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霜使臣阿斯平回到了國內(賈詡客客氣氣把他送回去),十萬火急進王宮求見國王,波調着他進來,阿斯平大叫道:“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
波調沒好氣地道:“談判失敗了?你真是沒用!”
阿斯平大奇道:“大王?您怎麼知道……”
見他一副不解的樣子,與阿斯平交好的一個大臣辛格解釋道:“現在華族大量離開我國,女人和孩子先走,已經走光了!還剩餘男的沒走,把東西、房子統統處理掉,揹着揹包都集中在碼頭附近,看樣子等船全都要走了。”
阿斯平吃驚無比,他一走緊走快走,日夜兼程,哪知帝國動作比他還快得多,想到帝國有如此手段,阿斯平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定下心神問道:“那麼,就放他們走了?”
辛格有點無奈地道:“起初華族走,我們還不太清楚怎麼一回事,後來走得越來越多,才知道事情不妙!大王仁慈,統統放他們走了……”
阿斯平急着說話,都有點口吃地道:“那怎麼行?快打仗了,我們扣留華族,大有好處……”
另一個重臣納克維素來與阿斯平不和,毫不客氣地道:“說你沒用就是沒用!大王說了,同情弱者,扶助弱者,正合佛理,我們豈能扣留他們?大王,此次阿斯平出使帝國,和談不力,請大王重重治他的罪……”
他說得確也是事實,阿斯平只好下跪請罪道:“大王,臣有失聖望……”
波調不耐煩地道:“得了,得了,都快打仗了,你們還窩裡反,你先起來,把事情經過說一說。”
阿斯平遂將出使經過說了一遍,果如賈詡所料,爲了解脫自己,阿斯平說帝國要求拿多三倍的寶石,還要求把國王的寵姬阿什瓦婭和拉拉公主統統送給帝國皇帝……阿斯平很聰明地把談判破裂的原因說成賈詡根本不想達成協議,完全無心談判致使會談失敗。看來帝國夾大勝各國之威,想乘勝擴大戰果。
這是阿斯平的戰略,如果說起帝國貪圖財寶和女人,搞不好波調真的會滿足帝國的要求,豈不是糟之又糟?!
波調無奈地道:“既然如此,責任不在於你,饒你無罪!”
叫來本國的將軍大臣商量,準備打仗。波調下旨着各沿海、沿河地區的城市、軍隊加強城防和戒備,在他看來,帝國軍隊最有可能打擊的就是貴霜南部最繁榮的河口城(今巴基斯坦的卡拉奇),着大將阿德瓦尼率軍往援。
波調的估計沒有錯,帝國青武十一年元月(公元220年),帝國的強大的艦隊出現在河口城的海面上。
憑藉着令人吃驚的高效率,帝國把所有的僑民全部撤走,而艦隊則滿載着水、物資和給養,還有很大羣急欲發泄的軍佬,他們需要用手上的兵器證明他們自己絕對是一流的戰士。
“任何將軍見了都會頭痛的!”立在山坡上觀察着帝國艦隊的阿德瓦尼喃喃地道。
他看見上百艘由巨無霸戰艦、炮艦、補給艦……組成的巨大艦隊一搖一晃地駛進港灣裡,龐然大物般的戰艦身軀優美,大口大口地吐出煙霧,隊列井然有序,可是落在貴霜將士的眼中,那真是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雖然震驚於帝國軍可怕實力,但戰火在阿德瓦尼胸中熊熊燃燒。
阿德瓦尼是軍中宿將,年青時在西部邊境與安息人打仗,在死人堆裡爬出來,升任將軍後進擊北部花拉子模,多有斬獲,是波調最得力的將軍,沒吃過什麼敗仗,他下了決心,要正面硬撼帝國軍,看看號稱天下第一的雄師是否名副其實。
爲了準備這場大戰,在他到達河口城之後,加固城防,破壞港口,強行遣走所有不參戰的居民,徵集該地區所有的壯丁入伍,現在他統領的人馬達到十五萬之多,士氣非常高昂,誓將入侵者殺得它落花流水。
山下淺灘,帝國軍開始搶灘登陸了。
六條吃水較小的炮艇,氣勢洶洶地對準灘頭衝去,然後在將要擱淺的瞬間,技術一流的艦長們不約而同,把舵位一打,船身與海岸平行,船身輕輕一震,船擱淺動彈不得。船上的大炮,硬弩密密麻麻地對準了前方海灘,船上士兵全神貫注地準備着。
跟着就是大批的中型登陸艦,上面擠滿了士兵,艦上一片喧譁,登陸艦衝上了灘頭,士兵們都是身上只有一條短褲,揹着大刀,就那麼下艦涉水上岸。他們根本不可能穿得太多,波濤洶涌的大海很快令很多人全身都溼透了,一個大浪衝過來,把人蓋住,身不由已隨浪而去。還有海底軟泥,深深的水窩,若是身上配備過多,失去靈活性,搞不好一命嗚呼,以前就吃過這樣苦頭。
打頭的士兵離開時,身上帶着長長繩子,大家順着繩子前進,到達岸邊,拖動繩子,用力拉過一條條小船,上面滿載着靴子、盔甲、巨盾、弓箭諸如此類雜七雜八的東西。爲了爭取時間,船上還放下大量小船,發瘋地運送人員和物資上岸。
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隱藏着的貴霜人的輕騎兵疾馳而來,準備反登陸。
離海邊越來越近,可能清晰地看到貴霜人穿着整齊的袍子軍服,腰掛短劍,手持彎刀,咬牙切齒拼命打馬前進,他們要把剛登陸不久立足不穩的帝國軍趕入海里喝鹹水!
連串霹靂巨響,一團團白色煙霧在炮艦噴出,然後海風很快把它們吹散。
衝前的一個扛旗的貴霜騎兵馬匹猛地一跳,騎在馬上的騎兵騰空而起,一頭載倒在地上,身後滾滾而來的馬隊瞬間把他踩沒了!
轟隆隆轟隆隆,致命的圓球打着轉從天而降,所到之處,人馬俱倒!貴霜人尖叫着呻吟着,馬匹長嘶不停。
當時的火炮技術極落後,本來對付密集的騎兵最好用開花彈,可是呢?沒有!不僅沒有,大部分的炮彈落地根本不爆炸,它們是依靠動能硬碰硬殺傷敵人,打中的敵人自然是倒黴,在旁邊的敵人根本無事,可想而知能給敵人多大的殺傷!
六條炮艦的火炮即使加入登陸艦上的火炮,射擊慢,間隔空隙大,因此殺傷敵人並不多,而且,相對於以前小國小地方的軍隊,火炮一響,貴霜人雖然極爲震驚,但衝鋒的隊伍依舊沒有混亂!
再近了一點,雷弩勁射,中者立倒!
從船上放出蝗蟲般的箭矢,覆蓋在貴霜騎兵羣中!立即人仰馬翻,沙塵瀰漫一片。
可是箭枝也無法擋住貴霜人的騎兵,貴霜人不斷加速,捲起的沙塵飛揚上天,把馬猛抽,縮在馬脖子後的身體徒地撥高,揮動砍刀:“殺啊!”他們快得風在耳邊都發出了尖嘯,漫天沙塵沖天而起,人影都是影影綽綽。若是被他們撞上,渣都沒得剩。
灘頭大旗下,太史慈穿着短褲頭,手裡穩穩地握住短杆馬槍,平靜地道:“人在陣地在!爲了皇帝!”身後一大羣幾乎全裸的士兵吼道:“人亡陣地亡,爲了帝國!”
大家差不多面對面,太史慈猛喊道:“投槍!”
身後急風暴雨般的投槍投了出去!然後與貴霜人親密地接觸在一起。
被強勁的投槍貫穿身體的人和馬淒厲地嚎叫尖嘶着,
被送上岸的第一批物資就是投槍,帝國軍部早就深入研究過,壓制敵人應該用什麼兵器最快最有殺傷力?答案就是投槍,在搶灘登陸時,貴重的弓箭弩不能浸入海水,若浸了水,就只能用上一次後即是廢了,帝國倒不是買不起,而是原料難找。如果把弓弩包裝得嚴密雖然能防水,卻不方便部隊取用。
標準制式的投槍長不到一米,三棱金屬槍頭,木製槍身,尾部裝有別致的定風翼,對環境要求不高,浸水無妨,此時它們一枝枝地插在沙灘上,方便撥用。
貴霜人如潮水一樣,洶涌的衝過來。然後被投槍準確地擊中,成片成片地倒下。投槍的力量加上貴霜人的相對速度,造成了可怕的殺傷。有些騎兵甚至連人帶馬都被一枝投槍洞穿,騎兵與他們不說話的朋友死在一起,倒也是死得其所。
衝得最前的貴霜騎兵連人帶馬轟然跌倒,距離太史慈不到一個馬身的距離,沙塵飛散,諸人紛紛掉過面,太史慈依然目光向前,一灘溼沙打在太史慈戴着的墨鏡上,他遺憾地把墨鏡架在頭髮上,一槍把掙扎想爬起來的貴霜騎兵刺了個透心涼!
隨着投槍猛烈地發射,環繞着登陸場的地方倒下了一大圈的人與馬。
不過依舊還是有不少貴霜騎兵衝破了炮彈、弓矢和投槍所組成的聯合壓制兵力,還有一些聰明的騎兵順着海邊水陸接界之處衝過來!
彎刀一揮,猛力下劈,藉着馬力速度,若是斬中,足以一刀兩段!
一部分帝國士兵衝前出列,他們全是老兵和士官(老老兵)!
老兵們睜大了眼睛地看着,騎兵將近時,在自己刀子的範圍,首先一刀斬馬,好命的即時能讓馬匹痛得長嘶彈起,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若是失風,也不要緊,看準敵人刀子斬來的方向,矮身反方向避開,同時狠狠一刀回敬!十有八九能讓貴霜人飲恨沙場!(還真的是沙場)
老兵敏銳的目光加上幾乎出於本能的反應(身體動作比腦袋想的還要快),使得帝國步兵與全力衝刺的貴霜騎兵對上,居然是步兵大佔上風!騎兵來多少就死多少,沙地上躺着成堆的死屍,沒有受傷的,也沒有被俘的,統統被殺死了。
當然,因爲投射武器造成了貴霜騎兵隊形的稀疏,才令步兵有可趁之機,若是騎兵成隊而來,那就不能以步兵單挑騎兵了。是在一定範疇內造成了步兵傳奇,老天偏愛步兵!
太史慈並沒有大開殺戒,他作爲大將,守在軍旗下,軍旗始終飄揚,比什麼作用都大,貴霜人甚至沒有任何人能夠衝到他的面前,全被冷靜的老兵們一一干掉,不斷倒下的人與馬無疑造成了貴霜騎兵進攻的漸趨艱難。
大炮、牀弩依然發射,努力打擊貴霜人的後繼部隊,至不濟也讓他們的戰馬受驚,隊形混亂。登上岸的帝國部隊越來越多,物資也源源不斷地運上來,最前面是貴霜人的死屍,有些地方的死屍已經堆到半人高,稍後是已經得到護甲、頭盔裝備的帝國老兵,然後是腳下插着投槍的士兵,他們的身後則是弓弩在手的弓箭手。看來帝國軍的登陸場基本上是堅不可摧了。
在遠處的海面上,大型的醫療船“扁鵲”號已經拋錨,隨軍而來的記者擠在甲板上觀戰,他們急不可待,希望能夠極早登上戰場進行寫作報道,不過未能如願,他們所以做的就是採訪陸陸續續送下來的傷員,一條條小艇駛近前來,艇上放着擔架,血跡班班的傷員們被吊運上船,一些傷員面如死灰,他們受了重傷,還清醒的傷員們自豪地道:“狗P的貴霜人,俺們打得他們屁滾尿流!”軍醫不耐煩地趕開記者,他們要及早給傷員治療,盡最大可能把戰損減到最低點。
貴霜人的進攻持續了一小時,看到沙灘上那面巨大的帝國軍旗始終飄揚,很多記者的眼中都溼潤了。偉大的帝國,承載了人們多少的夢想!今天,帝國最忠勇的將士們聚集在這面軍旗之下,又爲軍旗增添了新的光榮!
在更遠的海面上,戰艦巨無霸“中華號”旗艦上,皇帝、賈詡手拿千里眼在觀望着,他們自登陸開始一直站在艦橋上沒有離開過,皇帝放下千里眼,冷笑道:“貴霜的騎兵已經完了,士氣大喪,文和,你看到他們都不敢衝鋒了!盡在外圍徘徊,命令子義向前推進!”
賈詡接旨道:“是!”即時着參謀去傳令,艦上大鼓擂響,海水因而激盪!
太史慈聽到身後傳來的鼓聲,喝令道:“前進!”
士兵們擊着小鼓,排成整齊的隊形,越過死屍,向前推進,第一線的是手持長矛的長矛兵,如同刺蝟張開了它的突刺,跟隨着弓箭手、投槍手,朴刀兵在後面押陣,這樣的隊伍攻守兼備,敵人根本無可乘之機。
山崗上號角響起,貴霜人如蒙大赦,調轉馬頭向後撤退!一轉眼退得乾乾淨淨,使得帝國軍望塵莫及!
……
登陸後的第三天早上,河口城十里郊,兩軍會戰。
貴霜人早早排好了隊伍,聲勢浩大,鼓角相聞,旌旗相連長達十數裡,與帝國軍先前艦隊開進的氣勢不啻多讓。
和他們相比,帝國中央軍的隊伍顯得寒酸了很多,人家貴霜足足十四萬人(三天前在海灘上戰死了一萬騎兵),跟皇帝而來的華軍才三萬,即使是打腫臉充肥佬,也吹不起牛皮。
不過,歸順帝國的阿三神軍的到來,竟令貴霜軍隊的人數優勢黯然失色!
大吹大擂,隨着喜氣洋洋的阿三神樂的吹秦,由上百匹白馬組成的騎兵方隊雄赳赳、氣昂昂地駛入戰場。所有的馬匹俱是精選,膘肥體壯,高大雄駿,馬身上披紅掛綠裝扮得花枝招展。騎士頭包布巾,身着鮮紅制服,蓄着八字鬍,手執旗幟和長矛,威風凜凜。
然後是一隊隊的阿三神軍,身上穿的軍裝不同於黑盔黑甲的帝國中央軍,可能是皇帝玩俄羅斯方塊得來的靈感吧!阿三神軍的軍裝五彩繽紛,有頭戴彩色雞冠形帽子的軍隊,有穿着長衫的士兵,五彩斑瀾,花花綠綠,看得貴霜人眼都花,沒打仗只怕是放箭的準頭都不見了一半!
緊接着令到貴霜人和帝國中央軍沒見過的軍佬們大開眼界!
一隊打扮得象孔雀般的紅頭阿三大步踏進戰場,他們的正步劈腿真TMD的叫牛B,誇張地揮臂擡腿,一個步子,腳丫子擡得比頭還高,然後重重地踏下,把地跺得山響!
唉,可愛的阿三,不讓你們如此表演的話,能對得起地球人嗎?
對面的貴霜大將阿德瓦尼吃驚地問旁邊的將領道:“對面的傢伙們在做什麼?他們在演戲嗎?”
沒等人回答他,對面的阿三神軍暴吼起來!
“溼婆大神駕臨人間,仙福永享,壽與天齊!”(用印地語說的,是這個意思)
“大梵天、大自在天、樓陀羅、伐樓拿、阿耆尼、摩奴、跋婆、陀多、陀溼多、毗陀多。偉大的溼婆大神,你就是無處不在的一切之主。”
“萬軍之溼婆,千軍在你面前化成灰塵!”
“神指引我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爲神而死,能入神界,永永遠遠待奉大神!”
……
在狂熱的阿三神軍的歡呼聲中,溼婆李閃亮登場!
他上身沒穿衣服,塗着白灰,一隻假眼畫在額中,左臉、右臉和腦後裝了三個假面具,長長的頭髮在頂上盤結成角的樣子,一彎銀飾新月像髮飾般掛在這角樣的頭髮上。脖部塗成青色,有一串髑髏做成的花環掛在頸間。溼婆李騎一頭大公牛出戰,武器是一柄三叉戟。
(溼婆又名青頸,當時他吞下能毒死神仙的毒液,他的老婆大駭,用手卡住他的喉嚨下部以防毒液入胃毒死他,溼婆的契弟毗溼奴則怕溼婆吐出毒液,就用手掩住溼婆的嘴不令吐出,毒液不上不下,遂把溼婆的頸燒青)
他揮動兵器,耀武揚威,阿三神軍則向他呼喊出發自內心的感情:“大神無所不在,大神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隨着一浪接一浪的深情呼喚,貴霜人的臉色漸漸變得沉重,先前因爲自己人多勢衆的樂觀漸漸消退!
貴霜人信佛,國內宗教氣氛極爲濃厚,大家都迷信。佛教來源於婆羅門教,很多人都知道三大主神的傳說,也清楚溼婆大神的威力。帝國百姓在撤退之前,大量傳播小道消息:“我國皇帝就是溼婆大神的分身,大神主毀滅,任何人不順從他,必遭致滅亡!”
中華的皇帝會是阿三的大神,諸人只當笑話一笑置之,但現在三萬阿三齊聲高呼大神,難道三萬人都發神經?
想想不太可能,何謂三人成虎?三個人說街道上有老虎,那麼就大有可能真的是街道上有老虎,如今三萬阿三都說大神降臨,真的可能是大神降世耶!
真是大神降世的話,人怎麼能和神鬥?想想就令人害怕!
跟着大神出來的就是神將,啊哈!許褚、典韋、周泰、徐晃四個巨巨,一出場就讓阿三們發出陣陣的歡呼!
四將全身穿戴得五彩繽紛,如同在戲臺上演戲的神將,他們全是仿神話傳說中跟隨溼婆大神的神將打扮!
萬衆矚目中,許褚還沒有如此風光過,他驕傲地挺起了胸膛,典韋、周泰都是渾人,倒還不什麼,徐晃心中早把賈詡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不過他爲人堅忍,表面上沒有看出什麼。
“該死的賈文和!把我們當猴子來耍啊!”
賈詡絕不會無的放矢,他大搞迷信,出於以下的算計:
此戰勝利,就能把皇帝是大神轉世的傳說深入人心,無論是南印度還是北印度,北印度會對皇帝更加信服,南印度的敗軍把皇帝的消息帶回國內,無疑能夠造成他們國內的動盪,日後對上帝國軍,能佔據心理優勢。至於戰敗?
想來不太可能,賈詡是有所恃的,絕不會拿帝國的命運,皇帝的安危和自己的身家性命開玩笑。
如果是十四萬身強力壯身心健康的貴霜人,二倍多於帝國軍,還真是有點棘手,然而賈詡着諸人賣力表演,自有他的算計。
他要弄得貴霜人因爲心理害怕,緊張起來而導致的身體反應!
僧食-----豆餅,在印度軍隊中極爲普遍。無論是婆羅門教還是佛教,都倡導不殺生,講究轉世輪迴,你如果胡亂殺生,就有損你的功德,死後可能下地獄,而且,說不定你殺的生靈,就是你祖宗的轉世!因此印度街頭,神牛橫行,動物大搖大擺過街。
問題是不殺生的話,就會缺乏動物蛋白,那麼對於阿三來說,食素是不夠營養,不能支持日常的勞動、操練。
所以阿三的階層中,無論是南印度還是北印度,都把豆餅列爲重要的食物,補充蛋白營養。
豆類中蘊含大量的蛋白質,確實能夠讓食素的阿三不致於營養不良。
那麼豆餅又與賈詡的算計怎麼扯上了邊?
任何時期時代都會有貪官,就連帝國使用現代化的一流管理也不例外,更不用說貴霜。
賈詡收到線報,貴霜一些搞軍需的高級軍官和無良商人上下勾結,沒有供應軍隊優質豆餅,而是以次充好,把用於喂牛餵豬餵馬的劣質豆餅供應給貴霜軍隊,以此充當官兵一日三餐的口糧,獲取鉅額回扣。(按優質豆餅價格買進劣質豆餅,商人進貨便宜賣出高價)
貴霜信佛,他們將各種豆類混合在一起,磨碎後做成的豆泥稱爲“達爾”,它一直是當地人的主要食物,在軍隊食堂中也不例外。軍糧中被大量摻入了只能供牲畜食用的動物飼料,“根本不適合人類食用”。
讓人吃牲畜所吃的豆餅,後果會怎麼樣?你試試吃不潔食物你就知道了。
那些豆餅“有一種怪味,難以下嚥”。不知情的士兵被矇在鼓裡,繼續吃那些根本不能吃的“飼料”軍糧。貴霜人將近三十萬官兵都吃着牲畜吃的豆餅。
不過也不得不讓人佩服阿三(貴霜也是阿三)的鋼鐵胃,他們長期、大量吃動物飼料,也能堅持下去,真令人感嘆阿三或許還沒有完全進化成人,真能適應動物飼料。
這種狀況是隱上瞞下,最高層不知曉,軍隊中下層不知道,以牲畜飼料充當軍糧過日,軍隊高層大獲其利,本來沒什麼,糟糕的是讓帝國的情報部門知道了。
弄得帝國後勤部的老總們心思思,爲了節省經費,也打算購進動物豆餅給本軍的阿三食用,他們的陰謀一露頭,就被賈詡打掉,他冷冰冰地道:“老子也很想爲帝國節省軍費,只是阿三平時吃牲畜豆餅沒什麼,但上到戰場就後果嚴重了!”
後果就是吃過不潔食物後,遇上精神緊張,那麼人身體的本能反應就是想拉稀!
如今帝國的阿三神軍大肆舞弄,果然對面的貴霜阿三覺得精神緊張,額頭冒汗,神經運動之下,肚子情不自禁開始咕咕叫了,不住放屁。急得他們要屏氣收腹提肛,剋制生理反應。很多軍人因爲忍得很辛苦,膚色白的(貴族,上等種族)臉色煞白,膚色黑的(低種族)臉上黑得變紅欲滴血!
尤其是見到一個壯得象頭牛,上身赤裸,塗着橄欖油的神將衝來,用通用的印地語大叫大吼道:“我乃大神座下虎癡神將,哪個不怕死的龜兒子出來送死?!”
聲如巨雷,貴霜人聞之,盡皆股慄。
人家上前搦戰,已軍十四萬之衆,豈可失威?阿德瓦尼問身後將領:“誰可應戰?”無人答話,阿德瓦尼回首環顧諸人,大家都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目光!
見到貴霜人無人敢上戰應戰,許褚揮動大刀,用力一劈,在他身邊一株三人環抱大樹應聲而倒!“格格格”大樹轟然倒地,聲震數裡。
豬豬暴叫道:“全是膽小鬼,沒用之輩!”
話音剛落,在阿德瓦尼身後的待從官桑吉本來神經緊張,再被豬豬一嚇,驚到肝膽俱裂,倒撞於馬下!
立即引發貴霜中軍一陣騷動,遠遠拿着“千里眼”東瞄瞄,西看看的賈詡看到這一幕,心中大喜道:“成矣!”立即下令部隊轉入全面進攻!
百多個力士一起擂響大鼓,可謂是帝國顰鼓動地來!天地山河爲之變色!
“衝啊,殺啊!”
許褚、典韋、周泰、徐晃四將率先衝鋒,身後跟着雙眼血紅,精神高度亢奮的帝國阿三神軍,真如離弦之箭,直插敵陣!
貴霜軍隊不甘示弱,阿德瓦尼喝令道:“前軍前進!”他的五萬人的前鋒部隊依令向前,阿德瓦尼打算用五萬人的兵力消耗掉帝國的衝鋒,在他看來,從來是南不勝北,如果不是國王由於種種原因不向南印度進軍,貴霜早就能夠滅掉南印度的阿三了。
等消滅掉帝國一半兵力之後,剩下的帝國軍豈還是貴霜軍的敵手?
兩軍堪堪接近,從阿三神軍的身後,飛出成千上萬枝箭、投槍,傾泄在貴霜人的頭頂,頓時貴霜人密集的隊列中一片哀鳴,弓箭剛停,阿三神軍已經衝到怯陣三分的貴霜人的前面。
全部使用了帝國精良軍械的阿三神軍,暴發出可怕的力量,高呼着:“爲大神而死是光榮的!”在宗教狂熱信仰的支持下,阿三們前赴後繼的悍不畏死,竟如同水龍衝泥牆,一下子就把泥牆打出了千瘡百孔!
肚子造反,急着拉稀的貴霜人能有多少成戰力?稍一用力,屎就拉出來啦!再一用力,屎就象噴槍般拉在了褲襠裡,拉完後一陣虛弱,很多人因爲拉稀導致戰力大減。
阿三神軍大刀揮舞,殺得貴霜人屍橫遍野,到處是殘肢斷臂,慘不忍睹。
阿德瓦尼眼珠瞪得圓圓,接戰不到一會兒,已軍五萬人居然大亂,還不用到帝國主力出手,就被阿三神軍打得一敗塗地!
曾幾何時,被北方阿三看不起的南方阿三,居然擁有了如此戰力?簡直就象割草一樣把貴霜人(北方阿三)一批一批地殺掉,鮮血把乾旱的土地都給染紅了!
饒是他久經戰陣,一時間也是心神大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以五萬對三萬,五萬人被三萬人追着打,屁滾尿流地逃散。帶隊的四個帝國神將,更是兇相畢露,大膽突入已軍,猛打猛衝,打得貴霜人暈頭轉向。更恐怖的是帝國三萬中央軍也拉了上來,開始衝擊貴霜人的戰線。
原來賈詡想的還是摘心戰術,集中兵力,縱隊突破,哪知急着拉稀,身軟氣衰的貴霜人不經打,賈詡即時命令三萬帝國軍參戰,在寬大正面上全面突擊貴霜人。
戰爭完全一邊倒,帝國軍和陷入狂熱的阿三神軍放手大幹,粗野的怒吼聲、呻吟聲、兵器撞擊聲和刀劍入肉的脆響聲響成一片,帝國軍以精湛的技藝殺人,阿三神軍則是奮不顧身,一命換一命,問題是,他們身上披的護甲抵消了貴霜人七八成的力道。南方的阿三神軍拿着他們的大神授予他們的兇器-----鋒利的帝國朴刀,無情地把北方阿三們一一砍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成千上萬的阿三神軍高呼聖言一浪接一浪無休止地衝擊着貴霜人精銳的中軍,而貴霜的中軍當中有三萬人還是跟阿德瓦尼在貴霜北部打過仗的老兵,只是現在,他們完全在精神上被阿三神軍全面壓倒了。
貴霜人全面崩潰!中軍大旗消失在阿三神軍的如潮攻勢中,貴霜大將阿德瓦尼撥馬逃跑,貴霜人大亂!
殺紅了眼的阿三神軍拼命地追擊,沿路一批批的北方阿三把兵器扔到地上,跪倒在地上,雙手抱頭投降。投降的北方阿三是如此之多,以致阻礙了道路,憤怒的南方阿三把他們亂砍一氣,殺出條血路來,好方便追擊逃跑的敵人。
大血戰過後,十四萬貴霜軍隊只逃掉後面押陣的二萬騎兵,損失掉的軍隊和物資不計其數,被殺掉的貴霜人躺在地上,兵器輜重旗幟扔了滿地,沒死的步兵全部被俘(腳軟),排成長隊磨磨蹭蹭地往港灣走着,沿路的俘虜隊伍長達十幾裡,將近有八萬貴霜人被俘。
空氣中揚溢着濃烈的臭氣,由於乾旱缺水經常不洗澡,吃的劣質咖喱和動物飼料,運動量又相對很大,貴霜軍人的體味非常重,加上一投降,心頭一鬆,即時拉屎(很多人在作戰時已經拉在褲子裡了),那味道可得夠人受得了。
那股味道是如此的可怕,以致當天很多帝國軍(華族)噁心到都吃不下飯(須知他們殺人如宰牲畜,照樣能吃肉),人人身上帶着臭味,軍中大將徐晃在戰後跑去看大夫,他發現他得一個可怕的怪病,他什麼味道都聞不出來了!
賈詡下令貴霜俘虜被押到港口後,全部脫光衣服去浸海水洗白白--在八萬阿三浸過海水後,那一片水域很多魚翻白了肚皮浮上來,它們都是被北方阿三陳年老垢薰死的。
捉到的貴霜人,分散在八個戰俘營,進行可怕的洗腦,打算把他們洗成大神的忠實信徒。
只是這麼一來,帝國軍要看守俘虜,已經無力向前了!
賈詡着呂蒙、曹休帶一萬帝國軍順着貴霜的母親河-婆羅多河(今巴基斯坦的印度河)試探前進,
很快呂蒙向賈詡報告道:“沿河的貴霜人均不戰而逃,但是他們堅壁清野,物資全部轉移走,水源也全被破壞掉!”貴霜的騎兵也順河追擊,若即若離,帝國軍一迫近,即時遠遁。
看着報告,賈詡知道遇上對手了,點頭道:“是退兵的時候了!”
一直以來,帝國對外開戰,有如大人打小孩。一來那些敵對勢力缺乏軍事修養的沉澱,戰爭經驗從何而來,是打得多而來,爲什麼中華的兵法如此厲害?是我們中華民族的祖先,崛起於黃河之濱,卻直達寒外,飲馬於南海,靠的是什麼?難道靠仁義?簡直是天方夜譚!
打出來的!久戰之國,有着豐厚的軍事傳承,只要統治者把軍隊的智慧釋放開來,中華民族的將領們,就能把任何敵人打得一敗塗地!要想成爲中華軍隊的真正對手,是要上檔次的敵人才有可能。
二來小國缺乏戰略縱深,敗即亡,小國看不到打蠃打勝的希望,又缺乏“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精神,乾脆投降了事。
貴霜卻不同,他的軍隊打仗打得很多,有勝有敗,也就積累相當的經驗,與帝國大戰一場後,知道帝國不好惹,雖然貴霜損失慘重,但它的國家大,人多物力足,丟棄城市丟得起,以空間換時間,正是大國應對強敵的不二法門!
賈詡下令呂蒙回軍,請示皇帝后,召集諸將,輕鬆地道:“嗯,玩過了。大家收拾行裝,準備撤回南印度,不打了。”
周泰極不滿意,嘟嘟囔囔地道:“都還沒打多少仗,就退兵了,說出去會令人笑話……”
話還沒說完就被賈詡啐了他一面道:“混帳東西!你懂什麼!我軍勞師遠征,繼續打下去,深入敵境,你還不看出敵人在用疲兵之計,拖垮我軍?我們沒有騎兵,還怎麼打?若是戰敗,我們死了不要緊,你想把皇帝陛下也……”
大帽子扣過來,周泰訕訕地溜一邊去了。
賈詡淡淡道:“實話實說吧!先前你們想打貴霜、波斯,本官並不贊同,我軍的軍力已經達到擴張的極致!然而不打上一仗,你們也不舒服!好了,現在打過一仗,功勞有了,見好就收吧,否則過猶不及,明白嗎?”
諸將齊聲道:“總座實在高明!”
一個月後,夾着六萬多“信了”溼婆李的貴霜人,帝國艦隊撤離貴霜,至此,轟轟烈烈的帝國下南洋攻南亞次大陸的大規模戰爭落下了幃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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