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在水面上的屍體很快被吞噬乾淨,許十營手中巴神瞄準移動中的角,扣動扳機,槍聲震耳欲聾。
水中移動中的角像似提前能感知到槍聲,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刻涌入水中,只在水面留下一串串水泡。
並且已經有鯉魚鎖定了許十營,擺動着尾巴,快速游到樹下,將許十營團團圍住。
現在的許十營已經被團團圍住,不過他沒有膽怯,操控着巴神,開始對着包圍着他的鯉魚們進行掃射,那些鯉魚們爲了躲避射擊,水中弄起很大的浪花,進而影響他的視線。
水中浪花四起,根本無法準確瞄準,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發現不知何時,包圍着樹根的魚兒們一個躍起,跳到了樹枝上,露出一口閃爍着寒光的牙齒,再有一釐米的距離就會咬着他。
這讓他額頭直冒冷汗,臉上卻不見有絲毫慌亂,身子站起來,巴神對準它的腦袋,扣動扳機,就是一槍。
可接下來,連續幾隻魚兒藉着相互之間的推進力,彈跳力越發驚人,許十營不敢有絲毫放鬆,巴神無時無刻瞄準,借用巴神特有的自動瞄準裝置,那些跳上來想要偷襲的魚兒均被他斃命。
一次次命中,爲他再次帶來不小的收入,但他無法高興的起來,那些吞噬屍體的帶角異變生物,突然消失不見了,而包圍着他的魚兒們,像不怕死的護衛隊。
它們很聰明,隊伍分爲兩撥,一波跳躍襲擊,一波利用尖銳的牙口啃咬樹根。
咔擦!
這根樹本身就在水裡泡了很長時間,再加上魚兒們的啃咬,樹身開始搖搖晃晃,樹根下突起一道裂痕,隨後爆炸般碎裂開來,一羣魚兒找準機會,幾乎全都躍起,迫不及待的想要吞噬掉他的血肉。
許十營身體繃直,眸子漆黑而冰冷,換彈夾,瞄準,一氣呵成!
砰砰砰!
一連串槍聲響起,凡是對它有血肉之想的魚兒異變生物均被解決,許十營身子隨之落入水中,四周圍激盪起洶涌的浪花,他沒有停留,使出所有的氣力,往回遊。
使出全力的許十營,游泳速度非常快,每分鐘遊了將近五六百米,如若不是右腳受傷,速度還可以更快。
時不時回頭看看那些長着角的傢伙們有沒有追上來。
……
西南方向,某個殘存的村莊屋頂上傳來幾道聲音。
“奇怪,味道從這裡就斷了,他們不會跳河自殺了吧?”
“你是豬腦子嗎,怎麼可能跳水自殺?”
“倒是希望跳水自殺,省得我們一番功夫了,不然將軍那裡,沒法交代。”
“老大,那個敢監控我們基地的,到底是什麼來路?”
“不好說,無人戰鬥機,還是新型的,搞不好是出自軍隊,可將軍歷來跟他們交好,不會無緣無故的出手,來跟咱們交惡。可如果不是出自軍隊,那有可能出自……”
幾人蹲在屋頂上,一路上靠着無人機上得來的味道和指紋熱感追蹤器,一路追到了這裡。
那日發現許十營的無人戰鬥機被發現後,野馬將軍便派出擅長追蹤的手下,一路上風塵僕僕的趕路,追蹤到這裡。
幾人都是基因改造者,爲首則長着尖嘴,一對細長的耳朵,還有尾巴和鋒利的尖爪,他是一位老鼠基因改造着,一雙利爪可瞬間掏出敵人心臟置人於死地。
身邊的兩名手下,一位擁有變色龍基因,一位擁有狗的基因,也就是說,他們分別擁有狗和變色龍的能力。
野馬實驗基地裡從來不養廢物,沒什麼本事的人,就只能當做實驗室裡的小白鼠,不知明天生死如何,一切交給命運。
被人當做實驗室中的小白鼠,有時候比死還要痛苦。
“老大,我聞到了那傢伙的味道,就在東南方!”
擁有狗能力的一人,動了動鼻子,臉色一喜。
“東南方?那裡塌陷區比較多,並且,還有異變生物洞穴也在那裡,去哪裡做什麼?”
爲首之人一愣,看向前方還在往上漲的水面,不由得陷入沉思。
那隻擁有變色龍基因的手下,身子很大,就像一頭大象,張開雙臂,身子彎曲勾勒成雨傘形狀,爲老大和同伴擋住暴雨,同時他身上的顏色也在變化,變得和屋頂顏色一模一樣,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屋頂上有人存在。
“咦,老大,這裡有一隻鱷魚,一直眼睛閉着,是近視眼嗎?”
狗鼻子之人手指着不遠處一道水面波動處,爲首之人看去,心裡一動,從懷中掏出一身全白軟趴趴之物道:“把那隻鱷魚引過來,咱們或許可以省點麻煩了。”
爲首之人眸中閃爍着睿智的光芒,手中白色之物不斷掙扎,觸鬚纏着他的手腕,然而下一刻,彷彿察覺到什麼危險,連忙鬆開觸鬚,老老實實呆着不敢亂動彈。
“我們分頭行動,完成後,還在這裡回合。”
“是,老大!”
……
水面上,那隻閉着一隻眼睛的鱷魚,身子緩緩遊着,它要尋找獵物,來補充所消耗的能量,儘快養好傷,早日回去報仇。
一想到那隻可惡的小子,就有一團火在心中騰騰昇起,張開嘴巴想要怒吼,結果不小心牽扯到眼睛處的傷口,讓他想起那驚天一槍,至今忘不了那個畫面。
辛虧它反映夠快,否則的話,就死定了!
爲此,它頓時把頭下意識往下潛了潛,忽然,它聞到了食物的香味,頓時望去,就看到不遠處水面上,飄散着一團白嫩嫩的東西,頓時加快速度遊了過去,定眼一看,原來是一隻白色章魚。
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不過它沒有立即行動,而是謹慎的在周圍觀察了一會兒,這才潛入水中,準備一擊斃命。
藏身在暗處的爲首之人嘴角微微上翹,水面上飄着的白色之物是他放上去的。
這東西會釋放出特殊的香味,能夠吸引水中生物,不得不說八兩博士真厲害,連寄生蟲基因都能改變,真不知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到的。
想到那個基因博士,爲首之人神色之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絲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