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那經理比我父親的年紀還要大,那一副嘴臉,一個癩蛤蟆樣,我就一陣犯嘔,我寧可不要這份工作,也決不會去幹那種事,去討好那種人。”
高原紅聽到這裡,已是十分氣憤:“下流無可厚非,但手段太卑劣了。”
“你到是挺有正義感的!”蘇豔笑了一下,隨即又道:“我本來以爲可以離開那兒,對招待所的事我父母多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他們更是讓我儘快離開。可誰知就在試用期滿之際,一個人出現了,他讓我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哦?”
“你知道朱玉良嗎?”
蘇豔突然問高原紅道。
高原紅點頭,道:“當然知道,他不是咱們縣原來的縣長嗎,好像後來因爲經濟問題出了事,聽說現在還在服刑期間呢?他跟你的事有關麼?”
“就是他。就在我試用期媽將結束時,那天他陪客人在招待所吃飯,因爲喝高了,晚上就在招待所裡休息。正好遇到是我值班,晚上他按鈴讓我送開水,可當我提着開水去了之後,這位白天高高在上的縣長,卻是一副餓狼一般把我按倒在牀……我雖然拼命掙扎呼喊,可哪裡是他的對手啊……。”
說到這兒,蘇豔已經淚人一般的趴到高原紅懷裡了,哽咽道:“我大喊救命,可他卻威脅我說,要敢再喊,就讓人弄死我……。”
雖然事隔十年之久,蘇豔現在
也安然無恙,但高原紅還是聽得心中一緊。
蘇豔繼續說道:“我當時拼命與他撕打,拼命喊叫,可根本沒人理我。我撕打不過,最後……最後被他打昏過去,等我清醒過來之時,發現身上衣服全沒了,還有的地方…有的地方生痛,我明白肯定被那個禽獸得逞了………!”
她講到這兒,已經泣不成聲,淚水早溼了高原紅衣服。
高原紅很同情蘇豔的不幸遭遇,儘管這個時候一位美女投懷送報,下身倒反而沒了反應,代替的是胸中的無名之火,好白菜讓豬拱了,誰人不怒?
蘇豔抽泣了一陣,漸緩過來,“我醒來之時,那個禽獸已經走了。我穿好衣服,走出臥房,卻發現那禽獸正坐套房的客廳裡,我當時就撲上去要同他拼命,可那禽獸卻一巴掌打在我臉上。他威脅我說,要是再鬧,就告我入室行竊,讓派出所來人抓我。還說,盧寧縣地界上,還沒人能把他朱玉良怎麼樣?告了也是白告。他還恐嚇我,要讓我不但失去工作,甚至我的父母、親戚朋友都要遭殃。”
講到這兒,蘇豔終於停了下來,自顧自的喝了一杯酒。
“真就沒告他了?”
高原紅問完,立馬知道完全是多此一問,如果真告了,她蘇豔現在恐怕就不是招商局的科長,而是早就被關進監獄成階下囚了。
“告?”蘇豔冷笑道:“我怎麼告?他是盧寧縣長,真把警
察找來,他們是聽我的,還是聽他縣長的?而且當時我已經年滿十八歲了,他怎麼說還不一定。再說了,我也根本不懂多少事,一聽他說要對付我父母,早被他嚇壞了,我當時坐在那裡,只感覺渾身發軟,甚至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那個禽獸見我當時那情景,竟恬不知恥的坐到我身邊,摟着我說,只要我不鬧,今後跟着他,保證讓我升官發財。我當時雖然恨不得掐死他,可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最後,那禽獸見我不說話,給我寫了一個電話號碼,叫我想明白了打電話給他,然後就走了。”
“那你後來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我想過死,可爲這個禽獸白白死了,不值得。”蘇豔說完,忽然臉色轉爲更黯然,“可誰知我回到宿舍發現,事情卻遠不像我所想那麼簡單,其他人見我衣衫不整回宿舍,不但沒人同情,她們反而嘲笑我,特別是那兩個跟了經理的女孩,竟然一人給了我一個耳光,當時把我簡直打懵了,我捂着臉,看着她們步步緊逼,罵我是賤貨、搶她們男人……簡直更讓我無法忍受。”
高原紅靜靜的聽着。
蘇豔說到這兒,緊緊抓住高原紅的肩膀,道:“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心情嗎?沒想到我被那個禽獸侮辱不說,還要被她們誤認爲我跟她們一樣去討好那個經理。前後受氣,我當時簡直瘋了一般,跑到垃圾箱裡把朱玉良給我的名片翻了出來,打了電話……。”
(本章完)