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來了流水使者的密道具,這件道具在去除異界氣息前後,沒有什麼太大的差異,仍然是那看起來螺紋形狀的石頭劍柄,末端鑲嵌着一顆蒼藍色的珠子,裡面還有着一個流字。
【流水劍柄:宙級道具。可以操控絕大多數的液體,使它匯聚成劍刃,鞭子,或者是類似的形狀,但是總體積不能超過劍柄的12倍,塑造而成的流水武器的鋒利以及堅固程度,完全和使用者本人的精神強度有關。】
和周然預料的差不太多,只不過多了一個額外的體積限制,這也大致的解釋了,爲什麼流水使者只用這玩意兒塑造出來長劍和鞭子,理論上來講的話,用它塑造成一把鐮刀或者是長矛之類的,應該也可以,但是這會兒再看,可能就是因爲體積不夠了。
周然想了想,從旁邊的水盆裡面舀出來了一盆清水倒在了地上,隨後他捏住了流水劍柄,下一刻這些被潑灑在地上,甚至已經滲透到了地面當中一部分的泥水,竟然就憑空飄了起來,在流水劍柄的前端匯聚成了一柄劍刃。
看着保持着泥水模樣的劍刃,周然皺了皺眉頭,他稍微有些驚訝,原本他以爲這個劍柄只會匯聚真正的液體,泥水雖然同樣是液體,但說白了是水裡面沾染了部分灰塵以及泥土,所以纔會變成泥水的形態。
但是流水劍柄卻並沒有排除掉那些灰塵和泥土的部分,而是把他們和純淨的水,默認成了同一個個體。
周然揮了揮手中的利刃,長劍輕而易舉的,在它放在角落裡面的幾具鋼鐵全身甲上面,留下了幾個孔洞,這可是足足有三釐米厚的鋼鐵啊,就算是用他現在所製造出來的大部分武器,都沒有辦法如此輕易的刺穿。
要知道留下痕跡,砸壞,砸碎,甚至是刺穿都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鈍器想要留下痕跡是最爲簡單的,只要自己的力氣足夠,那麼揮舞下去,最少也會讓防具變形,畢竟它相當於一個巨大的金屬塊,在敲擊一個明顯要更薄的同材質護甲。
但是想要在一件鋼鐵全身甲的上面留下刮痕的話,至少就得用高個半級的材料製造出來的武器利刃才能夠辦到。
比如說青銅護甲可以輕易的被鋼鐵長劍留下刮痕,而鋼鐵護甲的話,就必須要用百鍛鋼的長劍或者是長刀,才能夠留下痕跡。
而比留下痕跡更難的就是穿刺,長柄武器擁有着更遠的發力點,施展出去的時候的力氣更大,想要刺穿的話會簡單一些。
而長劍長刀這種比較短的武器,想要刺穿就需要更強的力量,以及更優秀的材質。
之前流水使者在使用這把武器的時候,最多就只能夠在鋼鐵護甲上留下一些痕跡。
而周然這會卻能夠刺穿鋼鐵護甲,他不覺得水裡面混了點泥土,就會讓劍柄變得更加的鋒利,那麼這麼一來的話,唯一能夠解釋通的,就是他的精神屬性比那個流水使者更強。
周然那會兒也沒有仔細查看兩個使者的屬性,但是這會兒他的精神屬性,在吞噬了明玉散人的意志之後,早就已經變成了他諸多屬性當中最強的一項。
在沒有任何加成的情況下也已經達到了53點,流水使者精神屬性就算不低,但是最多也就在40點~45點左右,看來這精神屬性,對於這件兒道具的加成還是相當高的。
周然這會兒更在意的不是這個事情,他甩了甩手中的劍刃,劍刃立刻在他意志的延伸下,幻化成了一條流水鞭子,捲住了一旁的護甲,然後把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按照自己腦海中的意志所想,流水劍柄前端的泥水直接潰散,又變成了之前的泥水,灑落在了地面上,周然盯着劍柄看了一會兒,他轉過頭從另外一旁的聚氣盆裡面盛出來了一瓢水。
聚氣盆裡面的這些水放置在聚氣盆裡面,估計也已經有大概小半年的時間了,如果說能夠比得上什麼靈泉或者是液態靈石的話,那就太誇張了。
但是哪怕放在煉氣紀元,這也算得上是最低檔次的煉丹材料,裡面蘊含着的天地靈氣都不能算少。
周然想看看用靈水塑造而成的劍刃,會不會有着什麼其他的功效。
他把流水劍柄湊到了手中水瓢的旁邊,下一刻水瓢裡面的充滿了天地靈氣的淨水,就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周然感覺到劍柄和水瓢之間有着一陣隱約的阻隔,如果說剛纔從地上汲取泥水來幻化成劍刃,可以算得上是水到渠成的話。
那麼這一次吸納這些擁有着天地靈氣的純淨水,匯聚成劍刃就顯得有些困難了,其難度不亞於用荒廢了十幾年的水井,打上來幾桶水那麼困難。
過了約摸有十幾秒鐘,這些水才匯聚在了流水劍柄的前端,形成了比剛纔稍短一點的劍刃。
周然緊緊的握着流水劍柄,他感覺到了一陣沉重的壓力,光是把這些水匯聚起來,形成了一個稍微有點不規整的劍刃的形狀,他就感覺自己的精神力像個被刺破了的水氣球一樣,在嘩啦啦地流。
把流水劍柄擡起來的這個動作,就讓上面的劍刃出現了隱約的崩潰的現象,他趕忙停止住了動作,但是劍刃兩旁,還是偶爾會低落幾滴水滴在地面上。
剛纔他用泥水匯聚起來劍刃的時候,稍微整了幾招花活,他甚至能夠把那些泥水匯聚成想象當中的軒轅劍的形狀,刻繪着文字以及山川日月,都能夠輕而易舉的辦到,而現在僅僅是維持靈水的基礎形狀,就已經有些困難了。
趕忙走到了那件鋼鐵全身甲的旁邊,周然舉起了流水劍柄用力的向下一揮,下一刻他面前擺着的這件鋼鐵全身甲,就像是黃油一樣,被熱刀從中間切開。
周然感覺不到揮劍時候的任何阻礙,整個揮劍的動作當中,在空氣裡面揮舞的那一部分,和劍刃砍中鋼鐵護甲揮舞過去的那一部分,沒有任何的差距。
周然蹲下身子看着那光滑平整的裂口,陷入了沉默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