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雨一手捂住上邊，一手捂住下邊。
也不言語，就用一種萬般幽怨的目光看向楚楓，緊緊咬着潤澤櫻紅的嘴脣，好似被楚楓玷污了清白之身似的……
在這種情況下，誰他媽看了能不慚愧？
楚楓差點當場爲之窒息。
“對不起，打擾了。”
可他畢竟非同常人，反應極其神速，剎那便已轉身出門，並將浴室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毫無滯澀，頗有雷霆暴雨來勢迅猛之感。
他靠在磨砂玻璃門邊，打算抽根菸冷靜一下。
點菸的手，微微顫抖。
“一定是我的打開方式不對。”楚楓長吐出一口煙霧，默默地想到。
抽了將近半根菸，他纔算平復下心情，坐在這間小賓館的牀邊。
可楚楓不知道，當他關上房門的剎那，陳湘雨便一掃先前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笑得花枝亂顫……
蓮蓬頭的水聲停了。
陳湘雨很快便帶着一身的霧氣，裹着一件白色浴巾走了出來。
一頭如瀑青絲簡單地挽起，插了根流蘇玉簪。纖細雪白的脖頸之下，便是精緻的鎖骨，以及被緊緊束縛胸脯。
浴巾之下，便是珠圓玉潤的光滑大腿。
若非親眼所見，很難想象僅僅是一件浴巾裹在身上，都能傳出這般令人怦然心動的美感。
“小楓真是長大了，都敢正大光明地闖進浴室偷看姐姐洗澡了。”陳湘雨懊惱地瞪了他一眼，玉簪上的流蘇微微顫動着。
“如果我說不是故意的……你信嗎？”楚楓哭笑不得，心說我特麼是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
“你知不知道，在我們那個朝代，看光了姑娘的身子是要負責的？”陳湘雨走到他旁邊坐下，一派興師問罪的模樣。
楚楓卻微微眯起了眼睛。
因爲他注意到陳湘雨看似又氣又惱、委屈萬分，可眸中卻閃過了一抹狡黠之色。
好傢伙，故意調戲我是吧？
楚楓意識到這茬後，便故意做出略顯誇張的驚喜之色：“還有這種好事？你還有那個朝代的女性朋友嗎，我還想多看幾個。”
陳湘雨果然沒繃住，“噗嗤”笑出聲來。
“你個老色胚，老實交代！跟着誰學壞了？”她拿起枕頭就往楚楓身上砸，軟綿綿的，不痛不癢。
“快，姐姐被看光了現在很不開心，說點好聽的哄哄我！”陳湘雨將大腿內側貼在牀上，小腿並在大腿外側，呈現出極具少女感的“鴨子坐”姿態。
“恕我眼拙——我真沒看出來你哪裡不開心了。”楚楓睨了她一眼，頗有些無奈地開口道。
“啊！”陳湘雨突然捂住胸，往牀上一倒，一頭烏黑青絲被打散鋪陳開來，脖子一歪，吐出了舌頭。
“你幹嘛？”楚楓都看懵了。
“看不出來嗎？”陳湘雨翻了個白眼，指了指自己的心臟處，嗔怪道，“姐姐這裡疼，受傷了。”
“我懂了——”楚楓故作恍然大悟之色：“胸疼是吧？”
“去你丫的，你個鈦合金直男，也不知道那個漂亮妹子怎麼看上你的！”陳湘雨給了他一腳，卻是笑顏如花。
她收斂起笑意，坐直了身子，理了理散開的烏黑秀髮：“說正事吧。”
聽到“正事”二字，楚楓也認真了起來，沉聲道：“關於荒古聖地，你知道多少？”
無論是名爲十方天殤的荒古仙王，又或是滄溟星的位面入侵事件，荒古聖地都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陳湘雨微微蹙起秀眉，指間繞着一縷髮絲：“荒古聖地啊……挺厲害的，單是仙王級強者就有三個。”
“仙王級？”楚楓眸光一凜，想要對這個境界有所瞭解。
“哦，你還不知道吧？”陳湘雨這才反應過來，稍作解釋道：“按照輪迴系統的分級方式，3S級就是洪荒天庭所說的化神期。褪去凡胎植入神骨，修出元神。”
“你們用‘半神’形容這個本質上的蛻變階段，其實也很貼切。”
楚楓好奇追問道：“那化神之上呢？”
陳湘雨極具耐心，繼續解釋道：“化神之上，那就是真正的神靈了。這個境界在中等位面都是少有的強者，可要是到了高等位面……也就是爛大街的普通水準。”
楚楓心頭頗爲震撼，未曾想差距竟可以如此之大。
陳湘雨表示，真神也就對應洪荒天庭的‘洞虛’境界。所謂洞虛，便是虛懷若谷、洞察天地。已經能一定程度上影響天地間的法則，達成“一念花開”的境界。
“這是個比喻，意思是隻要洞虛強者一個念頭，就算是冬天也能讓桃花掛滿枝頭，映射了其元神之力的強大。”她對這個境界進行了更詳細的說明，“至於呼風喚雨，引發洪水；召喚密集雷霆，將一座城市化作廢墟……其實也都是一個念頭的事。”
“不單是元神已凌駕於蒼生萬物之上，單憑肉身也能徒手搓核彈，一拳摧毀低等位面的某個島國……大概這就是洞虛了。”
楚楓無奈地吐槽道：“洞虛都這樣了，仙王是不是能一拳打爆一顆恆星？”
陳湘雨嘆息一聲，卻並未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捋了捋思緒，給他全面講解了登上神位之後的境界。
洞虛，又稱作人仙、下位神。無盡位面文化差異巨大、且彼此並不互通往來，因此並未有統一稱呼；
渡劫，又稱地仙、中位神；
大乘，又稱天仙、上位神，表示與渡劫境界有着天壤之別；
此後纔是玄仙、金仙，以及能在高等位面統御數片星域的仙王——大羅金仙！
“荒古聖地有三尊仙王，夠可怕吧？”陳湘雨問道。
楚楓默然無語，沉沉點頭。
“還有更可怕的。”陳湘雨也是心情沉重，嗓音都低落了下來。
“什麼？”楚楓皺眉道。
“在我們的敵人中，像這種體量的聖地道統……”
陳湘雨苦笑一聲，絕望般閉上了雙眼。
“只能算二流水準，根本不配和最強道統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