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卡一上一下地拋着自己的手錘,那幾十斤的長柄起,只要擦着一點就破皮傷骨,然而在他手上,就象小孩玩具一般舉重若輕。
手錘呈暗紅色,帶着一股血腥味,怎麼洗都洗不掉。
不止是錘,錘的主人也逸出一股濃郁的血腥氣息,常人站在他身邊,就有站在子手身邊的感覺。
通古斯卡身材高大,金髮碧眼,標準的日耳曼人,他在羅馬事變中打家劫舍表現突出,被提撥當了正印先鋒,率三千同胞,一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張遼行軍很奇怪,他有大股騎兵,卻不派騎兵打前鋒,而讓日耳曼步兵第一個行動,不過日耳曼人顯然很高興他這樣安排。
聽聞探馬報來的消息,通古斯卡喝道:“前進,讓我們打敗他們!”他的兄弟們紛紛興奮地當空舉起兵器,就象森林一般林立,鬼哭狼嚎一片。
日耳曼人十分精銳,在羅馬停留時他們也沒有被羅馬的花花世界所污染——平時全關在兵營裡不停地操,有時期。
黑森林的生活讓他們視戰鬥爲娛樂,他們熱愛這種娛樂,現在能夠盡情娛樂,他們感到高興。
在一片丘陵上,通古斯卡集結了他的部隊,對面的十七軍團也緩緩地進入了丘陵地區。
第一次真正意義的羅馬大戰拉開了序幕。
大概半個大隊(三百人)地羅馬輕步兵衝上前,到達射程內。投擲標槍與擲石攻打日耳曼人的前鋒。
“啪,啪,砰,砰……”標槍與擲石砸在日耳曼人盾牌上,被輕易檔格。
日耳曼人馬上還以顏色,用帝國北方工業公司出品的CS-B31型小標槍回敬。
羅馬人的標槍除了投擲,還能用於戰鬥。日耳曼人用的小標槍只爲投擲,比較小。一邊是鋼製三棱尖頭。破甲能力不弱過大標槍。尖頭上一圈倒刺,另一邊是槍身,槍身上裝有小巧的定風翼,尖頭與槍身間用小一圈的柄連接,射出後,受到力的碰撞,柄會斷裂。從而不得再利用,以免被敵人反擲。
小標槍是一次性用品,裝在袋子裡備用,一袋三個,可以快速地撥出,最大地優點是它拿來就可用,人人可用,不佔編制。不需要保養(弓箭地保養和使用環境有講究。羅馬那時期,霧水雨雪頗多,弓箭很容易受潮弦鬆)。很受日耳曼人地歡迎,平時訓練玩得不少(訓練標槍不會斷開)。他們力大,小標槍幾乎可當箭來用,射得又遠又準。
“啊!”淒厲的慘叫聲傳來,羅馬人中有幾個中標,日耳曼人的小標槍射得比羅馬人密集,射速又快,打在人身上,沒有護甲掩護的話就是一個可怕的血洞,鮮血奔流而出,想撥出來,不容易撥(斷了),那圈倒刺夠人受!
羅馬人受傷致死的人不多,可心理壓力大,看到別人吃上一枝,好大血洞,鮮血突突突地向外冒,嚇了一跳,匆忙完成騷擾與刺探的任務,轉身後撤。
雙方地大部隊迅速接近,兩軍就在大道上,大道的兩邊空曠的林地裡打了一場遭遇戰。
首先都是標槍攻擊,“嗖嗖嗖”大大小小的標槍穿棱來往,羅馬人的大標槍整體作戰效力不及日耳曼人,在標槍戰中敗下陣,無還手之力,不得不拿起盾牌防禦,陣形也出現了散亂。
“殺啊,衝啊!”噌噌噌!通古斯卡一將當先,以與他身材沒有的疾捷衝進了羅馬人的前鋒尖兵羣中,大喝一聲,仿如天空打了個霹靂,羅馬人不期然地齊齊一慄!
“蓬!”一聲悶響!一個羅馬兵的頭被兜頭一錘砸個正地,馬上紅白喜事雙雙至,紅地鮮血白地腦漿迸發!
他竟連叫一聲都來不及就已經一命嗚呼,接踵而來的是四聲慘叫,通古斯卡把錘輪了一圈,一個羅馬兵胸口中錘,胸部仿如平地凹陷下去,死狀恐怖;另一名羅馬兵被擦中肩膀,算是他的神保佑他,不過手即時垂下已經用不上了,駭痛到他忍痛,屁股生了煙,掉頭就跑,一轉眼就在人羣中消失得無影無蹤;第三個羅馬兵飛跌而出,也不知傷到了哪裡。
最後一名最倒黴,他迎面結結實實受了一錘,五官被打了個稀巴爛,鼻子被徹底地錘平!
“哇啊啊啊!”通古斯卡也受了二劍,仗着自己有刀炮不入地護甲,渾若無事,再次衝到新一羣羅馬人裡,只見錘風呼嘯,血光亂丟,
三名羅馬兵踉蹌而退,要不是劍被砸飛要不就是盾被打碎,狼狽不堪,第四個羅馬兵被錘輕輕一擦,竟象被電擊中一般,倒在地上不停地痙攣。
通古斯卡呼嘯吶喊,殺熱了身子,如虎入狼羣,狼砸狠打,問題他不是孤虎,後面跟了一羣猛虎,見到頭子這麼強,其他的日耳曼人哪肯落後!
他們滿山遍野地吹響了刺耳的軍號,喊着蹩腳的漢語:“衝啊!殺啊!”象離弦之箭猛衝進羅馬人羣裡大砍大殺。
一出手就是無比慘烈的一命換一命!一刀砍過去,根本不擋格敵人的兵器,就是拼命地砍砍砍!
“該死的日耳曼土狗!”(日耳曼人扛的軍旗是龍狼,羅馬人則說是土狗),羅馬人知道說什麼都沒有用,只有拼死抗擊,拿起劍盾戰鬥吧!
大家面對面狠P,,一色,再舉起時就變成了血色,日耳曼人放手幹起來,盡情屠殺面前的羅馬人,雷錘、鬼頭刀、陌刀這些可怕的東方兵器,在驚恐萬分的羅馬兵前揮舞。怒吼聲、呻吟聲、慘叫聲與漫罵聲亂成一團。
羅馬人起先還是勇氣十足,然而在日耳曼人冰雹式地攻擊下陣形搖搖欲墜,那些日耳曼人一上到戰場上,不是人——是亂轟轟的、糾纏在羅馬人中的血淋淋的一羣野獸,打得羅馬人陣形搖搖欲墜,一次可怕的“條頓人衝擊”就要展開!
混戰中,十七軍團的首席百夫長,一位中年的羅馬勇士陀拉倫尼斯找上了通古斯卡。那時通古斯卡全身浴血。手錘看不清形狀。糊滿了血漿腦汁和幾十個新鮮滾熱辣的靈魂,反正是有多不會少,他殺了一路,羅馬人就死了一路。
按理來說殺了這麼多人,體力會嚴重衰竭,他兀自活蹦亂跳生扎扎猛如剛出水地大龍蝦,吼叫如雷。打一錘就叫一聲,滿場勁爆,到處把人錘扁敲平,就象一具血色殺神,又如一部強力開路機。
有地
就是戰士你不得不服!
有他作膽,日耳曼人向他看齊,攻擊銳不可當,羅馬人!必須把他擋住!
在陀拉倫尼斯之前。羅馬人跑來了一個悍兵。搶過一把死掉日耳曼人地鬼頭刀與他的雷錘對戰,那個羅馬兵也是強手,大家刀錘相交。打得叮噹作響有如天神交戰,除了比兵器還比大聲,互相沖着對方吼叫,力圖在兵器上、聲音上壓倒對手。
起初打個平手,然而通古斯卡興奮起來,揮錘猛砸,什麼招式不用,就是一力降十會,不僅砸,越砸越起勁,使鬼頭刀的羅馬兵應接不暇,招架得手忙腳亂之時,沒注意到他的對手居然詭秘地一笑!
旁邊有其他羅馬兵看到了,全都不寒而慄,太可怕了,那麼個粗豪的大漢居然會象那些專使陰謀詭計的奸人笑!
通古斯卡騰地飛起一腳,正中羅馬兵下陰!
一腳有千斤之力,羅馬兵飛出三丈開外,七竅流血,死得慘不忍睹!
“嘻嘻!”通古斯卡又象剛纔那麼笑了,這招,可是華族教官教的,他曾經有一次和個教官對戰,佔了上風,正在得意,人家停手,他以爲對方認輸,哪知人家請他往下看。
一看,他地汗就出來了,對方的腳就停在他的下陰處。
教官說:“俺就是專門猛攻你,你只顧打,放鬆注意力,就……嘿嘿!”於是通古斯卡牢牢記住這招,遇到強手,先把他打個發昏章第二十一,然後就……
通古斯卡用這招幹倒那名羅馬兵,貌似還很有體力的樣子,馬上出來一名百夫長裝束的羅馬軍官過來,通古斯卡大喜,殺軍官可是他的愛好哦,也是華族教官教的,大將專要找軍官殺。
殺死敵人軍官,功勞大,敵人失去指揮,我方士兵樂開懷,何不爲之!
不過,一迎上那個軍官就知道他與普通的羅馬軍官不同,步履沉穩,出招謹慎,手中圓盾連接雷錘五下,反手一刀,通古斯卡不得不回手招架。
對方取短線直斬自己咽喉處,說不怕死那是假地。
大家你來我往,陀拉倫尼斯守得極爲嚴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擋住通古斯卡就能遏止住日耳曼人地攻擊!
通古斯卡又用剛纔的那招,閃電般地踏出,熊臂揮錘猛砸,快,快得就象朱庇特大神的強力霹靂(羅馬人觀感),打在陀拉倫尼斯圓盾上,發出一連串地沉悶撞擊聲。
如果是普通的盾牌,受到他這麼可怕的打擊,早就散架,不過陀拉倫尼斯圓盾明顯不是凡品,居然受了這麼多錘還忠心護主。
陀拉倫尼斯的劍也不差,比起普通兵的劍要來得沉重,沒錯,劍與盾都是私家打造,不是軍隊制式裝備。
表面上通古斯卡佔了上風,心中卻是鬱悶,打了半天,楞是不見對方亂了招式,雖然大部分處於防禦,可有時突發一劍,竟逼得通古斯卡唯有回防擋格暫避鋒芒!
虧得是他,體力過人,打了這麼多錘纔不過減了一二分力氣,如果是一般人象他這麼不吝體力狂打,待體力下降後就必敗無疑,想來陀拉倫尼斯也是鬱悶,打來打去都是被打,偶然才得透透氣。
通古斯卡知道遇到勁敵,難得地嚴肅起來,放棄剛纔的速勝念頭,施展出一套細膩的錘法,還是華族教官教的東方招式。
時而有如大江東去,一涌而來,狂風席捲,狠打猛砸,時而高舉輕打,快速奔襲,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沉重錘子當輕劍來用的情況,又或是力道不大卻暗勁洶涌,反正只要被錘子碰上一下,有可能外傷不顯內裡卻傷得一塌糊塗。
平生的第一次盡展威力,錘子使得出神入化,讓那個教他錘法的華族教官來使,也使不得那麼好!教官要是能親眼看到他使得那麼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只怕都要欣慰萬分。
他們兩人大戰,周圍的敵我都看得如癡如醉,紛紛讓開了地方讓兩個勇士打個痛快。
遇強更強,陀拉倫尼斯抖擻精神,發揮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力量,施展渾身解數,“當”的一聲鈍響,長中劍橫架一擋,架住雷錘,稍一傾斜,把錘滑開,然後盾擊!
通古斯卡硬硬的一錘將盾給封住!
“譁!”那面盾在勇敢地爲主人擋住了上百下沉重的錘擊後壽終正寢,全面碎開。
這一當兒,陀拉倫尼斯搶擊一劍。
來勢奇快,通古斯卡倉猝一擋,劍掃過錘子,重重地砍在通古斯卡左臂上。
儘管通古斯卡反應不慢,立即用了卸字訣,精良的攔截者護甲仍未能履行自己的職責,導致主人光榮負傷。
通古斯卡後退,開打好久後首次受傷,首次後退。
用右手緣碰了一下傷口,沾上點血,大舌頭舔過,感受一下自己的血味,獰笑一聲,猱身再上。
錘法還是剛纔那套,竟不急不燥,沒有絲毫的火氣,只有冰雪般的冷靜,該發力就發力,該收斂就收斂,一剎那,通古斯卡進入了武道至境!
陀拉倫尼斯卻是危險萬分,他沒了盾牌,就少了一半本事,被對方牢牢鎖定,無法弄到盾牌或者別的兵器,一把單手劍哪裡能夠擋得住激情四溢的雷錘。
酣戰中,通古斯卡哈哈一笑,錘子右手交左手,拍擊而下。
可怕的鎖骨碎裂的聲音傳出,陀拉倫尼斯身體東倒西歪,通古斯卡的左手錘子交還給右手,如法炮製,又砸碎陀拉倫尼斯左鎖骨,他身上的護甲就象紙糊般沒有用……
大口大口的血從嘴裡噴出,陀拉倫尼斯兩目一片黯然,仰天倒下!
戰勝對手,通古斯卡顧目自盼,看着陀拉倫尼斯道:“好一個勇士!我將用你的頭顱做成酒器,好記住我們這一次的戰鬥!”
打完,退出武道至境中,變得狂妄,太狂妄了,狂妄到他很快就灰頭土臉,乃至於創造一項記錄。
……
通古斯卡號啕大哭道:“那個狗孃養的姓張的兔子真的是好狠毒,他居然把我一擼到底,從上校軍銜降到一等兵,連降十三級!嗚嗚嗚,我的二槓三星啊!”
(注:帝國軍銜爲元帥、上將、中將、少將和准將,接下來是三級校官和三級尉官,再到一級、二級准尉、軍士長、上士、中士、下士和一等兵,二等兵和最末位的三等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