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月舞聞語一喜:“請問潘隊長這人是誰呀?”
“蘇自堅。”潘平淡淡地說道。
萬月舞吃了一驚:“蘇……蘇自堅?”這實在是太出乎於他的意料之外了,這蘇自堅是從外省來作生意的人,他怎就有這能耐了?實是叫人費解了。
“這個人呀,他與我們廳長毛聖道走得很近,很容易講話的,只要你把他的路子打通了,一切好辦。”
瞬息間,萬月舞可是講不出話來了。
這蘇自堅可是他的死對頭呀,怎能去求他了呢?再說了,就算自己去求他,這人傲得很,末必就會應已所求。
這時,萬月舞不覺沉默下來了。
“萬董事長!你兒子的事說輕不輕,說重不重,這過失傷人致死案也是個不小的案子,就算是法院輕判了下來,那也得幾年的時間吧。”
萬月舞暗道:我那裡還有幾年時間呀,只怕也只有幾個月的時間了,兒子關在裡面等到出來的時候,那時我的墳墓草都不知長多高了。
“潘隊長,這事你得替我出出力呀,那蘇自堅與我是死對頭,就算是我去求他,他也末必肯出這個力。”
“萬董事長!憑一人之力難以辦得成大事,你得多成開花,我只是個刑偵隊的隊長而以,你想想看我有這般大的能耐嗎?如果你要是讓他出力的話,你就可以減少許多彎路了。”
萬月舞不禁皺起了眉頭來,甚是爲難得很。
蘇自堅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倆人相識雖是沒幾天功夫,可他卻是領教了他的強硬態度,並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人,這話也是不投機半句多,根本就不給他萬月舞半點臉色,這要去找他的話將不知會被他如何的羞辱?
一想到這,萬月舞心裡就不太好受。
畢竟他也是心高氣傲的人,如何能忍受他人在他面前放肆了,而且還是一個後輩青年,這更讓他接受不了。
潘平起身說道:“萬董事長!這路子呢我是指點給你了,這要不要走,那就是你的事了。”說罷,拿起扔在桌上那個裝錢的包子,看也不看萬月舞,提着包子轉身就走人了。
對於這些錢他原就是拿來打點疏通關係的,潘平拿走了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此時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金元奎強笑說道:“萬董事長!你看這事……”
“我們回去。”
金元奎看了看他,也不好說什麼。
………
潘平出來後,來到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在公用電話旁打了一通電話:“蘇總嗎?那事已經辦妥了。”
“是嗎?那好得很,潘隊長這事多謝你了。”
“沒什麼,這是份內的事。”潘平接着說道:“蘇總!那萬月舞交來一袋子的錢,你看這事得怎樣處理呀。”
“這錢我都沒看到,自然也就……潘隊長愛怎處理那是你的事,我不插手過問。”
“這如何使得,毛廳長要是知道了那還了得。”
“你不說,我不說,這毛廳長又從何得知了。”
“這個……這個……”
“潘隊長,這只是個茶水錢罷了,對我而言沒什麼的了,今後有求於潘隊長的地方還多着呢?你就不用那麼見外了。”
“這如何好意思的呢?”這袋錢着實不少,潘平的工資也沒多少,突然間得到這麼多的錢實是叫得他狂喜不已。
“潘隊長有時間的話去把金所長的嘴封上了纔好,他要是胡說八道的話……你明白的。”
潘平心頭一凜,道:“蘇總這話得是,我明白如何來處理這事,你就不用爲這種事擔什麼心了,對於毛廳長那你記得……”
“這不消潘隊長多說,我懂得如何處理好的。”
放下了手邊的電話後,潘平即趕往金元奎家裡等他,過不多久他即回來了,他一看到潘平即知是怎一回事,把他帶到自己房裡。
潘平把一捆錢拿出塞到他手裡,道:“金所長,這是你的那一份,這事你的嘴要牢一點,說漏了什麼會出事搞死人的,所以你得小心在意了。”
金元奎呵呵地笑道:“潘隊!真沒想到這次居然釣到大魚,叫得大夥暴賺了一筆。”他接着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麼多的錢怎只給我這麼一點點呀。”
潘平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你以爲就我一人就把這些錢吃下去了,手下那麼多兄弟如不人人都有上一份,你以爲這事能遮得住嗎?”
金元奎一想也是,只得道:“潘隊!今後再有這樣的好事,你可得記得叫上我呀。”
“切!你以爲這樣的大魚每天都有的嗎?千年難得一回,吃一次就夠了。”
金元奎唉的嘆了一下。
潘平道:“你可得記住了,那蘇總要幹大事,你得套套他的人情,與他走得近一點,多多關照他的鋪面什麼的,於你今後大有好處,可別說我不提醒你呀。”
金元奎不解地說道:“這麼一個外來的人真就有這能耐?”
“你可別小瞧他了,當心……嘿嘿。”
“好好!我知道了,你潘隊總不會拉屎叫我來踩吧,我信你就是了。”
“記得就好。”頓了一頓又道:“你想想看,就毛廳長都要看他臉色來辦事,你小子有啥能耐,你慢慢去想吧。”
金元奎乍了乍舌,抹了一把汗水:“這樣說來,這小子還真是不能得罪他呀。”
潘平拍了拍他肩膀,道:“金所長!我幾時叫你協助一下省廳辦事時,你能不能屆時借用一下警力的呢?”
“成呀,只要你潘隊一句話,我立馬拉出一隊人馬來聽你指揮。”金元奎大拍胸口地說道。
潘平滿意地點了點頭。
………
這幾天蘇自堅一直忙着幾間鋪面的裝飾,其實也就刷一刷白灰什麼的,這批發蔬菜也不用搞得如何如何的精美了。
那方盈四女也是閒着沒事可作,一直圍繞着他身邊打轉幫忙着,她們似是與蘇自堅極有緣份,幹活時有說有笑。
這要是以往,她們說什麼也是不會幹這樣的粗活的,豈知竟會來幫忙,這叫認識她們的人都是大跌眼鏡,一時也搞不懂她們爲什麼要這樣作?
幾間鋪面已是搞得差不多了,眼見午間時間已到,蘇自堅請她們一直去吃個午餐,當然了,蘇自堅卻是沒請她們到大酒店去吃飯,而是很普通的飯館罷了。
不過四人也不在意,到是吃得津津有味,並不時說着笑話。
這時,店外忽地馳來一輛豪華的轎車,在店前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的是藍石集團的董事長萬月舞。
若是以往,就憑萬月舞這三個字,那是說什麼也不會到這樣的小店裡來的,更不用說是吃飯了。
這別的人不識他來歷也就罷了,方盈四人可識得他萬月舞,不禁一驚,自己等人與蘇自堅走得這麼近,他會不會不高興無禮取鬧,搞事生事的呢?
萬月舞是獨自一人進來的,他的幾名保鏢則是留守在門外,並攔阻要進來的人,不許他們進來,那店老闆想是也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一看他們這架式,就知不是普通的人,只能是無奈地看着,連上前勸一勸的意思都不敢。
萬月舞大步而來,也不理會方盈等人的愕然,他坐了下來後道:“蘇總!你我談一談?”
“是爲了你兒子的事?”蘇自堅看了他一眼,並不理會他的愕然,而是淡淡一笑。
“你知道我來是爲了什麼事?”
“你覺得我們有生意要合作嗎?”
萬月舞搖頭笑道:“這個說得到是,蘇總果然是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來意?”
“這一點都不難猜。”
“嗯嗯!既然蘇總知道了我的意思,那我就開山見門把話亮了出來,你開個什麼樣的價才肯幫這個忙的呢?”
蘇自堅大笑道:“萬董事長!你應該知道我蘇自堅是個獅子大開口的人,你敢來找我不怕我吃了你?”
“哈哈!只要物有所值,那我也就認了?”萬月舞是個幹大事的人,性格也是爽直,也很是乾脆。
蘇自堅停住了笑聲,看了他一會,這才說道:“把你在城南那家百貨商場劃到我的名下,那事我可以即立替你辦妥。”
方盈四人一聽這話,登時吃了一驚,藍石集團在城南有家百貨商場,生意一直都很好,那是塊商家畢爭之地,誰都想到這來急奪一口湯喝,最後還是萬月舞財大氣粗把這家商場搞了下來,現在蘇自堅居然想要他這家商場,四人都道萬月舞一定非常的生氣,就算是不上去掃了他一記耳光,也要衝着他吐了一口涎液,以示他的生氣。
豈知萬月舞聽了之後,只是很冷靜地看着他一會:“你真能搞定這事?”
四女齊是不解他倆人到底在搞什麼,爲什麼蘇自堅只是一句話就能叫得他把一家商場給交了出去,這實在是太駭人了。
這蘇自堅好象並沒想象中那樣可怕的呀,怎地連不可一世的萬月舞居然也要對他俯首聽命,乖乖地把商場交給他來經營,實是叫人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