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七個大宗師的迴歸,還是他們帶回來的消息,都讓整個獸眼在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要知道九大宗師一直都是九州大陸修行之中最爲請見的存在,異能者們見到了他們,就好像是見到了心中那個高不可攀的天神至尊。
而平靜了許久,已經讓大家的心中都覺得再難捱下去一秒的獸眼即將有異獸衝出的消息,也讓人們本就激動的心情又拔高了一個層次。
現在聚在獸眼這邊的異能者,雖然都是從各個戰線上面堅守下來的人員,可是其中的絕大多數人,都沒有機會遭遇超級異獸,更別說有和超級異獸對戰的經驗。
要是在獸潮衝擊正猛的那檔口,誰要說來了超級異獸,那簡直就是往大家本就已經冰涼的心上又潑了一盆冷水。
可是今日不同於往日,獸潮襲擊早就已經成了過去,獸眼這邊不知道幾天才能掉下點什麼來,大多數的時候還是死去的異獸。
在這場人類異能者已經佔了上風的對戰之中,別五隻超級異獸,就是十隻、二十隻的過來,激奮不已的人類異能者,也只當是要痛打落水狗。
只是這些人心裡激動歸激動,還是多少清楚自己什麼級別、何等實力。
尤其是千百次對戰之後活下來的經歷,讓他們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嗅到了危險的空氣,下意識的就隨着人羣一起,朝着獸眼的外層退去。
這些異能者離開之後,萬長歌重重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之前獸眼這裡圍的都是異獸,猛不丁的看到這麼多人,還真有點不習慣。”
留守的大宗師嘿嘿一笑。
“你這纔剛回來就不習慣了,你可知道我們倆,在這待的這些日子,一直被人盯着看,這得是個什麼感覺?”
萬長歌一聽這話,和其他出去的大宗師們對了個眼神,隨後放低了架勢的點了點頭。
“辛苦二位了。”
那大宗師眨了眨眼睛,在衆人的面上掃了一眼,隨後擺了擺手。
“都是自家兄弟,你們要是有什麼話直接說出來就行,沒必要在這遮遮掩掩的。”
夢星辰瞬間愣住,嘴巴微張剛想說點什麼,就被李大宗師往一邊扯。
隨後李大宗師本人則是嘿嘿一笑。
“自家兄弟就不說那麼多見外的話了。”
“你們在這被人盯着辛苦,我們這一路上也沒閒着。”
“之前和你說的消息不是在逗你,小朱肯定是和老萬說了些什麼,所以咱們啊,也別在這地方呆着了。”
說話間他擡頭朝着一如既往的平靜的獸眼看了一眼。
“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一起擠下來五隻超級異獸,咱們老命就交代在這了。”
萬長歌一聽這話,也直接附和出聲。
“小李說的沒錯,咱們也往外面撤撤。”
“先給那些畜生把地方騰出來,等它們出來之後再好好的收拾它們。”
兩個留守大宗師一看衆人已經展開了行動,朝着他們放下來的異獸瞄了一眼,隨後纔看向大宗師們說。
“看起來你們和小朱出去這段日子沒少長本事啊。”
“五隻超級異獸,說收拾就收拾。”
心情複雜的大宗師們先是一愣,隨即就彼此對視着擠出了幾分尬笑。
萬長歌則是一臉不爽的拍了那個大宗師肩膀一下。
“我們怎麼也不可能白出去不是?”
“不過這本事長得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子拿下五隻超級異獸。”
“要不然,我們還往外面挪什麼挪?就在這等着揍它完事!”
夢星辰趁着那倆大宗師沒注意,偷偷的對萬長歌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萬長歌瞥了他一眼,讓他別鬧了,趕緊換地盤。
大宗師們本就沒有東西可帶,所謂的換地盤,也就是大家一起挪個位置。
而他們本身的實力擺在那裡,挪動的距離也不遠,也就是瞬息之間,就到了新的地方。
這個地方距離獸眼有個兩三公里,以九人的能力,既可以第一時間探察到獸眼的情況,有事的話,還可以第一時間趕過去。
最重要的是,這個距離,是在他們可以承受的威壓範圍之內。要是太過於接近獸眼,超級異獸的威壓一來,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抗的下來的。
隨時關注大宗師們舉動的異能者們,眼看着他們離開獸眼之後,到了比自己這邊還靠外的地方,這一個個的當時就嘀咕開了。
“看來前輩們不是在開玩笑的啊,這超級異獸說來,還真就要來了。”
“你們看,大宗師們都撤出去那麼老遠,咱們還在這待着,是不是不太安全啊?”
這人話音剛落,後面的人就直接朝着他剜了一眼。
“那是不太安全嗎?那是太不安全!”
那人一邊說話,一邊隨着身邊的人一起動身。
“九大宗師都以身作則了,誰想留在這等死就等着吧,我得往外面靠靠了!”
“哎呦喂,這時候不趕緊往外面撤,還等什麼呢?腦子又不是被驢踢了,大家該跑就跑啊!”
……
同一類型的對話,幾乎響徹了整個獸眼外圍。
而這一次,嗅覺無比敏銳的異能者們,撤下的距離比之前又遠了很多。
畢竟,九大宗師是憑自己的實力判斷出來的距離。
你自己幾斤幾兩,該退出一個什麼程度來,自己不知道的話,那就只能等着異獸出來再告訴你了。
當然,你想知道具體是什麼答案,也得有那個實力。
換完地方的萬長歌,瞄了瞄鬧哄哄的異能者們,語氣淡漠的說道。
“小朱說讓咱們回來之後,試着安排一下。”
“可你們說這些人,一個個看着都跟缺了根弦似的,我都沒心思搭理他們。”
李大宗師聽到這話,呵呵一笑。
“這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你要說在和小朱相處之前,覺得這些傢伙們都可努力了。”
“可你跟小朱相處了一段時間,再看這些人,那可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都不是眼了……”
夢星辰摸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囤的幹饃,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嘲的笑了笑。
“你別說他們了,我特碼現在看我自己都不順眼了。”
他說着就朝着看向自己的萬長歌挑了挑眉毛,問他。
“老萬你說,人家小朱是怎麼投的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