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江路德鴻大廈。
在掛斷陳序電話後，王偉卻爲小說網的流量憂愁着。
實際上他是反對弄什麼小說網的，現在早已過了網文的紅利期，各自小說網站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再加上盜版網站橫行，不斷分食着那些有限的用戶。
現在獲客成本這麼高，新博拿什麼去跟那些大網站去拼？
可是陳序是老闆，他既然要做，他有什麼辦法？
他幾乎已經預見到了小說網的黯然落幕的下場。
到了10點多鐘，王偉正在向兩個小網站的編輯遞橄欖枝呢，那邊吳志強突然喊道：“臥槽~大偉你快看，星火小說網來了好多用戶啊！”
“哪裡啊？”王偉立刻打開網站後臺流量統計軟件，仔細一看，下了一大跳。
個、十、百、千、萬……
一個多小時沒有查看，訪問量居然達到了30000+，簡直嚇死個人。
而註冊用戶也有了500多人，被領取的代金券已經高達十萬幣了。
王偉喜出望外，立刻打電話給陳序。
“噯陳老師，我們網站突然間流量激增，這是怎麼回事啊……”
陳序也是沒有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網站的引流效果這麼好，絕對比在那些主流媒體上打廣告要強多了。
陳序有一點不知道，喜歡到那些不可描述網站看視頻的人，實際上往往也喜歡看小說書，而且比例相當高，據不完全統計，超過50%。
也就是說，去那些網站的人，兩個人裡就有一個人喜歡看小說，或者聽小說。
楊海東、董聖傑和姜華踩着點過來的。
另外楊海東女朋友李婉婷也過來了。真人比照片裡看起來要矮了一些、胖了一些，皮膚也沒有那麼白，不過總體來說長的還不錯。
一頓飯熱熱鬧鬧的吃完，董聖傑大着舌頭，說謝謝陳老師的熱情款待，沒齒難忘什麼的，把其餘人樂的不行。
等滴滴車過來後，姜華便扶着他下樓了。兩個人下午兩點鐘的長途汽車票。
這邊楊海東臨走前把李婉婷支到一邊去，偷偷問陳序，“這個怎麼樣？”
陳序笑說：“還行，看起來性格挺好的，不像作的女生。”
楊海東咧嘴笑說：“嗯嗯，陳老師眼光不錯~婷婷人挺好的，而且不愛慕虛榮，不會去攀比，買東西都是量力而行。”
陳序說：“既然這麼好，那就好好對處唄。”
“嗯，我知道，你也趕緊找一個。”頓了一下楊海東說：“那我先走啦？婷婷下午兩點半的車子。”
“……嗯！行。”
等楊海東兩和他女朋友走後，那邊謝蘭也收拾完鍋碗瓢盆了，走過來說：“陳老師，有個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的。”
陳序點點頭，“嗯，坐下說。”
謝蘭手在圍裙上擦擦，在陳序旁邊的沙發凳上坐下。
陳序心情蠻好的，從抽屜裡摸出一包軟中華來，抽出一根遞給謝蘭。
謝蘭連連擺手，“呃……不會抽。”
陳序笑了笑，也沒勉強，自顧自點起來抽了口問：“什麼事啊？”
謝蘭挪動了一下身子，看着陳序道：“是這樣的……我不打算做鐘點工了，如果可以的話，你看我能不能來當全職保姆啊？”
頓了一下謝蘭跟道：“我女兒在德容尚書府那邊上幼兒園，所以我沒辦法住家，就是早七點到晚七點這個樣子；
另外中途我可能需要出去接我女兒上下學，去託兒所以及開家長會之類的，所以希望時間上能稍稍彈性一點，您看行嗎？”
“這個嘛……”陳序稍稍遲疑了一下。
其實之前倒是想過找全職保姆的，但是家裡沒地方住，他也不可能爲了找個保姆再去重新租或者買套房子吧，那也不現實。
既然現在謝蘭不住家，倒是沒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陳序點點頭，“行啊。”
謝蘭說：“那您看工資這塊……”
“你自己說吧。”
謝蘭說：“中海現在正規全職保姆最低都是10000一個月，陳老師您一個人住，也沒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顧，另外我時間上也有些彈性，您看……8000行嗎？”
“嗯，行！”陳序很爽快的同意了。
8000相對他的情況來說稍稍有些多了，不過也無所謂，謝蘭湘菜燒的很好吃，尤其是蒜葉炒臘肉，簡直是一絕，就憑這一點也值了。
“謝謝啊。”謝蘭心裡非常開心。
來中海這段時間，她已經換了好幾份工作了，每次都幹不長。
一個是她拖着個孩子不方便，另外一個就是錢少事多，賺着勉強餬口的工資整天看人臉色，偶爾還會被人羞辱。
如今終於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了，而且工資不像之前那樣只夠“活着”、而是夠她們母女倆在中海市“生活”了，她真得非常滿意了。
陳序客氣了兩句，摁熄香菸繼續去做事了。謝蘭幫他刷鞋子去了。
打開小說網後臺數據看了看。
就吃頓飯的功夫，訪問量再次增加了一萬多。
按照100:1的比例來說，也就是一百人個人訪問那些亂七八糟的網站，其中有一個人被彈窗廣告吸引而來，全國每分鐘有多少人在搜索這些網站？
實際上，現在還是一天中訪問量相對較低的時候，到了晚上十點以後，訪問那些不可描述網站的人數肯定會以幾何倍數增長。
陳序非常開心。
然後打開自制的測試軟件，發現被掛連接的網站從13550個，減少到了11000多個，看來蹭流量被發現後，超鏈接被拿掉了。
陳序可不管，憑什麼讓別人掛，不給我掛？難道就因爲我沒花錢嘛？
打開軟件，把星火小說網再次掛到那些不可描述的網站上面去。
可惜，遊戲APP審覈還沒有通過，要不然他肯定也掛上去。
這麼大的流量端口，傻子纔不搭順風車呢！
當然了，這個“順風車”不是誰都能搭的，也不是想搭就能搭的，你得有那個技術水平。
剛把小說網的事情處理好，兜裡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在日苯出差的孟祥賀打過來的。
孟祥賀看來也是測評過安全衛士的性能了，對新版劍盾讚不絕口，他想立刻回國召開全網新聞發佈會。
陳序讓他稍安勿躁。
馬上就過年了，這段時間正好讓用戶進行全面的測試，看看反響怎麼樣，如果有什麼瑕疵也好及時改進。
等到年後再進行全面推廣也不遲。
孟祥賀接受了他的意見。
兩人又聊了一會，正好陳序有電話進來，掛斷後一看，是藍汐打過來的。
陳序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
……
江灘邊的浩鑫廣告公司裡面，藍汐看到電話終於被接通了，把話筒湊到嘴邊囁嚅了幾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實在是陳序那脆弱的玻璃心，讓她不敢說，生怕自己哪一句話又刺激到他了。
最後還是說：“您好……陳老師，有沒有吃午飯呢？”
陳序：“吃過了。”
藍汐：“那個……對不起噢~”
陳序：“沒事。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
藍汐：“嗯！價格的話就按你之前說的那樣來，你看現在籤合同行嗎？”
陳序揉揉鼻子，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行！”
不過一個小時後陳序心裡那點尷尬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這次的合同總價7500萬，而他的製作費高達1580萬，之前承諾過，給藍汐打個八五折，實際價格1343萬。不過建模歸浩鑫公司負責，陳序只需要出設計稿就行。
另外一個禮拜內，需要預付三成訂金，也就是400萬。
不過沒用等到一個禮拜後，簽完合同後，藍汐當場就把錢打給他了。
陳序銀行卡餘額變成了：6971264.38元。
“那我先走啦？”
“嗯，我也走啦。”
兩個人一塊出了咖啡館。
藍汐回公司，陳序準備去租辦公場地。
再有一個禮拜就過年了，要爭取這兩天儘快把遊戲公司的架子搭起來。
就在這時兜裡電話又響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沈宜秋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