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七一開始嘲諷陸澤的寶貝不過是不值錢的玩意罷了。
“我懂了,我懂了,好傢伙,原來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這個老七一開始可是把這位顧先生嘲諷的什麼都不是,現在看來要翻車了。”
“老子就喜歡這樣有仇必報的人,媛媛先生幹得好,這個老七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仗着自己在圈子裡面有一點資歷,必然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陸澤沒有理會人羣中的話,但是他有自己的節奏。
指着老七,陸澤便說道:“能不能麻煩張老幫忙鑑定一下他手裡的那個寶貝值不值錢,我很想知道和我這個鼻菸壺相比孰優孰劣呢?”
張光煥看了一眼老七,以他的身份自然不認識這個老七是什麼人,但是看得出來這個老七肯定是得罪了陸澤,不然的話不至於在這個時候被單獨拉出來。
而老七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在這樣的大人物面前,自己肯定是沒什麼活頭,於是就想走,但第一時間被人羣給攔住了。
但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老七靠的肯定不是那麼點資歷,而是眼睛和嘴巴,所以這個時候就索性乾脆直接認慫,被人羣攔住去路之後,老七乾脆直接拱手抱拳,求饒道:
“顧先生,張老,我這哪是什麼寶貝,只不過是一個前朝的扇子罷了,跟您的鼻菸壺相比,簡直不值一提,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吧,之前是我沒長眼,也是我嘴巴瓢得罪您了。”
可是陸澤又怎麼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他,在沒有得到陸澤的話首肯之前,張光煥也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這個時候張光煥直接站了出來,詢問道:“先不要說那些別的,你願意把你的這個扇子交給我鑑定一下嗎?我想以我在業內的身份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張光煥是直接走到老七面前說的這句話。
在衆目睽睽之下,老七哪裡還有什麼餘地。
只能將手裡的寶貝折散交了出去,還恭恭敬敬的說了一句:“您老慢慢檢查,這東西不值錢,入不了你的法眼。”
但是張光煥也就看了一眼,扇子纔剛剛打開就捲回去丟給了老七,隨即整個人冷哼一聲,迴應道:“你這東西是從哪個地攤淘過來的?一文不值,垃圾。”
一錘定音,衆人皆驚。
“垃圾?張老竟然說老七叔的摺扇是垃圾,那看來的確是個垃圾了,張老的眼光肯定是不會錯的。”
“我也相信長老的眼光,這老七平日裡面就這這那那的,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現在終於翻車了吧,竟然拿一把垃圾摺扇來騙西域交易會。”
“真是大快人心啊,以後看他還怎麼到處招搖撞騙。”
在衆人的奚落面前,老七簡直想找一個地方鑽進去,不管他手裡的這把摺扇是垃圾還是寶貝,但被張光煥那麼一說,即使是個寶貝,現在也是一個垃圾了。
他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算是折在這個顧澤手上了,註定是要受盡嘲諷的,索性也不說話,默默捱罵,但他看着陸澤的眼神卻不大對勁。
從出生起老七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他發誓他在心中暗暗發誓,不管這個人有多大的背景,有多大的能耐,他都要去報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緣可以這樣,他也可以這樣子,他要把今天晚上陸澤施加在他身上的果,全部都加倍的奉還回去。
說完,張光煥又回到陸澤身邊。
“顧先生,你需要我幫忙鑑定的東西已經鑑定好了,還有什麼其他的需要嗎?”
陸澤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其他要求了,張老慢走。”
這一幕之後,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剛纔張光煥說,老七的摺扇是個垃圾的時候,人羣中直接就爆發了。
“這一幕也太刺激了,簡直是爽文結局啊,誰能想到顧先生在這裡等着老七呢,這老七也是傻,自己往槍口上撞。”
“踢到鐵板上的他是,活該呀,誰讓他以前那麼目中無人的。”
“說的就是,顧先生是大人不計小人過。”
之前那些捧老七的,現在認清了形勢過後,都紛紛倒戈。
他們很清楚,想要站穩腳跟,就必須做一根牆頭草,不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
但是無論他們倒的多厲害,陸澤都不可能多看它們一眼,畢竟牆頭草就是牆頭草,除了多嘴吵鬧之外,沒有任何的價值。
而老七被這麼嘲諷一番過後,朝陸澤丟下一個陰狠毒辣的眼神過後就憤憤地離開了。
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他應該是想要報復的,但至於敢不敢報復,就得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而現在他只能像過街老鼠一樣在人羣面前逃走。
等張光煥離開之後,陸澤也沒有好到哪去,他直接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旁邊的人瘋狂的將他圍在中間。
有想拜他爲師的,還有想賄賂他的,甚至還有想要找他做生意的,總的來說什麼都有。
別的不說,至少今晚有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顧澤這個名字將會被陰陽一條街所有的人都知道,而他和張光煥之間的賭注也將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成爲這裡的閒談之資。
但今天晚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要繼續在一條街閒逛是不可能了。
陸澤清楚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將會引起騷動,都將會水泄不通,所以這個時候離開功成身退纔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即使是從典當行門口離開也廢了陸澤好大一番勁,畢竟他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了,那些人像狗皮膏藥一樣黏着他。
直接把這些人打翻在地,那樣好像顯得性質太惡劣了。
就在陸澤感到爲難的時候,一批人趕了過來。
“我們是陰陽一條街的衛隊,受西域交易會委託,前來護送顧澤顧先生離開,阻攔者按照違規處理。”
衛隊直接往那一站,就將人羣給疏散了大半。
一名穿着跟剛纔的劉隊長差不多的人走了過來,走到了陸澤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