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誰來當這個家主,沒什麼差別了,他們都要聽陸澤的命令。
陸澤也不再多言,沒有跟袁千曼說話,徑直離開了,今天這裡發生了太多事。
袁千曼看着陸澤的背影,抓住了林星河的手,眼中滿是擔憂,而林星河則是給了一個安慰的眼神,他會盡全力去做好。
陸澤走後便回了家,躺在牀上腦海中浮現出曹天成對他動手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該死……”
曹天成的事,讓他不得不懷疑何學究,也不得不懷疑崔宗,乃至他身邊的每一個人。
造成這個結果的,就是那真雷殿的高層人員,一羣狗皮膏藥。
而他還必須對自己的夥伴保持懷疑跟警惕,否則下一次或許就真的會傷了他。
一夜無眠,第二日中午時,他給顧筱打了個電話過去。
顧筱突然接到陸澤的電話,心裡的一塊大石可謂是落下了,她這段時間不敢給陸澤打電話,生怕陸澤正在做什麼重要的事,被她的電話影響了。
她只能通過秘書的反饋知道陸澤和公司的情況,現在陸澤給她打電話來,讓她徹底安心了。
“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
電話一通,陸澤就聽到了顧筱那滿帶着埋怨的聲音,讓他嘴角不由得掀起笑意,心情也好了幾分,道:“事情做完了,當然要給你說一聲,金團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顧筱聞言笑了起來:“當然知道,最近你那邊給我傳來的可都是好消息,感覺都要超過華西這邊的顧順金團了。”
那足以橫掃整個市場的產品顧筱也知道,一旦安全上線的話,必定會掀起一波熱潮,而這個影響力也絕不僅僅在華南。
“有沒有想法讓顧順金團上市?”陸澤詢問道。
以前的顧順金團的確是上市集團,但一蹶不振後,自然也掉下來了。
眼下蒸蒸日上,自然要把曾經擁有的再奪回來。
這話讓顧筱微微一愣:“讓金團上市?我們現在夠嗎?產品上線之後可能夠,但那也要等產品反饋過來後才能做。”
“不用,我去華北幫你上市,只要金團在華北的地位能像在華南一樣,就能輕易上市了吧。”
陸澤此話說完,顧筱那邊頓時一陣騷動,緊接着便聽她喊道:“什麼?你要把金團帶去華北?那裡可是華中之下最大的地方啊,就算華南跟華西加起來,都不夠給華北塞牙縫。”
陸澤當然知道華北的龐大,甚至可以說現在華北的實力已經直指華中了。
“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也正好將金團帶過去。”
陸澤無法跟顧筱解釋那麼多,說的多了,反而會讓顧筱擔憂。
“行,你可以去,但是我要跟你一起,馬上我就啓程。”
“你要一起?”陸澤面色一變。
顧筱堅定道:“我的返祖也不弱,天賦也不弱,若是不去爭奪機會的話,此生能否踏入高武都不知道。”
“你總不能讓我一直待在華西吧?我在這邊待的也夠久了,而且……”
“我想你了。”
顧筱說完就掛了電話,俏臉紅紅的。
陸澤愣了一下,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良久之後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陸澤收起手機後,便去集合了崔宗和何學究等人,將曹天成的事說了一下。
當他的話說完後,何學究沉默了,崔宗也搖了搖頭,嘆道:“這幫人着實可惡……”
陸澤也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說再多也無用了,我要準備去華北,跟那些人做個了斷。”
“從曹銳的事來看,只怕整個真雷殿高層都傾巢而出了,說不定還有另一位高武強者也不意外。”
“我跟你一起。”何學究沉聲道,從他眼中的殺意就能看出,他心裡的恨意。
“你們都跟我一起,另外我會找時間跟何鶴軒聊聊,如果何家願意一同,我們勝算會很大。”陸澤沉聲道。
崔宗皺着眉思索着,彷彿在猶豫什麼事,他看着陸澤堅定的眼神,正當他準備開口說出來的時候,忽然間一陣敲門聲響起。
陸澤眉頭一皺,真氣感應出去時,外面是一個陌生的普通人。
他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只見那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俊朗的面龐上掛着淺笑。
“你好,我想請你去這個地方一趟。”
他說着,給陸澤遞了一封信。
陸澤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上下打量着他,然後問了一句。
“誰讓你來的?”
對方微微一笑,說道:“去這個地方看看就知道了,我只是受人所託過來將這封信交給你。”
他說完對陸澤擺了擺手,沒有展露出敵意,反而是一臉的笑意,而且因爲是普通人,陸澤也沒對他做什麼。
陸澤看着信上的地點,給何學究打了個信號,讓他派人跟上這個人。
何學究見狀立刻吩咐了下去,接着他跟崔宗便走了上來。
“寫的什麼?”崔宗詢問道。
陸澤將信遞了過去,說:“只有一個地點,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也不知道那裡有什麼,但這個地方……”
他沒有說完,崔宗看到上面的內容後,眉頭也皺了起來,而二人之所以皺眉,是因爲這地方上寫的,是之前發現那兩個死人的地方,也是崔宗最近在調查的事。
“走吧。”陸澤劍眉緊鎖,立刻出門。
崔宗將信收了起來,跟何學究緊跟着陸澤踏上飛劍,直奔那裡而去。
再次來到這個村子裡,周圍已經被調查人員封鎖了,陸澤三人繞過守衛進入房間之後。
沒有人,只有一口棺材。
之前拍賣會上,被祁少陽天價買走的翡翠棺材。
陸澤劍眉緊鎖,伸手觸摸了一下棺材,而崔宗也來到棺材前,臉色凝重。
棺材被祁少陽買走了,而之前祁少陽已經被他們殺了,現在這口棺材不在祁家,卻出現在了這裡。
陸澤一掌將棺材推開,看到裡面的屍體時,緩緩閉上了眼睛。
“恐怕是真雷殿對我們的挑釁。”
棺材內,躺着的是面目猙獰的祁少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