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和平比戰爭好

在涼州人心依附的同時,若沒有經濟上的長足發展,是難以支撐起這樣的福利的,帝國中央要求各州盡力發展經濟,減輕中央的負擔!經濟建設的口號適時喊出來了!

“保持生態平衡,建立綠色環保家園,實現可持久發展!”

李亦奇極重自然環境的保護,在江南,綠化率很高!帝國通過了“環保法”!坊間盛傳,皇帝對到各地的官員如是說:“要是弄得水土流失,青山不青,流水不流,朕活剝了你們的皮去!”

這樣的話當然不會是官方正式的話,不過也足以令各地官員警惕了!

程昱帶來的江南人開始帶領涼州百姓進入了發家致富的道路!

首先,劃分草場牧場、劃分土地,分田到戶,當時人口少,還是能夠佔據不少土地的,劃分草場牧場,是準備廢掉了逐水草而牧,定居下來。將燒磚頭,用水泥砌屋子,全部採用固定房屋!

實在話,遊牧民族逐水草而牧是最爲和諧,天人合一的,可是,大元朝的制度是私有制,如果不劃分地界,日後必起爭執,甚至大動干戈!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定居下來,官府這回拿出了壓箱底的東西了!

要大家不再看天吃飯,除了用天然草場來放牧,還要人工種牧草!

以優質的“紫花苜蓿”牧草爲基因底,根底附生了根瘤菌,極大的減少了肥料的要求,結草籽多,抗病性能高和營養極高,和江南的基因牧草比起來,更易生長,抗寒性強、抗乾旱性好,還能開花,花蜜也多,最厲害的就是根系發達,能深入土地固沙!非常適合於高寒土旱地帶。

單一物種的危險性大,官府還有改良過的無芒雀麥、冰草、甜高梁、菊苣、苦蕒菜、沙打旺、籽粒莧、皇種草等多種優質草種進行混種,以保證物種多樣化。

種上了草,官府就發給了良種基因的奶牛、肉牛和綿羊,爲城市提供奶、肉和皮毛。

全國一盤棋!官府說了,除了河套、湖濱地區能夠種糧食,其它地方一律不準種植糧食,所缺的糧食從外地調來!而且,還要嚴密注視水域面積有沒有縮小,牧區要嚴防“三化”(退化、沙化、鹼化),嚴禁重農輕牧和重畜輕草,總而言之,要大地一片綠色!

優質基因的小麥種和果樹苗發下去了,涼州人除了農牧,還開始種蘋果、西瓜、甜瓜、桃、葡萄、梨子、批杷、臍橙這些水果,既能保住綠色,又有收穫,很不錯的種植。

養豬、蠍子、鴕鳥、鴿子、蜜蜂等經濟物種!更引人注目的是,開始種植中草藥,枸杞、甘草、苦豆子、麻黃、葫蘆巴、黃芪等中藥材進行試種,還有兩大拳頭產品:髮菜、冬蟲草將成爲江南人的狂吃之物!

另外,進行了淡水養殖和捕撈,這個倒是要摸索,官府沒有什麼提示,李亦奇沒搞什麼基因物種出來。

可想而知,到收穫季節,百姓的生活將上一個新臺階!

軍方和多個牧場簽定合同,開始殖養皇帝從飛船帶回來的“天龍馬”和早就準備好的“駱駝”!……實行了新方法,以前軍方自己經營牧場,但現在交給民間來幫軍隊殖養,分工合作,讓民間得到好處,是政府的一向政策,當然,保密是必須的,那些牧場如果泄露秘密,則依合同進行處罰,最高的懲罰就是殺頭!(如果是有意泄露的話)

人的發展必定要向自然界爭地,說什麼人和自然界和諧,根本就是矛盾,如果人退,自然界當然好,但人就沒東西吃了,如果人進,自然界可能會被破壞,只能在兩者之間取得平衡,象現在人工種草了,當然不希望野生的牲畜爭食,所以等待它們的就是被人們吃進肚子裡!野生牲畜被吃了,那麼原地的狼怎麼辦,消滅之!

不止是打狼剝狼皮這麼簡單!李亦奇惡毒地要毀掉遊牧民族對狼的祟拜!狼圖騰?狗p!所以,狼非死不可!

如此,狼沒了,那麼老鼠可能猖獗,爲之奈何?

當牧民聽說要把草地上的動物全部消滅,都在竊竊私語,認爲官府胡鬧!可以把大野獸消滅掉,可是老鼠絕對不可能消滅的!作爲祖祖輩輩生活在草原上的牧民,自然知道各種生物的依存關係!

江南人亮出了法寶:家養的貓頭鷹、小型的抓鼠狗和蝙蝠、綠鳥雞、柴雞,還放養蜻蜓。

貓頭鷹、抓鼠狗用來殺鼠,蝙蝠、蜻蜓用來對付草原空前猖獗的蚊子,綠鳥雞、柴雞在草原散養放牧,用來對付可能的蝗蟲和各種小昆蟲的危害!

(不用貓去野外捉鼠,貓在家裡還算乖,但野性太大,不如狗忠心和好養)

沒有化肥,但基本上達到了物種平衡!在人類沒有控制的地方,還要建立起廣大的自然保護區,不破壞它的自然平衡,需要的牧民經申請後,可以進入,以傳統方式進行放牧!

除了農牧業,官府還在極力找礦藏,準備建立工業,此爲以後的事了。

當城外牧區搞生態養殖,城裡也在搞生態城區!

城中開挖污水排水道,把生活污水和陸續產生的工業污水引入窪地,那裡建有溼地污水處理站,污水分三級處理,當污水引入後,首先經過長長的沉降池,讓較大固體顆粒沉降,每三個月開挖一次,把污物和城中的固體垃圾選擇地點進行填埋,其上植樹種草。

污水沉降後,進入運河區,水面上有水浮蓮、鳳眼蓮、浮萍等水生植物,用來吸收污染物;經過運河區後,最後送入溼地,溼地上栽有蘆葦、美人蕉、大米草、香蒲、蓮藕等大型水生植物,它用自然界水體自淨過程,利用植物的光合作用去除污水中的有機物、氨氮、磷等物質。經過處理後的污水,排出溼地時,已經和沒收過污染的河水沒什麼兩樣了。

暫時溼地的作物還能利用,就是水生植物能捕撈後餵豬,蘆葦能用來造紙,蓮藕能吃……不過等工業污水一來,那就不能進嘴吃了。

如此的生態政策在各個城市全面鋪開,和外國比起來,中國居住得最舒服!當一些羅馬商人來到中國時,驚異地發現中國人的普通人,居然住得和羅馬貴族差不多!城市整潔,綠樹成蔭,到處是草地,空氣清新,人們身心健康,這樣的生活其實也是皇帝統治術的一種,人們喜歡這種生活,自然就會去維護它,忠心度就高!用“生活”去統治子民,和用軍隊控制、文化教育是相得益彰!

雖然沒有發達的化學、物理,但是生態學卻被皇帝用得出神入化,他決心讓中國大地一片鬱鬱蔥蔥!讓中國人生活在一片綠色中!他要求各種官府,要嚴密注視綠地面積、水質、空氣的情況,杜絕污染!用生態的方法,較好的解決了廢水和廢渣的問題,但對廢氣還是不能怎麼樣,可喜的是綠化面積大,吸納廢氣的能力也大,官府還在大工廠外多種過濾空氣的菊花。

人口發展起來,必定會導致土地不足,一般的解決方法就是向本地區的自然界要地。可是皇帝卻下達了著名的“環保”敕令,按現在的人口劃定人均綠地,水面面積,又或者整個地區的綠地、水面面積確定後,地方官最多隻能減少一部分面積,但要求總面積較爲寬裕,也就是說不得毀林除草,不得向水面要地!

爲了避免土地不斷因分家而變得越來越小,導致效益減少,朝廷通過了“嫡長子繼承製”,規定農地和牧地、山地,不得分家,只能是這個家庭的嫡長子進行繼承(經濟資產則沒有這種規定)!其他的人,一律沒份!嫡長子,指男人正妻生的第一個兒子,大元的婚姻,男人娶正妻是件很隆重的大事!要到教堂去結婚,在孔夫子、元始天尊和如來佛三聖見證下,全體親戚的祝福下,結成夫妻!要有牧師的證明,才能入戶口本,娶了正妻後才能納妾。

相比之下,男人納妾則簡單多了,不必去教堂,到官府登記一下就行了。

大元實行多妻妾制,後來牝雞司晨,皇后蔡琰掌了朝政,拿了雞毛當令箭,宣佈男人想要多娶,必須向官府表明有足夠的經濟實力才能多娶!例如要一套房屋才能娶一個!另外,要正妻同意,才能納妾!還有通過法令,保護妻妾的利益,男人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樣想休就休掉,起碼要付代價,分家產!再後來,男人不能想打罵女人就打罵!

最毒婦人心!皇后居然給打罵女人的男人安上了一個罪名,那就是不遵從孔夫子的仁義!這個罪名可大可小,男人的行爲不得不大爲收斂!天下的男人都恨得牙癢癢的……

一些男人在皇帝耳邊嘀咕要皇帝廢掉蔡琰的法令,皇帝對蔡琰提了一下後,立即慘遭荼毒,奶油包塞住他的嘴,后妃們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女人被男人玩、爲男人做家務、管家事、生孩子,很辛苦,男人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休就休,這能行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嘛,就算要休掉也得給點遣散費吧?……李亦奇不能還嘴,被語言轟炸、魔音穿腦,只得認輸!不了了之!

日後多出來的人口怎麼辦?多種方法解決,一種就是城市化、發展工商業;另一種就是移居外地,當時中國的地方還是很多地的;再一種方法,就是擴張!

子民們對皇帝說:“我們沒土地了!”皇帝就能誘導他們,走上擴張之路!誘導就好過強迫!實際上,皇帝是有意讓日後新增加的子民沒有土地的!既保持了中國的生態平衡,也讓中國對外爭戰去搶地!

“沒有土地,那就去搶唄!”當中國百姓習慣了這句話,嘿嘿,死的人多了……

“朕的子民第一,朕的子民最要緊,其他民族的死活,關朕屁事!”皇帝的聖論,聽得后妃和大臣們無不愕然!

當涼州的子民熱火朝天地進行着生產,憧憬着幸福的生活,美好的日子時,幷州的子民卻陷於水深火熱中!

軻比能留三萬人在中原地帶和他的老巢地帶,掩護着他部族的人撤退進入草原,留二萬騎兵在草原上,立即帶領黑熊、蒼狼、白鹿、奔馬、大雕、豹子六萬人撲向幷州!

在幷州鬧事的是步度根,有鮮卑十萬騎、匈奴的呼廚泉單于、左賢王、劉豹右賢王去卑,有五萬騎!對上的元軍是:

38軍軍長張遼,副將有魏延、李典、樂進、李巽;

77軍軍長夏侯淵、副將夏侯惇、關羽、董襲、陳武、孫禮、郝昭、韓浩;

2個山地師、1個特種作戰師在幷州,有呂翔、呂曠、孟達爲將;

7萬暫編師,將領有焦觸、張南、朱靈、王凌、黃權等;

幷州刺史滿寵統率的二萬國民警衛隊。

大元名將如雲!總兵力達22萬人,全部歸以總政治部長身份去出任幷州行營總管的田豐節制!

兩軍打過一仗,鮮卑人也是派一萬人試探,大家以一對一,結果鮮卑軍大敗,和鮮卑人合夥的呼廚泉單于見勢不妙,對步度根道:“我們匈奴和漢人打過很多仗,若漢人騎兵厲害,則不可力敵,只能遊擊!”(剛改朝換代不久,還是習慣說漢人)

步度根以之爲然,十四萬騎兵四散,元軍主力追擊,立刻就跑,元軍停下來,則來騷擾,看準機會咬上一口,絕不貪功,打了就跑!

田豐也不是笨蛋,馬上看出了外族打的什麼鬼主意,卻是沒有辦法!

首先,兵力不足!如果有多十萬人,齊頭並進,還有希望對付外族的,現有的兵力如果展開,很容易被外族找到空隙通過;其次,有力無處使!鮮卑和匈奴都沒有王廷和城市,打哪裡?田豐有想過打擊外族的族人和牲畜,但也只能想想而已,草原這麼大,上哪找去?以前派出的間諜,也進不了草原深處,根本不知道草原裡的情況!地形不熟,兵馬深入,自找滅亡!

一動不如一靜,沒奈何,田豐以步兵分佔各地,多備強弩、弓箭、投石車防禦,用十萬騎兵做機動部隊,這十萬人馬不是吃素的,將勇兵悍,步度根和呼廚泉計較過如果兩軍騎兵決戰,十四萬外族軍不一定能打得過十萬元軍騎兵,

因爲外族軍老中青少全都有,元軍騎兵除軍官歲數大一點,士兵都不過25歲,銳氣極盛!戰鬥力相當強!步度根和呼廚泉還有一個顧忌!本族的男丁大部分在此,萬一戰敗,那就是大劫臨頭,而元軍卻是能源源不斷補充!支前的民夫換上軍裝就能上戰場!所以外族不敢過於放肆和緊逼,雙方均勢!

軻比能轉戰幷州,帶了蒙面人金破木去見步度根和呼廚泉,在馬邑會面。

雙方寒喧了一下,即入正題,步度根把當前之敵說了一次,愁眉不展地道:“元軍極爲兇惡,實在不容易打敗他們!”

軻比能問道:“金兄弟,你有何方法破當面之敵?”

金破木詭計多端,深得軻比能的信任,所以軻比能詢問他!

只聽金破木用蹩腳的鮮卑語道:“聲東擊西!”

指着簡陋的地圖道:“請步度根大人沿黃河南下,做出要打長安的樣子,呼廚泉單于的軍隊則阻擊元軍騎兵……”

步度根和呼廚泉明白了金破木的意思!沒等金破木說完,呼廚泉憤然道:“好主意!要我們誘敵,你們就乘虛而入,我們咬骨頭,你們吃肉!”

步度根怪笑道:“軻比能,這傢伙帶着漢人音調,你居然找了個漢人來參與軍務,都沒人了啊,你們這部的人全是笨蛋的嗎?”

軻比能大怒道:“金兄即我兄弟也!你侮我兄弟,就是侮我!既如此,我們走!”

一言不合,即時翻臉,反倒是金破木大度地道:“大敵當前,大局要緊!還須同舟共濟啊!”

兩個鮮卑大人之間並不和睦,但大家都知道必須團結對敵,只得勉強維持和氣,金破木知道步度根和呼廚泉怕損失,告訴他們道:“現在元軍並不知道我部西來,可出其不意!兩位的部隊,不必與敵人交戰,只做虛張聲勢即可,等元軍騎兵一被調動,我軍即行南下,三路配合,鬧得幷州天翻地覆!若元軍騎兵想返回,那你們要裝着要攻擊他們的樣子,讓他們無法快速返回!”

倒不失一條好計,雙方又商定,軻比能所得的財貨對半分。然後軻比能告辭,各依計策進兵不提。

坐守晉陽的田豐聽探子來報,大隊鮮卑軍沿黃河南下!田豐吃驚不小,鮮卑人居然想打長安!在他們去路有3萬人守着黃河,可是並不保險,若被鮮卑人跑到雍州可就不妥了!

想了想,田豐派出了77軍前去追擊鮮卑人,5萬元軍對上9萬鮮卑人,要是敗陣,起碼也會拉5萬鮮卑人墊腳!

再補充5萬元軍是輕而易舉的事,而5萬鮮卑人的損失,絕對令鮮卑人元氣大傷!

不久,探子又來報,77軍周圍有大隊的匈奴人突隱突現的!

田豐心中一顫!他不能不擔心鮮卑人和匈奴人兩軍合擊77軍,以近三倍兵力對付77軍,那77軍只怕是凶多吉少,卻不一定能對外族有重大殺傷!

細細地問過探子,探子說外族軍全夥都在,又聽到冀州軍情傳達,軻比能部退至上谷,在幷州沒有見到軻比能的部隊,田豐終下達決心,派出38軍去會合77軍,兩軍一起去打擊兩族聯軍!

38軍出動三天後,潛伏着的六萬軻比能部立即南下!

他們晝伏夜出,猛地出現在壽陽地區。

天剛亮,壽陽城開了南門,運五穀輪迴之物出城,讓城中居民去收割城外的蔬菜和打柴,雖說現在朝廷大力提倡新生活,改造廁所,使用煤爐,但什麼事都得有個過程,壽陽是個小城,又不停打仗,所以還是舊生活方式。

由於鮮卑人這陣子在元軍的壓力下,已經退出到雁門一帶(消息不靈通,壽陽守軍不知鮮卑人南下),所以守軍都有點鬆懈了。

太陽漸漸升高,一羣農民都擡着兩大捆柴,還有一羣農民扛着蔬菜顫微微地過來(他們不會走路!),把門士兵正奇怪他們這麼勤快,一會工夫就有這麼多的收穫!

沒錯,那些農民就是鮮卑人,近到城門,就從柴堆裡抽出快刀,從菜籮裡取出兵器,大砍大殺,把吊橋繩索斬斷!

把門的兵多,鮮卑人少而勇,元軍急切不能關門,兩邊糾纏中,大地震動起來!

鮮卑人的輕騎衝過來了!

元軍進行了英勇的抵抗,但壽陽步兵只得二千人,來攻打的鮮卑人卻有兩萬!在優勢兵力的圍攻下,壽陽陷落!

不僅如此,白馬、樂平也被鮮卑人拿類似的方法拿下!

打下壽陽地區,鮮卑有條不紊,把三城洗劫一空,也不大殺人,命令城中青壯男子扛了被打劫來的物品,帶了城中婦女,由“奔馬”萬人隊押送往鮮卑撤退,走得慢的,一刀殺了,如此被掠的百姓只好加快腳步。

壽陽一帶原屬魏國,教化不多,鮮卑人來來去去,所以百姓的抵抗決心不強,是以鮮卑人輕易得手!但軻比能心中還是有一絲陰影:雖然連下三城,可是自己的死傷也達五千多!一比一的傷亡率,打下去,並不容樂觀!

軻比能帶了五萬人,不作停留,繼續南下,橫掃幷州!

他的部隊分成五隊,四處流竄,如同孫悟空鑽進了鐵扇公主的肚子裡,鬧得不象樣子!

鮮卑人的前峰甚至從幷州出發,直抵黃河邊,到達河東,威逼洛陽,所到之處,小城被破,大城遭攏,整個中國的腹地被弄得狼煙四起!

其慘如下:各城大白天都關城門,有人上門,守軍都神經兮兮地盤問再三後才放行,城外的初生的莊稼被鮮卑戰馬啃吃精光!城外一片荒涼!城裡一片蕭條!居民什麼都幹不成,如果不得官府救濟,只怕統統餓死!

真是六月債報得快,以前李亦奇搞魏國之事,變成了自己被搞回來!

元軍的步兵疲於奔命,一不小心還要挨鮮卑人的伏擊!能夠救助的十萬幷州鐵騎又被步度根和呼廚泉纏住,鮮卑和匈奴聯軍擺出南下長安的樣子,似下非下,和元軍騎兵大兜圈子,結果導致元軍騎兵無法抽調!

幷州與冀州情況不同,當時鮮卑和匈奴進攻幷州時,立即有元軍騎兵(夏侯淵的五色旗)派出應戰,打上一仗,外族即時遠遁,是以幷州沒有象冀州那樣,到處挖壕溝、建護牆、樹鹿巖。幷州大地,任由鮮卑人來去如風!

這段日子是鮮卑人最風光的時候!想來就來,想打就打,對付騎兵的最好方法就是騎兵,可是元軍沒有騎兵應戰!

田豐頭大如鬥,只得吩咐部隊護着民夫,學幷州大搞地形障礙,但一來時間緊,二來鮮卑人幹攏,進展甚慢!

聽聞到鮮卑小部居然渡過黃河,搶劫了一隊江南往涼州的商隊,田豐急得要吐血!因爲一發而牽動全身,程昱在涼州收攏民心,全靠江南物資支持!若是這樣下去,只怕涼州不妙!

田豐心中更害怕的是:怕鮮卑人也學李亦奇,掘了黃河!這千里黃河,如何能防?!

有消息來報,黃河邊上各處,都發現有小隊鮮卑人在打量地形地勢,田豐的心提到了嗓子邊!他只能下令加強警戒,多巡邏,下游地區各城市準備好砂石、木頭、沙包、糧食,提防死守!

更糟糕的是,由於調動部隊護河,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鮮卑人倒在各地鬧得更歡了!

萬分慶幸的是,這事兒沒有發生!連續三天來報告,鮮卑人不見了蹤影,進入雍州關洛地區的鮮卑人忽然消失不見了!全都不見了!田豐還真不敢相信,就象中了彩票大獎一樣,拿着報告看了又看,還不停地揉自己眼睛!

“軻比能爲什麼不打了,發生了什麼事?”田豐非常疑惑的想着!

他又想:“哎,不打更好,不打更好,祖宗保佑,老天爺保佑!”進內堂吞了一服驚風散,睡了一回難得的安穩覺!

(田豐爲什麼害怕呢?怕自己帝國的黃河被掘了,雖說黃河並不是想掘就掘的,但萬一……,換作任何人爲將,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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