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般刑具齊上,鞭打、釘手指、灌辣椒水……把紅娘折磨得幾乎不成人樣,讓主審的班邦加毛骨悚然!
紅娘起初甚是硬朗,堅持不說,要不就胡說,動刑者都對這位文弱女子佩服萬分,想不到她這麼堅強,幾欲審問不下去,甚至動刑者在休息時侯,向自己的神祈禱,他們知道自己有罪了,這樣對待一位忠貞之人,還是個女人,他們於心不安,半夜會發惡夢!
可是怎麼都得審下去,帝國皇帝的怒火必須平息,要是沒有結果,今天審問的人可能明天就會呆在紅娘的位子上了!
紅娘雖然堅決不肯出賣自己的主子,然而當刑差把她弟弟抓到她的面前,打出第一鞭,她弟弟慘叫出聲時,她也就崩潰了,虛弱地道:“公主殿下可能在蘆葦海……”
蘆葦海位於羅布泊的周邊,面積廣大,當中蘆葦叢生,水鳥在蘆葦上空盤旋,在中間穿行,生命在此強烈繁衍,恰與周邊的沙漠荒涼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它是生命之海,也是樓蘭人的生存之海,可以用蘆葦建房子,用來喂牲畜,幹蘆葦可燒火,青嫩的髓質甚至可以食用,更不用說蘆葦海爲人類提供的肉食。
班邦加嚴厲地問:“在蘆葦海地什麼地方?”
“米底河的河口。”
班邦加着人一問。連問幾個人之後才知道米底河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屬於孔雀河(樓蘭的母親河)的小徑流。
馬上出動,召集大批人手,帶上狗,出發去蘆葦海。
春夏之交,蕩蕩蘆葦,一片青蔥,微風徐來。綠浪起伏,水鳥歡叫,然而人們無心觀賞,急着趕路。
按照紅娘招供的地點,他們找到了一塊高地上的小屋,然而已經屋去人空了。
仔細一搜。找出了幾塊絲綢,那是樓蘭王家之物,嗅過後狗作出了肯定的表示,領頭地隊長摸摸簡陋的傢俱,在道:“他們是近二天才走的,甚至有可能剛纔還走的!”
屋外岸邊有栓船樁,很有可能是坐船走了。
這一帶地勢很高,極目遠眺,看見遠處水面上有幾處帆影。
“追!”
他們也是坐船來的,即分批按不同方向去追。
去追的是船是梭狀快船。可用帆也可用人力,在船兩邊孔伸出船槳快速驅船前進。每船有二十人,分成兩組。輪流替換,速度很快。
不過班邦加沒有去,他留在高地上坐等。
派出地船陸續回來,其中八條船表示找到的船上沒有要找的人,另外有三條船丟失了目標來回報,還有一條船不見回報。
按照沒消息的那條船的方向開去,差不多天黑前找到他們,原來真的是追上了班太尼。雙方發生衝突,班太尼技高一籌。不只戰勝他們,還將他們船的桅杆和船槳通通拆斷,導致他們無法回報。
派去的人多人帶傷,沒有死一人。
雖然捉不到人,但找着方向也就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目的。
班邦加決定成立專門搜索的衙門,偵騎四出,各處設卡,關防嚴密。各地張貼班太尼地圖像(不畫公主的),文榜上並不說班太尼拐騙公主,而是說他出遊,現在國家有急事召回他,知情者上報即可得重賞。
在羅布泊上,巡船來回穿梭,不停搜索,整個國家機器都轉動起來。
帝國方面追索甚急,那諸葛瑾天天到王宮喝茶打聽消息,樓蘭國王既痛恨萬分卻又無可奈何,把氣撒在手下,一級壓一級,樓蘭人絲毫不敢懈怠。
已經多次找到班太尼,接戰三次,俱被其逃脫,到第三次被他開了殺戒死了人,他也受了傷,公主以死相逼,追兵只得退步。由於與我們帝國無關,戰鬥過程不必細表。
這不過是三天內地事了,且說回末路鴛鴦亡命天涯,才知道這條路不好走!
一路倉皇而逃,中途是擔驚受怕,稍得時間休息也不放心閤眼,時刻擔心追兵追來。
好的道路不敢走,走地是邊僻小路,道路高低起仗,深一腳淺一腳,加上吃不好睡不好,幾天功夫下來,人都憔悴了。
起初他們走水路,那是班太尼知道帝國的騎兵厲害,還有駱駝兵!(也是他們不敢走陸路遠逃的一個原因)沒想到帝國軍沒有追來,追來的是自己國家人,此後再也不敢在水上開船了,因爲只要被發現,逃都逃不了。
追兵在後面窮追不捨,派去的人以百倍的熱情,瘋狂追擊,再不留情。
諸葛瑾也參與一手,他友情贊助了豐厚的賞格,而樓蘭國王則說抓不到人,一干人等統統免職,永不錄用,當中的官員,則關進牢中受苦!
班太尼和三公主地處境時益艱難,其中第三次接戰時,來抓他們的樓蘭人勢如瘋虎,班太尼已經無能爲力,還被劃了二刀,要不是公主把匕首橫在頸脖上說再打下去就自刎,已經割出血來,才讓追兵退走!(下達了不必理會班太尼,但要絕對保證公主安全地命令)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以前出門是一呼百諾,手下幫他們做了多少的事!現在事事要親歷親爲,什麼都難啊!弄得衣服都臭哄哄的(都沒有洗過衣服),心情漸趨惡劣。
當激情過去後,理智回到了腦中,現實就擺在面前。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很奇特的,一愛起來,愛到天昏地暗,一恨起來,恨之入骨,莫名其妙。
班太尼越想越是不安,追兵中有他家的老僕人,苦口婆心地告訴他家中的情況,他的父親已經降職降級,什麼事都不能做,只負責捉拿他,要讓自己父親這麼做,是爲不孝;他的家人統統被捉到牢中受苦,他無動於衷,是爲不義!
可是要他束手就擒,也很沒面子,更不敢回去,沒臉見人。
他是一位求上進,野心勃勃的男人,追求公主,固然有愛情,但也性
真的娶了公主,少奮鬥二十年嘛。
只是現在,別說少奮鬥,那是根本不用奮鬥了。
看着三公主許葦露跟着他受苦,王家的氣質蕩然無存,滿身狼狽,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就是這個女人,讓我淪落到這個樣子!班太尼開始憎恨她。
他與許葦露說話時聲音放大,粗聲粗氣,很不耐煩的樣子。
女人,有時遠比男人要堅強,許葦露默默地承着,只是暗暗地流淚。
逃難的艱苦,讓她心情鬱郁;情郎的行爲,使她感到悲傷;追兵的無情冷酷,勾起了她的憤恨,一切都裝在了心中。
離開羅布泊逃難的第四天,他們行走在一個偏僻的丘陵區裡,經過一個小村莊,他們的物資已經告訖,只好進村補給。
初時還沒什麼,小村莊的人相當熱情,可是當村長到來後,班太尼和許葦露就覺得不對了,那個村長的眼光太可疑了!
班太尼當機立斷:“走!”
勿勿買過一些東西,即時離開,走不到三裡地,後面追兵就到來了,有一百人,就是那位村長領着人來,人羣中不過十個官差,大部分都是村民。
那些官差,班太尼一看就BS之,都是酒囊飯袋而已,加上一些沒有什麼戰鬥力地村民。能成得了什麼事?
接下去的事情,他就象發了一場惡夢!
路邊有條小河,這裡是山區,河邊上有極多碎石,官差叫道:“用石頭砸他,撿小的來砸,不要砸頭就行了!”人們撿起石頭,隔得遠遠的。一塊塊石頭呼嘯地向班太尼飛去!
班太尼撥出彎刀,左右擋格,但人家人多勢衆,他力氣不足,能擋得了多久!
他想上前殺上幾個人來威懾他們,可是他一上前。人家就來兩翼包抄,殺得了幾人?
不久,一塊失準的石頭重重地砸在他的額角,他眼前火冒金星,暈暈沉沉,手慢下來,落在他身上的石頭就更多了。
看到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許葦露無助地呼喊着“不要丟了,不要丟了!”能濟得了什麼事,有二塊石頭還落在她身上。痛得她眼淚都流下來了。
淚眼模糊中,她看見村民們興奮地道:“砸他。砸他,捉到他。大家免十年賦稅!發十兩銀子!”那些村民貪婪到變形地目光深深地刺激着她!
一剎那,她恨極了他們!
她發出了一聲杜鵑泣血的悽呼道:“停手,再不停手,我就死給你們看!”
再次故伎重施,取出匕首橫在脖子上,官差急叫道:“停手,停手!”
村民停下手來,許葦露艱辛地扶着班太尼離開。她喘着氣,用力扶着。跌跌撞撞地走,悽悽慘慘!
向後望去,村民們依舊跟在後面,一雙雙貪婪的眼中放出醜惡的光芒。
許葦露用匕首比比道:“不許跟來。”村民們止步了,可是還是遠遠地跟在了後面,再也擺脫不了了。
先前一次,班太尼有力氣,能夠帶着許葦露離開,現在班太尼受了傷,他們就慢吞吞地前進。於一天后,大隊官府的人追上了他們,爲首者正是班太尼的父親班邦加,慢慢地一圈圍上來。
許葦露護着情郎,絕望地舉着匕首道:“不要過來!”
來人止步,雙方對峙。
在大家地面前,班邦加不好稱呼公主,只是呼喚兒子道:“回來吧,爲父一定會拼了一身老命,保你周全!”
……
忽然,在許葦露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抓着她的手,用力一扭,匕首掉在地上,那人用力一腳,把匕首踢得老遠!
許葦露無比震驚地回過頭去,看見了班太尼羞愧地避開了她的眼睛!
世間最多薄倖郎,人間不乏無情漢!
巨大的痛苦、悔恨、悲傷……多日的心力交萃,她低嗚一聲後,無力地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
到她醒來,她已經在回去的馬車上,有四個村婦緊緊地看着她,虎視眈眈,到哪裡都跟着。吃飯時聽她們閒聊,說這一票做完,她們能有一兩銀子的收穫。
……
不久後,這個苦命的女人,回到了王宮,很湊巧,我也在王宮裡作客,聽見三公主回宮的消息,我親自迎上前,假惺惺地道:“公主殿下,你一路辛苦了!”
她面容憔悴,衣衫不整,眼噴怒火地看着我這個大反派走來,沒有說話。
做得大反派,關鍵是心毒臉皮厚,我完全無視她地目光。
樓蘭王者陀加跟着來(他不得不來,我都來了),親切地道:“乖女,你累了,先洗個澡,吃點東西,睡個好覺,明天就出嫁吧!”
……關於她和班太尼之間有沒有OO××的事兒,我並不怎麼在意。
因爲我娶西域公主,完全是爲了我地大業,成爲西域王室的家人,好方便介入西域,我並不是爲女色而來地。(吹吧,吹吧!)
另外,上一回我作夢,漢穆拉比大法官親自爲我拉皮條,如果我黜了許葦露,不合他老人家的要求,搞不好會生出什麼事來呢?!
更何況,偶也沒有完全吃虧,偶與樓蘭王說妥了,三公主許葦露將與七公主許欣兒一起出嫁,兩姐妹一起來。
嗯,許欣兒……同來的帝國女軍官已經檢查過了,她那層關鍵的膜還在嘀!
……
聽見父王說的話,許葦露徹底絕望!她眼中無神,就象木偶一樣被宮女領走。
看着她的樣子,者陀加眼中掠過一抹痛楚!
帝國這個兇狠的肉食動物打上門來,他只能順從啊!
爲了國家的利益,什麼不能犧牲呢?
……
我們回到王宮殿上繼續飲茶吹牛皮,隔不了一會兒,王宮總管塔吉尼驚恐萬分地衝進來,者陀加還沒來得及責備他,塔吉尼叫道:“三公主,三公主……”
我一下子跳過去,抓着他道:“三公主怎麼
“她服毒自盡了!”
“!”者陀加新換上的一個玉杯掉在地毯上,即時裂開!
我喝道:“叫軍醫,去看看!”
即時有人應了,我喝道:“塔吉尼,帶朕去看她。”
……
原來在許葦露被送至王宮中的水池裡(也就是先前漢穆拉比老淫蟲展示給我看她裸泳的那一個)洗澡時,趁人不注意,萬念俱灰的她咬碎了隨身掛着的珍珠串中的最大的一顆。
那裡有份毒藥。一般地,有些王室,會給王族中人準備這些東西,貼身攜帶,在山窮水盡之際,來上一咬。
樓蘭王還是失算了,他沒有想到女兒這麼烈性!
伺侯她的人中有一個老宮女,見機得快,趕緊搶救。
只是吊着命而已,畢竟已經太遲了,她是偷偷咬碎,和水吞下。
在水池邊,用布包着她,就地搶救。
軍醫被叫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能遺憾地搖頭。
她奄奄一息,我揮手讓所有人離開,在她身邊跪下,低聲道:“死能解決一切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在你去後,你將被帶回帝國皇家陵園,你將列入皇家宗譜,你照樣是我的!
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是其她女人。敢不順從,我們會把她浸在藥水中,成爲標本!”
她不識漢語,我用地是學來的西域佉盧文
聽到我的話,她眼中爆發出一陣異樣的光彩。
如果目光能夠殺得死人,我早就被她分屍了。
看到她悽美的臉蛋,突然之間,我有一個萬分邪惡的想法。有一種獸性的衝動,想尋求一種道德淪喪的刺激。
我開始脫她地衣服和我的衣服……
她瞪大了眼睛,驚駭欲絕,她做夢也想不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看着我,找好位置,準備進去。她的心兒悠悠,魂兒飄飄,她喃喃地道:“MUYO”
她念出了樓蘭掌管死亡的神靈地名字,對樓蘭進行了永恆的詛咒:“孔雀河干,羅布泊涸,風沙四起,樓蘭消失!”
她還詛咒我:“雖然你是天界神仙,詛咒不了你本身,然而其她人……你必將爲你的女人而痛苦!”
就在我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這位可憐的公主也情歸離恨天。魂赴灌愁海!
我繼續在水池邊呆了一小時後才離開……
……
或者是發願有應,或者是事很湊巧。
同一時刻。在幾千裡之外帝都建業,紫金山天文臺。地下室。
“叮”的一響,一枚銅珠掉了下來,聲音在寂靜的地下室遠遠地傳了出去!
當天的紫金山日誌寫得很清楚:“侯風地動儀,往西北方向的銅珠掉下!”
……
如何處置那位拐走公主的班太尼呢?
做完壞事地我若無其事,照樣和和諸妃嬪、大臣喝下午茶,閒極無聊地道:“來來來,我們說一下怎麼處置班太尼吧,朕先說。”“A、割他的腦袋!”
“B、閹了他送去山陽或者廬山葛瑾奸笑着道。如果是男人在一起,諸葛瑾就會直說割他地JB。不過有皇妃在場,只能收聲。
龐統大笑道:“C、閹了他送‘天上人間’=名架步)當龜公。”女人們聽着後,一起啐他!
馬良還有三分人性道:“D、寧古塔是我們帝國北方新發現地一處蠻人場所,已經歸化)”
我眼角見到洛神嘴角微動,躍躍欲試,就手一把將她抄來,抱坐在腿上,狠狠地搓了兩下後道:“愛妃,你說呢?”
洛神就嘰嘰喳喳地講開了:“不得父母之命,與公主私通,置王家和已家於何地?!這樣的人,應該浸豬籠!”
看來封建教育得不錯!我輕拍她以示獎勵,看到旁邊的嚴素明想說些什麼,我指着她道:“STOP!”
她還是說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道:“你們全是人渣!”
我呵呵而笑,大臣們則裝着沒聽見。
正談笑着,女兵來報道:“樓蘭前執政官班邦加求見皇帝陛下!”
我想了想道:“宣!”
很快班邦加進來,跪在我面前。
此時此刻,這個老人身穿粗陋的白袍,不穿鞋。
他眼含淚水,白髮蒼蒼,滿臉滄桑,向我哀求道:“在這裡,我是作爲一個父親,來爲兒子求情的!”
“偉大的皇帝陛下,想想你的父親吧!他跟我一樣,永遠希望自己的兒子一生平安,健健康康、快快活活地活在世間!
我兒子出世了,我高興萬分;
他出門,我倚門而望,盼他平安歸來;
他生病了,我整夜不眠;
他做錯壞事,我打他,打他一下,我地心就痛一下!
求您,不要讓我們骨肉分離!
啊,至尊的皇帝陛下,人間地掌握者,想想你的父親,可憐可憐我吧!”
他說這話深深地打動了我,我的鼻子發酸,真的想起了在另一個平行空間的父親……
我低沉地,威嚴地道:“回去吧,在這裡,朕也不是皇帝,而是以天神兒子的身份,告訴一位做父親的,他的兒子必得存性命,必能平平安安地活着!”
老人不能置信地看着我,旁邊諸葛瑾扶起他道:“放心吧,君無戲言!”
旁邊的嚴素明看着我,心忖:“真看不透他!惡魔與天使居然能夠這麼快地轉換過來!”
……
我說的話確實兌現了,班太尼壽至九十歲,自然而終。
不過他還是付出了一點小小的代價,他被送到黑非洲,在那裡終老,他的老婆是一位身體肥大得象頭黑猩猩的婦人……官府判道:“汝除了汝妻子,不得再和任何一個女人上牀,否則就當T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