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淺夜,見過前輩!”
看着眼前的淺夜與吉韓,司奇感覺很是意外,但是隻是轉念之間,他便心領神會一般,知道兩人的來意以及原因。
以吉韓對司奇家族的忠誠,兩人此行顯然是爲了報答戴月的恩情,然後可以全心全意的保護司奇家族。
當然兩人並不知道眼前的所謂三千魔神就是司奇,從吉韓那一見到司奇就緊張萬分的神態便可以看出一二。
而司奇本來在將整個歡樂城之人的能量都導入丹田破洞之後,便開始調整心態。
他雖然是毫不猶豫的吞噬了一城之人的性命,但是他卻絕對做不到問心無愧。這一番調整,在外人看來,好像是吃的太多難以消化,而對於司奇本人來說,卻算是爲所有被自己擊殺之人一一祈禱。
不求能夠得到世人的諒解,只求已死之人能夠安息似的。
然後就是眼下,吉韓與淺夜兩人的到來!司奇雖然有些驚訝卻是不動聲色,眼神平淡的看着兩人。
不過兩人都是微微低頭,眼神不敢投在司奇的臉上。如此兩人便無法從司奇的眼神上感知到司奇的身份。
再有就是,司奇當今的相貌雖然變化不大,但是他畢竟在延伸世界的真實空間中獨自度過了二十年,身上的年歲氣息便有着一股中年氣味,如此便讓世人難以懷疑這三千魔神的身份會是那已死的司奇。
等了許久都不見司奇說話,淺夜便再度躬身問道:“敢問前輩路在何方?”
‘路在何方’,這一句話問的很是巧妙。
好像是在向‘三千魔神’討教人生的道路,實則卻是在問三千魔神想去哪裡!而且是現先想去哪裡,以後會去哪裡的意思。
說實話,司奇感覺很是意外,他雖然認識了淺夜好幾年了,而淺夜也一直住在司奇家族,但是司奇與她見面的次數加起來不到十次,說話可能還不超過三次。
以前司奇只覺得淺夜這位戴月身邊的侍女,性格很是貞烈,不然當初她也不會爲了吉韓而甘願出售自身,下嫁於素不相識不知好壞之人。
而現在,司奇才首次覺得,淺夜這位女子真是聰慧過人。
“極南!”
雖然說,司奇是將能力直接導入丹田,但是一城之人的能力依然需要通過司奇的身體進入丹田,如此司奇的身體便被那些怨氣,極度雜亂的能量,沖刷的有些不順,而他這一開口,聲音便是極度沙啞,又極度陰森。讓淺夜與吉韓兩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但是淺夜卻並不畏懼似的,繼續問道:“敢問前輩目標何處?”
“星空無痕!”
淺夜聽到司奇這句回答,頓時露出了一絲喜色。然後便聽到司奇問道:“你們二人代表何方勢力?”
“小女子與韓哥皆是司奇家族之人,此行是想勸說前輩不要與暗星世界的朝廷爲敵!”
淺夜沒有絲毫隱瞞,直明來意。
其實如果三千魔神真的那麼兇殘的話,淺夜說出此話便是非常不敬的話語。她當今最多也只是高等王者的實力而已,而吉韓也不過高等戰神實力而已,就憑兩人這般實力,根本就沒資格來與隨手就能屠殺一城的三千魔神談話,更別說是勸說了。
不過三千魔神既然是司奇的話,他自然不會與兩人計較!即便是其他人如果不是前來爲難的話,司奇同樣不會計較。
不過司奇還是裝出了沉思之色,許久才道:“你且歸去吧!男子三日內歸來,追隨我兩年,屆時我能與司奇家族共同進退!”
兩人頓時渾身一震,淺夜一臉的難過,好像不想自己的韓哥跟着三千魔神這位大惡人似的。
但是吉韓卻有絲心動之色,這引得淺夜對他露出一份極爲不滿的神色。
吉韓解釋道:“我的境界雖然進步神速,卻自知難以達到費吉前輩那等程度,將來家族若是有前輩這等高手坐鎮,家族安危便多一份保障!不過此事還需跟小韻商量一下!”
下一刻兩人同時出現在數百里之外。
吉韓一回神便冷汗狂飆,眼神有種劫後餘生的味道,但是淺夜卻是有些憤怒的看着吉韓。
“小夜你就不覺害怕?”吉韓突然有點傻氣的問道。
淺夜微微一愣神,便點點頭道:“還真不怕呢,可能是我在三千魔神那沒有感到一絲惡意吧!”
“如此兇殘之輩,居然沒有一絲惡意!”吉韓是相信淺夜的,但是還是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那你還想跟隨三千魔神?”淺夜溫怒着臉色說道。
吉韓則搖搖頭,不再解釋,然後便帶着淺夜返回暗星世界朝廷覆命,緊接着便返回了司奇家族。
其實兩人出使去勸說三千魔神,便是將自身性命置之度外,如此跟隨在三千魔神又有什麼區別。
然而不同的時,淺夜擔憂的是三千魔神會要求吉韓去做一些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但是吉韓卻覺得只要能夠保護好司奇的家人,他便在所不惜。
再說司奇,心情倒是有點愉悅。對於他想要提升一些親信的身體能力的目的來說,沒有人能比吉韓更爲適合的了。
不說年齡,司奇當初與他相遇時,他才中等王者實力而已,現今才過了幾年,便有了中等王者的境界!
其境界的提升速度只能用超人一等來形容!
要說年齡的話,那就更了得了,因爲他荒廢了將近十年的光陰,其中必然有着很大的隱患,而且他當時的年紀也算是不小了,如此還能有這般高速的提升速度,便可看出他天賦上的逆天程度。
如此一來,他若是修煉煉氣術的話,其煉氣速度必然能比現在的司奇還要快很多。那麼他要是修煉了嫁衣神功的話,其進步速度,一人恐怕就能超過陳魚等十人了。
如此,在靜等了三日之後,一見到吉韓到來,司奇便帶着他進入了延伸世界的真實空間!
而吉韓一進入延伸世界的真是空間,自然是先感受到一陣極度的難受。但是見到戴着頭盔的任華健,他又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