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伯言過了。”江蒼聽到張興這發自肺腑之言,是起身回禮,又把他給扶了起來,意思是這‘重任’自己接了,先在開陽待着,有力,便爲之。
因爲這不管是爲了任務,還是自身安穩提升實力,或者再以兩人的關係來說,自己如今有個‘引路人’作爲引線,總比亂無目的遊逛來得強。
這是個好事,關係到自己的實力提升。
“辰鍾兄此言當真?!”張興見到自己兄長同意留下,是高興的疲憊頓消,使得他剛纔那副爲國爲民的操勞樣子就像是裝出來的一樣。
但說實話。
張興和江蒼從小玩到大,是知曉自己兄長有一種‘自由灑脫’的任俠性格,喜歡無拘無束。
並且他剛纔的言語,也只是這幾年來太累了,想找人訴苦,卻沒想到自己兄長真留下來了!
那這對於他來說,更是好事!
畢竟說句不好聽的,他身在徐州,始終是‘外人’,可如今有個‘自己人’幫襯,那是打心眼的踏實、高興!
以至於張興想了想,直接像是土皇帝一樣,圓了自己之前所說的話,向着江蒼許了一個官職道:“辰鍾兄,開陽尚缺一位城將掌軍。而興知官小,屈兄長大才。依看,從秦時..”
張興說着,古時記載搬出,是想舉個名人例子,再變相的追捧一下江蒼。
尤其張興性格本就溫和,兩人又是至交好友。
那麼他主內務,江蒼有武藝在身,掌開陽軍事,這一內、一外,都是好事,更是正事。
沒有什麼邪門歪道,相互堤防。
因爲這內憂黃巾軍、外患各路諸侯,傻子纔會在這屁大的地方,弄手兩個‘班子’,分個體系,來權個平衡。
當然,江蒼也知道自己能不能坐穩這城將的位置,繼而再獲得什麼東西,完善什麼任務,提升自身體質實力,都不再是朝廷說的算,而是看自己的本事。
看自己能不能鎮住開陽,再從中獲取實質性報酬。
不過,這話,張興是沒說,反倒是一心支持自己兄長。
反正他是覺得自己兄長別說當城將了,就算是當大將軍,那也是綽綽有餘!
無它,就是好友信任。
就如古時很多人都是任友、任親爲官一樣。
而江蒼聽到張興長篇大論的表露肝膽意思,又變相的來追捧自己,且半天還沒有停歇的勁,便是指了指茶水,又端起一敬,學着張興咬文嚼字般的算是開玩笑道,
“多年不見,懷伯怎麼學的如此這般?你我自**好,不需這些客套。”
江蒼言盡,把茶水一干,“城將一職,江蒼接了。且這是好事、喜事,江蒼一介白身,沒有什麼屈才不屈才。”
“是極是極!”張興看到自己兄長最終答應下來,又知道自己兄長一諾千金的性格,那是開懷大笑,端起茶水回敬,再言道:“是興自從當了這官,和士族來往多了,話也有些多了,未免有些生疏,讓兄長見笑。”
“那就別喝茶了。”江蒼在屋內掃視了一圈,看了看桌子上已經翻改完的文案,“如若懷伯的政務處理完了,喝酒吧。”
“兄長還是興所認識的兄長!”張興大笑,不言有它,命府內的人拿酒水飯菜擺上。
並且在稍後吃飯喝酒的時候。
張興還說了一下開陽的守軍、民生,以及一些各方面關於開陽的問題。
江蒼聽來聽去,總結一下,大致就是開陽兵有‘六百’,且這六百之中,多半還是‘半參軍’的人。
意思是,這些人都是百姓,只是冬季無農作的時候,纔來駐守城池,讓一年三季訓練、值守的將士們輪着休息一下。
也難怪。
自己來往鎮邊的時候,看到有些將士的體質不高,精神也不太‘鋒利’,不太符合靈氣濃郁的這個世界,更不像是這年頭的戰亂兵士。
感情是半路拉過來替換的。
而除了這些,其餘都是無關緊要的事。
比如附近山裡有山匪,但不算太嚴重。
城內百姓如今還有田種,開陽還算是穩定。
說來說去,都是一個能安穩提升自己實力的好地方。
當然,江蒼也想着其餘元能者們,會不會一開始就在洛陽等地方,並且那裡的東西會不會更好?
但反過來說,他們要是接到了什麼任務,是關於‘刺殺’十八路諸侯和董卓的,那又是左右爲難了。
因爲不說曹操等人勢大,武將高手如雲。
單說元能者們都是現代人,大致知曉一些歷史,更別說這著名的‘東漢末。’
那他們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時間,只要不傻,都會先了解一下時間走向,再把目光集中到十八路諸侯這裡。
這好了,萬衆矚目。
大家都在看着。
突然有一個不是歷史中的人物,橫穿到這十八路諸侯裡面,看似要獲得一些‘東西?’
誰會願意?
尤其這人身份暴露了,是處於‘明。’
暗處的元能者們稍微添油加醋,搗些幺蛾子,或者再有奇異的能力去幹擾他,這暴露的人能好過嘛?
這不就是誰動、誰死。
起碼以江蒼這樣的性格,要是見到了有人虎着臉去摻和,也會去看一看。
那更別說其他人了。
他們有可能就是包藏禍心,直接掂着刀子去了,明擺着要殺人,我得不到的,誰也別想拿。
更別說曹操等梟雄到時候會不會保護這個人。
最簡單的例子,元能者們是沒‘身份’,這就是一個前期最大的難題,沒有哪位諸侯會傻着重用‘黑戶’的。
哪怕就算是重用。
各路諸侯手底下衆派林立,士族關係錯綜複雜,這人真要進去了,沒根沒底的,估計還沒被同行元能者害死,就被這些士族給吃了。
而也是想到這裡。
江蒼突然覺得那些一介白身,上來就是體穿,還是黑戶的人,是怎麼吟詩幾首,便在三國世界內呼風喚雨,又搭上各路諸侯關係的。
這要是哪位元能者依葫蘆畫瓢的去學,加上這元能者們都隱藏在暗處,估計自己就能看個笑話了。
看看他是怎麼驚鴻一現,又突然暴斃的。
同樣。
江蒼想完了這些,還是覺得自身實力是關鍵。
因此,酒宴一過,自己什麼都不說了。
告別了醉意醺醺的張興。
江蒼在兩位侍女的攙扶,又不讓攙扶的護送中,來到了後院一間廂房。
再讓幫自己寬衣解帶的兩位侍女離去,往明顯是新鋪的牀上一坐。
運轉着功法。
當靜下心來以後,江蒼就發現空氣中有很多靈氣再往自己的身體內涌進。
如若比方,自己在現實世界內運轉功法的時候,這些吸收而來的靈氣,就是‘點滴’清水,能仔細感受到一顆水滴、一顆水滴的匯聚。
但這裡就像是水龍頭淺淺半開着,成一條細線,雖然水流不大,但已經無法數有多少水滴了。
反正當一夜過後,早晨五六點的時候。
江蒼睜開雙眼,略一感知,發現自己的體質從獲得四種神力、模組的‘3.24’,達到了‘3.25’,是立竿見影!
大致相當於融合了‘兩顆普通元能!’
而也是想到功法這裡。
江蒼起牀活動了一下身子,又聯想到了武弘如今來這個世界沒有。
算是自己身爲龍頭關心他,也是想到他的功法‘升級’了沒有。
除此之外。
自己沒啥想法了,又來到院內活動了一下拳腳。
伴隨着‘嗒嗒’打拳聲。
沒過一會,冬季天色還未亮。
張興也早早的起牀,來到了院門口這裡。
江蒼聽到腳步聲望去,看到他身後還跟着兩名端熱水的侍女,是昨天晚上的那兩位。
“辰鍾兄!”張興看到江蒼望來,是笑着捧手一禮,指了指身後的兩位侍女道:“辰鍾兄,興..”
“我自己來就行。”江蒼知道張興要讓人服侍自己,便擺手打斷,幾步來到了張興的旁邊,在兩位侍女想說什麼,且又緊張的目光中,雙手伸入盆內,水溫正好,就大差不差的抹了一把臉。
末了,再拿起另一位侍女手中的布,一擦,完事。
但從頭到尾,兩位侍女是很無辜,睜着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張興,還有一些惶恐在眼神裡,以爲自己做的不夠好,怠慢了自家老爺的貴客、兄長。
可是張興見了,卻和顏悅色的讓她們離去,又扭頭頗無奈的向着江蒼道:“辰鍾兄,興本想爲兄長接風洗塵,可是兄長這..唉..倒把興弄得像是惡人一樣..以爲興要讓這兩位女子幹什麼..”
“都是小事。”江蒼不以爲意,也是防範於未然吧,沒動情何必禍害人傢什麼。
因爲在古時,這很多事情說開了,就像是趙少那句‘嘿嘿嘿’,三個字就能簡單概括一切。
而江蒼也懂,但更多的事還在自己身上壓着,腦海內的四個升級點都是大事,早點不處理完,心裡很難安的。
也由此。
張興稍後帶江蒼去尋訪的時候,江蒼是一直在盤算着任務的事。
除了見了見城門的各個城防,江蒼會說兩句話以外,別的沒什麼好看的了,昨天都看過了。
四處城門,繞着走一圈。
天色也放亮了,大街上行人漸多。
伴隨着聲聲叫賣,城內、城外的百姓、商販出城、入城。
也等這事結束。
從城北門下來,一隊將士護衛相送。
張興看了看自己兄長的衣着、腰側的雙刀,又看到江蒼好似有些‘神出天外’,倒是突然開口道:“兄長如今貴爲城將,當配一身衣甲兵器。而興在此城多年,就知兩家店鋪專爲打造衣甲兵器。”
張興說着,側身望了望身後護衛的十幾名將士,“開陽將士們的兵器衣甲,也皆是出自於他們之手。”
“有此?勞煩懷伯引路。”江蒼聽到正事來了,是心裡暗道一聲‘原來任務是這樣銜接的’,但表面上是虛引一下,讓張興引路。
“興果然是猜對了..”張興見到自己兄長果然是好兵器衣甲,大過於之前的交接城防,是笑回一句,不言其它,引路就是。
並且這也沒什麼錯的。
江蒼如今貴爲城將,是該有一套衣甲,那才體面一些。
而一路行過。
如今天色早已放亮,大街上人來人往,小販叫賣。
但當他們見到了江蒼、張縣令一行人,皆是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笑着行禮問好。
尤其隨行的十幾名將士挺胸擡首,‘嘩啦啦’兵甲亂響,更是添足了江蒼一行人的威勢。
導致了不少行人,或是孩童,遠遠的望着前方的江蒼一行人,是羨慕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這樣。
可不管衆人怎麼想的。
張興是走一路,笑着還禮一路,口中還說着“這是我兄長”之類,把江蒼的城將身份點明。
特別是張興受開陽百姓愛戴,百姓也是很相信縣令的決斷,沒有什麼半路有人跳出搗亂,變着法的找死。
沒見,那十六位將士的兵器在手上最近地方放着。
誰要敢跳出來,在張縣令兄長的上任日子搗亂,那就是血濺大街,沒有多餘廢話。
而當一路行過。
第一件去往的是兵器店。
再有張縣令在這站着。
江蒼只對行禮的,又仔細傾聽的鐵架師傅說了幾句,‘兵器,還是要加重’就完事了。
剩下的,把兵器留下,讓鐵匠修造。
這個點一結。
江蒼又和張興與一衆將士,來到了距離不遠的布店。
‘嘩啦啦’將士往門口一站,分側兩排。
江蒼和張興走進店內,看到店家正在店內行禮,估計他剛聽到門外的夥計說‘縣令好似要過來’以後,就趕忙起身要迎接。
可惜,他還沒迎出店裡,江蒼就來了。
“店家。”
江蒼進入店內,是沒什麼多餘的話,直接開言道:“我需一副護腕、衣甲,而衣甲最好用獸皮打磨。”
江蒼說着,看到店家好似不太明白,則是又比劃了一下,再讓店內夥計拿了點水,用手指沾着,描繪了一個樣式,添了一些細節。
大致來看,就像是江湖俠客的布甲衣衫,經不經打不知道,反正是很好看,自己早就想要了。
但讓店家來看,他還真沒做過這個樣式,可既然是縣令領來的貴客,又是開陽的城將,那自己往後可是在人家手底下混飯吃,這不管如何難造,肯定是要千方百計的做出來!
不然,他們商隊、車隊經過城門口,被這位城將一令扣下,自己就完事了,求誰都不管用!
畢竟開陽的‘老一’還叫這位城將兄長,誰敢管?
“江城將放心就是!”店家想到這裡,又瞄了圖案兩眼,是滿口答應下來,什麼二話都沒有。
“勞煩店家。”江蒼看到人家這麼上心,亦是回禮抱拳。
可江蒼這般客氣,更是讓店家受寵若驚,大呼“不敢”,又作爲擔保,三日之內,必將送於府中,雙手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