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樹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的時候,秦鬆才發現,這是野兔的味道。
秦鬆一下子感覺到肚子餓了。
必須要吃點東西,要不然他根本頂不住。
想到這裡,他順着大樹爬了下來,順着兔子的味道就摸了過去。
……
溪水邊。
阮九幽對着溪水吐了口唾沫:“這個小子,倒蠻狡猾的。還知道藉助溪水 隱藏行蹤。我們分頭找吧,一隊往上游去,一隊往下游去。”
“我們去上游。”金斯威說道。
白蕊斯忽然開口了:“不用去上游,秦鬆去了下游。”
“你怎麼知道的?”阮九幽有些懷疑的問道。
他對白蕊斯十分的不信任,總感覺白蕊斯最後的選擇有什麼貓膩。
他甚至懷疑,白蕊斯和秦鬆是串通好的,她就是要協助秦鬆殺死一個獵狗。
然後兩個人瓜分這些獎勵。
“你仔細的看看水中的石頭,它們呈現一定的痕跡,一直延續到很遠的地方。這就說明,秦鬆就是往下游去了。”白蕊斯說道。
金鐘妍在這羣人中,是目力僅次於白蕊斯的。
她爬上一棵大樹,站在樹上分辨着溪水裡的石塊。
過了一會,金鐘妍叫道:“我也看到了,這條痕跡一直向下遊延伸。”
金斯威這才說道:“既然這樣,我們都去下游。”
Wшw▪тt kΛn▪C○
八個人開始走進了溪水裡。
這個時候金斯威說道:“這一關的比賽,必須要死一個人纔會結束。秦鬆想要過關,就必須要出來殺人。所以,我們最好是組成隊伍,結伴通行。這樣才最安全。凱特,你跟我組隊。其他人,自由組隊。”
尤金說道:“我當然跟馬特組隊。”
阮九幽露出一口黃牙看了看金鐘妍:“金小妞,看來只有我們兩個組隊了?”
金鐘妍有些嫌棄的說道:“我不跟你組隊。”
她把視線投向白蕊斯:“白蕊斯,我們組隊吧?”
相比起阮九幽和麥肯,她更願意跟白蕊斯組隊。
阮九幽馬上說道:“不行。”
阮九幽根本信不過白蕊斯,他很擔心白蕊斯會把金鐘妍給送到秦鬆面前,讓秦鬆把她殺了。
這樣大家都得不到獎勵。
白蕊斯聳聳肩:“麥肯,我們組隊吧。”
麥肯舉舉手裡的武器:“我沒問題。”
阮九幽再次露出滿口的黃牙笑笑:“金小妞,你看來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了。”
金斯威還是把自己當做了隊伍的領頭人,他說道:“大家注意了,不管什麼情況,組隊的人,最好不要分開超過五米。”
阮九幽嘿嘿一笑:“老子噓噓的時候,也要當着金小妞的面嗎?怪不好意思的。”
這說的是反話,金鐘妍臉頓時紅了。
想到自己就算是方便,也要跟阮九幽保持足夠近的距離,她就有點不舒服。
“對,不管什麼情況,都不能分開超過五米。好了,我們出發!”金斯威率先向着溪水裡走去。
……
看着手裡的兔子,秦鬆犯難了。
他不敢點火,點火很可能會引起獵狗的注意。
肚子傳來一陣咕咕叫聲,秦鬆咬牙剝下了兔子的皮,然後挑選了後腿肉多的地方,直接開始吃着生兔肉。
沒有經過處理的野兔肉又腥又騷,而且可能有寄生蟲,吃起來很難吃。
但是秦鬆顧不得許多了。
掩埋掉野兔的皮毛和血跡,秦鬆再次找到了一個大樹爬了上去。
……
太陽從樹林裡照射下來,秦鬆睜開了眼睛。
這是進入這裡的第三天了。
這三天,秦鬆就吃了一次生兔腿,結果半夜鬧肚子。
這種情況鬧肚子,是相當致命的。
所以秦鬆不得不丟掉了全部的兔肉,繼續捱餓。
空氣中飄蕩着一股烤肉香味。
秦鬆心裡一驚。
在這個世界裡,能烤肉的只有兩種人,一個是獵狗們,一個就是野蠻人。
秦鬆更希望出現的是野蠻人。
他嗅了嗅,氣味應該是從一兩公里外的地方順着風勢飄來的。
這幾天,秦鬆基本熟悉了自己的嗅覺,也初步掌握了擁有超級嗅覺的用處。
他慢慢的向着香味傳來的地方摸去。
在距離目標大約還有一公里遠的時候,秦鬆再次爬上了一棵大樹,看向前方。
只見前方有兩個野蠻人,正在烤着什麼東西。
香味十分的撲鼻。
秦鬆警惕的看看四周,想要看看附近有沒有獵狗的蹤跡。
等到確認四周沒有異常味道之後,秦鬆提着自己的劍就衝了上去。
野蠻人發現了秦鬆的蹤跡,他們嗷嗷叫着拋出了手裡的長矛。
秦鬆現在的速度十分快,而且力量十足。
他敏捷的躲過長矛,迅速的逼近了兩個野蠻人。
“砰!”他按下手裡的劍柄上的按鈕。
一柄藏在劍身裡面的子劍彈射了出來,射入了遠處的一個野蠻人的咽喉,秦鬆手裡的劍狠狠的劈砍向前面的野蠻人。
野蠻人舉起手裡的長矛招架了一下,但是架不住秦鬆的力量,也擋不住刀劍的鋒利。
刷!
野蠻人脖子上出現了一道口子,他捂着脖子就倒了下去。
秦鬆顧不得理睬這兩個野蠻人,抓起烤着的肉就大吃了起來。
味道挺香的,秦鬆又餓了幾天了,現在完全是狼吞虎嚥。
一連吃了幾口肉,秦鬆才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他看看架子上烤着的其他肉塊,其中有一個十分的熟悉。
辨認了一下,秦鬆差點吐了。
這特麼不是獸肉,掛在上面的分明是一個手臂。
秦鬆想起來,當初野蠻人也是把他們中的一個架在火上烤,還舉行了莫名其妙的儀式。
自己剛纔竟然把這些東西給吃了。
想想都覺得噁心。
他拼命的嘔吐着,但是卻怎麼都吐不出來。
那種飢餓感變得更加的強烈了。
秦鬆忍住不讓自己嘔吐了,他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
想了想,他又轉過身來,抓起架子上一塊看不出形狀的熟肉,塞進了自己的揹包裡。
相比起自己的噁心,活下去才更重要。
他迅速的離開這裡,一直奔跑到了五六公里外的地方,才又爬上了一棵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