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街是五洲城雜貨市場,地處城區的東南角,一整條街都是買賣日常生活雜貨的。唐銘的父親就是在這裡開設了一家小門店,不說富貴,倒也能維持生活。不過,亂世之下生活亦是非常不易。
白天,唐士傑無事都會守在店鋪裡,因此唐銘沒有回家而是選擇直接來彩虹街的店鋪。
“嗯?怪事?怎麼關着門了呢?”
唐銘快步跑到13排86店,唐記雜貨鋪,卻發現自己家的門店並沒有開門,捲簾門一反常態的拉了起來。
唐銘滿心疑惑。
“杜伯,我爸呢?”唐銘走進隔壁店,向裡面問道。
“誰啊?”一個頭發掉完了的乾瘦老頭坐在桌子後正在看書,聞聲拿起桌上的眼睛,眯着眼向外張望着問。
“是我啊,杜伯,小銘。”唐銘走進跟前笑着說道。
“小銘啊,怎麼了?”杜伯帶上眼睛後看清楚了唐銘,
“我爸呢?怎麼沒見着他,店還關着門。”唐銘問道。
“這...”杜伯有些遲疑。
“怎麼了?還有什麼不能給我講的?”唐銘皺眉道。
“哎,你父親被白哥請去了。”杜伯微微一嘆道.
“白哥!”唐銘臉色一變。
“小銘,你可別衝動,安心在這裡等你爸吧,別亂來。”杜伯寬慰道。
“放心吧杜伯,我不會亂來的。我便不在這裡等了,我回家去。”唐銘雖然面色凝重,但還是對杜伯點點頭,說罷轉身出了門。
唐銘邊走邊在腦中思考。
這個所謂的白哥,是彩虹街地下的黑惡勢力——三河幫。收保護費,欺壓弱小。對於這種勢力以唐銘現在修士的身份,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搗毀破滅了這個組織。但是這三河幫背後卻是這東大陸第一商會聯盟,合衆聯盟。
或許這三河幫僅僅只是不入流的小幫派,但是背後必定也會有修士撐腰。自己不過是聚鼎修士,如果硬來可能未必能討的了好。
唉,還是得麻煩師傅。
“師傅,我這邊遇到點麻煩。”唐銘通過通訊手環聯繫夏定北,將大概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他奶奶的,我還以爲什麼麻煩呢?!一個合衆聯盟下屬的小幫派,這也叫麻煩?那合衆聯盟也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罷了!他奶奶的,儘管放手去幹!我讓秦峰去尋你,給我好好的鬧一鬧,這五洲城的風氣該殺一殺了。”夏定北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話裡話外一股子不屑的味道。
收到夏定北的信息,唐銘不禁笑了起來。果然還是老師給力,說的就霸氣!
....
彩虹街,金櫃KTV,V8包房。
“老唐,我叫你來什麼目的你應該知道。”
房間內沒有嘈雜的音樂,一個頭發灰白色的男子,開了一瓶酒倒了兩杯,端起一杯遞給坐在旁邊的唐士傑,慢悠悠的說道。
“白哥,我真不明白您說的是什麼。”唐士傑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說道。
“老唐,咱麼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的了,你說我老白說話辦事可還算公道?”那男子見唐士傑不承認,笑了笑接着說道。
唐士傑點點頭沒說話。
“現在這世道,咱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人,底層人。別看我管着這彩虹街,在這說一不二,但實際上呢?大家沒什麼區別,我依然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白哥晃着手中的杯子,黃色的液體在昏黃的燈光下搖擺不定。
“所以啊,我們都想着要改變,想着要走上去。但實際上呢,我們都知道,上去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成爲修士。”老白繼續說道。
唐士傑聽到修士二字,猛地握緊了下垂的手,肌肉緊繃。
“把基因液交出來吧老唐,我不知道你怎麼得到的,但是我查過了你所有的背景,就是個普通人,我也很好奇,但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基因液是我唯一的出路。”白哥放下手中的杯子,轉過身死死的盯着唐士傑,像極了盯上獵物的妖獸,眼中寫滿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我可以買,說吧,你想要什麼?”白哥語氣急促的問。
唐士傑看着已經有些癲狂的白哥,堅決的搖了搖頭。
“你年齡比我還大,你要了沒用的!”白哥看唐士傑搖頭,大聲喊道。
唐士傑依然堅定地搖了搖頭。
“你是想給你兒子?!”白哥一把抓住唐士傑的胸襟把他提了起來問道。
唐士傑被憋得滿臉通紅,沒有說話。
“你兒子一個18歲小屁孩兒,連感靈都沒成功吧,即便吸收了這基因液,你就確保他一定能成功嗎?你就不怕把他撐死?!”白哥憤恨的大聲喊道,一把將唐士傑丟了出去。
嘭~
“咳咳~”唐士傑被扔到牆上,砸落在地。
“你還可以選擇異教嘛,白哥”
唐士傑不斷咳嗽,嘴角流血,手肘強撐着坐了起來,喘着粗氣怒極反笑。
“好,有種!”
白哥聽得一愣,隨即怒笑給唐士傑伸了個大拇指。
“你真以爲我不敢殺你?”
白哥話音剛落,KTV的門便被一腳踹開了。
“幹什麼呢?!找死嗎?我不是說過不準進來!”白哥驚怒的看着門外罵道。
“找死的是你!”
唐銘一臉冷漠的站在說道。
“兄弟哪兒的人?來我這有什麼事嗎?”白哥看唐銘一臉煞氣,而外面小弟也沒有了聲音,應該是全被收拾了,於是謹慎的問道。
“小銘,你怎麼來了,咳咳咳~”唐士傑掙扎的站了起來,看見門口的唐銘詫異的問道。
“爸,你怎麼了?”唐銘看到唐士傑衣服凌亂,嘴角掛血,還在不斷的咳嗽,霎時變了臉色,快步跑過去關心道。
“沒事,沒事,你怎麼突然跑這裡來了?你不是去參加集訓了嗎?哎~”唐士傑焦急的問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狼窩啊,這混小子不聲不響跑過來,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唐士傑一看見唐銘瞬間心涼了半截,如果白哥以唐銘爲要挾,唐士傑只能屈服了。
“沒事的爸,我來帶你出去,今天不論是誰傷害了你,我都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您在一旁看着就好。”唐銘輕聲的安慰了唐士傑,轉過頭冷冷的看着白哥,眸中閃着寒光。
“原來是你小子啊,看架勢你應該是感靈成功了,成爲初級學徒了,難怪那麼大的底氣。”白哥冷笑道。
白哥聽到唐銘父子的對話後,直接確定了進來的人就是唐士傑的兒子唐銘,本能的以爲唐銘通過所謂的集訓感靈成功,因此說話才如此有底氣。
“你就是那個所謂的白哥?是你動手打的我父親?”唐銘冷聲問道。
“呵呵,看來感靈成功給了你很大勇氣啊,你以爲你隨便收拾了幾個看門的雜魚,就能在我這裡囂張?”
白哥看着唐銘那淡漠的表情,瞬間滿肚子火,活動活動脖子不屑的說道。
“我再問你一遍,是或者不是。”唐銘依舊冷漠的看着白哥,身體不由自主的散發出了煞氣。
“小子,看清楚了,我可是高級學徒,以後把你的眼睛擦亮點,不要以爲感靈成功了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對於唐銘那冷漠的表情,白哥莫名的感覺十分惱火。感覺對方就像在看一隻待宰的雞一般,完全的漠視。
嘭~
白哥話音剛落,唐銘一腳踹了過來。
沉重而迅猛的一腳踹的白哥瞬間瞪大了雙眼,整個人瞬間凌空飛出三四米,撞到包間的牆上才墜落。
“最後一遍,是或者不是?”
唐銘上前一腳踩在白哥胸口,默然的再次開口問道。
猛然遭受重創的白哥,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被一腳踩住胸口,悶得喘不上氣來。同時耳邊傳來唐銘冰冷入骨的詢問聲。
白哥明白,自己這次怕是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