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周然揮舞着鑌鐵刀,輕而易舉地擋下了柳青空刺向自己肩膀的一劍,然後他微微後退了一步,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長刀。
原來周然的刀法雖然也還算不錯,但是那是在日以繼夜的磨練下所鍛煉出來的,運用起來可以說是非常生硬,沒有一點圓潤的感覺,別說是柳青空了,就算是和猛對拼,這種刀法也上不了檯面。
但是現在的周然已經完全不同了,自打他上午劈出了那了不得的一刀之後,把自身的刀法瞬間進階爲了掌控級。
現在她使用起來刀已經感覺是如臂指使,刀尖就像是他延長的手臂的一部分,也就是刀本身不具備什麼別的功效,不然周然感覺自己已經可以把這把刀當做外骨骼來使用了。
就好像他的神經順着掌心,完全的延伸到了刀身當中一樣,甚至利用手中的刀和其他的武器碰撞時所傳來的觸感,都能讓他輕而易舉的察覺到自己是用刀身的哪一個部分,和對方發生了撞擊。
也就是面板當中沒有什麼別的提示,不然周然真的覺得自己獲得了一個類似於[刀心]、[刀道]之類的刀類天賦。
柳青空也同樣非常驚訝,周然的刀法她也有見過,說是和她最擅長的劍法相比了,周然刀法的進度就連她對於石矛的掌控程度還有所不如,但今天的周然光是刀法一項上,就已經能夠勉強壓制住她的劍法。
也就是柳青空本身的劍法天賦太過於強力,進了一段對戰之後,勉強熟悉了周然的戰鬥方法,還能偶爾贏上個那麼一兩手。
結束了和柳青空的對練,周然把手中的鑌鐵刀轉了一圈,插回了刀鞘當中,他的刀法突破到了掌控級之後,他就已經可以玩點花裡胡哨的東西了。
比如說把刀在手中轉來轉去,或者像是海賊王當中的索隆一樣直接把刀扔向半空,然後舉出手來,從空中墜落下來的刀的刀刃是絕對不會傷害到自己的。
“然哥你是嗑什麼藥了嗎?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強?話說你的刀法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感覺你簡直跟變了個人一樣,你不會是被誰奪舍了吧?”
沒有奪舍只不過是重生而已,周然心裡吐了個槽,然後就給柳青空解釋了一下自己所發生的情況,一般來說這種情報只能跟最親密的下屬分享,而柳青空顯然屬於這個行列當中,她現在基本上已經忠誠於周然,而且她的劍術天賦實在是太強了,周然想最快速的讓她的戰鬥力成型。
雖說因爲紀元的限制,原始紀元當中不論怎麼磨練,也沒有辦法使基礎能力突破洪級,但是這些能力有一個隱藏的上限值的。
就比如說雁飛霜,她的基礎刀法水平應該是熟練級巔峰,接近於專家級的水平,當進入烽火紀元的時候,她的刀法就會一瞬間進階爲熟練級,如果她在原始機緣磨練的時間夠長,就算是一瞬間進入專家級,也不是不可能。
周然就是想打這麼一個時間差,他想讓柳青空快速的積累自己的實力,在進入烽火紀元的瞬間,就把自己的實力拔高到烽火紀元的上限值。
到時候他就要帶領着自己麾下的士兵和將領,去快速的圍獵那些還沒有做好準備的野生生物,要知道烽火紀元的時候,就已經會出現一些具有超凡能力的生物了。
雖然這些生物不少,但是玩家的基數更多,平分到每個人手裡的話根本沒有多少,只有搶奪纔是唯一的正確方法。
腦海中中暢想未來的周然靠在竹棚旁邊,白祝正指揮着一票原始人和沒受傷的石矛兵,重新佈置陷阱。
別看那個小白臉只帶來了80個原始人戰士,但是他們衝鋒的時候太分散了,幾乎破壞了東面的全部陷阱,所以這會兒還得重新把陷阱清空,然後再一次佈置。
這邊陷阱還沒有佈置完成,雁飛霜和猛就已經回來了,興致勃勃的兩人在看到了陷阱的情況後面色大變,雁飛霜更是一個閃身就衝到了周然身邊。
“大人……”話音還沒落下,雁飛霜的眼中劃過一抹精光,同爲刀客,她能夠感受到周然身上那股澎湃升起的刀意。
之前的周然雖然每天都努力鍛鍊刀法,這卻沒有什麼太大的漲跌,作爲下屬的雁飛霜不好明說,但是她也能看出來周然在刀法方面沒有什麼天賦。
但是現在的周然卻完全不一樣了,他的刀法方面的造詣比起來雁飛霜可能還要差上不少,但是天賦方面已經完美的超越了她。
雁飛霜左手握在自己的刀柄上,她甚至都能夠隱約聽到自己的配刀傳來刀鳴聲,這是刀道強者之間互相吸引,雁飛霜的刀,渴望與周然的刀來一場戰鬥。
不過雁飛霜還是能很好的擺清楚自己的身份,她是綜合型將領,又不是武力型將領,不是那種爲了戰鬥什麼都不顧的莽夫。
但是周然也同樣能感到鑌鐵刀傳來的刀鳴聲,他驚訝的看了一眼雁飛霜,倒不是他自誇,但是在經歷了上午那一場事之後,只有周然才最清楚自己的刀法天賦究竟達到了多麼可怕的程度,而現在雁飛霜竟然能和自己發起強者之間的共鳴,那就證明她的天賦就算比不上自己,但是也肯定不會差多少。
“放心吧,我沒事兒。”輕聲說了一句,周然饒有興致地提議道:“怎麼樣?要不要對練一場?”
“誒?”雁飛霜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了罕見的驚訝表情:“可,可以嗎?大人,可是……”
雁飛霜沒好意思說出來,現在的周然給她的壓力很大,如果不用內氣的話,她很可能會贏不了。
而當戰鬥進行到最濃烈的時候,很有可能她會控制不好自己的出手強度,萬一使用上了內氣,那就算是這會兒的周然也肯定會受傷。
緩緩拔出了腰間的鑌鐵刀,周然全力運轉空明訣,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強烈的氣勢,就連刀身上的銀光也變得厚重了幾分:“放心吧,就算你用上功法也未必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