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有稀有血統的雞吃起來是不錯,有正經土雞的味道……”張楓道。
……
“紅酒我喜歡,沒了,快給我倒上。”
“嗯,扶着點杯子……”
……
“果酒加些紅酒,味道很棒,你快試試。”張楓雙眼放光道。
徐潔不信,蘋果味的果酒和葡萄酒,怎麼可能好喝,但手上卻已經動了。
……
吃完一頓悠閒的飯,花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後面已經沒了目的地,倫敦不大,所以兩人決定四處逛逛,走到哪算哪,這種沒有目的的感覺妙極了。
來之前,張楓的想象中,倫敦可能會有些古板和沉悶,八成兒有那老態龍鍾之像。但到了倫敦後,張楓體會到想象是件很不靠譜的事兒。
站在國家美術館的屋檐下,看鴿子廣場上的活色生香,視線裡找不見禮帽紳士的蹤影,眼見一個活脫滴時尚之都,浪漫之都。
飛馳而過的自行車,讓人以爲他們是專業選手,其實只是業餘的,又到福爾摩斯的酒吧坐了一會,再沒人帶着疑難case,陽光不一定天天有,卻每每能從人們的笑容裡找來,豔遇也是常事兒,即使是在博物館,張楓因內急單獨走了一段路的時候也遇到了兩個身材高挑的美女,其中一個還對他拋了眉眼,情侶總是浪漫的終極詮釋,街道上很容易看到抱在一起親吻的情侶。
“唉,這是狗糧一地一地的。”張楓忍不住抱怨道。
徐潔看到這些,面無表情,自動採取非禮勿視的模式。
步行,再次看到了許多“看過”的景色,只是視角、心情不同罷了。
大凡世界名城,都有很厚重的文化底蘊,除了建城歷史悠遠,還在發展過程中兼收幷蓄,交融各種文化,在倫敦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個歷經千年的過程。
說到保護,國人汗顏,京城夠古老吧,奧運會時的口號是“新京城,新奧運”,若是叫“老京城,新奧運”多好呀,老京城在哪兒呢?遺憾太多了,起碼張楓去的京城,老字差了太多太多。
走着走着,看到寫着漢字的紅色燈籠,一眼就知道是到了唐人街,連條幅及內容都很華夏,不過店名都很直白,因爲在這裡,用不着什麼套路,粵菜館就叫粵式小炒。
唐人街的華夏人明顯多了許多,才走了幾步,就能遇到主動給張楓他們打招呼的華夏人,只是單純的打招呼問候一下,沒有想象中套路什麼。
“要不要趙家中餐館吃一頓?”張楓肚子裡的食蟲已經動了。
“建議不錯,走吧。”
聞着偶爾散出來的熟悉的香味,不由的讓人味蕾大開,這幾天,多少吃的還有點不盡興,所以兩人找了一家川菜館,要的就是那份辣味,那份讓舌頭和口腔都被刺激的感覺。
“嗯……麻婆豆腐,青椒辣子雞,水煮肉片,蒜泥白肉……”
“夠了,吃不完是浪費。”徐潔白了一眼張楓,兩個人吃,張楓居然點了六七個菜。
“好的,兩位需要什麼喝的,我們這有xx,xxx、xxx”服務生介紹了好幾樣。
但中午兩人喝了紅酒還有果酒,所以對酒類沒什麼慾望了,便要了兩杯果汁,服務生一走,張楓便問詢道:“老徐,咱們晚上去酒吧玩玩?”
徐潔沒有回話,張楓自然不放棄,繼續道:“英國人最愛泡吧了,昨天你也看到了,路上到處都是酒鬼,來英國不泡吧,那就是白來一次,還有,英國的酒吧裡面,沒有那麼讓人厭,裡面充斥着英國人的文化和生活方式,瞭解英國,有必要從英國的酒吧開始。”
“不去,我要去酒店樓頂看星星。”
“沒問題,我找一個露天酒吧,咱們叫上些酒,也可以看星星。”
“你想把我灌醉?”徐潔雙眼突然亮了起來。
張楓瞬間感覺畫風不對,警惕的道:“我可從來沒那麼想過,而且,酒精度可以要低的,許多酒的酒精度還不如啤酒,怎麼樣?”
“那就去吧,不過找個離酒店近點的。”
“好,我找找啊……有了,去paramount(派拉蒙特)酒吧,正好在咱們酒店對面的一棟樓上,而且是佔據中央制高點,矗立於牛津街(oxfordstreet)的32層大廈裡,能夠360度俯瞰整個倫敦,怎麼樣?”
“行。”
……
不多時,美味的川菜就上來了,最先上來的是麻婆豆腐,夾起一塊還在抖動的豆腐,慢慢放進嘴中,味蕾在一瞬間被刺激了,那種麻辣質感,讓人食慾大開。
“老徐,好吃,嘿嘿。”張楓天真的笑了起來。
中餐,地道的中式菜中八大菜系之一的川菜,人,有時就是這樣容易滿足,要求不高,只是能在內心期待的時候吃上一口家鄉菜,對於中式菜系,一般華夏人都能吃的慣,除了北方人嫌棄南方人的菜太淡,南方人嫌棄北方人的菜太鹹這個無傷大雅的小分歧罷了。
吃的正嗨的時候,服務生居然還端上來了兩碗冰粉,說是怕兩人吃的太辣,有了火氣。
“哇……冰粉,謝謝謝謝。”張楓連道了兩聲謝謝,以示感激。
徐潔很疑惑,碗中被上了醬汁的冰粉,她真看不出和涼粉有什麼特別的區別,所以便問道:“涼粉讓你這麼激動?”
“嚐嚐,嚐嚐你就知道了,記得把醬汁抹勻,就像我這樣……”張楓做起了示範。
一口冰粉入口,讓張楓回想起初入“城都”時候吃到一碗冰粉的感覺,那種感覺,秒不可言,滑爽的冰粉配上甜醬,夏天必備涼品,而且還有各種顏色的,只不過今個吃的是半透明的,可能這邊的料沒有國內豐富,做不出花樣來。
美滋滋的吃了一頓國內的飯菜,整個人的精氣神足了起來,徐潔也是一臉紅潤,不知道是被辣的還是吃的高興導致的。
結了賬,告別了熱情的服務生,兩人向着酒店的方向行去,斑駁的老樓,在街頭漫步隨處可見,其實不過一兩百年,一兩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卻訴說着那個時代的不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