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有這東西,怎麼不早點拿出來,看我和你媽咪一直待在書房,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啊?”
蒼禁言接過這耳機帶上,佯裝生氣的在木晟腦門上敲了一記。
木晟伸手揉了揉腦門,道:“爹地,你這是標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怎麼覺得,媽咪一直在書房裡陪你,你心裡很高興呢?”
蒼禁言不得不承認,木晟這小子的眼神很準,木蘇蘇能在書房裡一直陪着自己,哪怕他們各自忙各自的,並沒有多交流,但他還是覺得異常滿足。
但在木晟面前,蒼禁言又哪裡會承認這些,若真承認了,那豈不是讓木晟這小子看了笑話,以後他這做爹的威嚴還怎麼擺。
“快走吧,臭小子!”蒼禁言試聽了一下,發覺耳機裡傳來的聲音確實非常清晰,這纔將耳機帶在耳朵上,拉着木晟的手出了書房,出了書房之後,蒼禁言還不忘將書房的房門鎖上。
現在正是最關鍵的時候,蒼禁言可不想出任何的意外,導致行動失敗,要知道這事成功了,劉晨溪就會離開這裡,回到屬於他自己的地方,就算木蘇蘇心裡十分感激劉晨溪之前爲她索做的,但時間久了,總會慢慢淡忘,但如果劉晨溪和seven出了什麼事,那劉晨溪這個名字以及他這個人只怕就會永遠留在木蘇蘇的心裡,這可不是蒼禁言想要看到的結果。
鎖好了門,領着木晟到了房子前面的空地之後,蒼禁言看到木蘇蘇正帶這一大羣的孩子站在房子的屋檐下,而寶兒的身邊則站着蒼清月,此時蒼清月的手緊緊的握着寶兒的手,就怕周邊的孩子太多,將寶兒給衝進了人羣。
看到蒼清月對寶兒的這份細心勁,還有寶兒全心信任蒼清月的模樣,蒼禁言不由的欣慰一笑。
孩子對於身邊的惡意和善意總是分外敏感,以前蒼清月不喜歡寶兒的時候,寶兒就會對蒼清月保持一定的距離,根本就不可能對她如此親密,現在蒼清月對寶兒已經沒了惡意,寶兒這纔會讓蒼清月這麼靠近她。
看來,清月的心裡應該是真的放下了過去的一切。
蒼禁言就這樣發了一小會兒的呆以後,就看到原先被木蘇蘇派去庫房搬煙花的保鏢回來了,他們手上都捧着一個巨大的煙花,在木蘇蘇的安排下,他們每隔一段距離就擺放一個大型煙花,等都擺放好之後,木蘇蘇讓他們按照指示,同時彎腰點燃煙花的導火線,等點燃之後,這些保鏢紛紛跑離煙花。
這些保鏢平時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不是面無表情就是看上去凶神惡煞的,難得這會兒臉上都有了笑意。
雖說這次放煙花,主要的目的是爲了給劉晨溪他們傳達信息,但能額外的讓這麼多人開心,這也是蒼禁言和木蘇蘇樂於見到的。
這些保鏢尚且如此,那就更別說這些孩子們了,他們平常生活在農場裡,鮮少會聚在一起放煙花,更別說現在放的煙花還這麼大,是他們以前前所未見的。
蒼禁言鬆開木晟的手,讓他站到寶兒的身邊去,待會兒煙花炸開的時候,幫寶兒捂住耳朵,而他自己則走到了木蘇蘇的身邊,一手拉過她,將人帶到了屋檐下站定。
蒼禁言和木蘇蘇剛剛站定,天上的煙花就炸裂了開來,在場的所有人聽到動靜,都紛紛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同歲又擡頭去看天空,雖然現在是白天,但因爲是陰天,光線並不是非常充足的原因下,衆人還是能非常清晰的看到煙花在空中四處散開的絢爛模樣。
在場的孩子們見狀,紛紛拍手叫好,這激動萬分的模樣,根本就沒將這煙花炸裂的聲音放在眼裡。
與此同時,在離農場並不十分遙遠的小屋內,這裡面所有的人也都注意到了農場這邊的情況。
劉晨溪和seven被關在房間裡,整個房間只有一個一平米見方,被封死的小窗口,但儘管窗口很小,但劉晨溪和seven還是看到了在空中綻放的煙花。
兩人對視一笑,雖然沒說什麼,但卻已經知道蒼禁言那邊已經瞭解到了這邊的情況,至於他們被關在哪裡,他們也是知情的,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在農場裡放煙花。
劉晨溪和seven知道這煙花是怎麼回事,但另外一個房間裡的林欣容和彪三卻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纔是,彪三和林欣容都還沒起牀,兩人正在牀上進行原始運動,噹一聲煙花炸裂的巨大聲響傳來的時候,彪三還嚇了一跳,生生的被嚇軟了腳,從林欣容的身上跌了下去。
林欣容雖然也嚇了一跳,但卻比彪三早一步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等看到彪三蒼白着臉看窗外的窩囊模樣時,心裡不由的一陣鄙夷,但現在她畢竟還在彪三手下混飯吃,面上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外面是什麼聲音?”彪三接二連三的聽到這巨大的聲響,一時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什麼,身上一件衣服都沒穿,居然就想往窗邊走。
林欣容隨後拿起一旁的睡衣披在自己身上,慢悠悠的下牀走到彪三身邊,伸手一下就將窗簾給拉扯了開來。
彪三沒料到林欣容的動作這麼快,下意識的就往旁邊躲了一下,他倒不是怕被人看到自己不穿衣服的樣子,主要還是擔心,萬一外面有埋伏,自己這樣暴露出去,不是要被人當成活靶子了嗎?
林欣容見狀,嘴角輕輕一撇,指着窗外在半空中綻開的煙花,道:“親愛的,這只是煙花而已,並不是什麼殺傷性武器.......”
話說到一半,當林欣容看到那放煙花的地方是哪裡之後,她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訝不已的表情。
彪三在聽到林欣容說這只是煙花,並不是殺傷性武器之後,這才收斂了一下臉上害怕的表情,大搖大擺的走到了窗前。
“這是誰這麼無聊,一大早的放什麼煙花,不覺得擾民嗎?”
一個殺人如麻的恐怖分子,居然說出了擾民這樣的字眼,這着實讓人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但林欣容這會兒卻是一點嘲諷的心情都沒有,她仔細的看了看那煙花展開的地方,指着那方位,看向彪三,問道;“親愛的,你覺得那地方眼熟嗎?”
彪三聞言,順着林欣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正如林欣容所說,這地方眼熟的很。
但不等他分辨出來,他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彪三皺眉看了看手機,這才轉身走到牀邊,將手機接了起來。
對方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在聽對方說話的時候,彪三的視線又好幾次落在那燃放煙花的地方。
這通電話,沒過多久就被掛斷了,隨後,彪三重新走到林欣容身邊,道:“別猜了,這燃放煙花的地方就是在農場那邊。”
“農場?!”林欣容一臉驚訝的看向彪三,“怎麼會,他們平白無故的幹嘛要放煙花。”
彪三轉身,走到牀邊,拿起一件浴袍,這纔想起要將身體給遮擋一下。
“我們派去監視農場的人彙報說,蒼禁言和木蘇蘇找了農場裡的孩子,一起聚在他們房子前面的空地上,可能是蒼禁言和木蘇蘇想要逗孩子們開心,說是他們兩個人也是有說有笑,心情很好的樣子。”
“心情很好?!”林欣容不敢置信的看向彪三,“他們怎麼會心情很好,要知道劉晨溪和seven可是在我們手上,木蘇蘇這個人,我還是很瞭解的,這人最喜歡假惺惺的做出一副菩薩心腸的模樣,現在劉晨溪和seven生死未卜,她怎麼會爲了讓孩子們高興就放煙花?這裡面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林欣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在她看來,木蘇蘇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樣的反應纔對。
但對於林欣容的這種猜測,彪三卻並不引以爲意,只覺得林欣容如今的膽子怎麼這麼小。
“之前蒼禁言說的話,你不是也聽到了嗎?木蘇蘇是一個母親,一個爲了保全自己孩子安全,什麼事都願意去做的人,現在他們交出了劉晨溪和seven,換來他們孩子的安寧,這對於木蘇蘇來說,就是一件好事不是嗎?這放煙花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說完這話,彪三就不想再爲此事多費脣舌了,他往牀上一趟,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是林欣容卻並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但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她又實在想不出來。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之後,林欣容看了一眼已經在打呼的彪三,厭惡的別開了眼睛,換了身衣服,走出了臥室,往關押劉晨溪和seveni的房間走了過去。
爲了監控方便,劉晨溪和seven所在的房間,這房門已經被換成了鐵柵欄,站在門外,外面的人就能看到屋子裡是什麼個情況。
林欣容在門外站定,看到劉晨溪和seven正並排站在窗口,透過這狹小的窗口看着半空中絢爛的煙花。
“你們還真是有這閒情雅緻,居然有心情看煙花,你們知道這煙花是在哪裡燃放的嗎?”
劉晨溪嘴角一撇,一臉的不屑,道:“這附件就只有蒼家的農場,燃放煙花的除了他們,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