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這聚鼎成功是不是就算是正式的修士了啊。”唐銘興奮道。
“嗯,算是半個修士了吧,最終還是要通過修士考覈才能正式錄入你的信息。”夏定北咂了咂嘴說道。
“修士考覈?”唐銘疑惑道。
“對,一名合格的修士不僅僅需要強大的力量,更需要有能運用他的能力與直面生死的勇氣。因此,每一個達標的修士都要去野外進行一場試煉,親自斬殺一隻妖獸纔算通過。這是一百多年的傳統,實戰纔是檢驗實力的唯一標準。”夏定北咧着大嘴漏出一排雪白的大牙,笑的有點滲人。
“要出城?”唐銘訝然道。
“當然,不然你以爲那麼多妖獸材料是哪裡收集的,並且城市周邊滋生的妖獸需要定期的進行清理,防止妖獸聚集成羣形成獸潮。你以爲單純的靠着天幕就能防禦住所有的妖獸入侵?每個城市的第一道防線永遠是修士與軍隊用血肉之軀築起的!”夏定北沒好氣的白了唐銘一眼。
“明白了。”
唐銘深吸了口氣,對於夏定北的教育他是接受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世界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殘酷與兇險,即便是成爲了修士,也不意味着就安全了,相反可能會離危險更近了。修士們在享受着社會超然地位的同時,也肩負着巨大的不可推卸的使命任務,而這個任務也沒有盡頭,直到妖獸滅絕或者自己的生命結束。
“你馬上就要成爲一名修士了,要記得修士不僅僅是能夠享受特權的,更要爲了國家與人類的生存去戰鬥,哪怕爲之付出全部甚至生命!”
夏定北少有的神情嚴肅的看着唐銘,語氣鏗鏘有力,帶有一股神聖的意味。
“是,我會努力的師傅。”唐銘亦是面色凝重,神情莊嚴。
“好,回去收拾一下吧,一會兒去帶你去見見血。他奶奶的,身爲老子的徒弟,可不能是個軟腳蝦。”夏定北大手一揮說道。
“見見血?師傅,你這是要幹啥?”唐銘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幹啥?當然是讓你把修士考覈考了啊。”夏定北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今...今天就考了嗎?”唐銘不確定的問道。
“對啊,就是今天有什麼問題嗎?”夏定北疑惑的看着唐銘。
“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師傅,我沒有實戰過啊,上學學的是理論啊。”唐銘有些想哭。
“我看你前幾天殺那哥布林時表現挺不錯的啊。”夏定北說道。
“那...那是被逼無奈了啊。我不殺她,她就要殺了我啊。”唐銘無奈的說道。
“哦,這樣啊,我懂了,走吧。”夏定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
“啊?您懂什麼了?”唐銘一臉懵逼的看向夏定北。
“哪兒那麼多話,去了再說。”夏定北皺了皺眉一臉不耐,伸手抓向唐銘的後領子,一把提了起來,破空而去。
“啊.....師傅,你要飛也提前給我說一聲啊。”唐銘被拎着後衣領在空中狼狽的喊道。
五洲城正南方向是一座由鋼鐵鑄造的堡壘,也是五洲城的南門戶,唯一的進出口。當然這裡也是修士考覈的地方。
整座堡壘分爲三個拱門,左邊一個是出入口,主要進出的是各地的修士以及一些強大的集團的運輸隊伍。右邊一個是軍隊駐紮點,中間那個則是修士考覈處。
“登記一下,唐銘,十八歲,未開靈,參加修士考覈。”夏定北來到修士考覈處後,帶着唐銘大步走向修士考覈登記處,對着正在伏案記錄的文員說的道。
“未開靈?你是來找事...城...城主?”那正在伏案記錄的聞言原本聽見有人居然說要讓未開靈的人蔘加修士考覈?幹什麼?謀財害命呢還是變相殺人呢?文員原本氣憤的想要罵對方一頓,可擡頭一看居然是五洲城的城主,頓時從心的笑眯眯的問道“城主,那見證人寫誰?”
“寫我,夏定北。”夏定北淡然道。
“好嘞,馬上給您搞定。”那文員笑容滿面的回答道,雙手快速的在虛擬電腦上錄製起來。
“滴。”沒有半分鐘,唐銘的修士考覈身份卡已經錄製完畢,恭敬的遞給了夏定北。
“小夥子,辦事挺利索的,不錯。”夏定北笑了笑拍了拍那文員的肩膀說道。
“謝謝城主誇獎,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微笑服務,精通業務,不值一提。”那文員嘴都快咧到耳根兒了,笑呵呵的謙虛道。
“行了,忙去吧。”夏定北搖了搖頭說道。
“好的,好的城主。有什麼事兒您叫我啊。”文員點點頭說道,臨走還不忘再多說一句。
“師傅,您可真威風。”唐銘跟在後面小聲說道。
“哼,這才哪兒到哪兒?你以後會比這更威風,不過現在首要的是過了這試煉。”夏定北不屑的說道。
“哦。”
夏定北帶唐銘穿過一道圓形的隧道,來到一道光幕前,光幕前是一隊士兵在把守。
“報告,中州第一軍團三師一團團長葉榮天向您報到。”一名上校軍官看到夏定北後,小跑來到跟前,敬禮彙報。
“五洲城城主夏定北,帶領學生參加修士試煉,請開啓天幕。”夏定北也回了一禮,回覆道。
“嘿嘿,夏城主,這誰呀,還勞煩您親自見證試煉。”程序走完,那叫葉天榮的軍官顯然與夏定北十分熟悉,笑呵呵的問道。
“嘿,這是老子的徒弟。”夏定北嘿然一笑。
“您收徒弟啦?什麼時候的事情?”那葉天榮微微一愣問道。
“他奶奶的,老子收徒弟還得大肆宣揚一下?擺個三天的流水席?”夏定北說。
“瞧您說的,不大擺三天,也得各方通知一下啊,畢竟是好事。”葉天榮說道。
“咱不喜歡那,繁文縟節的。”夏定北擺擺手說道。
“得,您老人家是真性情。”葉天榮伸出大拇指說道。
“他奶奶的,你小子去了部隊幾年怎麼變的油嘴滑舌的了。”夏定北笑罵道。
“哈哈,部隊是個大染缸啊,老實的變得油滑了,油滑的變得老實了,我呢屬於前者。”葉天榮笑嘻嘻的說道。
“滑頭,不與你多說了,我今日有事,什麼時候等你輪休了到我家裡來喝酒。”夏定北拍了拍葉天榮的右臂膀笑着說道。
“好嘞,等我輪休啊。”葉天榮說着打開了天幕。
對面是空曠的原野,狂風呼嘯,野草長得十分茂盛,不遠處就是一座破敗的城市廢墟,那裡就是曾經五洲城舊址。
“過來吧。”夏定北先一步走了出去,向着唐銘招了招手。
唐銘嚥了咽口水,有些緊張的走了過去。
“別擔心,我是你師傅,還會害你不成?”夏定北一臉笑容想要自己顯得和藹一些,卻不知道看起來有些怪異的猙獰。
唐銘笑容勉強的點了點頭。
“走吧。”唐銘剛一出來,便又被夏定北提了起來,直接向城市廢墟方向飛去。
“小子,你的考覈現在開始,不要指望着我會救你,生死之間有大恐怖亦有大機緣,你不自己親自體會永遠不會明白。你腳下的戰甲是修士外出狩獵的制式戰衣與戰刀,有一定的防禦功能,好好利用,說不定就能救你一命。當然,如果你真死了,我會多給你燒點紙的,畢竟師徒一場。”
把唐銘放在廢墟後,夏定北直接離開了,沒有絲毫停留,只留下了一套制式戰衣與一把戰刀。
唐銘看着眼前的緊身戰衣,深深地吸了口氣。夏定北沒在開玩笑,這是玩真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城主的親傳弟子怎麼可能會跟普通修士一個考覈標準呢。
唐銘快速的穿起戰衣,拿起戰刀,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破舊的小鎮子,應該是市郊,唐銘是在一個十字路口,西北角是一座三層小紅樓,斑駁的牆壁上,紅色的牆皮已經脫落,漏出了紅磚,原本鋁合金定製的招牌也僅剩了半塊,上面還爬滿了青苔,模糊間還能看見種子之類的字眼。
嗚~~
寂靜的街道里傳來了一聲怪叫,似是野貓。
街道聯排的小門面房頂,一道黑色的影子,左右騰挪在快速的像這邊逼近。
“來了。”
唐銘緊緊攥住手中的長刀,盯着那黑影閃動的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