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回去怎麼跟師伯伯交待呢……”
離開小赤嶺之後,伯符揹着古琴扶風,帶着綠奴沿着一條山間小道,一路往西面走去,一邊走着,忍不住嘆氣道。
比起剛剛進城的時候,他看起來明顯狼狽了很多,身上的衣服在對戰那條三品靈獸時破損了一塊,手指上還有個流血的傷口。
只不過,換洗的衣服和療傷的草藥都在儲物指環裡,被林楓拿走了,綠奴的包裹裡只有些清水和食物。
一向溫文爾雅的伯符,此時不像個書生,更多的像是個乞丐。
“呼嚕!”綠奴發出一聲不滿的聲音。
“你是不滿我沒有讓你出手?”伯符搖搖頭道,“約戰的規矩是我提的,事前都已經說好了,怎麼可以輕易改呢,只能怪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靈獸,算是買了個教訓。”
說着說着,伯符突然停了下了腳步,驚叫道:“糟了!老祖的斷絃還在儲物指環裡!”
綠奴聞言,就要轉身回去。
“不必去了,那東西在外人手中的用處不大,況且我現在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材料用上這根斷絃,來日再見到那人時,再用東西換回來好了。”伯符說道。
一主一僕眼看就要走出了杭城地界。
就在這時,原本跟後面的綠奴,一閃身來到了伯符身前,警覺地看向前方。
伯符也注意到了前面的情況,皺起眉頭,緩緩把背上的古琴解下。
不遠處站着三個身影,黑色的披風隨風擺動着,隱約可見披風上白色的曼陀羅標誌。
……
林楓回到了家中,迫不及待地察看起了儲物戒指裡的東西。
衣服之類的東西就丟到了一邊,雖然看起來材質不錯,但畢竟是二手貨,這世界也沒個賣貨的網站,所以不值錢的東西就算了。
至於草藥這種東西,林楓也不是很懂,但能收藏在儲物指環裡的應該不會太差,改天可以去藥房問問行情。
除了這些之外,林楓還找出了兩個金元寶,心裡一陣激動,可惜最值錢的那個夜明珠被拿出去了,略微有些遺憾。
“咦!這是什麼東西。”
林楓在一個角落中,發現一個紅木盒,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斷掉的琴絃。
琴絃這種東西,一旦斷裂之後就廢了,即便有專業的技師能修復,音質比起原先還是會差很多,所以基本上不會有人留着斷絃這種東西。
林楓也覺得十分奇怪,這根斷絃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有什麼收藏價值嗎?
不過,那個小毛孩實力這麼強,想必他收藏的東西也不會太差,還是留着好了。
至於今天最大的功臣大黃,林楓也是毫不吝嗇地表揚了一番。
本來他還想去弄根大骨頭來犒賞一下大黃,誰知道大黃似乎沒有多大興趣,一回來就抱着那顆靈果玩弄。
林楓看它這麼喜歡這顆玻璃球,於是跟它說以後多找幾個給它玩。
大黃聽後看起來非常滿意,用它的大腦袋蹭了蹭林楓。
整理完儲物指環之後,林楓舒舒服服洗了個澡。
打發了那個伯符,師師應該就安全了,他這個做師尊的總算沒有食言,今天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了。
……
與此同時,城南的酒吧街上,走來兩個搖搖晃晃的人影。
雖然早已經過了半夜,出來過夜生活的人還是不少的,酒吧街也是燈紅酒綠,輕歌曼舞的好出去。
走來的兩個身影似乎都有些醉意,其中一人身穿青色襯衫黑色長褲,手腳看起來十分無力,需要一旁的人攙扶,他正是剛剛大傷初愈的秦浩然。
另一人身材高大,身穿一件白色長衫,腳步雖然虛浮,但依舊風度翩翩,讓街上的女子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正是神音宗無憂子的大弟子段飛宇。
“師兄,你今天要好好謝謝你,我這輩子就毀了,你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秦浩然口齒不清地說道。
段飛宇微笑道:“要說謝的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讓林楓那個傢伙不得好死!”秦浩然說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我那個遠房叔父親自寫信來,詢問我《現代音樂的發展與解析》這本教材,要不是這本教材,他什麼時候會關心我們這個分家,我爹都誇我爲家族爭了光!”
“信裡怎麼說的?”段飛宇臉上帶着醉酒的笑容,眼神卻是異常清醒,問道。
“嘿嘿!叔父說我在這本教材非常全面,對於現代音樂發展的論述也非常準確,很多地方的理解更是出人意料,又發人深省!”秦浩然得意地說道。
“看來他非常滿意。”段飛宇說道。
“那是當然,叔父還在信中問我,我的樂理知識如此豐富,那首《滄海一聲笑》既然出自神音宗,是不是與我有關。”秦浩然繼續說道。
段飛宇笑着說道:“那你怎麼回答的?”
“我當然是默認了,既然要奪走林楓的東西,那麼就要把一切都奪走!”秦浩然恨恨地說道。
一旁的段飛宇點點頭:“是啊,我們要讓他一無所有。”
“哈哈哈哈哈!說得對!”
秦浩然腳步癱軟,扶着牆走進一邊的小巷子,伸手拉開褲鏈方便起來,一邊方便一邊說。
“我叔父已經說了,那個林楓用卑劣手段廢了我這麼一個天才,他絕對不會罷休,一定會跟神音宗討個公道,明天應該就有消息了,到時候那個林楓無論如何都逃不了。”
“而且叔父也答應我,會替我尋找天材地寶,修復我的音律之心,我還可以重新做一個音修,這一切都是靠師兄你幫我。”
段飛宇站在一旁,默默地聽着,然後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臉,說道:“秦師弟,既然我幫了你這麼大的忙,現在我有個小忙需要你幫助。”
秦浩然搖搖晃晃,都忘記自己剛纔還在方便,拍了拍胸脯說道:“師兄你儘管說,只要我秦浩然做得到,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段飛宇緩緩說道:“這個忙很簡單,只要你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