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月舞橫了兒子一眼,大聲道:“你想來氣死我嗎?”
“切!我這是在關心你,你怎地還不領情的呢?這作人真是難侍候呀,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到底想怎樣的呢?”
“有你這樣關心人的嗎?”
“那你想要我怎樣關心你的呢?不要這麼難侍候好不好的呀。”萬海濤也是極其不滿地說道。
“來了一邊呆着看着,別這麼多廢話。”萬月舞沒好氣地說道。
“唉!還真難侍候,這來了問一問就廢話了,不說吧又說我不關心你,這作人其實還挺難呀。”
“你……”萬月舞指着兒子,這氣得他呀就想破口大罵了,這兒子擺明着來氣他的嘛,那有這樣關心人的人呢?
這要不是自己兒子的話,他又想拿起東西來砸人了。
“好了,好了。你就彆氣了,兒子來看你就表明對你很關心的,你就別不知足了。”
萬月舞聽了這話,這心口忽地一熱,聽着挺舒服的,點了一下頭:“要老這麼說,我會上火氣你嗎?”
“知道了,今後聽你的還不成嗎?”接着瞧了父親的下身一眼,問道:“那玩意還能治不?”
“我認識的王教授請來了一批專家,正在研究治療方案,很快就有結果的。”
“那好,這玩意要是治不好的話,今後就不能再用,那可就慘了。”
萬月舞聽着眉頭一皺,不悅地說道:“我說你小子怎就沒句好話的呢?”
萬海濤擺了擺手,嘆道:“不說了,再說的話你又要認爲我不關心你了。唉!也真是的。”他也是瞧出父親不滿情緒,當即打斷了他不再說話。
萬月舞道:“我這……我這毛病一時半會還好不了,你有時間就抽空到公司裡去瞧一瞧,這要有個什麼事時也好替我照應一下。”
萬海濤一聽,不禁激動得顫抖着聲音道:“什麼!你的意思是……是我可以坐在你那位子上發號施令了?”
萬月舞橫了他一眼,道:“我只是叫你過去看看,有個事時及時通知我,並不是叫你過去當董事長,把公司裡的事搞得一塌糊塗。”
萬海濤甚是沒趣,道:“只是叫我去跑腿,那也沒必要搞得……”
萬月舞大怒道:“放屁!什麼叫跑腿,公司是我的,那也只是現在的事,今後我死了還能帶走了不成,這遲早還不是由你來接手了。”
萬海濤一聽,又高興了起來:“那說得也是,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誰又能把這些東西帶走了呢?當然是要留給你兒子的了。”
萬月舞滿心不是滋味,沒好氣地說道:“看你這神情,好象很希望我早死的樣子。”
“切!看你說的,我只是說這天底下誰個又老成精死不掉的了,這要不要死那只是早一點晚一點的事了。”
萬月舞重重地哼了一聲,道:“就別費話了,到了公司後,小事上你自己來解決就可以了,大事嘛須得到這事跟我商量一下,別自作主張,壞了我的大事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可別怪我不警告你。”
萬海濤連翻着白眼,極其不悅地說道:“他媽的!這話怎講得這麼難聽了,好象我不是你親生的樣子,有象你這當父親的跟兒子這樣講話的人嗎?”
“你有完沒完,沒事就快到公司上班去,這沒錢花了上我這來的時候可就快了,叫你到公司上個班怎就這樣難呀。”
萬海濤嘻嘻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花錢挺在行的,這到公司裡上班嘛一點興趣也沒有。”
“有沒有興趣是你的事,快到公司去,老子病成這個樣子了你不出手幫上一把,今後這公司你休想我把它留給你。”
萬海濤滿臉不悅,不住地說道:“有時我真懷疑呀,你老婆是不是到外面去偷了人才生了我,有你這樣的父……”話還沒講完,萬月舞氣得拿起被子來朝他扔了過去,他也是手邊沒什麼可以拿起來砸人的東西,不然也不會隨手就拿起被子來砸人了。
萬海濤一笑跑開,道:“我到公司上班去了。”
他跑到病房之際,倆名小護這時走了進來,一見萬月舞站在那裡,連褲子也沒穿上,那玩意直挺着甚是威武。
在這瞬息間,雙方三人齊是一楞,到是萬月舞反應得快,急忙抓起扔在地上的被子就滾到牀上去了。
“媽的!這來來去去的幹什麼呀?”萬月舞羞怒之下不禁破口罵了起來,幾番在小護們面前出醜,這老臉不免有些掛不住了。
一名小護士紅着臉道:“萬老先生,你可以先把褲子穿了上來,這樣走來走去的總是……總是不便吧。”
萬月舞聞語不覺一楞,心想她這話講得到也有理,這都怪自己氣得頭都大了,怎就沒朝這方面去想了,這專家們要過來看時再把褲子脫下就是了,象現在這樣動不動就有護士過來,那也太爲難情了。
“怎不早說的呀。”萬月舞怒氣憤憤地說道。
那小護士異道:“這還用得着說的嗎?剛來時醫生要作檢查,所以就得……現在專家都瞧過了當然是要把褲子穿上了。”
萬月舞氣得差點沒昏了過去,人家這話講得到滿是實在,這隻能是怪自己連這麼簡單的事兒也沒想到,這又怎能怪人家護士了。
“媽的!那你們來作什麼,不會是也想瞧一瞧的吧?”
那小護士紅着臉道:“我們不是醫生,瞧了也是沒用。”
另一名護士怕她講話不知輕重得罪了萬月舞,忙道:“醫生讓給萬老先生抽個血作個化驗。”
萬月舞聽得她倆人不是過來瞧自己下身的,這心裡的氣才漸漸消了些許,他坐在牀上把手伸了出去,當插針痛的時候不覺罵了句:“媽的。”
倆名小護士暗暗好笑:這人年紀一大把了,這火氣到也蠻大的,動不動就媽的媽的亂罵一氣,你也是有媽生的兒子,不怕把你媽也罵了?
等倆名護士抽完血走後,萬月舞急忙起身把褲子穿上了,這壓上心頭上的一塊大石不覺放了下來,然而一看那挺得老高的褲子,這眉頭不覺仍是深深地皺着,暗暗地發愁:這要是……縮不下來,我怎出去見人呀?
一時覺得尿急,這病房裡可沒廁所,得到外面的廁所解決公事,暗歎了一聲,他拿起枕頭壓在小腹下,把門打開少許來一看,外面人來人往,等了半天也是不得其便,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才走了出去。
那知到了廁所後,下身這麼脹着那尿就是拉不出來,這可把他急死了,這心裡越急越是拉不出來。
他只小腹脹得難受之極,再也忍不住了,彎着腰來到醫院的主任醫室,那王主任正坐在裡面研究病情,一見他到來忙請他坐下,陪笑道:“萬老!你不用着急,這事須得慢慢來研究出個治療方案才行。”
“你不急我可急呀。”萬月舞苦着臉道。
“怎了?”王主任不解地問道。
“我快要憋死了。”萬月舞大急地說道。
“你要尿尿?”王主任一看他舉動,這才明白了過來。
“是的呀,不知怎回事就是拉不出來,這可怎辦纔好的呢?”
“那你再到廁所去蹲了下來,雙腿擠壓着小腹看看。”
萬月舞依言跑到廁所蹲下,那知半天了仍是沒辦法拉出,王教授就守在廁所外,一看他那神情就知他沒能解決得掉,這臉不覺微微一沉。
“怎麼了?”萬月舞小腹可是脹得難受死了,再看王主任這付模樣,他急得差點沒跳了起來。
“再不排尿的話,膀胱一定承受不了這麼多的液體。”
“承受不了會出現什麼情況?”萬月舞聽他話中有話,一時不覺有些頭皮發麻。
“那會脹破膀胱的。”
萬月舞大吃一驚:“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
“辦法當然是有的了。”
萬月舞聞語纔鬆下一口氣來,急着說道:“那你就快點替我解決,我實在憋不住了。”他只沉得小腹下膀胱快要破曝了,難受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王主任忙讓護士把他扶回病房,然後作插管處理,萬月舞一見護士把他褲子又脫了下來,王教授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萬月舞就沒發起火來,這要只是護士的話他的火氣就大了。
他只覺得下身那小弟弟被那小護士的小手不住地弄着,那原就脹着難受,這兒被她這麼的弄着,只覺差點兒就噴了起來了。
在插管的時候,他只痛得臉都變形了。
疼痛,那是他年青打拼時被人揍的時候纔有的感覺,現在這早就離他遠去,此際竟爾被人如此折騰着他的小弟弟,以往有多少人在他小弟弟威武下舉手投降,全然沒料到會有此一着,真是狼狽萬分。
那管插了之後,只覺得膀胱一鬆,那脹疼的感覺漸漸消失。
王主任道:“好了!”
倆名護士弄得妥當後,起身離去。
萬月舞起身一看,小弟弟上插着一根管,下面還拖着一個袋子,脹在膀胱裡的尿液一下子得到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