們纔剛剛飛離海南不遠,因爲晚上視線的原因,所以飛行的特別慢。直升機飛動的聲音也格外嘈雜,昨天在飛機裡過了一夜,今便被早早的吵醒來了。
雖然睡眠被打擾,但好處也不是沒有,至少可以在直升機上領略到無限的風光。
從海南飛向日本,要經過一片綿延萬里的蒼翠羣山。博覽這鬱鬱蔥蔥的十萬大山。它們風雨不動的躺在那,顯的安穩而兇險,靜謐而詭異。而在這肅殺般的大山深處,還不知道有多少有人類從未涉及的蹤跡;也不知道有多少黃白骨頭千百年的堆積在沒有發掘的溝壑裡;更不知道有多少神秘超自然的事情稀鬆平常的發生在你永遠可能到不了的地方……
飛過此起彼伏的萬座大山,便到了鱗次櫛比的城市上空,這不知是哪座城市,四處高樓聳立,大廈摩天,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城市各處渺小的各種色點東來西往,我知道那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的一幕朝氣蓬勃樣,但不知這人羣中,又有幾人歡喜幾人憂?
良久,再飛行了不知多少時間之後,已飛到城市的盡頭,再飛過了一片田野和鄉村,上頭的空氣自由新鮮令我覺得非常自然清爽。
這時一位開夜班飛行員和一位人換班了,顯然昨天開了一夜的飛機已經非常疲倦,而這時已到達一望無際的海邊。稍過片刻,我們已經在波光粼粼的**大海之上。
有人說,大海可以使驕傲的人謙虛,也可以使弱者提起勇氣,前者可以說是對桀驁不馴的人說的,因爲大海專治各種不服,後者是對迷茫的人說的,因爲挑戰他的怒火也許可以爲你找到夢想希望的航向。
在直升機上,我看到這片在穹頂之下的世界,不經感覺自己實在太過於渺小。作爲一個盜墓者,我不知道自己除了穿梭在那些生死不知的地方外,我還能去幹什麼......
直升機忽地停下了,緩緩的降落在一片村莊外的空地上。在那裡,早已經有着一羣人在等着山本仙道的到來。
一羣黑衣保鏢圍了上來,說着一句句日語,似乎和山本仙道商量着些什麼。
我問豹爺:“你聽的懂嗎?”
哪知豹爺突然說:“你不說我失憶了,聽的懂也變聽不懂了!”
我心裡一念,似乎是那麼回事。
可就在這時,旁邊的東方馥雪卻開口了:“一看就知道你們是羣不學無術的傢伙。”
豹爺一聽心裡不爽:“你聽的懂,給我翻譯翻譯!”
哪知東方馥雪卻一臉不屑的說:“我沒說我聽的懂。”
我望向東方馥雪,只能微微一笑,我看她完全不像是來營救山本晴子的,倒像是特意來找我們的茬。
片刻之後,山本仙道走了上來,身後還跟着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劍目眉心,一臉嚴肅,看他緩步走來的腳步,如蜻蜓點水一般着地,看來這男子擁有着非同一般的身手,再加上身着一套黑色又合身的衣服,看起來像量身定做一般,定是讓他施展功夫的時候,毫無任何的羈絆。這種注重細節,精益求精的人,功夫絕不會差到哪裡去。
“姬先生,東方小姐,豹兄弟,讓你們久等了。”山本仙道抱歉道,隨即伸手介紹到那位男子:“這位是晴子的貼身保鏢,桑原。”
桑原朝我們一笑,吐出非常流利的三個中文字:“你們好。”
我們都驚訝他怎麼會有這麼標準的發音,山本仙道隨即解釋道:“桑原一身本事正是學藝在少林,取道在中國。所以說他是半個中國人都不爲過。”
“桑原先生,你好。”我們三人對桑原友好的問候了一句。
山本先生說道:“這次我讓桑原陪你們去,一方面是桑原對你們有個照應,另一方面是桑原一直以來都喜歡晴子,作爲我的得力助手,我這次真是怎麼也攔不住了,希望你們把我的晴子帶出來!”
說着山本仙道拍了拍手,兩個人拎出了三大袋東西說道:“兩袋是槍支火藥,另一袋是進林後的一些必須品,只能這麼多了,再多我想對你們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我一想這三本先生果然考慮的非常周到,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如果我們走進這詭異神秘的妖狐之林,沒有一些重型武器怎麼行呢?若是我們到這裡,沒有這些裝備我必定會向山本仙道開口要,以他這麼雄厚的財力,我想搞到一些火藥之類的應該不是問題吧。
我上前點了點這三袋物件,有八把新型的左輪槍,口徑比一般槍口要小,但山本仙道告訴我這威力在五十米外一槍斃命一頭獅子老虎不成問題。於是,每人兩把分配完成,剩餘的都是彈藥,火藥和準備完整的食物,醫藥箱等物件。更稀奇的是山本仙道還送上了一副微型的對講機,在三千米之內無信號干擾可以自由通話。
桑原這時見這三袋大物件說道:“遠來是客,我就拿袋最重的彈藥包吧。”
我見這桑原果然是很客氣,這下看了看晾在一遍的豹爺,朝他使了使臉色。
要是以前的豹爺早就懂了,現在失憶了居然變得笨了不少,還一臉瞅着我說道:“川哥,你的眉毛怎麼回事?”
“額!”我真是有拍死豹爺的衝動,一口罵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肩膀之前受過傷嗎?”
豹爺瞬間臉色一青留下了三行汗,默默的背上了那袋炸藥行李。
這時就剩下一袋行李了,我朝東方馥雪看了看,東方馥雪雖然是個美人胚子,但我也不覺得因該違背自己的原則,去幫一個時時想着抓我們的坐牢的人去分擔行李......
正當我想着想着,只聽桑原在遠方叫我,傳來一聲:“唉!姬先生,你怎麼還不走?”
我一看,那個行李一動不動的放在那,而東方馥雪,豹爺,桑原三人已經走在遠處向我揮手。
我一拍頭腦,我剛在想什麼呢?讓東方馥雪佔了便宜,連忙背起了行囊,作別瞭望女心切的山本仙道,直直向他們三人追去,也正是向妖狐之林的方向跑去。
妖狐之林的外面種植着一大片松樹,這些松樹盤根錯節,如巨人展臂一般,蒼翠的松枝分岔處更如虯龍般曲折蜿蜒,茂密無比,擋住了林中的一切視線,外人根本窺探不了林中的一絲一毫的變化。那根根松葉更是如同蘊含着毒液的綠針,也像是一種無形的警示,在提醒外面的世界,它不僅僅是刺人。
山腳下,我和東方馥雪他們三人匯合在了一起,只見一旁豎着一個用各國文字寫着的一個牌子“危險,任何人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