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驚喜的側過頭,剛想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脣碰到了秦鬆的脣。
那一刻,有一種觸電的感覺,讓她全身酥軟。
秦鬆也不動,就這麼保持着足夠曖昧的姿勢。
好一會,王妃才醒悟過來,趕緊轉身,勉強壓抑住心中的狂跳,說道:“先生不是教我新的符文嗎?”
“對。”
秦鬆左手一使勁,將她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前,右手握住她的手,開始描摹。
王妃腦子裡一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畫什麼,全部的感覺都在身後的秦鬆那裡。
他的體溫,他健壯的肌肉,還有他的呼吸和他的味道。
“好了。”
秦鬆忽然鬆開了手,王妃不由得發出一聲嘆息。
“怎麼,不滿意?”秦鬆故意問道。
王妃臉都羞紅了,但是又不能明說,只好說道:“不是。”
秦鬆按上靈石,啓動符文。
幾隻彩蝶和一直雲雀開始在屋子裡到處盤旋。
這一下子吸引了王妃的注意力,這可比侍女跳舞更有意思。
她伸出手,彩蝶緩緩的降落在她的手上,雲雀也飛了過來,唧唧啾啾的鳴叫着,讓王妃的心都要化了。
一切都消失的時候,王妃這纔看到了窗外天都黑了,這才驚叫一聲,趕緊逃走。
逃出去幾步,又停下來:“先生怎麼不去府裡?”
秦鬆做了個摟抱的動作:“這種教學方式,不合適。”
王妃的臉再次紅了。
她根本不敢擡頭,轉身就跑了。
夜晚,六皇子來到王妃的房間。
以往六皇子來,王妃多少會高興一點,因爲,畢竟有人可以說說話。
但是今天王妃卻一點都不開心。
她今天只想一個人好好的回味一下白天的事情。
……
經過三天的工作,六皇子終於帶着一份名單進入了皇宮。
將自己的調查結果遞交給了皇帝。
皇帝看了一眼,差點把奏摺給撕了。
他原本以爲,那些豪門大族還是有所顧忌的,還是有點分寸的。
他們會私吞一些交易權,但是最多也就一半吧。
剩下的一半會被普通的官員和經辦人員給弄走。
但是結果卻觸目驚心。
豪門大族弄走了九成九以上的交易權。
剩下的才被那些分管的普通官員拿走了。
至於六皇子手裡的千分之一的交易權,其實是六皇子弄到的。
並不是工建署管轄的。
也就是說,工建署能掌控的交易權,幾乎爲零。
“父皇,結果已經出來了,如何處理,還請父皇明示。”六皇子說道。
皇帝轉頭盯着六皇子:“你說該怎麼處理?”
六皇子想起公無羊和申無情的叮囑,說道:“孩兒是爲皇上做事的,皇上如何安排,孩兒就如何執行。”
“混賬,你是工建署的負責人,你就該管起來。就因爲你這個性格,所以纔會被這些人給欺壓,纔會架空你手裡的權利。現在,回答我,該怎麼處理?”皇帝怒氣衝衝的說道。
六皇子心裡有點虛。
雖然皇帝的態度早就被公無羊和申無情預測到了,但是看到皇上發這麼大的脾氣,他還是有些緊張。
“工建署隸屬於戶部,而全天下都是皇上的天下,孩兒理當遵從戶部和皇上的命令。”六皇子勉強壓抑住自己的恐懼,按照兩位幕僚的話回答道。
皇帝聽了暗暗的一愣。
他聽出來這個兒子話裡的意思了。
他只是一個執行者,不是決策者,只能按照上司的命令行事。
自己當然不會讓他私分交易權,那麼,命令他私分交易權的人,就很明白了,那就是戶部的負責人四皇子,還有戶部的頂頭上司,那些豪門大族,高官勳貴們。
一個小小的工建署負責人,拿什麼來管理這種事?
“孩子,要是朕要求你清理交易權,你會怎麼做?”皇帝平息了怒火,問道。
六皇子恭恭敬敬的說道:“孩兒必定不辜負父皇的信任,立即清理。要把全部的交易權收歸工建署,由工建署按照明文標準來進行發放。”
皇帝搖搖頭:“孩子,你這麼做,可就是得罪了全部的官員了。”
六皇子擡起頭,目光堅定地說道:“爲父皇做事,無懼無畏。”
這是公無羊和申無情再三要求的,一定要六皇子把誠的人設給堅持到底。
“這可不行。治理江山,可沒有那麼簡單,一舉一動都要講究權衡之術。你多動動腦筋,我給你一個任務,要讓那些蛀蟲交出一半的交易權,由工建署統一分配。其餘的,還是讓他們沾點好處。不過,方法要委婉,不要鬧出矛盾。多動動腦子,這是命令。”皇帝說道。
看着六皇子離開,皇帝陷入了沉思。
六皇子雖然很真誠,但是,卻顯得有些計謀不足,權衡之術還完全不懂。
要是六皇子能力再強一點,還真是個很好的接班人。
這一刻,皇帝第一次考慮六皇子是接班人的事情了。
花公公有些擔心的說道:“這個六皇子,手段會不會過於極端,又搞出一次騷亂來呢?”
皇帝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剛剛進來的秋子明:“你說說看。”
白蕊斯斟酌着說道:“六皇子似乎不像是個魯莽的人,其實,抽籤決定交易權,是個很巧妙,也很公平的方法。”
“鬧出這麼大騷動的事,還不魯莽?”花公公不屑的說道。
白蕊斯搖搖頭:“騷動不是因抽籤而起,而是因數量太少而起。”
皇帝和花公公都不說話了。
因爲,秋子明說的似乎很有道理。
要不是因爲數量太少,那怕只有百萬人的交易權,也不會鬧出騷亂來。
……
六皇子府上。
他將事情詳細告訴了公無羊和申無情。
公無羊一拍手:“太好了,這是皇上實驗咱們的能力了。只要處理好這件事,爭儲有望。”
六皇子和公無羊都興奮的看着秦鬆,秦鬆戲謔的看着他們兩個:“那麼,你們有什麼好辦法能拿回交易權,還不讓他們有意見呢?”
六皇子和公無羊都傻眼了。
從豪門大族手裡拿回交易權,無疑等於從他們嘴裡搶食。
不引起軒然大波纔怪了。
而且,可能會引來圍攻。
這些豪門大族一個人告六皇子一狀,就夠六皇子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