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想留在這裡他歡迎,但若是執意離開的話,也不會再強留。
“他來了之後告訴我,到時候我再過來。”陸澤也沒過多打擾此刻的雲秋,說完這話便上了樓,做出這種決定下來,雲秋應該也經過一番心理掙扎。
因爲他知道,一個人漂泊了太長時間,終於有一個能穩定的地方生活後,卻又不得不被必須要做的事催促離開的感覺。
雲秋注視着陸澤離開,自己坐在沙發上,心中五味雜陳,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
而冉豪傑的動作也很快,陸澤在家休息一晚後,第二天睜開雙眼時,就接到了雲秋的電話。
“冉叔叔已經到公司了。”
“好,我馬上過去。”
陸澤應了一聲就掛斷電話,看樣子云秋是又跑到公司去幫忙了,這對雲秋而言,或許是唯一能幫自己的。
陸澤搖頭笑了笑,隨即換好一身衣服,半個小時後,他將車停在了公司門口,剛來到這他就感受到了一股雄厚的真氣從公司內傳了出來。
看樣子,這個冉豪傑是位天級強者,而且觀察其真氣的雄厚程度,應該是在天級八階的境界。
陸澤邁步走入公司內,一進門就看到雲秋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他旁邊還坐了一位壯碩的光頭中年人,穿着黑色背心,上半身的肌肉完全從背心中透了出來,看起來很震撼人。
陸澤一來,雲秋便站了起來,冉豪傑也跟着起身。
“叔叔,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陸澤。”雲秋跟冉豪傑介紹到。
冉豪傑上下打量了一下陸澤,在看到陸澤的眼神時,心中悸動了一下,已經明白眼前這位年輕人實力不簡單了。
他伸出手,和善的笑道:“這段時間阿秋在這多多打擾,我會讓人送謝禮過來,實在是麻煩你了。”
“也感謝你救了她的命,不然我就沒辦法跟阿秋再見面了。”
陸澤跟他握了握手,也微微笑着說:“沒事,只是看到她被人追殺,出手幫了幫忙。”
冉豪傑哈哈一笑,他身後還站着幾位手下,每個人的實力都在天級七階境界,可以說,冉豪傑的勢力不弱了。
“你現在放心我跟他走了吧?”雲秋道,纏着冉豪傑的手,兩個人感情極好。
陸澤上下打量着冉豪傑,感受着他的真氣波動,隨即道:“嗯,不過我倒是想跟你叔叔比劃比劃。”
“不知道,是否賞臉?”
“比劃比劃?”冉豪傑挑了挑自己的粗眉,笑了笑,彷彿並不怕。
陸澤點下了頭:“嗯,簡單比劃一下,追殺她的人實力都不弱,我只是有些擔心而已。”
冉豪傑和陸澤對視着,兩個人的氣勢已經在無形之中較量了起來。
雲秋微微皺了皺黛眉,不知道陸澤這又是搞哪一齣。
對陸澤而言,用肉眼看一個人,始終看到的都只是表面。
但當拳拳相碰的那一刻,他能通過這個人的出招路數以及剛猛程度,判斷這個人的品性。
很簡單的手段,不值一提。
冉豪傑似乎也理解陸澤的顧慮,並沒有推辭,而是道:“那就找個地方,我跟你簡單比劃兩下,不過拳腳無眼,若是傷到了,還請多多擔待。”
“我不想讓阿秋的救命恩人被我打傷,但是真打起來了,也說不準啊。”
冉豪傑至始至終表現的都像一個和善的大叔叔,但越是有這種感覺,陸澤就越是覺得怪異。
“沒事,如果真發生那種事,就當我不自量力挑戰你的後果,走,我們找個地方吧。”陸澤說完招了招手。
他在華南已經戰鬥過好幾次了,對於什麼地方適合戰鬥他還是很清楚的。
很快,他就帶着冉豪傑來到華南外,他們這樣的人想動手,只能在城市外的郊區亦或是密林中進行,不然影響太大了。
雲秋和冉豪傑的手下皆是往後退去,而陸澤跟冉豪傑二人的氣勢,則在空間中激烈交戰起來。
“嗚嗚……”
狂風開始呼嘯,冉豪傑掰了掰自己的手,活動了一下,發出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音。
“你們小心點。”雲秋提醒了一句。
冉豪傑笑了笑:“放心吧阿秋,他是你救命恩人,我不會下重手的。”
陸澤站在原地,看起來彷彿能被風輕鬆吹倒般。
但越是有這種感覺,冉豪傑心裡就越不敢掉以輕心。
雙方都已經蓄勢待發了,陸澤也準備好,從冉豪傑的招式中感應出些什麼。
可就在兩人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觀察對方之際,忽然間破空之聲響起,一道血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電光火石間衝想雲秋!
冉豪傑和陸澤都離雲秋太遠,根本來不及救援,他們兩個的戰鬥必然會是一翻大動靜,所以雲秋她們都退到了百米之外!
所幸冉豪傑的手下反應很快,但仍然避免不了悲劇的發生。
“噗嗤!”
血劍拔出,冉豪傑的手下腳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而他身後,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兩個人!
他們皆是穿着白色長袍,腰間掛着硃砂製成的腰牌,刻着血色的“劍”字。
“煞血門的人!”冉豪傑驚道。
煞血門乃是一個專門幫別人幹髒事的組織,而發下這個髒事的人,便是雲家,和他作對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沒想到居然跟到了這裡來。
而且,他們還是三大魔教之一!
他爲了隱藏蹤跡不被追蹤,刻意只帶了少數幾位得力手下過來,卻不想還是被發現了。
冉豪傑的手下被他們擊中,已經站不起來了。
冉豪傑二人已經迅速飛奔過去,幾個呼吸間便帶着雲秋他們後退。
冉豪傑抱着自己的手下,看着他腹部駭人的傷口,臉色陰沉的不行。
而在他們對面,煞血門來人之一的高曉青,吐了口唾沫:“居然沒有刺中。”
另一位煞血門的孔袁強只是一笑,彷彿根本不擔心什麼,右眼上有一處明顯的劍痕,目光警惕的凝視着陸澤等人。
雲秋的臉色也已經變得無比陰沉,雙手緊握成拳,渾身都散發着驚人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