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元楷先是一通吹噓,其實他是有意拍高原紅的馬屁,人在屋檐下,他不得不低頭啊,當務之急是解決發票問題,沒了發票,自已就不用怕糾什麼小辮子了,證據沒了,自已歸點帳回來,吳書記還能說啥?
至於高原紅對“嫩貨”一次能擺平幾人,他也是有意誇張一下,表明男人能幹嘛,你就說一個班、一個排,誰也沒意見,反正怎麼玩不關自己的事。
“喲,原來高主任還是一個英雄人物啊?失敬失敬……。”
祝子香眼眸子一轉,心裡有了算計,自已正愁找不到朝陽鄉的人,本來樑元楷算一個比較合適人選,可惜這小子現在落馬了,別看他有一個做紀委副書記的姐夫,可人家吳書記不尿他了,一上任就捋了他,這個高原紅倒是個合適的目標。
不管你多有錢,再有什麼後臺,這人在這塊地上,當下的父母官可是惹不起,躲也不是辦法,總得想點法子接近一下才行的。
高原紅只顧笑,“樑副主任,你就別再扯那些沒用的。祝老闆,你別聽他胡吹亂侃,沒那麼玄乎……只不過事有揍巧罷了。”
“真有那事的………。”
樑元楷正說着,手機不聽招呼的響了起來,趕緊一邊掏手機,一邊對祝子香道:“不好意思,祝老闆先替我招呼一下高主任,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
樑元楷忙走開幾步接起了電話,嘀嘀咕咕的半天,也不知什麼人找他,又是因爲什麼事,但他倒真是馬上就回來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高原紅道:“高主任,事不湊巧,老婆剛纔來電話,說是家裡出了一點事,讓我馬上趕回城裡一趟……。”
高原紅眉頭一揚,你小子耍我吧?帶着我來這地方,剛到就想跑了,這不是涼我場子嗎,媽的,你行啊!當下臉一沉,道:“事情很重要?”
奶奶的,有沒有你就發票重要,自己掂量吧?
樑元楷一見高原紅變了臉,趕緊乾笑
幾聲,也沒在意祝子香還站在面前,趕緊放低姿態說道:“兄弟,我不是那意思,真是家裡出了事,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把錢留下讓祝老闆給你安排,今晚我再陪兄弟。”
他說完從兜裡掏出一沓子錢,看厚度大根有好幾千塊,當即就遞給了祝子香,“祝老闆,你可得把高主任給我招待好了,千萬不能怠慢,按最高檔次服務,錢不夠我晚上加倍補上。”
祝子香的手倒是快,一把就接了錢,飛了樑元楷一個媚眼,“樑主任請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好了,保證完成任務。”
任務?
高原紅聽着有些不爽,本待拒絕而去,可忽然又有了一個新的念頭飛進腦海,如此這般豈不更好……嘿嘿,能整姓樑的,什麼方法都可以用。有了這一想法,他無所謂的一笑,“樑副主任做事看來挺痛快的,那你去忙事吧。”
“感謝兄弟的理解,不好意思!”
他們兩人的神情資態,讓一邊的祝子香看了一個真切,這種生意場面混的人精,什麼事不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她一看這樣子,就知道八成這姓樑的有求於高原紅,不然能這麼低聲下氣的?再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有什麼小辮子讓人家給抓住了,看意思這高原紅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二人較着勁呢!
樑元楷客氣了幾句,匆匆離去,其實不是家裡有事,但他不得不去………事情倒是真有。
高原紅不管他了,反而一派悠閒模樣的打量起朝陽宮的大廳佈置來,對這個地方,他倒是真沒有來過,只是還是聽鄉里的人講過這兒,據一個來玩過的人稱,這個叫祝子香的女人不是本鄉人,她是來鄉下發財的縣城人氏,象這樣的歡場她在好幾個鄉都開着呢,主要是因爲她不單單做生意,關鍵在於通過這生意拉攏一些人,再通過他們攬一點小工程,再轉手出去謀私。聽說這女人還有些什麼背景,傳說縣裡的某領導還是她的靠山,一個年齡不大的花信少婦,一個四
五十歲的官員,不用說明白,誰都能猜想得到他們之間會是一種什麼關係。此刻,高原紅還不太清楚這個女人爲啥要在朝陽鄉的小場子坐鎮,坐在城裡不一樣可以遙控指揮嗎?
別看這女人表面極度風騷入骨,但從其膚色來看,守身還是有規則的。
以前朝陽鄉的書記、鄉長沒少接待過領導與重要客人,估計跟她打過交道,只是不知他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經濟關係,如果關係好,這老闆娘一個三五萬的發票過去,書記、鄉長完全可能大筆一揮,拿錢入帳了。
高原紅想起在吳春紅辦公室看的一些資料,鄉上過去幾年有些大筆開支,真還說不清什麼緣由,一個接待就高達好幾萬,接待的誰、怎麼接待的,都不得而知呢?自己要自查一下帳,那可是需要弄清一點情況的。
本來留下來,就是爲了工作。高原紅一想到這兒,嘴角的笑意就漸漸的擴大了,“好所在吧,有些檔次,估計這兒跟縣城的娛樂節目都不會有什麼差別吧?”
“試試就知道了,呵呵!”
笑靨如花的祝子香,陪着高原紅往裡面走,倒是沒有太多的做作。在她的眼中,這就是一個有些臉蛋、有些模樣的小頭腦、小地位的小男人,成了精的老傢伙們,根本不會將這樣的人看在眼中,這小子還嫩了點。
她有着一種優勢心態,並有着較強的經濟後盾,再加上背後還有人支撐。因此,祝子香現在看高原紅,那簡直就象是欣賞一隻可愛的寵物一般,仔細端詳下來,如果真要讓她感什麼興趣,那就是讓她可以把她這種嫩小子收入裙下細細調耍罷了。從她的眼神來看,她好像還真對高原紅有了一點小心思,值得收藏的小白臉嘛,年紀比自己小、長相還不賴,生得很是俊俏挺拔還很有個性,這倒是不錯。這念頭在她腦海裡一閃而過,心裡算是第一次生出要把一個男人摁在牀上蹂躙的想法了。
或許這是因爲她表面風光,內心寂寞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