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白羽飛蛇,蘇洵的目光落在了這對男女身上。
黑衣男子下意識的將女子護在身後,一臉警惕的注視着面前的龐然大物。
蘇洵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這兩人應該是在害怕自己。
他將巨劍附在背上,表示自己並無敵意。
見此情形,兩人緊張的心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多謝你救了我們。”
女子率先開口,滿臉感激的朝蘇洵道謝。
蘇洵微微頷首點頭。
他轉身準備離去,又猛的想起了什麼。
回過身來用警告的語氣同兩人說道:“你倆是我救的,換而言之,你倆的命是我的,今日之事誰要是敢傳出,我保準會將他的腦袋削下來。”
森冷的聲音夾雜這刺骨瘮人的殺意,嚇得兩人渾身一凜,連連點頭答應。
“今天的事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
看到兩人的反應,蘇洵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消失在了昏黑的森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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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那暗血色的身影消失多時,兩人如泄了氣的氣球,瞬間癱倒在地。
“刁濱表哥,剛纔那個是什麼?”
女子戰戰兢兢的開口問道,哪怕是此時,她依舊感到自己的胸口被一塊大石頭壓着,難以呼吸。
“不清楚。”
刁濱搖頭。
他從未見過,從未聽說過這樣的生靈,真的就好像存在於西歐神話中的惡魔走入世間。
“咱們要上報嗎?”
女子低聲又問了一句。
“刁嬌,你想死,別帶上我!”
聽到這近乎腦殘的問話,刁濱忍不住怒罵了一句。
他相信,剛纔那生靈離開時說的話絕非玩笑,這事一旦傳出,他倆必死無疑。
“我知道,可這件事事關重大,序列城內出了這樣一個生靈,始終是一個安全隱患。”
刁嬌並無就此放棄,將自己的顧慮講了出來。
“我又何嘗不知道,可你覺得高層之中真的沒人知道這事?還是說他們早就知道,只是顧忌?”
刁濱的發問令刁嬌陷入了迷茫,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拿不定主意,只得看刁濱的意見。
“那咱們要怎麼做?”
“上面問起就一口咬定,咱們今晚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這條白羽飛蛇是我倆捨命合力殺的。”
刁濱一臉嚴肅的同刁嬌認真交代。
“那他?”
“有的事不是我們能夠涉足的,他的存在要是真威脅到了序列城安全,高層自然會出手,咱們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
說完,刁濱開始打掃戰場,將蘇洵到來的蹤跡儘可能的抹去。
檢查一番後,唯一令人生疑的當屬白羽飛蛇身上的傷痕。
他將刁嬌喊來過來,兩人看着那豁口大小的傷痕,心中很是苦惱。
該用什麼方法遮掩過去。
“表哥,或許這方法能行。”
兩人將各自的武器插入傷痕處,緊接着,刁嬌從兜裡那處一瓶毒藥,沿着刀身灑下。
毒藥進入蛇身,瞬間如硫酸般將傷口附近的血肉腐蝕,劍痕也隨之被抹掉。
在他們做完這一切後,兩人呼叫了總部。
總部人員趕到後,經過兩人的描述後也並未產生別的懷疑。
……
另一邊,離開後的蘇洵來到了數公里外,他依照赤煌的引導控制住體內的力量後再度化成了人類模樣。
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境界已經突破到了三品武夫,化身成魔的他實力更是能夠達到四品。
吞噬了白羽飛蛇血氣後的赤煌狀態明顯比之前好了不少。
劍身上散發的血光也不像之前那般,如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赤煌,這劍有名字嗎?”
蘇洵好奇。
星碑炸裂後出現的這柄血色巨劍究竟是什麼來歷?
“此劍名煌滅,是我的武器,我的肉身早已腐敗,只剩靈魂棲身於其中。”
赤煌沒有隱瞞,甚至將自己的真實情況一同告訴了蘇洵。
“誰能把你的靈魂鎖在劍中,封印在星碑裡?”
蘇洵愈發好奇。
赤煌自稱是混沌宇宙不滅王朝的主宰者,能夠將這樣一個強者封印的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赤煌沒有開口,陷入了沉默。
過了片刻後,他近乎瘋魔般,仰頭不斷嘶吼,“記憶破碎了,誰,是誰!”
看樣子是剛纔自己的話刺激到了他。
嘶吼了三小時,赤煌這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
的天已經灰濛濛的亮了。
蘇洵從林子裡走出,來到附近的街道上,隨手攔下了一輛車。
“曙光小區。”
“從這裡到曙光小區太遠了,跑不了。”
司機拒絕了蘇洵。
“一百去不去?”
“太遠了,送你過去我還得回來不方便。”
“兩百。”
見司機還在猶豫,蘇洵直接將價格提高到了五百。
“五百,去不去,去就趕緊開車。”
司機馬上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笑臉相迎,“您繫好安全帶,馬上就送您過去。”
蘇洵“嗯”了一聲,叮囑了一句,“到了叫我。”
說完,閉上眼在後排睡了起來。
昨晚徹夜未眠,如今眼皮就好像拴着鉛球,一直往下墜。
司機通過車內的後視鏡,看向後排沉沉睡去的蘇洵,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緊接着將防窺車窗全部升起。
心中澎湃激動,暗自竊喜,“沒想到今天居然讓碰到這樣一個愣小子,我錢鮑發了!”
錢鮑開着車一路朝着郊區開去。
最後將車停在了一處破舊的廠房前。
隨後錢鮑走下了車,從兜裡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來大票子了。”
“錢哥,馬上就來。”
電話那頭的人接到錢鮑的電話,無比興奮。
錢鮑轉身回到車上,猛然回頭,發現蘇洵已經醒了,就直愣的坐在後排。
“你把我帶來這地方幹嘛?”
他被嚇得一激靈,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
錢鮑一臉歉意的開口說道:“我這破車,車胎爆了,開不了,只能就近停着,等他們送胎過來,胎換了,咱就繼續走。”
蘇洵“哦”了一聲,“還要多久?”
“十分鐘來着。”
“那我下車透口氣。”
錢鮑雖有些不願意,但也只能讓他下車。
對於這樣一個年輕小夥,他一個人沒有十足的將其制服。
蘇洵看着眼前的破舊廠房,徐徐開口問道:“這地方以前是幹什麼的?”
“不是很清楚。”
錢鮑從兜裡掏出煙來,抽出一支遞給蘇洵。
蘇洵接了過去,笑問道:“這煙裡沒夾什麼別的料吧?”
錢鮑面色一凝,但很快又遮掩了過去,“瞧您說的,難不成我還敢害您?”
蘇洵笑而不語。
這司機以爲天衣無縫,殊不知,赤煌早已將他的算計都告知了蘇洵。
蘇洵將手中的煙碾碎,看着前面的高塔,雲裡霧裡的來了句,
“那上面的風景應該不錯吧。”
“啊?”
錢鮑一臉懵,但還是附和着說道:“站的高看得遠,風景自然不同。”
“你去幫我看看?”
“啊?”
錢鮑還沒有反應過來,蘇洵已經來到了他身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下一刻,蘇洵拎着他,如同拎小雞仔似的將他拎到了高塔上。
看着腳下近百米的地面,錢鮑被嚇得瑟瑟發抖,腳不停的往後挪,卻撞在了蘇洵身上。
“小兄弟,你,你把我帶來這地方幹什麼?”
錢鮑內心一萬個後悔,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年輕人是一位武夫,可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強裝鎮定。
“沒什麼,看看風景而言,你幫我看看,從這地往下一米後,看到的風景還一不一樣?”
說完,蘇洵從塔臺的欄杆上扯下一根鐵鏈,用力拽了拽。
“雖說有些生鏽,但這質量應該沒問題。”
錢鮑被嚇得臉色發白,“小兄弟,你別亂來,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