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師傅既然話都說了..”
二幫主點頭、揮手,“那..成全他。”
二幫主說着,話音還沒落。
江蒼便雙刀朝前一橫,‘噗呲’兩聲入肉聲響,反手左右一劃,踏步進走,伴隨着自己身後的六人屍體還未倒地,就衝出了約莫四五十人圍成圈的一邊中心,快要衝到了前面靠山位置的房屋拐角。
因爲自己剛纔大致掃了一圈,雖然發現這些山匪們的體質最多才‘1.3’左右,但同時一幫子掂刀衝上來,自己也架不住!
還不如邊走邊打,起碼身邊有個掩體,能擋一兩個方向,更能擋着如今不知身上帶槍沒帶槍的二幫主。
“殺!”
而附近山匪見得自家寨主發話,又見到江蒼也動手殺了自己兄弟以後,便紅着眼睛,握着手裡刀劍朝江蒼追去!
離江蒼近的,見到江蒼衝向自己,更是掂刀就砍!
一時間隨着刀劍風響,兵器‘鏗鏘’相擊。
江蒼腳步不停,雙刀如穿花蝴蝶一般,一架、一招,自己數百斤的力道加持,襲來自己的兵器全部斷裂,伴隨着‘噗呲’血肉聲響,迎面的十三名山匪屍體倒地。
可謂無一合之敵!
自己也來到了房屋旁邊。
尤其江蒼衝到房屋旁邊以後,也不是一味的站着腹背受敵,而是一邊擋着二幫主的視線,一邊又後撤幾步,雙刀平伸胸前,邊架、邊打,在火光背影中,繞着這間房屋,劈殺着朝自己追來、圍來、繞後身側的衆多山匪。
特別是再隨着‘咔嚓’門響,谷內的房屋中還在陸續走出不少山賊,掂着兵器虎視眈眈的趕來,是人數越來越多。
“是..谷內出事了?”
哪怕是山谷外巡邏的探子,當聽到了山谷內的喊叫廝殺聲,亦是小跑着回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江蒼沒有在意前方越積越多的山匪,而是緊着一口氣,只要雙刀出手殺招,皆是或挑、或劈、或掛的對準前方山匪,保證一招致命,留有餘力。
畢竟自己剛纔聽二幫主所言,寨子內如今有七十餘人,還不知道外面趕來的有多少人。
自己就算是能殺完,也得留着心眼,防着留有暗槍的寨主。
而夜色下,血珠迸濺,伴隨着山匪們臨死前的慘叫,與勢必要殺了江蒼的怒吼。
不遠處的二幫主,見到不過短短三四分鐘的時間,房屋角落那裡就倒了自家的二十多名兄弟,並且躺着全部沒了動靜以後,亦是眼睛一眯,一邊讓人圍着江蒼,別讓他跑了,一邊拐回了房屋中,準備取今日換來的手槍!
不然在他想來,以江蒼這人的身手、殺法、自家兄弟就算是能殺了這人,又要死多少人?
爲了一個江蒼,或者說爲自己大哥報仇,有些得不償失!
“我說那人怎麼敢來我寨子,原來真是個高手!”
二幫主狠罵一句,走到了屋內,在桌子下邊取出了左輪,愛不釋手的摸着,“可惜可惜,再高的人,他也比不得殺人數十米的鳥銃啊~”
二幫主贊聲一句,挨個填了子彈,就來到了屋外,在夜色火光中雙手舉起槍械,想要瞄準正在砍殺自己兄弟的江蒼,準備開暗槍,不想說道什麼仁義、道義。
因爲在他取槍填子彈的時候,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不到,地面又添了十一二具屍體!
這簡直就是殺神,他一刻都不想耽誤,更不想和江蒼說什麼,因爲怕了,爲了兩句話,再死一兩個手下,更不值。
只是也在這時。
江蒼在二幫主開槍瞄準自己的瞬息,突然心神一緊,橫刀一劈,殺了一名山匪,身子朝房屋一側的同時,‘砰’的一聲槍響,迴盪山谷之內。
頓時,夜色下,那名被自己殺死的山匪後背處濺開一朵血花,身子一抖,迎頭載倒在了地上。
“槍響了..”一時間,附近山匪們聽到這聲槍響,亦是腳步一頓。
而江蒼看到附近的山匪們被槍聲驚了一下,動作稍頓的一幕,又見到二幫主又把左輪瞄準自己的時候,亦是心下一轉,孤身衝入山匪羣中,一邊殺着反應過來招架的山匪,一邊腳步時刻移動着,讓自己身子與二幫主之間總有人擋着。
“起開!”二幫主左右瞄準一番,看到江蒼手起刀落,自家兄弟被殺,而自己卻瞄不準以後,便大吼一聲,讓剩餘的三十餘名山匪閃開。
“走!”山匪們也是被江蒼殺怕了,要不是二幫主心思太狠,他們早就散了。
如今,他們當聽到了寨主的這句話,便想都不想的連忙讓開了身子,不敢再向着這殺神圍去。
可也在這時,隨着山匪們剛讓開的時候。
江蒼又猛然朝着房屋那邊跑去,同時自己右手短刀朝房屋那邊一扔,又從懷裡拿出了匕首,側身蓄力,朝着前方的二幫主擲去!
‘嘶’伴隨着一陣輕微風聲,江蒼匕首脫手,沒看匕首如何,而是來到了屋邊,撿起了自己剛扔出的短刀,殺向了旁邊的山匪。
同時,匕首劃空,三十多米的距離瞬過。
二幫主之前剛見衆人閃開,正拿槍瞄着露出身影的江蒼時,只見江蒼身子一躍,手中拿着什麼物件一揮,他便感覺自己的胸口便是一疼,手上力氣漸消,扣不動了左輪的扳機。
“我..”
他如今下意識低頭望去,正看到自己胸前正有一把匕首?還是飛刀?他已經分不清了,因爲他逐漸模糊的雙眼,只是隱約看到刺星的握把,其餘刀刃全部沒入自己血肉內。
“我..明明有槍..”他喃喃一句,手中僅有的力氣,握着自己自從見到,便愛不釋手的左輪,身子晃了晃,‘啪嗒’仰面栽倒。
同時‘咕嚕’幾聲輕響,幾顆他盤玩十餘年的珠子從口袋內滾出,碰到了附近的屍體,碰到了山匪們的流淌血跡,被四周喊殺的山匪踩進泥土,卻無一到他如今握着左輪槍的手心裡。
“幫主!”
“大哥!”
而伴隨着怒吼聲,附近山匪們見到二幫主身死之後,眼角直跳,有不少人喊着爲二幫主報仇的名義,朝着江蒼殺來,是爲名爲利,亦是殺紅了眼!
而也有的人腳步頓了頓,遊離在了圈外,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去。
還有幾人是朝着二幫主的屍體處跑過去,想要拿槍!
只是江蒼在殺了追來的七八人後,亦是朝着這邊衝來,後面又跟着十來名身上沾着同伴鮮血的山匪。
“他衝過來了!”取槍的人看到江蒼快要來到近前,和旁邊幾人嚇了一跳,想起江蒼擲刀的一幕,身子退了退,動作慢了一些。
但江蒼趕至此處,橫刀所過,幾人首級斬落。
又一口氣心氣提上,咬牙反身向着追來的人殺去!
而江蒼雖然有些力勁,與剩下山匪拼鬥時身上添了幾處傷口。
可隨着地上的屍體越來越多,腳底鮮血匯聚,土地泥濘,稀爛。
剩餘三十多名山匪,望着渾身鮮血的江蒼,夜色下的寒光雙刃,不知誰大吼了一聲,扭頭就向着山寨外跑去!
同時,在附近圍着江蒼的二十餘名山匪,當聽到了這聲喊叫,便回過一些神來,好似覺得與江蒼死鬥不值,亦是拋棄了與江蒼拼鬥的同伴,跟着前人一同逃了!
“快走!”
“二哥咱們跑吧?”
‘走、走!二寨主死了,我和他拼什麼,不如拿着東西走..’
他們邊走邊喊,有人還去了寨主、或是山寨庫房,想要拿去一些錢財。
但也是他們這一走,江蒼殺了最後與自己死斗的山匪,當歇了幾息,回一些勁來,望着四散逃離的山匪,便伸手從口袋內取出了紙馬,迎風展開。
一時間,伴隨着夜色下一聲鳴叫,紙馬仰首踏地,出現在了江蒼身前。
而江蒼以防自己如今勁力不足脫手,則是劈刀割開了身側屍體上的一塊布料,翻身上馬,用布料纏緊了手上的雙刀,固定在了自己掌心,準備把這些人趕盡殺絕!
只是剩下的人無意扭頭,見到了江蒼招了一匹‘妖馬’,是嚇的頭都不敢扭的,加快了腳步,恨不得立馬衝到了山寨外面,遠離這個他待了幾十年的地方!
“他是妖怪!不是人!”
隨着一聲聲驚懼高喊,不少山匪都扔下了懷裡的大包小包,從四處分散而逃。
但江蒼借紙馬全盛之力,疾馳縱馬踏過,如古時大將衝鋒,手起刀落,紙馬嘶鳴踐踏,伴隨着骨骼碎響,四散而逃的山匪們不是頭顱落地,就是被紙馬撞碎了脊椎大梁!
不多時,紙馬雪白的鬢毛,沾滿血跡,紅白相間,如野獸傍身的英氣。
這說是騎乘駿馬,不如真像是山匪們所言的‘妖馬!’
而夜色之下,也不過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
江蒼最後策馬追至山林,追上了僅剩的一名山匪,與馬背上劈刀削首!
時至此刻,整整風山寨七十八位山匪,如數被自己追殺身死,無一生還!
而這時,江蒼纔回了山寨,翻找了一些東西,包紮了一下自己說重不重的傷口,又找了幾根結實繩子,策馬回到了林內,把死於林外的屍體綁起。
‘蕭蕭’紙馬鳴叫、策馬揚蹄、‘沙沙’拖着幾人屍體,留下土路血跡,耗時一些時間,就把這些屍體全部帶回到了山寨谷內。
到了此時,月色正中,算是所有事情着落。
而江蒼也把屍體上的繩子一解,從旁邊屋內拿出了一件長衫,沾染谷內遍地屍體、地上的幾灘鮮血。
等到長衫染紅、粘稠,滴血。
江蒼走到火把照耀的牆邊,按着被鮮血浸溼的長衫,在夜色下書寫‘殺人者、江蒼’五個血紅大字,
其牆上字面、字眼、字間、血水流淌、撇捺末尾匯聚,邊角成珠、朝下滴落,似人流淚,道直痕跡,
五字畫成數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