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他出生入死,謹小慎微,用自己的生命和榮耀來進行各種任務,卻不能將這種勝利通告天下,只能隱藏於黑暗之中,一個人默默地品嚐着一次次圓滿完成任務的喜悅和驕傲。
所有能代表着他功績的,便是這一枚枚的獎章,可就算是這些,他也需要將他們給藏起來,不被人看見。
這應該是多麼的寂寞!
能這麼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下來,又該需要多麼堅韌的心性!
她心疼他、敬佩他、崇拜他!
也深深地被他給打動了!
這樣特殊的身份,他以後可以流傳於世的,也只能是這一枚枚的獎章。可他現在把這些送給了她,說要用他所有的榮譽,來還她的原諒。她何德何能,經得起這麼貴重的禮物?
他將她看地那麼重,所以,她忍不住哭了。
而且,她也爲他以前對他的猜測,對他的惡意而感到羞愧。因爲,她也曾以爲他是國際罪犯,她也曾動過要把他送進監獄的念頭。
卻原來,男人也一樣在默默做着最危險最辛苦卻是最高尚的事情,很有可能,他是在爲國家辦事。
這個男人,太優秀了,又對她太好了,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了。和他一比,她的那點小別扭算什麼啊!
“太貴重了,我不要……”她略略哽咽,吸了吸鼻子。
他卻分外的強勢。“這些都是你的了。你剛剛還答應我,說要快快樂樂的,收了我的東西,還給我哭鼻子,丫頭,你很不乖啊!”
話音剛落,他一掌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就把她給吻了。讓女人停止哭泣,一個很好的方式,就是把她給吻暈,讓她沒精力去瞎想一些有的沒有的。
這長達五分鐘的法式熱吻,果然成功地讓她止了眼淚,身子也是酥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僅剩下的那點力氣,都用來捧着那個小箱子了。
他放開她之後,她的雙眼變得微微的迷離,就跟籠了一層紗似的,卻沒了淚。他看着,很是滿意。又瞧着她微微發紅的小臉蛋兒,還有微微翹起的水光瑞澤的紅豔小嘴,心裡就又一絲歡快。這份紅豔,可是被他給吻出來的。
低下頭,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
眼波微轉,她的眼神略略變得嫵媚。踮起腳跟,她輕輕軟軟地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老公,謝謝。”
謝謝他默默給她準備的這些,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我得好好地看看我的生日禮物。”
她嘻嘻笑着,白嫩的手指,輕輕地在金色的獎章上滑過。那略微凹凸的表面,讓她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就放大了。
這些,都送給她了呢,都是男人掙回來的呢。
本想着坐下來好好看看的,可是她一偏頭看到地上的兩顆紅心,就記上了心頭。論起浪漫,女人顯然在這上面是更有心得的。
“老公,幫我拿着它,稍等我一下。”
將銀色的小箱子遞給了她,她擡起玉一樣的腳丫,踏入了紅心裡,又趴跪了下去,小心地將兩顆紅心交叉處的蠟燭給挪了出來
。
當老公的,自然是不可能看着自家老婆在那裡一個人勞累的。以他的聰明,舒雅挪了一小會兒,他就猜到了。
“是要把裡面清空吧。”
“嗯。”
她擡頭,甜甜地衝他“嗯”了一聲。
他就將銀色小箱給放到了一邊,也擡腳走了進來,幫着清理。很快,兩顆紅心裡面的蠟燭全部被挪到了外面,但是,依舊不影響整體構造。從外面看,依舊是兩顆挨在一起的紅心,以及一隻將這兩顆心給射在一起的愛神之箭。
舒雅大爲滿意,這麼大,足夠她和慕容君昊坐在裡面了。
“老公,來,你坐這裡。”
她甜甜蜜蜜地叫着,難得如此一聲迭一聲地叫他“老公”。慕容君昊這心裡別提有多受用了,就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自家老婆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她笑得這麼甜,叫地這麼親密,這時候,她就是讓他去死,他都能答應了。
依言,他在略接近兩顆紅心的中央坐了下來。她抱着銀色小箱子,就跟個要分享自己財寶的小女孩一般,窩在了他的懷裡,靠在了他的身上,將小箱子給重新打開,然後一個接一個地,將這些獎章給挨個看了遍,摸了個遍。
燭火照耀着她美滋滋的小臉,還有亮晶晶的眼,讓她看上去特別像一個守着一箱子金銀珠寶的小地主婆。當然,身爲一個合格的小地主婆,自然得需要自己這些財寶的詳細來歷的。
“老公吶——”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揚起了臉,看着他,同時一手託着一個獎章,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裡面應該有故事的吧?爲什麼要授予你這個獎章呢,嘿嘿,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他的臉上立刻就閃過了尷尬,掩飾着。“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記不清了。”
卻是不擅長這種帶着炫耀式地解說。
尤其在她面前,他會覺得不好意思。
她自然不依,她還能不知道他?
“說嘛,你就說給我聽嘛,我想知道嘛,特好奇,老公,好老公,說給我聽嘛……”
她嬌滴滴地撒着嬌,嬌軀在他懷裡一陣亂蹭,蹭地他心頭火氣,全身都發熱。再讓她蹭下去,他非得在這裡把她給辦了不可!
現在這氣氛,燭光環繞,花瓣鋪展,她露出一雙修長的腿,在他的面前招搖,只要他想,他就能馬上將她給辦了。她這麼嬌媚地哼哼着,他會控制不住的。
“丫頭……”
他情動地去扣她的腰。
她水蛇腰一扭,嗔道。“我要聽,我要聽,你纔不會記不清呢,我要聽,我要聽,老公——老公——”
她抱住了他的腰,撅着飽滿的嘴,一副可憐相地看着他,就跟個沒討到東西的小孩子似的,逼得他這心軟地一塌糊塗,無奈妥協了。
“好吧,我說,我說。”
她立刻就笑了,仰着小臉,特認真地看着他。那一雙眼,更別提是多麼地晶亮了。他感覺到自己在這樣的目光下,彷彿成了神——她心中的神!
心,熱了,又平靜了!
那本來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往事,就這麼自自然然地,宛如流水一樣地滑出了他的口。
她聆聽的樣子,那麼地虔誠。
那沉醉的目光,那麼地癡迷。
他都有些醉了!
故事講完了,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了,卻也似乎流入了別的東西,彷彿,互動的是他和她的骨血,更加地交融了。
她眨巴着星星眼,以近乎崇拜的口吻,驚歎地說。
“老公,你好棒哦。”
那樣子,讓他全身火熱。這個女人,似乎生來就知道如何讓他情難自禁。又或許,她本就是他丟失的那根肋骨,所以,總能牽動他的心絃。
低頭,他狂熱地封住了她的脣……
玫瑰香,彷彿是刻在了她的骨子裡,縱然她都已經洗過澡了,卻還是驅散不去。
“夢夢,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
在一邊看着頭部造型雜誌的薑母,不經意擡頭看到了舒雅這個樣子,就擔心地湊了過來,同時伸手搭在了舒雅的額頭上。
“哎呦,還有點燙。”薑母有些焦急了。“不會是發燒了吧,我去拿體溫計過來。”
薑母急急忙忙放下書站了起來。舒雅急忙給叫住了。
“媽,別去拿了,沒事的,我挺好的。”
她哪能告訴她,她臉龐會那麼燙,完全是因爲想到了昨天晚上。
不知道爲什麼,昨晚的事,就這麼紮根在了她的腦海裡,讓她揮之不去,便是想想,就會全身發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
薑母沒聽她的,依舊去拿體溫計了。
“還是量量體溫比較好,也免得真的生病了。這世上啊,健康最重要,什麼都比不上身體健康……”
薑母以過來人的經驗,喃喃念着,口吻裡,卻完全是對小輩的關愛之心。
舒雅就不拒絕了,在薑母拿來溫度計之後,也是乖乖地接過溫度計,把體溫給量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一切正常。可就是這樣,薑母也不放心,把她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你啊,多加註意點,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趕緊去醫院。”
“嗯,知道了,媽!”
舒雅乖乖回着,把體溫計給放了過去,然後回到沙發邊,拿了一份報紙看了。可是看着看着,就控制不住地走神了,然後嘴角就越翹越高了。薑母擡起眼,看到了,心裡就掠過笑意。
這舒雅,明顯注意力不在報紙上,這從她半天都不都的眼珠子就能看的出來。想什麼事情,能讓她小臉發紅,還能讓她笑成這個樣子,薑母搖了搖頭,試着低叫了她一下,見她依舊呆呆的,有些傻可也恁是可愛地那麼持續笑着的模樣,就笑着收了眼。
其實這一幕並不陌生不是嘛!
今早上,舒雅看着自家兒子,不就是這麼小臉發紅的樣子嗎?嬌羞地就跟個新婚的小媳婦似的,哦,對,她本來就是新婚的小媳婦。
瞧着,讓人覺得好玩極了。在和兒子的眼神碰撞間,她也不是臉紅,就是低下頭笑,兩隻耳朵尖,粉撲撲的,就跟壽桃尖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