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澤又接着補充了一句:“你的千機閣不是號稱站的情報的中樞上嗎?這件事最好給我確認一下,我也好展開行動。”
聽陸澤這麼說,軍區高層明顯有些不爽。
“你小子這是在激我啊,但我跟你說沒用,我不吃你這一套。”
不過說完之後,軍區高層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但老子可以給你覈查一下,你等着。”
軍區高層那邊大刀闊斧的就把命令傳了下去。
還沒過五分鐘,來消息了。
軍區高層像是剛從千機閣出來,陸澤甚至聽到了暗門打開又關閉的聲音。
緊接着,就聽到軍區高層的聲音有些發愁。
“查到了。”
軍區高層開口道,這聲音一聽,就是有問題。
“但情況不容樂觀。”
陸澤早就猜到了,所以也沒有當回事,靜靜聽軍區高層那邊說話。
“你那的路邊消息沒錯,西域交易會和城南王家的確在本市有行動,這場拍賣行目前還沒有取得有關部門的許可,所以從主觀角度上來說,這場活動是非法的。”
“但人家可不管是不是非法的。”陸澤說:“備不備案只是一個說法罷了,你口中的有關部門還能時時刻刻盯着他們不成?要是他們就是不願意備案呢?你們直接給他查封了?”
陸澤本來以爲能聽到更完美的解決方案,但沒想到軍區高層卻直接說了一句:“實在不行就只能這樣了。”
“……”
陸澤一陣無語。
爲了不讓軍區高層的思維方式影響到自己,陸澤只能說道:“這樣不行,會影響我行動的。”
“你想讓我這邊配合你?”軍區高層問道。
陸澤搖了搖頭,接着說道:“不是你那邊,是有關部門,負責審覈這類集會的有關部門。”
合計了一下,陸澤接着說:“你們找個機會,浴巾吃一下,引導他們辦好這個集會,順便弄幾張宴會邀請函,我需要這張入場券,否則我還怎麼潛入進去?”
聽陸澤這麼說,軍區高層覺得似乎的確是那麼一回事,於是開始上心起來:“好,既然這樣,那就依你。”
說完,陸澤就聽軍區高層那邊開始打電話傳達命令。
軍區地區總部就在這座城市,所以這西域交易會和城南王家想要搞出什麼幺蛾子還是要掂量掂量的,就要看他們敢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那邊打完電話之後,就聽軍區高層接着說:“好了,我這邊安排好了,入場券這種東西,如果有的話,我第一時間把你送過去。”
說完,軍區高層又叮囑道:“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西域交易會和城南王家這幾年都很老實,所以我這邊關於他們的行動幾乎沒有什麼有用的情報。”
“你無論幹什麼,哪怕是準備孤身行動,都做好能夠做到兩手準備,否則我這邊一旦沒法及時支援你,你可就威脅了。”
聽軍區高層這麼說,陸澤完全沒當回事,反而是冷笑道:“你還真把他們當根蔥了?即使是天雪宗的人回來了,我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軍區高層一愣,說道:“你小子實在是太狂妄了,真不把天雪宗放在眼裡啊,你是沒看見外勤小隊在他們手裡面翻跟頭,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陸澤當然清楚不能自大,但自己心裡要是沒有點底,怎麼可能敢接下這個任務。
再說,如果自己自認爲根本不是天雪宗的對手,那難道要躲躲藏藏膽小如鼠嗎?
所以面對軍區高層的話,陸澤直接回應道:“還真不是我狂妄,你覺得我爲什麼會接這個任務,那當然是順便也可以報一報私仇。”
“私仇?”
軍區高層愣了一下:“你和天雪宗還有什麼私仇?”
“呵呵,你以爲呢?”
陸澤冷呵呵的笑着:“他們在樑家大院狙擊我,害得我差點翻車,還糾結了一幫人堵我的路,之前那些黑衣人搞不好也是他們的手筆,你覺得……”
說到這裡的時候,陸澤有特意做一個停頓。
“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們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來,電話那邊的軍區高層就聽出了陸澤話裡的寒冷。
他忽然反應過來,轉而再想自己給陸澤安排這個任務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很明顯,陸澤很強。
但已經強到不怎麼受控制。
他完全是在按照自己的思維去形事。
這麼一批脫繮的野馬,直接放到戰場上是已經很危險的事情,更何況是這麼重要的任務。
但是幾經思考,軍區高層實在是沒有想出一個比陸澤還要合適的人選。
因爲嚴格意義上來講這不是什麼特工任務,而是臥底。
一個不用收集情報,而是專門負責搗亂的臥底。
那受過訓練的特工性子上可能就沒有陸澤那麼野,讓他們跟那些三教九流混在一起,還要打成一片,順便再搗搗亂,還真是有些爲難他們了。
但陸澤,簡直就是爲此而生的。
想到這裡,軍區高層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好了,我明白了,你按照自己的想法放手施爲。”
“但有一點,不可以破壞我的任務,和那些隱世宗門之間不能發生直接的劇烈衝突,否則古武界鉅變,你承擔不起這個代價,我也承擔不起這個代價。”
雖然同樣不喜歡軍區高層說的這句話,但陸澤還是點點頭答應下來。
另一邊軍區高層接着說:“我現在就是引導有關部門去處理這件事,有了結果之後會第一時間告訴你,順便給你搞一張入場資格。”
“算了。”
陸澤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於是說道:“入場資格就算了,畢竟是從你們官方渠道弄來的,容易留下破綻。”
“我自己想辦法搞一張,但你們一定要應該有關部門把這場拍賣會變成明面上的,這對整個任務很重要,能不能釣到大魚,就看你們的了。”
說完,陸澤就掛掉了電話。
輕輕點按兩下藍牙耳塞之後,陸澤結束了通話。
現在,他就站在陰陽一條街的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