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趕回試煉場的朱子平接上其他人,便馬不停蹄的趕往南方戰線。
朱子平這次之所以選擇親自前往,實在是因爲南方戰線潰敗得實在太嚴重了。
雖然他並不認爲自己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可是如果他不去,僅憑下面的御獸師前往,短時間內未必能取得好效果。
這畢竟是他們試煉場,向其他戰線輸出的第一批人。
在這個所有人都等着看他們表現的時候,朱子平知道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必須打贏這場硬仗。
只有這樣,才能對得起上面對他的信任,對得起萬大尊者,以及其他支持、看好他的人,對他的期望。
即便朱子平利用空間承載衆人,不用特別找公路行駛,全力奔赴之下,也要兩天一夜的時間才能到達南方戰線。
而這個時候,作爲九州大陸承受着最強烈的獸潮衝擊的南方戰線,正在經歷着一場異獸浩劫。
戰場之上,無數異能者前赴後繼,試圖對獸潮進行攻擊。
可是誠如朱子平所說,異獸攻擊更爲側重他們這裡,每一次衝鋒,光是魂虎就派來了三四隻不等。
在這之前,這些魂虎的精神能量攻擊,已經淘汰了太多宗師級別以下的有生力量。
各個職業的異能者們,在開始的時候還沒發現這個情況。
可是當那些高等級別異能者、大師級別異能者死的越來越多,而他們也在親眼看到這些人幾乎是還沒出手,就被詭異的困在原地,只能白白的等着被殺死,再覺察出情況不對的時候,明顯已經太晚了。
白白死去的異能者無可計數!
而現在,獸潮之中明顯增加了魂虎的數量,它們彼此合作,精神施壓之下,竟然也對宗師級別的異能者形成了困擾。
雖然不至於瞬間壓制,直接至死,即便只是半秒鐘的遲鈍,也讓這些人受傷的係數大幅度增加。
而大家經過這段時間和異獸的鬥爭也發現,獸潮之中異獸的級別越來越高了,以前讓人煩不勝煩的中等高等級別異獸全都消失不見,動不動就是領主級別、至尊級別,超級至尊級別!
誠如現在,在距離南方離火大學以南一千公里的人類防線上,人類異能者就在經歷一番苦戰。
即便幾近虛脫,很多異能者還是在大喊着口號。
“大家記住,我們身後就是誓死要保衛的南方離火大學,如果我們連我們的母校都保護不了,讓那些學生受傷,我們就真的後繼無人,再也不能和異獸做鬥爭了!”
“這是我們能退到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異獸真想衝過去,就必須踏着我的屍體過去!”
“保護南方離火大學,堅決抗擊獸潮!”
天知道他們已經連續抗擊了多少次獸潮衝擊,親眼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死去。如果不喊一些話來振奮人心,他們怕是下一秒就要被死亡和麻木淹沒。
只是,獸潮彷彿就是喜歡在他們脆弱的神經上來上用力的一腳,讓他們徹底的垮塌下去。
突然間,負責守衛的一名異能者發出了警示。
“大家注意,獸潮即將發起最新一次的衝擊。”
“目前能夠看到的,三隻至尊級別雙頭狼,五隻幽藍色虎型異獸,領主級別暗黑斑馬、巨大老鼠、銀牙狼無數……”
作爲此處對戰總指揮的男子,在凝視了獸羣三秒鐘的時間之後,沉聲說道。
“我注意到了,咱們的人之所以反應這麼遲鈍,就是和戰場上出現的幽藍色虎型異獸有關。”
“所以,咱們想戰勝異獸,擊殺這種異獸就是關鍵!”
話音剛落,下面的一個人突然驚呼道。
“更新了更新了,異獸信息更新了!”
他說話間調動手環。
“大家看,東方戰線的異能者說這些異獸叫做魂虎,是精神壓制高於物理攻擊型異獸。”
“和這種異獸對戰的話,除了精神力量強大,就只有宗師級別,還得是高等宗師級別的異能者,否則的話怕是連它們近前都湊不到。”
這個資料一出,大家看向彼此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瞭然。
“原來是精神壓制!”
“怪不得我們的人死的那麼詭異!”
旁邊一人立刻附和說道。
“總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不然,咱們怕是累死也不是這些傢伙的對手。”
他剛說完,就直接皺起了眉頭。
“我嚴重懷疑這些傢伙會讀心術,咱們這邊剛瞭解它們的信息,這些玩意就被那些實力強悍的異獸圍起來了。”
“這下,咱們就算是想偷襲它們都難了。”
負責指揮的異能者,長嘆了一口氣。
“難也得做,這樣……”
他說話間,將吸引異獸,牽制異獸的任務分配下去,又專門挑選了幾個人,和他組成特攻小隊,專門對魂獸下手。
這邊剛剛分配完,才歇息了十幾分鐘的獸潮,就開始了加速衝擊。
“走吧兄弟們,能否擋住獸潮,就看咱們幾個的了!”
這人實力強悍,踏入宗師級別已經十年有餘。
作爲戰場上防禦能力最強的戰士,他再也找不出來有比自己更合適的衝鋒人選。
獸潮們在看到這邊有人類冒頭之後,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不只加快了速度,還發出了各種嘶吼喊叫之聲,各種聲音摻雜在一起震天動地!
之前聽到警示還不覺得,現在躍着身上前,被巨大的獸潮聲音衝擊,再看沒有邊際的獸海,即便是強悍如斯的指揮官,內心深處也難以抑制的產生一抹恐懼。
如果有可能,他真的想轉身就跑。
即便他知道,一旦轉身,等待自己不是死亡,而是活下去的希望,他也不能更不允許那麼去做!
他身上肩負的使命,已經註定,他只能上前,面對獸潮,沒有一絲後退可言!
很快,他挑選出來的異能者,也全都眼神堅毅的跟上了前來。
“老大,我先行一步,去把雙頭狼引開!”
一道聲音急切的從耳畔劃過,緊跟着就是一道瘦削的身影擦肩而過。
認出這是跟隨自己常年征戰中,僅剩下的幾個兄弟之一,指揮官的眼眶控制不住的發熱。
他呢喃了一聲‘小心’,目送着那幾個最親密的戰友,先一步衝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